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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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消息是从林荫给文乔安排的一次联谊会上传出来的,十分可靠。 原来是死了老公的寡妇。 放下手机,秦予柔冷冷地勾起了嘴角,该说真是风水轮流转吗?老天爷真是开眼,终于让她转到了顺风顺水的这一边,她不信文乔离开设计界这么多年还能比得过自己,再好的天赋不常使用也摆不上台面,虽然心里还是会有些莫名其妙地畏惧她,但现在是她站在了比她更高令她向往的位置上,那可就别怪她找后账了。 从前她在她那里丢掉的尊严,她要一点不剩地讨回来。 她以为她能好好在jr工作下去吗? 她不会让她如愿的。 秦予柔想到这里,拿起座机拨了内线,对助理道:“去把策划案追回来,我要看。” 助理犹豫道:“秦总监,这不太好吧,陆总监特地打了招呼过来……” “怎么,你有意见?那是我们部门辛辛苦苦做的策划案,作为总负责人的我现在要看难道还不能看了?你到底是谁的助理?”秦予柔很少这么和下属说话,助理第一次见她这样吓了一跳,连忙表示立刻去追回策划案。 秦予柔切断电话,转了转椅背对着办公桌,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文乔这个时候也没走太远,她刚走出电梯,正要回自己的部门。 秦予柔助理追来的时候,她还没把策划案交上去。 对方见此松了口气,也不跟文乔打招呼,先把策划案抢了过去,然后才夸张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文小姐,我们总监突然要看这份策划案,所以我得拿回去给她,麻烦你跟陆总监说一声抱歉了。” 助理说完话就要走,文乔伸手拦住她说:“突然要看?是见了我之后突然说要看吗?” 助理其实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毕竟秦予柔可没跟她说原因。 在她看来,她和文乔都是在人家手底下做事的人,没什么能力反抗上司,想到自己的为难之处,再想想文乔一会该怎么和陆觉非解释,她有些同病相怜道:“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打电话跟总监说这件事的时候她也同意了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我来追回去,不过没关系的,你这边要是实在没法交代,我其实还有个备份……” 文乔不动声色道:“那太谢谢你了,把备份交给我就好,这份你拿回去给秦总监吧。” 助理点点头,加了文乔的联系方式表示回去之后把文件传给她,文乔笑着和她道别,等她离开之后,她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秦予柔这是想给自己难堪,让她拿不到文件回去给陆觉非然后被骂被质疑。 但她的助理应该没想到自己的上司这么做会是为了挤兑一个助理,她可能觉得秦予柔真的是急着要看,所以才提到给文乔传备份。 文乔当然不会让对方因为她被秦予柔指责,手机上收到文件之后就去默默打印,把事情办得特别低调。 她拿着打印好的备份文件送去给陆觉非,陆觉非在一堆设计图中头也不抬道:“不用给我看了,我基本都了解,策划案是要你来做的,你自己拿去了解一下就行了。” 文乔点头应下,拿着文件又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开始查看这份策划案。 策划案做得很漂亮,里面不断出现赤溪玫瑰这款香水,不断出现宫徵羽的名字,这让文乔的心中波澜起伏。她看着秦予柔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和宫徵羽摆在一起,看见那款他以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灵感创作出来的香水,用来配合秦予柔的发布会,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合上策划案,文乔面上镇定地继续工作,其实脑子里早已一团乱麻。 傍晚时分,文乔准时下班,她在设计部的楼层坐上电梯,忽然想到一件事——昨天她和宫徵羽在电梯里的相遇实在奇怪,香水部在楼上,他是怎么在她之后进入电梯的? 她这样思索着,电梯门再次停住了,这一次停的楼层她印象很深,因为她今天才刚到这里来过,是秦予柔负责的设计分部所在的那一层。 她抬眼去看走进电梯的人,不得不说还真是巧,进来的人正是宫徵羽。 回忆一下昨天,昨天他好像也是在这一层上的电梯。 文乔恍然大悟——啊,原来他这两天都混在秦予柔的设计部?之前还用和她有关的香水去配合秦予柔的秀,要离婚时还说自己身上没他喜欢的那个味道了,想来是在别人身上找到了那个味道,既然他不承认是阿曼达,也许就是秦予柔了? 轻蔑地笑了笑,思想到达一定位置之后,文乔又突然想起了宫徵羽那些怪癖。 时隔三个多月,这么长时间没顾及他那些癖好,她险些都要忘了。