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哪里是护主心切,你分明是故意下了杀手!”一旁有一个气不过的侍卫对着宋执吼了出来。 “好!宋执是吧,你这等忠心护主的下属我去哪里找,正好陈昂去了,你从此刻开始便接手陈昂的位置。”凌萧逸不怒反笑,没管旁边愤怒的下属的话,笑着对宋执道。 “宋总管,还不领命谢主子么?”纪清放松了手,凌萧逸此举着实失了军心也令人寒心,但纪清不打算去掺和凌萧逸的决策。纪清看宋执,一看便知此人阴狠jian诈,但纪清只是笑笑。纪清见宋执没有反应,随即开口似玩笑般打趣宋执。 宋执听到纪清这话,才反应过来,凌萧逸这个决定也有些出乎宋执的意外了,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谢主子给宋执机会,宋执此后,为主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宋执立马挂上了狡诈的笑容,开始对着凌萧逸拍马屁。 “如此好的人才,我怎么舍得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呢?宋总管只需忠心跟着我便好。”凌萧逸听了宋执这烂大街的话,只是笑了笑,随即起身朝着殿外走去,边走边自顾自地说道:“总算是处理完了,这衣服沾了脏东西,纪清,备马车,回王府。” 纪清听完这话回了声好后便立即前往布置,凌萧逸也没有回头的出了门,在门口慵懒道:“宋总管,这里的残局便交给你了,别辜负我。” “宋执定不辜负主子期望!”宋执此刻喜上眉梢,听了凌萧逸的话,语气中的喜悦都难以掩饰,连忙回应凌萧逸的话,并未注意周围诸人不屑的眼神。 “纪清,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选宋执当总管。”凌萧逸带着纪清从醉仙楼后门出去,后门处一辆不惹人瞩目,较为简单的马车停在门口,一位身着朴实的车夫立于一旁,见到凌萧逸二人后对其行礼。 凌萧逸也不对这档次不高的马车挑三拣四。醉仙楼乃是凌萧逸的暗中买卖,并不可让他人知晓此地乃是凌萧逸的据点,故而来去这醉仙楼,凌萧逸都格外谨慎,从不用王府的马车。 凌萧逸没有理会车夫的行礼,慵懒地朝马车走去,看似疲惫无力的他,却在马车边轻轻一点,整个人便直接翻身上了马车,毫不费力,看得出凌萧逸的功力深厚。 纪清跟在凌萧逸身后,他先是丢给车夫一锭银子,接着随着凌萧逸上了马车。 “那宋执一眼看去,人人皆知是个jian诈小人,且这陈昂平日里待他们不薄,出了这事,宋执非但没有被,反而背叛陈昂为己谋私。”待两人坐好后,马车动了起来。纪清这才放松下来,回想起方才凌萧逸的问话,如此回答道。 车夫娴熟的驾车技术并没有让人感觉这马车多么颠簸。 车内的两人疲倦了一夜,此刻都靠在马车上,有些无精打采,尤其是凌萧逸,倦色爬上面颊,胡茬微微冒出,整个人不修边幅,显得有些沧桑。 “陈昂就是人太善,他如何能去维护那小侍卫,做错了便是错了,陈昂糊涂,且得众心。”凌萧逸闭上眼,缓缓道:“宋执,面相狡猾自私,为人也是如此。从前众人只听这陈昂的话,此后醉仙楼更多的权利会在我手上。这种人,给足了好处就行,给他吃饱喝足了,他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微微颠簸的马车让马车右上角的银铃微微作响,并不吵闹,更像是在演奏一首催人入眠的曲子,凌萧逸在车上坐着本就困倦,此刻更是昏昏欲睡。 纪清看凌萧逸这幅困乏的模样也不再出声打扰凌萧逸,只是拿起马车上放着的一床毯子轻轻盖在了凌萧逸身上。 在毯子盖上的那一刻,纪清手指一僵,心中突然有些动容。纪清看着凌萧逸虽略显沧桑仍俊朗异常的面容,心中似乎抽了一下,这几年以来,纪清始终不愿意多插手凌萧逸的事情,但是越来越多的照顾似乎已经成了纪清的一种习惯。 纪清帮凌萧逸盖好后立马钻出马车,和车夫肩并肩坐着。 “纪大人,您可是有什么吩咐?”车夫本在平稳安逸地驾车,纪清突然窜出来坐他身边,倒让车夫吓了一跳,他牵着马绳的手下意识拉了一下,使马车略微颤抖。 “透透气。”纪清对车夫突然紧张拉绳使马车一抖的这个行为颇为不满,纪清不动声色的接过马绳。纪清把车驾驶的很平稳,继而一言不发,生怕吵醒凌萧逸。车夫感觉到了纪清的不满,也不再做声。 车内,凌萧逸在毯子下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凌萧逸感受到了纪清有意驾驶的更加平稳,他蹭了蹭身上的毯子,想起方才纪清小心翼翼盖上毯子的莫样,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继而转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日上三竿,重华楼内的两人吃的心满意足携手离开,菊也赶紧结了账,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 两人在街市中穿行,白泠锦吃饱了,也不打算再吃什么了,就南歌没有目的的逛逛。 街市的景象如旧,街角那个卖糖果的店铺开着,里面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坐着,小店位置有点偏,但是因着糖果味道多样新奇且不腻人,吸引了无数孩童少女前来。 白泠锦拉着南歌走了进去,店内的糖果都在琉璃瓶内摆着,格外喜人,不同的样式,不同的色彩,十分诱人。 老奶奶一袭深绿色长袄,微白的长发盘起,几只银簪装饰其上,虽不是贵重之物,却让老奶奶显得很是端庄。 老奶奶看起来精神状态还是很好的,热情的招呼店里的人。白泠锦也算是店里的常了。 “泠儿,好久没看到你了。”在白泠锦进店后,老奶奶就看到了白泠锦,随即和她打了招呼,还拿出来了一个琉璃方盒,招呼白泠锦过去。 白泠锦看到老奶奶,那老奶奶慈眉善目,白泠锦只感觉到温暖并没有感到任何危险,下意识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