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搞事情

    八月份业绩这样差，按常理应该会有一场批斗大会。然而静悄悄过了一周，一切风平浪静。

    每天章总，杨总还有宋副总都躲在总经办。有一种秘密谋划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嫌疑。

    我问艾小露：“活动上线后，情况有没有好点？”

    她说道：“技术那边烂的要死，都没动脑子推广，再好的活动别人也看不到啊！玩来玩去，都还是老用户，新用户依然疲软，甚至在流失。”

    我愁的不行，问道：“傅总监呢？这些问题他不知道吗？”

    “他怎么会不知道？整天看不见人！谁知道他整天在干什么！”

    艾小露对傅总监尽然这么不满，背后议论别人是职场大忌，尤其是白纸黑字的聊天，我没有跟着议论。

    艾小露又说：“你得注意着点，他喜欢推卸责任，背后说人坏话。”

    我只好说：“知道了。”

    这天晚上，已经是下班时间。1八楼突然涌上来一群凶神恶煞的社会青年。这栋楼物业管理挺严格，这群人显然是内部人员带上来的。

    我和海风还在加班，听到动静开门一看都吓了一跳。

    海风忙关上门。说道：“看来十五楼的人来闹事了。”

    我紧张极了，问道：“我们是不是要报警？”

    海风说道：“你别慌，我先给刘主任打个电话。”

    他说的刘主任是保安主任，电话打通了海风说道：“刘主任，1八楼来了很多人，像是要搞事情的样子，你知道不？”

    刘主任电话里说：“没事，我知道，他们是跟章总约好了的。”

    海风放下手机说道：“你看，幸亏没报警吧！是约好的，肯定是十五楼的大君搞事情。”

    “十五楼是怎么回事？”我焦头烂额，一个破公司宛如皇宫大内，如同康熙勦灭鳌拜的波澜壮阔。

    我非常渴望能遇到一个单纯的组织，一群有情怀的人只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在一起……

    海风说：“十五楼的大君是个人物，估计是混黑社会的。也不知道我们公司是为毛把整个十五楼都给他们做了办公场地。他们那帮人你是没看到，一点素质没有。腿放在桌子上，抽烟，乱丢垃圾……”

    “他们呆在这里干什么？”

    “据说我们公司一半的业务靠他们。”

    海风不愧是公司的老人，各种关系虽然不是知道的很透彻，但是都起码知道个大概。

    会议室的大门紧闭着，我们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有人砸了桌子！

    职场这么些年，我见过警察把人带走，见过债主锁门，唯独这种打群架还没有经历过。

    我还是不淡定，跟海风说：“真的没事吗？”

    海风也有些紧张，毕竟那帮人人多势众，究竟为什么事也不知道，看气势是敌非友。

    他又给刘主任打电话：“刘主任，真没问题啊？我听到里面像是打起来了似的。”

    刘主任听他这么说也紧张起来，毕竟他是保安主任，万一章总被人打了，他得立即引咎辞职。

    他赶紧说：“你帮我留意着点，我十分钟后赶过来。”

    刘主任带了十来彪形大汉赶了过来，我和海风隔着门缝偷看。

    刘主任敲敲会议室的门，我们都听见章总的声音：“谁呀？”

    刘主任说道：“我们保安队晚间巡逻，看见会议室灯还是亮的来看看。”

    章总的声音里透着暂时不住的高兴，他说道：“哦，我跟大君谈事情呢！没事，你们等一会，事情谈完你们安检完毕再走。”

    他这么一说，我们就都明白了，看来及时通知刘主任没错。

    海风说：“趁现在没打起来，我们赶紧走啊！”

    我说道：“好，赶紧的！”

    我们两火烧屁股似的收拾了包就跑，电梯里海风说道：“还不到八点，我带你去吃麻辣烫啊！”

    “行啊！”我这才想起我们都还没吃饭。我们去了公司附近的麻辣烫店，里面人不多。味道却出奇的好。

    我和海风聊天：“你是四川人么？”他的口音有很浓重的四川味道。

    “我重庆的。”

    “重庆的怎么跑南京来了？”我的惊讶一点不是装的，比起南京，重庆绝对是一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好地方。连绵起伏的山地，节奏极慢的生活方式，随便一间饭店都有川剧可看。我觉得那才是生活。

    海风说道：“那说来就话长了！”

    我没有再问，除了和汪海洋之间可以毫无顾虑的谈私事，我们习惯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