59.江边溜达一圈
零昔砚很听话的跑到另一边,仍然用装着星星的眸子期待地看着他。 “你以后有好吃的真的会叫上我吗?”羽墨和她面对面地坐着。 难道他是一个隐藏吃货?零昔砚心里想,“真的啊!如果你喜欢吃的话,记得带你。”零昔砚点点头,加强自己话的可信度。 “那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羽墨看着随她点头而上下跳动的麻花辫揪儿,一翘一翘的,在挠他。 这个问题。。。可难倒她了,其实她觉得两个人并不熟,好像上了初中以后因为那个什么狗屁“初吻”事件才注意到他的。 看着她支支吾吾的,羽墨抚掌,“你可以选择观察我或者问我。” “好,可以呀。以后彼此慢慢了解。”零昔砚真诚的眸子望进羽墨满意的眼神里。 很上道,这次说到他心坎里了。那这次出来吃饭的一大半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羽墨很满意。 很满意的羽墨提议饭后去江边散散步,零昔砚狗腿子似的跟在后面,他还没给她个准话呢,事情没有敲定心里还有点不踏实。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零昔砚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失去了原则和底线。 冷。。。零昔砚躲在他后面哆哆嗦嗦的,他在干什么,他很热吗? 羽墨需要在冬夜凛冽的寒风吹散一些头脑里的璇旎,那些是模糊不确定的一些东西,他也不懂那是好的,还是他乐意接受的,还是能给他不同非凡体验的,还是给他难忘一生的东西。 江水,一匹墨绿的缎子,在月光下抖动。他的眼神也飘忽起来,“你会陪我多久,一辈子吗?”羽墨站在江边,后面是澹澹奔泄而来的江水,滚沸一般,泡沫,浪花荡漾着山形塔影。 “会啊。”不知不觉间这两个字就飘荡在了吐气成霜的空气里。宽阔的江像一条烫平的金色飘带没有一丝皱纹地飘到了他的心海,汪洋一片。 看到了他嘴角绽放的三月烟花,零昔砚的心也熨烫了多许,搓着手的哈气在寒风中也幻化成了最美的夜。 羽墨把自己薄薄的外套披在她蜷缩的四肢,慢慢搂进,靠近胸膛,慢慢低头,下巴挨着了她的发顶,摩挲。 此时无声胜有声,零昔砚闭上眼,静静听,静静想。 抱着快冻成冰棍的她,羽墨的眼睛依然平视着对河的山岛竦峙,月光洒在里面,和坚毅的下巴组合成邪魅的倒影。 零昔砚在心里数数,一,二,三。。。她轻轻合着眼,在暗色流波里连月亮都看不清这个古灵精怪,大智大勇的女孩在想些什么。 在缓缓的十到来时,羽墨舒了一口气开口,“我以为冷风能清醒我发热的头脑,我还希望冰冷的夜能让我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可是看着这一切,做着这一切,这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那些这些的本来就是渺不足道,小小不言的。真是可笑,我直接去拥抱就可以。像现在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说得是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吗?零昔砚往他怀里更深处蜷去,还是有点冷。 羽墨感受到了一个女孩子对他的依恋和缱倦,他的心早化成了水,柔柔地在全身流动着,温暖如春。 发觉到了她抖动的双腿,真的很冷吗?女孩子跟男孩子差别还真是大啊。以后他就要好好做一个男孩子了,也要好好照顾关心爱护一个女孩子了。一个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的男孩子要学着懂一个女孩子了,那么是不是预示着他要慢慢长大了呢。 羽墨心里充满了希冀和仔(i)肩,“我们回去吧。” 零昔砚在他的双臂间点头,虽然身体被冻得僵住了,但她点头间带出的鼻音是恋恋不舍,依依不弃的,因为他们的心和身体一样近,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加速声。 从肩头滑落到手腕,牵着手向前,零昔砚在这样的环境情景之下完全看不到方向,四周都是黑迷迷的,车子和人在她的面前和身边流动,而她能感知到的只有旁边的一个他。 他大步踏前,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意气风发中眉宇都是英挺的,仿佛能直面风雨,雷电,徐徐前行。 一到车上,就打开了空调的最高温度,羽墨眼里没有以前她经常看见的幸灾乐祸,旁若无人或者无动于衷的表情,但也不是夸张到关怀备至,心疼入微。 