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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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月,好巧。” 听见这道声音,新月直觉的动作是翻白眼。 她宁愿不要这种巧合之下的‘偶遇’。 医院门口,谢媛媛故作亲密地勾着姜离然手臂。 讽刺的是,姜离然的目光却始终只在新月身上流连。 “新月,我先去啦。”吴佳怡对新月摆摆手,先去了街对面。 谢媛媛发现姜离然试图把胳膊抽出去,气得她暗中掐了他一下。别人面前也就算了,现在是在苏新月面前,他要是敢让她没面子,她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新月,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 闻言,新月微微蹙了下眉头,表示不解。谢媛媛是从哪里听说的?医院这边,除了吴佳怡,她从没对任何人讲起过这件事。 不过,人家都说恭喜了,她总得回应一句。 “谢谢。” “发喜帖时,你可千万别落下了我。好歹咱们相识一场,我得去给你庆贺庆贺。”谢媛媛的表情假得令人反感。 “庆贺就算了!结婚是特别的日子,我不想给自己添堵。拜拜!”说罢,苏新月追着吴佳怡的步伐跑去了街对面一家快餐店,浑然不去理会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的谢媛媛。 第248章 没有新郎的婚礼 “这个,你戴上。” 殷朗看着新月递过来的东西,是一个葫芦状的玉坠,不由得错愕一怔。 对上他困惑不解的眼神,新月微微有些赧然:“据说可以保平安。” 昨天她休班,刚好吴佳怡也轮休,两人就约了一起逛街。结果逛着逛着就逛到了玉饰店。售卖玉饰的店员口才实在不错,给她们好一番洗脑,最后,新月就买了这个玉葫芦。听那店员说,葫芦有辟邪保平安的寓意。新月当然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就当是她信念的一种寄托吧。她知道殷朗每次出任务必定担着风险。她不能阻挠他去追求自己的信仰,能做的,也只是在这种虚妄的事情上聊以安慰,暗暗祈祷,这个小小的玉葫芦真能保他平安。 举行婚礼前一天,新月终于把张兰等了来。 站在张兰的立场,她其实并不同意两个孩子这么快就结婚。尤其有了上次他们分手的例子,她总觉得他们应该多给自己也给对方一点时间,好好地了解彼此。直到确认他(她)就是对的那个人,再结婚也不迟啊。可他们……哎! 因殷朗刚买的房子还没装修好,新月这里地方又小,容纳不下张兰、谭文军外加两个孩子,遂殷朗一早就给他们订下了宾馆套房。为此,还遭到张兰一顿数落——订这么贵的房间干什么?结婚哪哪都用钱,该省的就得省。 除了张兰四口,李向阳、吴勇和叶茗三个人也在婚礼前一天来到省城。尤其是李向阳,明明结婚的是殷朗,他却兴奋地像准新郎似的,被吴勇不知嘲笑了多少回。 “嫂子~”一见到新月,他就抬高声音叫嫂子。这下可名副其实了。 “嫂子,以后多多关照。你们医院应该多的是年轻护士吧?要有合适的,别忘了给弟弟介绍一个。肥水勿流外人田嘛。” 听了这话,吴勇一时嘴痒,忍不住讥讽起他来:“你当人家漂亮小护士谁都嫁呢?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那猴样。” “你说谁像猴子?你说谁像猴子?”李向阳挥起拳头要打人。 吴勇可不怕他。他们几个人里,就属李向阳的功夫最烂。也不知他当初是怎么混进他们这一组来的?要知道,因为老大在,他们这一组可是特战部队里的精英小组啊。 新月从李向阳的话里听出了玄机,不禁挑挑眉,问:“莫非……你也调来省城了?” “bingo!”李向阳打了个响指,暗暗佩服起嫂子的洞察力来。不愧是老大的女人。 “这不是为了追随老大的脚步嘛。”天知道,他为了调来省城费了多大的力。家里长辈不愿他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起初是各种阻拦。他几番抗议无效之后,气得与家里断了联系,这才把他们吓住,同意了让他远调。为了能调来这里,家里出钱出力的没少折腾。不过,只要他以后能继续跟着老大,这点折腾也值了。 “嫂子,明天丢捧花的时候你可一定要丢给我啊。” 听这话,吴勇猛地翻起白眼,咬牙说:“你还要不要点脸了?大男人,居然学小姑娘去抢捧花?” 李向阳哼哧两声:“谁说男人就不能抢捧花?”捧花是婚礼上的吉祥物,谁不想要?再说了,兴许他抢着捧花,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他了呢。 此刻,沉浸在快乐和幸福里的苏新月绝想不到,再过十几个小时,她的世界将天翻地覆! ~~?~~ 婚礼这天,新月早早就被电话吵醒,化妆师催促她要赶紧上妆。 张兰坚持走传统的老规矩,说新郎新娘结婚前一天不能见面。遂,昨晚殷朗住在了新房那边。张兰则陪伴新月住在了这里,把两个小女儿丢给谭文军一个人去照顾。 看着镜子里映出的美丽脸庞,张兰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感觉昨天还是个需要教导照顾的孩子,没想到今天就出嫁了,而她也老了。 化妆师在新月化妆的过程中能明显感觉到她紧张的情绪,遂打趣道:“真好奇新郎长什么样子,我猜一定是穷凶极恶那种,不然怎么会把你吓成这样?” “呃?”新月先是一愣,随即在镜中与化妆师相视一笑。 是啊,不过就是举行个婚礼仪式,她紧张个什么劲?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可是一想到她从此就要迈入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她就局促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她能做好吗?作为殷朗的妻子,作为他们未来孩子的妈,她真的能做好吗? 九点零九分,苏新月在这个寓意长长久久的时刻迈出家门,走向另一段人生。 正常该由新郎前来接亲,可在接亲队伍里,新月并没发现殷朗的身影。 作为伴郎之一的叶茗一脸淡定地向她解释,说殷朗是由于太紧张了,昨天居然把新郎礼服拿错了,早上忙不迭过去换。因为结婚的吉时不能耽搁,就由他们几个代老大先来迎亲,老大换好礼服则直接赶去举行仪式的酒店。 听上去,叶茗给出的理由无懈可击。可新月却从一旁李向阳闪烁不定的眼神里觉察到一丝丝的异端。 殷朗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步吗?有什么事是比他们结婚更重要的? 新月并不是生他的气,而是担心。一种惴惴不安的情绪从心底涌了上来,杂草般,长的飞快。 但她并没有把这种不安的情绪表现出来,脸上仍挂着完美的微笑。 她家楼下,此时停着几十辆军用吉普,开车的人也个个身穿军人迷彩,别提多拉风了。 这一刻,完全不用羡慕那些开着劳斯莱斯、玛莎拉蒂的家伙。他们俨然自带光环,有没有? 第249章 殷朗不见了! “新月,你家那位怎么回事?仪式马上就开始了,他还没到?像话吗?”身为伴娘的吴佳怡又急又气。看得出,她是真心实意在为新月考虑。那么多亲朋好友都来了,要是最后新郎没来,那新月的面子往哪儿搁?何况,结婚,这是结婚诶!究竟有什么事还能比结婚更重要?居然连这种日子都能迟到,她简直无话可说。 比起急得跳脚的吴佳怡,新月脸上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甚至还反过来安慰起了吴佳怡:“别急,他不是失约的人,可能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步,一会儿就来了。” 吴佳怡直翻白眼:“我说meimei,你要不要这么天真无邪啊?还不急?都火烧眉毛了好吧?刚刚婚礼主持来催过了,说再有十分钟仪式就开始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家那位是怎么想的?婚礼上放你鸽子?我还以为像这种桥段只有电视剧里才会演。” 新月抿着嘴,不吭声。 意识到自己说得多了些,吴佳怡讪讪地闭上了嘴。她心直口快,怎么就没考虑考虑新月的感受?新郎没来,她肯定比谁都着急。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待着。 新郎没来,不是还有伴郎吗?他们是一伙的。这时候找伴郎去要人,准没错。 结果,李向阳倒霉地被吴佳怡逮个正着。 “说,新郎人呢?”