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夫妻
没办法，谁让我有求于人呢，我低声下气的说道：“好好，我错了，帮帮我吧，琳姐！” 许琳哼了一声，说道：“我考虑考虑吧。” 我特诚恳的说道：“今晚我去接你下班吧，请你吃个饭。” “哦，今天算了吧。” 我有点失落，但仍坚持道：“来嘛，我还没请你出去吃过饭呢。” “我的车送去保养了，这边也不太方便打车，下次的吧，”许琳说出了理由。 “这个好办呐，我有车，我去接你，你人在哪里？” “你有车吗？”许琳疑惑道。 “有啊，还是敞篷的呢，你记得多穿点衣服就好。” 许琳想了想终于答道：“嗯，我在迷恋广告公司，你过来吧。” “原来你在迷恋广告公司啊！”我感叹道，因为这是本地一个很大的公司，能在里面上班的都是狠人。 “问那么多做什么。”许琳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我笑了笑并不在意许琳的态度，她一定是在怀疑那晚我在装睡。 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出门搭车找阿来，到了他家，这小子还在睡觉呢，我给叫醒，管他借了摩托，并答应送回来的时候加满油，打火，走你！ 不得不说阿来这个摩托不仅仅是外形酷，性能也是特别好，改装的完美。 天色渐黑，我开着阿来的摩托向“迷恋广告公司”驶去，我也没忽悠许琳，我估计她是以为我说的是自行车，我开来个摩托，不知道她会不会震惊一下。 大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到达她的公司，把摩托停在门口，刚过五分钟就有保安来驱逐我，解释也没用，我只好退到一边的梧桐树下。 等了一会，许琳从里面走了出来，穿了一个长长的大衣，但也遮盖不住她婀娜的身姿，嗯，里面一定穿的很少，见她四处张望着，我按了一下喇叭，许琳向我这边看来。 我冲她挥了挥手，她过来绕着我跟摩托转圈圈，仔细打量着，我心虚的说道：“怎么？是我搭配机车太有型了吗，迷的你都说不出话来，” “嗯，车比人有型多了。”许琳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比它帅多了好吧。”说完我扒下后视镜自信的打量着自己。 “嗯，比脸皮它肯定是比不过你的。” 我又将镜子复位，也不想和许琳斗嘴，反正我的嘴脸已经深入她心，怎么说都没用，就算我会脸红，她还会觉得是因为我过敏了。 许琳有点意外我的不还击，而我只是冲她微微一笑，随机启动车子，嗯，我是个有风度，有内涵的男人。 递给他头盔，徐琳坐了上来，我说道：“抱紧我。” 拉风的摩托车穿梭在城市中，穿梭在大街小巷里，然后，还在穿梭，我竟一时想不到该去哪里吃个饭，许琳把手伸进我的衣服，狠狠的掐我的腰，我找个路边停下来，熄火。 还没等我发火，她就把头盔一摘，气冲冲的说道：“你行不行啊，开了那么久，不会是说请我吃饭还不知道地方吧！”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哎呀，被你猜中了，真聪明。” 许琳白了我一眼，扭头就走，我赶紧拉住，她说道：“你个大傻子，你不知道不会问我想吃什么啊，前面不就有个火锅店，吃火锅去。” 我连连点头，把车锁好，跟她走向火锅店。 冬天吃火锅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她又很有兴致的要了几瓶酒，在升腾起的热气下，她红红的脸蛋显得有些不真实，很朦胧，让我误以为这只是一个梦境，让我以为一醒来就是那些战友的嘻嘻哈哈，然后就是一整天的训练。 许琳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别担心，你的事我答应了。” 听到这个结果的我并没有很喜悦，我还沉浸在部队的回忆里，毕竟，生活了五年...... 吃过饭后许琳拒绝了我送她回家，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由她驾驶摩托，我紧紧的抱着她。 行驶了很久，最后在一个已经快要拆迁的老街上停了下来，随即我跟许琳下了车，这条狭窄的巷子里只有寥寥几盏路灯很是昏暗，我不免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感觉怪怪的。” “一个你喜欢的地方，不过得先穿过这段幽暗。”许琳神秘的说道。 走过了这段幽暗的小巷，对面的空间顿时大了起来，一盏明亮的路灯下，“音乐主题洗浴中心”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点上一颗烟，有一种预感，对身边的许琳说道：“这个是我们学校以前的那家老板开的吧，敏姐。” 