像温开水晕开来,慢慢摊开至眼角,有淡淡的,不细心的话也许都感受不到,不烫人的温度熨着,不是春风胜似春风。 两只大掌合上包着她冻红的手,给她暖着,放在嘴边捂着,哈出热热的气,暖了整个手。 零昔砚很少看到他低眉的顺眼,低着头的样子很认真。“不冷了,我已经我不冷了。你开车吧,我自己放在空调下吹吹就暖和了。” 看她的手由乌红转变至红润,脸也恢复成了*色,终于发动了车子。 “先把你送回家。”羽墨瞄了一眼表盘,“九点多了,秦阿姨会不会怪你太晚回家?” “不会啊,我妈跟我爸估计在过两人世界还没回来呢。”零昔砚了解零董,抓到一切机会和秦女士像橡皮糖黏在一起。 “你没开导航啊?黑漆漆的路上行吗?”零昔砚看他四平八稳的开着,左拐弯一个右拐弯一个,她已经晕头转向了。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羽墨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戏谑。 好的吧,她还是紧紧闭嘴比较好。零昔砚拉上自己嘴角的拉链,作哑巴状。 “咦?”零昔砚注意到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几栋别墅,虽只有一个瞬间,但她不会不记得的。 听她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羽墨问她怎么了。 指指窗外,“刚才是不是经过了你家啊?” 羽墨颇有些诧异的望了望她,“你这个路痴竟然知道我家?” 零昔砚有些忿忿,“我记性很好的!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只是比你低一点而已。 “还是不科学。”零昔砚这个人,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不会多看一眼,更别提还会记住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如果是跟自己无关的人,她也许就是完全当空气吧,无色无味,无感无觉。她的小脑袋瓜子只装着自己和她的世界,里面是奇异纷呈,精彩有趣的,但到底是什么,他还在摸索中。 “有这么奇怪吗?”研究他面部表情的零昔砚问。 羽墨笑笑不说话。 “我小时候经常来你家的!”加了个感叹号还不够,零昔砚从鼻孔出气,“哼”了一声。 “经常?我家?”他早就知道他跟零昔砚是一类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一个这么大的共通点。 “秦女士老是拖着我来找琼阿姨玩呀。有一次,你记不记得我看到了你游泳,你看见我时仿佛见了鬼一般逃走了。恩,你游泳时像鸭子,还有,你的裤头是黑色的。”零昔砚托着脸回忆。 听到她说她看见了自己游泳,羽墨模模糊糊好像有一个蛮讨厌的拎不清的小丫头在她家的游泳池里玩水,到了什么什么黑色的裤头时,他的脸不是一般的红。 “够了!”羽墨的手控制不住的拍了拍方向盘,“好了,我记起来了,你别说了。” “没想到你这么纯情。”零昔砚拍着手,真的太出乎她的意料,你看他红得像番茄,跟关公唱戏一样在戏台上不知道下一步唱什么词,走什么步,在观众的哄笑声中闹了个大红脸。 “我说够了!看什么看。”羽墨在她的注视下脸色从番茄红转变成了草莓红。 零昔砚的头被羽墨转成了后脑勺对着他,可惜她发出的笑声还是从背对着他的那一面传了过来。 “你够了啊。”羽墨看她不懂得适可而止,反而变本加厉地放肆猖狂,只能狐假虎威地沉着声音“威胁”她。 现在的零昔砚只在他面前放飞了一天,还没有彻底摸透他的本质。只能缩缩脖子示弱道,“发四,再也不提了。” 羽墨把她转到那边的头重新扭回来,拍拍,“这还差不多。” 零昔砚捂住上翘的嘴角,重新看到转变成番茄红的脸,捂住了笑得整个变形的脸。 对不起,她的自控能力比较弱。。。 羽墨咬咬牙,想开点窗户透透风,但车里又有一个美人灯,(吹吹就坏了)只好努力调节体温中枢,脸红地他身子都热起来了。 从没觉得他家到她家的路这么远过,好不容易开到了她家,长舒了一口气,“到了。” 零昔砚已经红润得泛光脸贴着窗子哈气,画了一个笑脸,“不许擦哦。”手指着那个涂鸦,要求他。 真是孩子气,羽墨还是点点头,松了安全带。“下车。” 他们俩一起下了车,羽墨目送她进了亮着一盏盏明亮又温暖的屋子。 站在车子前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盘够了小星辰的零昔砚完成了日常娱乐活动,回到自己房间才想到一件最最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