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你说过要娶我的
居亦然一见她如此,立马慌了神,边追边道:“我不认识她,你别走别走。” 女子哇地一声哭得更大声了,寒轻歌回头看了一眼,居亦然也正好到了她身边拉住她的胳膊。 寒轻歌拉下他的手,道:“我不打扰你们,慢慢说。” 居亦然还要去追,不想身后被人抱住,若是个男子他一定一掌劈过去,可面对着娇滴滴的弱女子他实在下不去手。 寒轻歌走得很快,转身就不见了。 他没办法,只能拉开女子的手,跳到一边,拱手道:“姑娘何人?为何缠着我,我要去追我家夫人了,告辞。” “然哥哥,你当真、当真不记得我了?”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无比动听。 居亦然一颗头两颗大,不时去看寒轻歌刚刚消失的方向,不知她去哪儿了,也不知她这会儿心情怎样。 “我不记得你,当真、果真,非常确定!” 女孩的泪流得哗哗的,道:“然哥哥,你忘了,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的。你说,等我长大了就回来娶我,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终于回来了,你是来娶我的吗?” “不娶!” 居亦然斩钉截铁道:“我已经有夫人了,就是你刚刚看见的那位姑娘。” 女孩的视线落在地上,委屈道:“她哪里好,既没我貌美,又…” “她什么都好,你什么都比不上。”居亦然不耐烦她说寒轻歌坏话,又道:“你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记得你。” “我是郭晨,你忘了吗?” 郭晨? 居亦然想了半天,终于想起金灵派掌门他曾经的挚友郭愿有过一个meimei,便叫郭晨。但这个郭晨与郭愿不同,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出生的孩子,自小体弱,她家里人恳请掌门护佑,郭愿便将她收做义妹,养在身边亲自照顾。 居亦然那时常到金灵派找郭愿喝酒,便也认得这个小meimei,小时候抱着她也说过一些逗小孩的话,没想到她竟然当了真。 再后来居亦然再来便没见过她了,打听才知这孩子自小命格缺失,实在难养,就算是郭愿费尽心力也未能让她成年。 为此郭愿还伤心了好一阵子,他是真拿她当妹子。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又遇见了,居亦然瞧她这样便知她只剩下这一道残魂,想来也是郭愿费了大心思才让她不至于灰飞烟灭。 “然哥哥,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居亦然清了清嗓子,留意着寒轻歌的动静,道:“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早就、早就…” “哥哥说我福报太浅,这一生太过受累,他便留下我一魄,他说他一定能够找到法子治好我的病。” 她说着话,目光四处逡巡,道:“可我后来醒过来时,派里已经一个人都没了?然哥哥,你告诉我,我哥哥他们去哪里了?大家都去哪里了?” 居亦然不知如何跟她说,郭晨朝着他走了两步,居亦然立马像被火烧了般退得更远了。 “然哥哥以前都会抱我的,现在为什么躲着我?”郭晨边说边抬步小跑过来。 居亦然连连躲避,道:“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我已是有妇之夫,你自重。” 郭晨的表情一滞,泫而欲泣,居亦然一看实在没办法了,大声喊道:“轻歌、轻歌,你快过来。” 他连喊了几次寒轻歌就是不答应也不出来,他直到她就在屋子后并未走远,看样子是真生气了。他可真恨自己,若非当年太过孟浪,怎会会碰到这种情况。 郭晨一听他好似见了鬼似得喊着自己夫人的名字,忍不住又哭了,蹲下身子来,哭得肝肠寸断。 居亦然没办法,闪身到了后面找到寒轻歌道:“轻歌,你帮我去劝劝她,我实在没办法。” “咦,你招的你自己解决去,找我干嘛?” “你别这样别这样,她那会儿还小,郭愿开玩笑我就随口应下,谁知道她还真记得了。”居亦然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急忙解释着,道:“你快去劝劝,我真的真的没招惹过她,我发誓。” 寒轻歌见他的样子是真的着急了,也心软了道:“好,但她不一定待见我。” “待见一定待见。”居亦然心里松了一口气,别的不说,她肯去便说明她原谅了他。 两人走出来后,却见郭晨亦步亦趋地朝着井口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哭着,肩膀耸动着,好不伤心。 寒轻歌紧走两步到她身边,道:“meimei为何朝这方走?” 郭晨瞟了她一眼,道:“我本就住在井里,不回这里又到哪里?” “你住在井里?” 郭晨没好气道:“人家本来住的好好的,谁让你们把这剥皮龙扔进来,扰了人家的清梦。” 她又道:“不过,这剥皮龙倒挺好,沾了他的血还有泥,我倒是有能力走出来了。” 血就罢了,她刚刚说的泥这个字深深刺激着寒轻歌的神经。 “泥,你说什么泥?” “剥皮龙身上带的泥,装在一个小罐子里面的。这泥好特别,我沾了一点便有了力气。我不跟你说,你不是好人,你抢走了我的然哥哥。” 寒轻歌一听,道:“你然哥哥刚刚说想跟你好好说会儿话,你留在这儿陪陪他好不好?” 郭晨喜道:“真的?” “真的,快去吧,他是不会说话,其实他特别关心你。” 郭晨转忧为喜,美滋滋道:“jiejie,你真是好人。” “呵呵,快去快去。” 郭晨顿时小跑着朝张望着的居亦然跑去,居亦然脸都绿了,他搞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寒轻歌传音道:“不许跑,好好哄着她,我下去看看。” 居亦然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郭晨已经高高兴兴地跑过来了,道:“然哥哥,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关心我,嘻嘻。” 居亦然正要否认,耳畔又传来寒轻歌的声音,道:“千万别让她过来。” 他明白她一定是有发现,道:“那个,你哥哥跟我是兄弟,关心你应该的。那什么,你要不要跟我讲讲你这些年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