许琳说道：“我就知道，你还记得。” 我怔怔的看着这个招牌，说道：“当然记得，我还去过以前的地址，不过，人去楼空，我还以为敏姐去别的城市了呢，没想到搬到这里了。” “嗯，进去吧，还是老规矩。” 走进这家熟悉又陌生的洗浴中心，打开喷头，让水流冲击我的头颅，往事不断浮现，这家洗浴中心楼上有个非常大的休息大厅，而上去的人并不是为了按摩，这里也没有那项服务，只有一个老板娘，在那里安静的唱歌，来这里的人，都是希望寻求内心的平静，或是享受的置身于美妙的世界中。 冲洗完身体，我换上这里特制的浴服，看着周围没有别人，走到楼下的服务员说道：“你好，给我来一瓶八二年的美年达，橙子味的，我最喜欢的歌手是周杰伦，谢谢。” 服务员怔了怔，良久露出了笑容，给我拿了一瓶美年达，没有记我的手牌号就让我上去了。 这是上学的时候逃课，网吧包宿后没有地方睡觉，敏姐给我们的特惠，说出暗号，不收钱，这一切还要得益于李萌，敏姐很喜欢她，并一度认为她跟我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后来混熟了，也因为我打了几个调戏敏姐的小混混，敏姐对我也是特别照顾，特别好，认我做了小弟。 大厅的物件摆放还是老样子，我凭借记忆走到了老位置，这里的人不多，跟以前一样，敏姐还是孤独的坐在中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的弹着吉他，唱着民谣，听着，是那么的舒服。 说起来，我也在这里驻唱过，敏姐也只让我驻唱过，拿着一些收入去给李萌买礼物，那时候的李萌也会充当服务员的角色，帮顾送个水，拿包烟，赚取一些小费，然后俩个人手牵手的出去吃所谓的大餐，看新出的电影，我也会在每个冬天都给她买烤红薯，也许，这就是许琳让我请她吃烤红薯的原因。 那时候，她还在喜欢着我，注意着我，而我觉得跟她不可能，便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李萌。 记得那些年的冬天，还没出现全球变暖，有时候风很冷，有时候雪很大，但那种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心中有你我的感觉，却让我至今都觉得温暖！ 只是，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人还在，心却变了。 “秦风，怎么样？想敏姐了吧。” 许琳的突然到来加上发问瞬间打破了我脑海里的画面，一时回不过神，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姑娘，我突然很心疼她的倔强，我跟李萌在一起恩爱的时候，她也一定在某个角落里默默注视着我们，独自悲伤。 许琳见我不说话，坐下来说道：“你是来到熟悉的地方，想到她了吧。” 许琳的言语中有一丝无奈，一丝忧伤，大厅里的灯光黯淡了些，窗户下的老式烛台却亮了起来，整个大厅随之点点星光，弥漫着淡淡的香薰蜡烛的味道。 我愣了一会，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头发还没吹干怎么就过来了？” 许琳红着眼眶说道：“不用你管！” 我看向敏姐低声说道：“敏姐还是那么安静的美丽，没有变化，而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沉默的听完敏姐唱完一首歌，没有掌声，这里也不需要掌声，我走了过去，对着敏姐嘿嘿一笑，张开手臂，想来个拥抱。 敏姐惊喜的表情一闪而逝，淡定从容的安静开口，说道：“小家伙，要跟jiejie合唱一首吗？” 我没有丝毫尴尬的收回手臂，坐在了她身边，微笑说道：“《小夫妻》，嘿嘿。” 敏姐无奈的笑了一下，放起了小夫妻的伴奏，以前，看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我总是想调戏一下她，就想到的让她跟我唱这首歌，真的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她同意，并且，永远有效。 敏姐一开口，就惊动了所有人，“在superarket,逛了好大一圈，想你爱咖喱或是意大利面......” 她很少露出小女孩的姿态，别人也应该根本没见过。 “小夫妻，永不放弃，默契是一种储蓄，赌气话，你一句，我一句，也觉得甜蜜......” 我们俩的合作依旧默契，看向对方的眼睛充满甜蜜，而我在不经意间的一瞥，竟然看到了一旁怔住的李萌。 她，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