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_分节阅读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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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盼小心的跟着走进去。 只见一女子穿着一身淡色素衣,坐在一所佛像前,瞧着单冀禾之后便慢慢的站起身,“阿弥陀佛,冀禾来了。” “大嫂。”单冀禾轻皱一下眉,小声叫道。 婉盈在祈盼和单冀禾牵着的手上看了眼,随即笑道“看来,冀禾是有喜事要与我说。” 单冀禾不在多礼,拉着祈盼坐下,“大嫂,今日前来,一是想将祈盼带来给大嫂瞧瞧,二来......” 婉盈坐到二人对面,面色未曾有什么激动,柔声说道“婉盈自从来了这里,便再未关心过京城内的事,冀臣待婉盈如亲meimei,冀禾便不要在唤我大嫂......这婚事也是皇上为了朝政不得已才下的旨,婉盈知足了。” 祈盼瞧着婉盈的大度之气,心下暗暗赞赏一番。 单冀禾左右瞧了瞧祈盼和婉盈二人,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帕,缓声说道“三年前我带兵增援之时,想必婉盈也知道,那时并未找到大哥的尸体......” 祈盼听后倏地转头看向单冀禾。 京城三年前冀臣将军战死的消息自那日之后便传的沸沸扬扬,哪怕祈盼不多了解却也是听了一阵的风言风语,现在单冀禾的话,着实让他惊了一下。 婉盈却面色淡定,轻轻地点点头。 “三年来我一直派人寻找大哥的踪迹,那边疆小城突然势力大涨着实可疑,如今我派去的人回来了消息,大哥有可能,真的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单冀禾确实闷sao。 疾风内心:“怕是本马今晚肚子又要疼了。” 明天继续,这章要是哪里写的不好,宝宝们可以留言告诉蠢作,谢谢喜欢,么么啾。 ☆、姻缘 单冀禾的话,让原本脸色平静的婉盈也惊了一下,纤细白皙的手指悄悄的握拳,明眸里也含些泪水,“冀禾不要在说笑,事情已过去三年,若是冀臣真的没死,这三年为何不回来?又在哪里?” “想必婉盈也心知,大哥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婚约是丞相从中挑唆,成亲不久后边疆小城便蠢蠢欲动,这边疆小城的兵力不足,却为何半路会拦截大哥的兵马,为何即大哥之后风波未平一波又起,哈邑国的战乱这又如何解释?”单冀禾语气低沉,却冷静的继续说道“难道婉盈一直认为大哥出事,真是意外?” 婉盈听后低下眼帘,盯着方才单冀禾拿出的那块方帕默不作声,只是有些发青的指节,让她内心的波澜表露无遗。 “今日叫盼儿一同前来,是想知道一件事。”单冀禾叹口气,拿起方帕在手上撰紧,柔声说道“盼儿是衣坊的传人,每日都要与布料打交道,自然也是心知布料的好与坏,必然能分辨出布料的不同之处。” “这......”祈盼犹豫一下,虽不知单冀禾的用意,可心里还是愿意试上一试,“若将军信得过祈盼。” “盼儿不久后便是本将的妻子,本将为何会不信?”单冀禾低笑一声,将方帕轻轻地放到祈盼手里说道“盼儿仔细瞧一瞧,这方帕是用什么制成?” 祈盼小心瞧了一眼婉盈,却发现婉盈不知何时已经看了过来。 “这帕子是我派出去的人寻回来的,离大哥出事的地方却相隔很远。”单冀禾盯着婉盈,继续说道“既然与大哥已是夫妻名分,那婉盈定也是知道,这帕子对大哥来说有多重要。” 