他是不会乘多人电梯的,在公共场合,如果电梯里人太多,他会等下一部再走。如果每一部都这么多人,他甚至会选择走楼梯。文乔和他在一起这么久,陪着他走过太多太多楼梯了。 可现在呢? 现在他迈进了电梯,和昨天一样,挤在人群之中。 文乔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嘲弄地笑出了声。 原来有些人的怪癖并不是难以改变的,只是因为有人惯着他陪着他而已。 脱离了她,他不是一样可以好好坐电梯吗? 换言之,他不愿意为了她妥协的事,也许正在为了别人隐忍妥协着。 文乔的嗤笑声传入与她十分靠近的宫徵羽耳中,他当时就猜到她肯定想歪了。 天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算好了她下班的时间,冒着被秦予柔sao扰的危险,强忍着气味的影响,故意跑到这一层来乘电梯。 现在好了,不但没能达到缓和关系的目的,甚至还越抹越黑。 宫徵羽喉结滑动,阖了阖眼,无言地握紧了拳头。在电梯到达一层,文乔毫不犹豫地从他身后离开时,他皱了皱眉,快步追了上去。 第二十四章 文乔要坐地铁回家,jr大厦附近就有地铁站,她跑出大厦就朝地铁站走,人来人往的,她并没发觉有人跟着她,所以上了地铁,看见玻璃里倒映的身影之后,文乔吃了一惊。 她匆忙转身,看见了紧蹙眉头的宫徵羽。 他看上去不适极了,好像特别难受,连呼吸都不稳定了。 文乔太了解他了,知道他正在为了不嗅到异味而屏息,她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宫徵羽所有的控制被她这一掐破了功,他面色难看地喘息着,半晌才恢复正常。 “你旁边的人刚做了美甲。”宫徵羽如玉似雪的脸上挂着极其煎熬的表情,用一种近乎委屈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句话,那熟稔的语气好像他们回到了恩爱有加的时候。 文乔也被他带的精神恍惚了,一时忘了反驳他,下意识道:“哪里?往前面走点,避开她就是了。” 她迈步子往前,走出几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脸色变得比宫徵羽还难看。 她此刻背对着宫徵羽,他倒是没发现她的脸色变化,自然而然道:“现在好一些了。乙酸苄酯的味道……其实我并不反感,毕竟它是一千克十万元以上的茉莉香精的主要成分,但……” 他试图说什么打开他们的话题,但文乔已经回过了神,她态度粗暴地打断他:“闭嘴,我不需要你对我教学,你有教学欲的话可以回去找石阳,他肯定很乐意听的。” 文乔重新变得恶劣的态度让宫徵羽有点接受不了,如果一开始她没有缓和,一直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不舒服,他被她态度转变的那种落差感折磨得烦不胜烦。 “看上去我们现在普普通通说几句话都不行了。”他从口袋取出手帕掩住鼻息,怪异的举动惹来不少人注意,大家一开始是觉得他行为奇怪,但很快就被他的样貌所吸引了。 努力屏蔽那些视线,宫徵羽秉着呼吸道:“我追你到这里,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文乔冷笑着说:“那你是来干嘛的?我也很好奇宫先生冒着自己的大忌讳追我上地铁是想干什么,毕竟这在过去是杀了你你都不会去做的事,你以前可是特别死守原则的,是什么改变了你?肯定不是我,那就是别人。所以说……”她挑眉看向他,将自己的决断说出口,“宫先生认识了新女孩,她令你喜爱到了甚至愿意为她改变自己的程度,我说得对吗?” 宫徵羽都不知道文乔是怎么联想出这么一串的。 他整个人都懵了,用略微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她,这副反应落在文乔眼里就像被发现了秘密的震撼模样。 文乔厌恶地皱起眉:“离我远点宫徵羽,你这个渣男,混蛋,之前还不承认,现在被我发现就惊吓到了?你根本不用这样,我以后会和你在一个地方工作,我还会发现你更多难堪丑恶的秘密,如果你每次都这么备受惊吓,岂不是很快就会被吓死。” 宫徵羽终于忍不住了,他有点烦躁道:“你都在说些什么,我真想打开你的脑子看看你的脑回路是怎样的。” 文乔生气道:“我才要打开你的天灵盖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她使劲推了一下宫徵羽,他后退几步正好撞到了在偷拍他的女孩,他转过身原是要道歉的,看见手机后立刻变了脸色。 “……抱歉。”被发现的女孩尴尬道歉,很快删了照片,宫徵羽冷着脸再去找文乔的时候,发现她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下班高峰期地铁里的人太多了,宫徵羽穿梭在无数种味道里,觉得自己就快晕过去了。 还好,在他晕过去之前,地铁到了一站,有人开始下地铁,宫徵羽个子高,瞄见了文乔的身影,她也下去了。 他长舒一口气,逃命似的下了地铁,继续在人来人往里寻找她的身影。 他得再次感谢他的身高,这让他很快发现了脚步匆忙的文乔,以维护自己尊严和名誉的理由,他再次跟了上去。 