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纠葛
楚飞凤担心容谦，那日混乱中便也不管不顾的跟了出去，只是她躲在门后窥视不敢靠太近而已。 她瞧见炼羽裳带着那人上马离开后，容谦紧追不舍的跟了上去，到现在也没回来……… 整个楚家也因为梁小柔这么一闹弄得人心惶惶，担心会成为第二个宁家。 等在花亭的她从前院走到后院，又从后院走回自己的房间，心里疑惑今日这路为何这般短暂，一会儿就走完了。 “容公子回来了吗？”这句话她已经问了无数次，只是自己好像懵然不知。 秋霜跟在身后默默的陪着她，听到她又问起容谦，略微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低声道：“还没有……” 楚飞凤仿佛等的有些麻木，走到窗台边喃喃自语：“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就在楚飞凤唉声叹气之时，她的表弟正在大声斥责下人们。 “那位姑娘去哪了？你们全都瞎了吗？”楚佑把梁小柔失踪一事怪在其他人身上。 自从梁小柔与炼羽裳等人消失后，楚重黎就没在出过自己的房间，就像把自己关了禁闭一般谁也不见。 楚飞凤也没“打扰”只是派人守着，吩咐下人有什么动静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虞娘还是在照料她的花？” “嗯，就跟没事人一样”秋霜说起这个也真是疑惑。 楚飞凤回想当日种种：“那日多亏乳母了，不然姓梁那女子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该去看看她的” 楚家下人的住处离主屋有一些距离，楚飞凤觉得他们能及时赶来还真是不易，有些好奇：“那日你是先去寻的容公子而后再带的虞娘过来的吗？” 秋霜记得很清楚，她是直接去找的容谦，在赶去找虞娘的路上正好与她碰上的。 这就奇怪了，虞娘虽说是她的乳母可这几年她都独自住在下人房中，楚飞凤曾多次与她说起希望她能搬离那里，可虞娘怎么都不肯，苦劝无果也就不了了之。 说起来楚飞凤也很久没见她了，可为什么那日她会如此碰巧的出现，这一切似乎都像安排好的，一步一步走的不偏不倚。 想到这里时楚飞凤人也已经到了，她远望着虞娘佝偻着身子正仔细的在给地上的花草施肥浇水，好像猜到楚飞凤会来一样，桌上竟放着她爱吃的点心。 “虞娘……小姐来看你了”秋霜唤了她一声。 楚飞凤没等她回头就自行拿起一旁放置的瓜瓢，拉着右手宽大的袖口没让它被浸湿，随后伸手盛了半瓢水有模有样的浇在了土里。 看着娇艳欲滴的花瓣，楚飞凤只觉得刺目，可嘴里却截然相反：“这些花长得真好……”她眼里隐隐透着一股戾气，不过转瞬即逝。 “这些都是下人干的活儿，可别弄脏了小姐的衣裳”虞娘直起身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乳母说的那里话，您可不是楚家的下人” 楚飞凤放下瓜瓢，自然的拿起桌上的一块糖糕放进嘴里，细细品尝起来，不一会儿她就把桌上摆着的点心吃了个干净。 虞娘转身继续摆弄着自己的事，一盆接一盆的翻土除虫浇水，并没有因为楚飞凤的到来而停手，仿佛这些活今天此刻必须由她做完才可。 退后几步没有靠近她们，秋霜觉得甚是奇怪：“小姐不是已经不爱吃甜的吗？” 楚飞凤抬头望了一眼：“你先下去吧！我要与乳母单独说会话……”朝身后的秋霜吩咐了一声，她便靠近虞娘拉着她坐下了。 “我爹他又不出门见人了，说来真是叫我担心呢” 撇了眼虞娘的脸，见她毫无反应，楚飞凤又说道：“或许是因为林素她回来了” 听她提起林素是直接称呼的名字，虞娘有些诧异但没有表现的太过计较。 “她离开了，我反而觉得是好事”楚飞凤突然笑了笑，似乎没放在心上。 “乳母都不怎么与我说话，当真是多日不见生分了吗？” 虞娘抬头望着楚飞凤，刚想开口之时只见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看她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虞娘脸上终于出现些许慌乱。 楚飞凤抓着她的衣角，咬牙说道：“点心……你下毒了” “我没有……”她摇头看向桌上的空盘，十分不解。 “不是你………还会是谁？”额头上的汗不断的渗出，楚飞凤难受的快要死掉了，但她依然紧紧抓住虞娘，好像又猜到了下毒之人：“是林素………” 虞娘不明白她怎么会认为是林素下的毒，一脸震惊道：“不会是楚夫人的，她已经不在了啊” 楚飞凤始料未及，她突然明白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变得不可思议。 虞娘扶着她的肩头，看她似乎不太相信又低声重复道：“你娘……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楚飞凤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一掌推开虞娘狠狠问道：“当年为什么她会变成那样，你说！” 虞娘被她推倒在地，刚想起身楚飞凤却先她一步迅速站了起来摸出衣袖中的解药仰头一口吞下。 “你……没事？” 虞娘吃惊的盯着楚飞凤，发觉她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大约已经知道了原因。 “你假装中毒试探我？”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楚飞凤掏出早就放在腰间的短匕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虞娘眼色闪躲，不敢看向她：“我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楚飞凤整个人都警觉的可怕，她一字一句的吼道：“你还想瞒我？姓梁的女子与你在我房间拿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从未离开过楚家从何得知林素已死？” 若不是这一次梁小柔的到来，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年知情的人一直都在她身边。 “是你怂恿她杀人的是不是？是你来了之后，她才变了” 虞娘一征，没有想到楚飞凤会认为是她害了林素。 “楚夫人的事与我无关” “你还在狡辩………我派人去京潼关查过，当年殷家远嫁的人就是你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