婉盈将头转向一边,脸色有些难过。 祈盼不忍心再看,低头对着帕子仔细瞧了瞧。 方帕材质上等,原本干净的时候必定是素白色,只是不知经历过什么,有几处已是破了洞,加上有些脏东西附着在上面,看不清楚原本绣好的字。 瞧是瞧不清了,祈盼有些紧张,拿手仔细的在帕子上摸了摸。 过了半晌,祈盼才毫不犹豫的说道,“将军......这帕子是由银蚕丝制成。” 单冀禾挑眉,有些惊讶,“银蚕丝有何不同?” 祈盼小心翼翼的对着帕子又摸了摸,随即举起帕子放在手上说道“银蚕与普通蚕不一样,即珍贵又不好养活,想必将军也知蚕食桑叶,这银蚕不同就不同在用食上,需要吃铁桑最新鲜的叶子才能吐出最好的丝,普通家户养活不得,加上朝国地貌的原因,银蚕在朝国用凤毛麟角来说也不为过。” 单冀禾听后惊叹不已,祈盼果然懂得不少。 “只是祈盼不知,将军为何会问这个?” 单冀禾没有回答,继续问道“盼儿如何能确定?” “银蚕丝能织制的成品并不多,如方帕一般,且都是又轻又巧,与普通蚕丝不同,将军请看......”祈盼拿着帕子,将有些破洞的地方放到单冀禾眼前继续说道。 “普通蚕丝织制的帕子,过水后便会缩小一些,破洞之后更是不好保管,洞口越来越大只能弃之,银蚕丝却不同,过水后大小不变,破洞的地方依旧会是当初破口的大小,只因银蚕实用的铁桑,会使银蚕吐出来的丝坚韧,且好保管。” 单冀禾点点头,心里对着祈盼赞赏一番,果然没有看错人,他的盼儿就是这么厉害! 婉盈红着眼眶,叹口气慢慢说道“这是冀臣最喜爱的帕子。” 单冀禾将方帕收好,点点头说道“今日便是来确定此事,大哥的事我还未与父亲说起过,除你,我,盼儿三人外,这事还是不要声张的为好。” 祈盼心下一颤,莫不是单冀禾带他来,就是要说这件事? 许是看出了祈盼的疑虑,单冀禾将手伸了过来牵住祈盼的,低声说道“盼儿是要与我共度余生的人,这事便是我们的事,大哥现在还下落不明,也是来此提醒婉盈一声,若丞相还有他意,也好做个准备。” 他意? 祈盼听了单冀禾的话后,心里除甜蜜之外还有些不解,正想问,却见婉盈站起身,对着单冀禾点点头柔声说道,“婉盈每日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冀臣有个好去处,求冀禾能大战归来,今日听了消息,婉盈也是放心了下,不管人在何处,只要活着便好。” 单冀禾起身,对着婉盈说道“朝政之事将你我都拉了进来,如今也算是安慰许多,婉盈若在此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派人来府上报备便可,也算是我替大哥照顾你了。” 婉盈摇摇头笑颜如花,只是眼角含了些晶莹的泪珠,“婉盈本就是不该出生的人,奈何老天开了个玩笑,虽出生在名门却没有那命数,冀臣接圣旨也是迫不得已,婉盈本已是破坏了一出好姻缘,冀禾哪里来的照顾,婉盈应该谢过才是。” “大哥未曾怪过谁,何况婉盈与大哥虽是夫妻之名,却未行夫妻之事,婉盈你一介弱女子,却为了大哥和朝政不得已深处其中......”单冀禾语气顿了一下,正要继续说,却被婉盈打断。 “冀禾不必再多说,婉盈心意已决,父亲的事本就是不对,若日后有需要,冀禾来此寻我便好。”婉盈双手合在一起,弯了下腰,“阿弥陀佛,冀禾与祈盼是天作之合,婉盈在此也愿二人情至无需明言语,心有灵犀化缠绵。” 直至走出婉盈屋外很远后,祈盼才叹口气。 方才单冀禾和婉盈的话他听在心里,多少也都明了了,与他这个寻常百姓不同,单冀禾身处的位置,果真是如同三娘所说,迫不得已的事太多。 “盼儿为何叹气?”单冀禾挥挥手,让荆南和绍北先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