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书迷正在阅读:为她心动[娱乐圈]、穿成反派霸总的娇气包、重生后我的驸马换人了、如果宠妾想逃跑、我靠分手致富[穿书]、穿成万人迷的炮灰竹马、学霸是个特困生、穿成康熙心尖宠(清穿)、帝国公主、拯救可怜奴隶王
无论是索额图一行人, 还是胤禛等阿哥们,都是跟着脸色一变。 “没错, 你回答得很好,张廷玉。” 康熙背着手,从容走下汉白玉石阶, 他的脚步声在此时乾清门前格外清晰, 哒哒哒,这每一个脚步,都仿佛重重地踩在那些心里有鬼的大臣们的心里。 他的脚步在索额图跟前停了下来, 一字字说道:“卖官鬻爵, 这是死罪!” 索额图浑身发抖。 他感觉自己好像一脚踏入了一个满是冰水的深潭,浑身上下被冻得无法动弹,脑海里嗡嗡地, 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啊, 将索额图押进宗人府!” 康熙喝道。 左右侍卫从外头鱼贯而入。 索额图仿佛一具死尸一般被侍卫们拖了下去。 “张廷玉,这事既然朕已经交给你来办,你可得好好办清楚、办明白了。”康熙重重地拍了拍张廷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张廷玉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道:“微臣必定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 所有人都清楚。 索额图一家怕是要倒大霉了。 太子握着拳头,他的掌心已经满是鲜血。 昨夜他和索额图商量的时候,还都以为索额图最糟糕的情况恐怕不过是被罚夺走官职罢了,没想到,这次,老爷子竟然会如此雷厉风行。 这一招,打得所有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张廷玉被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敲打了一通,回头彻查案件的时候,根本不敢松懈。 索额图一家没多久就都被押进了宗人府。 树倒猢狲散。 围绕在索额图周边的那些大臣们这个时候,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更有索额图的仇敌们,此时趁机落井下石,纷纷抛出手头上索额图一家的把柄,什么强占民田,什么纵容下人鱼rou百姓,一桩桩,一件件过去因为索额图权势而被压下去的案子都浮现在了水面上。 康熙的怒气也更加大了。 他知道朝廷之中素来是欺上不瞒下,但没想到,索额图他们一家既然背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张廷玉前来汇报的时候,还有些迟疑,量刑会不会过重。 可是康熙只是粗略听了下他的话,便点头道:“就这么办,张廷玉,朕有件事要问你。” 一听这话,张廷玉绷紧了神经。 他恭顺地答道:“圣上请问,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索额图家犯下这么多事,为何到现在,朕才知道?” 康熙背着手,一双眼睛精光闪烁地看着张廷玉。 张廷玉结结巴巴地说道:“陛、陛下……” 康熙深吸了口气,他闭了闭眼,对着张廷玉摆了摆手。 “你不必为难,朕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些人都觉得太子简在帝心,故而不敢让朕知道那些事情。朕虽然国君,却是个聋子、是个瞎子!因为,他们都觉得朕快死了,该让位了。” “陛下!” 张廷玉吓得跪倒在地上,“陛下,我等朝廷大臣心中只有陛下,陛下龙体康健,必能寿比南山。” “行了,张廷玉,你起来。” 康熙对张廷玉说道,“你上前来坐下吧。” “是、是。” 张廷玉的一身官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他走到前面,在凳子上虚虚坐着。 “张廷玉,你是三十九年的进士,朕没记错吧?” 康熙问道。 张廷玉连忙点头,“陛下圣明,微臣的确是三十九年的进士。” “三十九年啊,眨眼时间过得可真够快的。”康熙感慨万分地说道,他道:“朕还记得,当初见到你的时候,朕就觉得你是个可靠的人,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陛下……”张廷玉嗓音里有些沙哑,他红着眼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了,你也不要做小儿姿态了。” 康熙站起身来,在张廷玉的肩膀上拍了拍,“朕知道你的为难,你放心,朕亏待不了那些忠心于朕的人。” 张廷玉听得出康熙话里头有话。 他闷声道了声是。 康熙定定地站在那里,沉默片刻后,他才道:“你走吧,就照着奏表上行事。” 张廷玉起身,拿着奏表,磕了个头才缓缓退了下去。 次日早朝。 张廷玉将对索额图一干人等的处罚从容念出来。 太子胤礽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脖子上青筋绷起,似乎是极力才能按耐住心中的愤怒。 而与他相反。 胤禔的喜色几乎是rou眼可见。 索额图乃是太子的一大助力,没了索额图,太子等于没了左膀右臂。 这对野心勃勃的胤禔来说,自然是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索额图借着太子的名义,卖官鬻爵,判处秋后斩首。太子,”康熙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太子在怔愣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儿臣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日后太子可得仔细些看人。” 康熙语重心长地说道。 太子脸色一白,他身子晃了晃,被老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他可谓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儿、儿臣知晓。”他咬着下唇,让疼痛使自己冷静下来。 四周围的视线如锋似芒一般刺了过来。 太子心里头痛如刀割,恨意、怒意翻腾着、纠缠着上来。 戌时时分。 安宁和弘敏、柔玉两人正在用晚膳,这会儿时候正是螃蟹正肥美的季节,盘子大的螃蟹撬开蟹壳,便能看到里头金灿灿的蟹黄。 弘敏、柔玉二人规规矩矩地拿着蟹八件慢条斯理地把蟹壳依次拆开。 粉嫩的蟹rou从蟹壳里取出,就着些许醋和姜末,入口别有一番滋味。 “好香。” 胤禩打起帘子,一进屋就闻到扑鼻而来的蟹rou香味儿。 “爷今儿来得真早。” 安宁有些讶异,边说着边起身来相迎。 弘敏、柔玉二人瞧见胤禩,也面露兴奋神色。 “阿玛。” “衙门的事办完了,自然就先回来了。” 胤禩笑着说道,他眼神逡巡了下桌子上的螃蟹,“看来,我来得倒是时候。” “可不是,阿玛。”弘敏笑嘻嘻地说道:“这螃蟹才上桌没多久,阿玛劳累一天,想来肯定饿了,不如和我们一起用膳吧。” “是啊,阿玛,我可以帮您剥蟹。”柔玉也笑着说道。 她吃螃蟹倒是不怎么热情,剥螃蟹却是热情十足。 “好啊,今儿个我也受用下柔玉的手艺。” 胤禩说道,边在安宁旁边坐下。 伺候的丫鬟已经摆上了新的碗筷。 柔玉果真剥了三只螃蟹。 她手灵巧,剥出来的蟹rou完整无缺,胤禩赞了她几句,弘敏当时就也说要给胤禩剥螃蟹,胤禩旁的事情对这对儿女严格,但是在这些小事上一向都不比胤禟、胤誐好到哪里去。 安宁连忙拦住弘敏,道:“下次吃螃蟹,你再帮你阿玛剥,今儿个吃了这么多,再吃就要积食了。” 弘敏见安宁这么说,便不再争着要剥螃蟹了。 一家四口和乐融融地用了晚膳。 安宁便让丫鬟们把弘敏、柔玉带下去洗漱休息了。 丫鬟们捧上了热茶来。 安宁、胤禩各坐在榻上一边。 喝了口茶后,安宁才问道:“听说今日索额图一家的判刑出来了?” “嗯。”胤禩点了下头。 安宁眼神里掠过一丝迟疑。 胤禩笑了,“可是有什么人托你来问话?” “那倒没有。”安宁摇头道,她向来分得清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头清楚得很。 安宁想了想,还是问道:“爷,那这回去承德,还会照期举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