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小伙子不行啊，得多练练才行，这东西不能走一步看一步啊，你得洞关全局啊”弋爸爸毫无意义的赢了，一局完还不忘提点周难，把他当做自己手底下的兵。 周难含笑点头，顺着弋爸爸的话。 弋千琼看着她爸春风得意的样子，撇过头不去看。 “听说我小孙女回来了”两人正开着第二盘外门打开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爷爷”一看来人弋千琼忙跑过去甜甜的叫着，老爷子步履矫健，头发却早已花白，苍老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影子。 “奶奶呢”弋千琼没看到老两口一起不禁问道。 “在家追剧呢”老爷子摆摆手，弋奶奶这些天迷上了电视剧，每天都要看这些年轻人的情啊爱啊的，都没时间和他出去散步，听说今天孙女回来了，他刚吃完饭就走过来了，弋奶奶却不来，还说让他一会叫孙女过来看她。 “带对象回来了”老爷子看到棋桌旁有两个男人一个是他儿子，另一个就是千千对象了吧，老爷子看着男人依旧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真没礼貌。 弋千琼笑了笑，只得领着老爷子走过去。 周难也想起身去迎老人，但他刚想动，弋爸爸就叫住他，不让他起身要他继续陪他下棋，他只得陪着弋爸爸。 “周难”老爷子走近了才认出他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首长好”周难站起身敬了个礼，他之前有猜过弋首长和弋千琼的关系，今天来到军区大院心里确定了，现在更是证实了。 “好什么好，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当初怎么突然退伍了”老爷子心里开心，表面上不动声色，笑容收了起来，一脸严肃样。 周难能怎么说，总不能说是为了追您孙女吧。 “报告首长家里有事”周难回答的中规中矩，军人的模样完全体现出来。 老爷子听了哼了哼，他人虽然老了，脑子还是灵的，哪里会信他的说辞。 不过就是觉得没意思不想当了，他还记得当时听他队长说周难是个好苗子，可惜心不在此，他们劝说了好长时间都没办法。 “行了，这是家里，不用这副样子，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弋爷爷根本不给他留面子。 “首长您做”周难不敢表现出在部队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尊尊敬敬，一副对待领导的作风。 弋爷爷看着他，有些不习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还是有点怀念周难呛他的时候，也就他敢。现在礼貌的让他浑身不舒服。 那时候周难当兵，违规违纪，满嘴火车乱跑，不服干谁，有野有痞，关键还总像个女人似的怕呗晒黑，偷偷藏防晒，偏偏无论哪项考核不说得第一，但也是名列前茅，功过相抵。 部队里就喜欢这种的，要把他驯服，可谁都没那个本事。 最后要走的那几天倒是听话很多。 “跟他下棋，换你来”弋爷爷看着桌上的棋局，一下子就把弋爸爸拉了下来，他才不和他下呢，整个一大老粗。 “爸”弋爸爸大喊一声，父子俩见面就拌嘴，弋mama和弋千琼早就习惯了。 “还记得我是你爸呢”老爷子坐在弋爸爸的位置上，看着他。 弋爸爸之前神气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使唤弋千琼给他搬个小板凳两人一条线坐着，看对面的两人下。 “他还不如我呢”弋爸爸嘴里小声哼着，十分不服。 老爷子斜眼看着，心里想要不然你是我孙女他爹，你能赢了人家。 弋爸爸看着两人棋局上的你来我这十分热烈，有的时候他完全跟不上思路，部队里排兵布阵他是专家，怎么到了棋局上他成了小卒。 “把你排兵布局上的脑子用上”一局结束，老爷子对着儿子说，接着又对周难说：“还行吧” 弋爸爸听了也不反驳，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但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周难。 周难瞧着棋盘，有感觉到弋爸爸的眼神，低下头谁都不看，抓起弋千琼的手细细把玩着。 要不是这老头是他媳妇儿的爷爷，他能输？ 老爷子喜笑颜开，赢了一局就不再玩，叫着周难和弋千琼去家里。 弋奶奶很开心见到他们，打了个招呼，让老爷子先配着他家，她一会儿就能看完剧。 弋奶奶很喜欢周难，女人是一种看脸的视觉人类，弋家三个女人都是喜欢美的事物，无论哪个年纪都爱美，更是因为弋爸爸弋爷爷都宠着。 弋千琼领着周难去她以前的房间，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这里，爸爸mama在家的时候她才回去住几天。 “这是校服？”周难在角落中发现一套蓝色的衣服，类似于海军服，蓝色百褶裙上身是一个白色衬衫套着小西服。 弋千琼拿过来仔细看了半天，才认出这是她初中合唱时买的。 她们学校的校服根本没有裙子，清一色的夏天长裤短袖冬天厚外套。 “上次的尾巴好像～”周难一句话没有说完，似笑非笑的盯着。 弋千琼被他看的发毛，一把将衣服塞到他手里：“看你表现吧” 周难知道她这是同意了，不然也不会再把衣服给他。找了个干净的袋子装进去让弋千琼拿着，火急火燎的叫着弋千琼回家。 “呸”弋爷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听话他的话就算了，还把他孙女拐跑了，看他以后听不听他的话。 弋奶奶看着旁边的老小孩，递了杯水给他，叫着老爷子两人一起看京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