吴佳怡两手掐腰,一副要干架的姿势摆了出来,吓得李向阳大气都不敢喘。他也不知自己为啥要怕她,总之,莫名其妙的这一刻就想起了小时候听的一首歌里的一句歌词:女人是老虎! “你说我们老大?他……应该快来了吧?”李向阳闪烁其词。问他?他还不知道问谁去呢。 头儿这个玩笑开大了。哪能婚礼当天玩起了失踪?他这样,对得起嫂子吗?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吴佳怡拔高声调,“应该快来了?这是人话吗?” “你怎么……骂人呢?”李向阳讷讷地反问,说得毫无底气。 “骂的就是你。新郎这个德行,你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物以类聚,我看你们都是一路货色。”吴佳怡大概气急了,骂起人来完全口不择言。 李向阳受到一万点伤害。没来的是老大,怎么挨骂的反倒成了他?谁来告诉他这是为啥? “新郎还没到吗?”婚礼主持人站在新娘休息室门口,焦急地问。 新月摇了摇头,脸上表情寡淡地没有任何起伏。 “你们没有人联络得到新郎吗?婚礼时间已经到了。外面的宾客准备就绪,都在问婚礼怎么还不开始?” “麻烦你,再帮我拖延一点时间。”新月向主持人拜托道。 主持人为难地点了下头。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 叶茗与婚礼主持人擦身而过。主持人出去,他则是走进了休息室。 新月抬头看他,寡淡神情透出几分冷冽:“或许,你该给我个解释。”殷朗不可能无缘无故迟到。他是个富有责任感的人。一定出了什么远要比婚礼更紧急的事,才会让殷朗在婚礼上放她鸽子。他明知道这么做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难堪 …… 对上她执意要得到答案的冷酷眼神,叶茗暗暗压下心底的一声叹息,决定对她和盘托出: “其实,是老大母亲出了事……” 原来,殷朗早上接到出任务的指示电话。指挥室那边似乎并不知道他正在休假中,就对他说了出任务的具体内容——某海域一艘豪华游艇遭海盗袭击,游艇上的人系数被海盗绑架,他们部队正准备派出一队人,联合当地海军,前去实施营救。 既然殷朗正在休假中,这个任务也就与他没有多大关联。 然而,殷朗却无意中在被海盗绑架的人质名单上看到了‘沈清妤’这个名字。 虽他从小与母亲相处的时间寥寥无几,也没得到多少母爱,但有一点他不能否认:这条命是母亲给的。在公在私,他都不能视若无睹、袖手旁观。 “嫂子,希望你能理解老大的心情,那毕竟是他母亲。” “为什么不一早就告诉我,让我索性把婚礼取消?”新月看向叶茗,不解地问。 “我们也在等,也许老大临时会改变主意。而且部队那边,大名单上没有老大的名字,说不定事情能峰回路转 ……” “知道了,你先出去。” 苏新月把叶茗赶了出去。没有人知道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过了约十分钟,新月从新娘等候室里出来,换下婚纱的她变回了一身休闲装的打扮。她直接走到了举行婚礼仪式的宴客厅,站在台前,对着话筒,一脸淡定地说:“不好意思,各位,婚礼取消。在此,我向各位深深地表示歉意。”说罢,她往左边挪了一步,然后,九十度鞠躬。 宴客厅里顿时一片哗然。 婚礼取消?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张兰把怀里从刚才起就一直哭闹的星星交给谭文军去哄,她则快步走到台前,关切又似乎有些生气地质问新月:“怎么回事?结婚是儿戏吗?你们说结就结,现在说取消就取消?”这两个孩子真是过分,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哪有人做决定这么草率的?结婚也是他们,突然说不结也是他们。他们是在开到场的这些宾客玩笑吗? “殷朗呢?他人呢?” 迎上张兰责难的目光,苏新月微微勾起嘴角,笑得苦涩而有自嘲:“相信我,我也想知道。”殷朗在哪儿,在做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急切地想要知道。 “妈,你替我送一送宾客。”话落,新月拔腿就往外跑。 “诶!”张兰想叫住她。再一看,眼前哪还有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