文乔出了地铁站,本以为自己摆脱了渣男前夫的纠缠,却没想到很快又被拦住了。 “你自说自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是那种人,为什么会进地铁找你。”宫徵羽横着手臂挡在前面,文乔试了几次都不能避开他走人,只能气愤地放弃了。 “为什么要想?关我什么事?也许是宫先生突然有了独辟蹊径去寻找灵感的方法了呢?我们都离婚三个多月了,一年有几个三月?这么长时间你变得如何我怎么会知道?”文乔冷酷道,“我以前的确认为自己很了解你,可现在我发现那都是我的自以为罢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自以为了,也不需要宫先生特地来跟我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我根本不关心,你完全可以去找关心这些的姑娘陪你玩,我没时间!” 她又去推他,但这次她没成功。 宫徵羽是个男人,还是个身材很好的男人,在他不乐意的情况下,文乔真的很难推动他。 文乔气得不行,忍不住使劲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宫徵羽被她捶得肩膀后撤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再次挡住她的去路,不为所动地立在那。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喜欢大庭广众被围观我可不喜欢!”文乔情绪激动之下,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你发疯可以去找秦予柔!你不是还把给我创作的香水拿去配合她的宣传吗?你那么喜欢她,你去找她啊,你来找我做什么?我只是你不要的女人而已!” 心底里最不想承认的委屈暴露了出来,文乔说完话自己都愣住了。 她摸了摸脸,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掉了眼泪。 显而易见,她如此反应把宫徵羽也给弄愣了,街上车水马龙那么多人,的确不是吵架说话的地方,宫徵羽强忍着想要解释的**,直接抓住文乔的手,不容置喙地拉着她随便进了路边一间商场。 他不去理会任何人,径自拉着文乔走进一家男装专柜,柜姐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发现气势汹汹的两位客人进了试衣间。 柜姐惊呆了,脑袋上冒出一个无形的问号,忍不住问自己,她刚才是出现幻觉了吗?真的有人来过吗?眼神飘向试衣间,大牌的试衣间都是单独房间,现在那扇门被关着,里面还有人声传出,显然她并没有看错。 柜姐犹犹豫豫地走过去,想要把门拉开提醒客人不能在试衣间做那种事,可她发现试衣间被反锁了,里面的客人也没像她想的那样在酱酱酿酿,他们在……吵架。 “你有病吗?放开我,我要出去,你不要丢人我还怕呢。”文乔挣扎着想要出去,可宫徵羽就是不松手。 “你觉得现在还不够丢人吗?”宫徵羽冷静地看着她,那双被文乔日夜魂牵的手正紧紧抓着她,文乔觉得手腕又烫又痒,梦里的画面和现实重合,那种内心深处仍然渴望着对方的真实感让她羞耻极了,情急之下她大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可把宫徵羽弄得彻底无所适从了。 他失去了之前的冷静,突兀地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弄疼你了?” 柜姐在外面贴着门偷听,一听到这句话浑身激灵了一下。 ……等等,他们真的没有在做那种事吧!她可不想自家牌子上新闻啊,她不想被辞退啊! 再次试图开门,柜姐高声提醒道:“先生小姐,这里是试衣间,二位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酒店,可千万不要在这里啊!” 柜姐的话让文乔都不好意思哭了,她怔在那,良久才指着宫徵羽愤怒道:“我的脸真是被你丢尽了!” 宫徵羽也有点尴尬,他将门打开望出去,柜姐一脸哀求地看着他们:“真的不能在这里……” 宫徵羽僵着脸道:“你误会了。” 柜姐看着他整齐的衣服和眼睛通红的文乔,犹犹豫豫道:“……就算不是那个,我们这里是男装专柜,是要做生意的,所以还是请你们……” 她话还没说完宫徵羽就塞给她一张卡:“去把你们所有当季新款都拿一套,现在我可以占用这里了?” “……”财大气粗啊,柜姐笑眯眯接过他的卡,十分恳切道,“没问题先生,现在您想占用多久都可以,你们想干什么都行,我会给你们把风的。” 说完话柜姐就拿着卡乐呵呵走了,感觉这个月的提成都不用愁了。 文乔过于愤怒,竟然微妙地平静了下来。 她不再掉眼泪了,面色镇定地坐到试衣间内的沙发上,在不算小的密闭空间里和站着的男人四目相对。 “为什么提秦予柔。”宫徵羽终于有了和她好好说话的机会,他走到文乔面前,迟疑了几秒钟,半蹲下去和她平视,这样的态度让文乔又有些恍惚。 他的眉眼近在咫尺,不是在梦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