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痛苦
二顺云淡风轻的语气似乎在说着一件再也自然不过的事。 田潇潇用勺子轻推着汤一圈又一圈。她的心也好像这汤似乎在起着涟漪。 “你还是很关心你的老板嘛!是不是想涨工资?”她美滋滋喝着汤,口气里透着笑。 二顺看着她一口接一口喝着汤,还不忘调侃自己,忍不住笑了,看起来这一觉睡的不错。 “那是自然!谁会无事献殷勤!”他的手艺向来不差。 看她喝完,他早就等在旁边等着盛。 看着自己空碗刚落地,就又被盛好,田潇潇笑意nongnong:“这么自觉!说吧,想要什么数?” 二顺脸一黑:“我这一片浓烈的关心,让你用金钱来衡量,还真是伤心。” 田潇潇被酸了一脸:“真是关心,我收到了,也感受到了。真是处处替老板cao心,涨工资都不要。” 二顺看着这说笑的女孩子,低着头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汤,没有丝毫昨天晚上的痛楚。她在自己面前也隐藏这么深,可是却跑来这里补觉,还是不想说话,想自己静静吧。如果知道他也在家,那她肯定也不会来这里吧。 “你以后可以随时来这里,如果需要安静,我也可以出去。” 田潇潇听的一愣,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以为他会顺势让自己给加工资,至少也会调侃几句。 “那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我老来你这里让二妮知道了,该有想法了。对了,周末去我家吧,吃顿饭,当面和二妮说清楚吧,我帮你,不要再耽误她了。” 二顺有些觉得两人的对话有些别扭,好像在自言自语,但她刚刚说的这件事还真是得办。 “行。周六我去。不要告诉二妮,吃完饭再说,我说完就走,后面你多帮忙安慰她。她是个好女孩。” 田潇潇看着这个执拗的二顺,撇撇嘴。 “刚才那个人是谁?”二顺问。 刚才? 田潇潇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你是说在门口那个?” 二顺点点头。 “那是睿华创始人的儿子,他以为我琢磨了他jiejie,跟踪我来这里。” 是这样?但看起来并不像找茬,至少很和谐。 “这么大来头?你桃花还真是旺。” “你胡说什么呢?我会喜欢那个小不点?” “不小啊,看着和你差不多,还是富二代。” 田潇潇听着二顺分析,点点头:“你这样一说,我觉得有道理。回头关注下,多给自己个机会。不像你把好女孩往外推。” 二顺瞪大眼睛,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他这幅表情把田潇潇逗乐了:“你行了啊,我有那么拜金!几点了?” 二顺瞪她两眼,看了眼手机:“十二点了。饿吗?我给你用鸡汤下点面?” 田潇潇点头:“嗯。还真饿了,下点面吧,吃完我也该上班了。” “下午还去上班?” “你不用上班?” “我这不是给你炖鸡汤呢吗?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胡搅蛮缠!快煮面!”田潇潇看着二顺一副大厨的派头,还真有葛志超的样子。 “你知道吗?葛叔叔做饭也特别好吃,我觉得这点你是遗传了他。” “遗传个屁!我妈不会做饭,我纯粹自学成才,为了让我妈有口吃的。你看看这里,连个厨房都没有,还真是看准我妈不会做饭了,直接来个不食人间烟火。”二顺把面条挑的老高,满是鄙夷,“明显就是不想给我妈做饭吃。” 田潇潇看他这样义愤填膺,也不好说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葛志超没有设计厨房,那句话说的不对了,又让他炸了毛。 “嗯,等有机会可以问问他,怎么设计的这院子。” “你还吃不吃面?” “吃!吃!你煮!”田潇潇手肘托脸,一副乖乖女模样。 “哼!除了我妈,也就你这金主有这口福。有钱真是好啊!”二顺冷哼着。 “你说的对,有钱是真好。好好干,你也会有钱。”田潇潇赞同他的观点。 “你上班也挣不了多少,别上了,天天指挥我多好。”二顺又在怂恿她辞职。 田潇潇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缓地说:“我挣的再少,一个月也比你两年挣得多。你还真是心大,两年的工资一个月发都看不上,难怪你不用加工资呢。哎,要不这几百的工资也别发了,你也不放在眼里。” “小丫蛋子,这是我劳动所得,凭什么不要?”二顺说,停了下又问,“你那老板怎么样了?” 问完,二顺就紧盯着她的脸色,果然一层忧云覆上来。 “孩子没了,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秦天明为什么这么能容忍。别说了,我心塞。面好了没,你老板要饿死了。” 二顺看着瘫在桌上耍赖的人无语的摇摇头。 景琢回了家直奔房间,他要详细地查找那个小院的主人,落实那个年轻人和田潇潇到底什么关系。 往二楼去时,经过爸爸的书房,门开着听到他正在打电话。 “怎么会这样?睿华哪有这么没人性。真是苦了楚兰这丫头了,跟了我这么多年。孩子还没保住。” 景兴源叹气遗憾的声音传来,又是一阵咳嗽。这两天他有些感冒,没有去公司。 孩子?楚兰? 景琢一个箭步跑回房间,打开电脑进入睿华管理系统,这还是上次从他爸的电脑上偷偷破解来的。 系统里空空如也,行政考勤只记录了楚兰今天病假。 保密措施还真是做的好。只是,好端端地怎么孩子没了。 景琢干脆偷偷溜进景雯的房间。 景雯披头散发站在窗户上向外张望。 “jiejie,楚兰出事了。” 状若木人的景雯瞬间有了灵气,从窗户上跳下来,抓住景琢:“怎么了?” 景琢不悦地把她的手拉开,退后两步:“她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她为了靠近爸爸,竟然冲自己的骨rou下手?”景雯一脸不可置信。 “你胡说什么!一天到晚神神鬼鬼,爸爸怎么可能和楚兰有关系!”景琢最烦她动不动就怀疑爸爸。 “你知道什么!那年我刚上大学,爸爸带我参加他们的年会,我亲眼看到爸爸给楚兰披上他的衣服,还亲自把她送上他的车。虽然开车的是司机,但是你觉得你会在什么情况下给另外一个女人披自己的衣服?”景雯歇斯底里,不再独自承担自己亲眼所见的痛苦。景琢早已成年,应该和自己一起来承担了。 “他怎么对的起已经不在的mama!”景雯越来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