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死亡真相
励瑾铭还在美国警局处理苹儿的事,苹儿的尸体一直没有火化,保姆捉拿归案带到警局之后,曾跟励瑾铭见过面。 保姆是励瑾铭从中国招来的,一个乡下的女人,带着脱贫致富的梦想,千里迢迢来美国务工。结果,钱没赚到,人也没了,她非法从励瑾铭豪宅里偷取的钱财连人带赃被警察截获。 “你脑子有问题吗?你为什么要陷害苹儿?” “我没有陷害她,是她自己不想活的,你们都冤枉我了。”保姆三十出头,一直未婚,长相一般,不猥琐,老实巴交的模样,怎么看,不像个杀人凶手。 这也是励瑾铭的前保姆表姐推荐给他的,苹儿出事之后,励瑾铭老是怀疑保姆受了表姐的蛊惑,故意陷害苹儿,转而将凶手之名嫁祸于他。 “案子已经破了,你就是杀人凶手。”励瑾铭有气无力地申辩,苹儿死了,他责任何其重大,如果他在场,能一心一意陪着她,恐怕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 可是他不能够,他心里还装着梦晨,与苹儿也不再是夫妻,可苹儿康复之后又这样舍不得他,紧紧贴着他,让他一寸也离不开她。 他起初以为自己走开是对的,起码可以缓和一下他和苹儿之间的关系,让她想清楚,明白两个人不再是夫妻,任何形式的纠缠留恋都是徒劳的。 可是现在来看,他错了,他离开她本身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更何况她还是一位病人,她的身心怎么能经受住这样巨大的折磨? 或许保姆没有说谎,她没有杀人,不存在作案的动机,是苹儿想不开,跳池自杀! 法医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应励瑾铭的要求,又重新查一遍她和他之间的血缘关系。 不出所料,励瑾铭和苹儿根本不是亲戚,这也证实了安俪对她俩之间结合是多么的痛心,不惜编造谎言诽谤他和死者。 “既然人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什么还去偷东西,而不是直接选择去报警?” “我,我,我真是穷怕了,家里一直缺钱找我要钱,我拿不出来啊。”保姆吸吸鼻子,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对这件事的后悔,哭了。 保姆双眼通红,几缕白发异常醒目,她是个穷人,根本拿不出钱为自己洗白,更别说美国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谁来帮她? 她自己也没想到来美国的下场会是这样,她一直把苹儿当朋友当亲人看待,也只有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可以说说话,聊聊天。 “……我想你应该去精神病院,鉴定一下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怎么可以对苹儿趁人之危,见死不救。” “我怕呀。励总,我没跟你说,我是怕死的人,当时那个情景,我根本没见过,苹儿自寻短见跳进了湖里。那时我还在厨房做饭,突然听到噗通的一声,有人落水了。我马上想到小姐,刚才她也在外面散步,不会有事吧。可是我跑出门外一看,小姐果然不见人影了,再看湖水,水里飘着一具尸体,是小姐……”保姆念念囔囔地说着这件事,语气如此悲切,“我真的不是凶手,你们可以判我小偷,偷了钱财。可是人不是我杀的,我罪不至死啊。” 罪不至死,励瑾铭盯着保姆,真不明白她的求生欲为什么那么强烈,明明她充当了一个刽子手,害死了…… 这时美国警察进来了,苹儿的案子有个问题,他们要跟励瑾铭谈谈。 场景切换,励瑾铭此时此刻面对的人是警察。 他在用英语流利跟警察交流。 警察出示了一本日记,作者正是苹儿,“根据日记显示判断,你的前妻有自杀倾向,不排除她有自杀的可能。” “自杀?”励瑾铭疑惑了,难道保姆说的是真的,大家都冤枉了她,萍儿真正的死因是自杀。 “你必须配合我们调查,如果苹儿真的是自杀,保姆的罪名将另定。” 励瑾铭点点头,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刽子手,是他手刃了苹儿。 “好的。” 励瑾铭点点头,看来他又得在美国呆上一两个月了,苹儿的死因没查明,他就没有理由离开。 只有他才是苹儿生前唯一的亲人。 叶梦晨在生父的房间里无聊地画着画,她已经没有心情作画了,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回中国。 苏市美术家协会秘书长一职公示之后,就一直没下文,也没有人邀请她去苏市任职。 这其中一定出了问题,可是生父在日本受苦受难,她不可能丢下这个包袱直接飞回中国。 算了吧,什么秘书长不秘书长的,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叶梦晨给自己重新做了规划,争取一两年把日本画画好,三四年努力融入日本的生活,彻底的做一个日本女人。 生父已经讲得很明白了,她是千叶纯子,不是叶梦晨。 生父甚至请了律师给自己的遗产做公证,他的财产只留给日本的女儿千叶纯子,而不是叶梦晨。 所以叶梦晨要想获得巨额遗产,必须是纯正的日本女人,包括她的名字和国籍,不能容一丝一毫的杂质。 “那怎么办?那岂不是自己不能离开日本了。”叶梦晨非常的郁闷。 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励瑾铭将是多么的难过啊。 她们有近半年的时间没联系了。 “纯子。”真有人叫她的日本名字了,叶梦晨惘然回头,那个金教授又如同不散的阴魂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是梦晨的老师,生父最信得过的子弟,只要生父还在世上一天,他大事小事都会叫这个子弟妥善安排,包括自己的遗产传承,和叶梦晨的身份问题。 他务必清清楚楚地理顺,给千叶君一个交代。 律师就是他请的。 居然叶梦晨知道金教授不会骗她,可是她依旧无法信任这个人。 因为珍妮说过金教授是个骗子,以她毒辣的眼光,心理咨询师的精深资历,可以轻易看穿任何一个人。 叶梦晨蹙了眉,对他的到来不以为然,甚至有些不欢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