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早知道许大丫会拖到这把年纪都没能定下亲事，许大嫂当初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让许大丫退掉她娘家侄子的亲事。这下可好，许大丫的名声彻底坏了，连躲来帝都皇城都说不到亲事，日后可不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没有碰到合适的亲事。”许大丫倒是没有信口胡诌，直说许奶奶根本没有为她寻过亲事。她只说没有遇到合适的亲事，勉强算得上是她自己的心里话。 “没有合适的？怎么会？再怎么说你四叔也是朝中大官，连一门亲事都为你寻不到？那三丫和五丫怎么就说定了亲事？”许大嫂别的不说，对许明知的身份和地位还是极度认可的。 谁让整个许家就只有许明知是最有出息的呢？至于以后，等她的元宝也出人头地，许大嫂自然无需再捧许明知的臭脚了。 “三丫和五丫的亲事是四婶帮忙定下的。我的亲事一直都是奶奶在帮忙费心。”撇撇嘴，许大丫对于此事很有想法，满心都是不悦，“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奶奶能相得中什么样的人家？反正我是一家也没看上，怎么看都觉得奶奶是故意羞辱我，才寻了那些人家来让我难堪。” “都是一些很差的人家？没有一家是上得了台面的？”一听许大丫这般说，许大嫂顿时就不高兴了，“你奶奶不中用，你不会自己去求你四婶？再不然，你就求到你四叔面前去呀！我还就不相信了，她程锦玥是想要在这个家翻天吗？” 许大嫂其实很清楚，程锦玥在许家的地位确实很高，即便她是长房长嫂，也的确比不上、比不得。 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大嫂对程锦玥很有怨言，逮着机会就想讽刺程锦玥几句。 “嗯，都是不怎么好的人家，比不得三丫和五丫的好亲事。”许大丫耷拉着头，在她的亲事上也是说不出更多的好听话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我找老四媳妇说去！”带着一阵火大和怒气，许大嫂想也没想，就冲去找程锦玥了。 程锦玥正在跟许三丫对嫁妆单子。 虽然许三丫是出嫁的新娘子，无需理睬这些繁忙的事宜，可程锦玥想要许三丫对所有的事情都做到心里有数，省得才刚嫁去左家却是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如此一来，许三丫很容易失去主动权，甚至被左家人欺负和拿捏。 许三丫也知道事情轻重，自然很是用心的将程锦玥告知她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住，省得浪费了自家四婶的一番良苦用心。 许大嫂一走进来，就看到了程锦玥和许三丫亲亲热热坐在一块的画面，登时怒火更加旺盛，飞快的走了过去：“四弟妹，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是大房的侄女，你怎么就能厚此薄彼，只在意三丫和五丫，却对大丫的亲事不闻不问？” 许大嫂的嗓门很大，志在将她的滔天怒火尽数发泄出来，也是为了当面给程锦玥难堪。 程锦玥却是没有被许大嫂的怒火吓唬住。 反之，迎上许大嫂隐隐带着得意的目光，程锦玥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大嫂也知道三丫和五丫都是大房的侄女。既然如此，大嫂这个当亲娘的，怎么就不能一视同仁，对三个闺女都用心呵护和疼爱？” “我什么时候没一视同仁了？我一直都有一视同仁，我……”瞬间被程锦玥抓住痛脚，许大嫂急急忙忙就想要为自己辩解。 “好了大嫂，如若没有其他事情要说，你就先回自己的屋子呆着吧！三丫亲事在即，家里上下都很忙，实在没有旁的功夫陪大嫂闲聊。”径自将许大嫂的发难定义为“闲聊”，程锦玥一方面为许大嫂留足了情面，另一方面就是全然没有将许大嫂放在眼里了。 许大嫂张张嘴，又闭上，瞪大了眼瞅着程锦玥，好半天也没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程锦玥这是什么意思？打算随随便便一两句话就把她给打发了？她……程锦玥简直太过分了，气死她了！ “三丫，你来看，这儿，我给你置办了十条锦被，也不是非要你自己用，届时可以拿出来送人……”无暇顾及许大嫂是怎样的心情，程锦玥继续叮嘱起了许三丫。 “嗯，好，我记住了，谢谢四婶。”满心信赖的看着程锦玥，许三丫感动不已，甜甜的向着程锦玥道了谢。 不得不说，程锦玥对许三丫确实已经足够的好了。换了许大嫂来为许三丫置办嫁妆，许三丫毫不怀疑，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会被许大嫂留下，能让她带去夫家的几乎少之又少。 许三丫当然不是想要拿娘家的好东西去贴补夫家。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她自己的亲娘对她从来都不重视，也算不得疼爱。以致于她就很期待能被其他长辈看重。像程锦玥现如今的做法，就很让许三丫受用，牢牢记在了心上。 眼看着程锦玥和许三丫一个说一个听，气氛很是融洽，根本容纳不进去一个她，许大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涨红了一大片。 不管许大嫂自己是怎么对待许三丫这个女儿，此时此刻发生在她眼前的一幕无疑是狠狠打了许大嫂的脸，着实很让许大嫂下不来台。 偏偏许大嫂又是个在程锦玥面前尤为在意自己长嫂脸面的人，不禁就变本加厉，将事情的严重性加倍了。 忽地冲上去劈手夺过程锦玥拿在手中的嫁妆单子，许大嫂上手就要撕烂。 “大嫂可要想好了！”没提防被许大嫂抢走嫁妆单子，程锦玥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很是不客气，“时间紧迫，我可就只准备了这一份嫁妆单子。若是被大嫂给毁了，左家那边不好交代，爹娘和大哥面前，大嫂只怕也没法交代！” 程锦玥这话并非故意吓唬许大嫂的。她眼下确实只准备了一份嫁妆单子，准备等许三丫和许奶奶都确定过后，再重新抄写一份备着。这样一来，左家和许家便可以各自手持一份嫁妆单子，日后万一出了什么变故，也好逐一核对。 “我，我！”许大嫂已经摆好姿势准备开撕了，没成想却被程锦玥这么一威胁，登时就被吓得站定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旁的许三丫面色跟着变了变，眼明手快的直接将许大嫂手中的嫁妆单子又给抢了回来。同时，便对许大嫂多了几分戒备和警惕心，下意识的将嫁妆单子往自己的身后藏了藏，以防许大嫂再度使坏。 第296章 看见许三丫的举动，许大嫂着实气得不轻，差点没忍住开口骂人。 而更让许大嫂无奈的是，许奶奶和许大哥竟然在这个时候也跟了进来。 再然后，就基本没有许大嫂什么事了。不论是许奶奶还是许大哥出面，都远比许大嫂更有用，也更加的有气场。 有关许三丫的出嫁事宜，许大哥坚持一定要听许奶奶和程锦玥的。至于许大嫂的意见和想法，许大哥根本不作考虑，也没有放在心上。 就连此刻许大嫂人站在这里，也直接被许大哥给无视了。 许奶奶就更是不必说，完全将许大嫂当成了空气，一眼也不多看，径自走到程锦玥和许三丫的面前，询问起了嫁妆单子的问题。 “都差不多了。我大致跟三丫讲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错漏。”率先回答许奶奶问话的人，是程锦玥。 “对。四婶刚刚叮嘱过的，我都记下来了。奶奶和四婶都辛苦了，劳烦您二位长辈如此为我费心。”许三丫连连点头，毫不吝啬的表达着她对许奶奶和程锦玥的感激之情。 “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你出嫁这么大的喜事，奶奶和你四婶能不跟着cao心？”许奶奶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成吧，既然嫁妆没问题，咱们就差不多开始装箱了。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可不能一事拖一事，到最后反而变成一团糟。” “嗯，都听娘的。”说到筹办婚事，程锦玥自然没有任何的经验可以借鉴。好在许奶奶是能干人，只消她老人家在，所有的事情立马就变得井井有条了起来。 “都听奶奶的。”许三丫也没任何的异议，当即明确表了态。 许大哥本来就只是过来看看的，说是凑热闹也并不为过。眼见程锦玥和许三丫都以许奶奶马首是瞻，许大哥二话不说，连忙也跟着点点头：“肯定都得听娘的。” 至此，许奶奶的心情顿时就变好了，也不客套，立马就接了话：“不听我的，难不成还听你们的？赶紧的，都别闲着了，忙去！” 程锦玥和许三丫顿时点头，接了话就往外走。 相形之下，许大哥和许大嫂就没什么可忙的了。 又或者说，而今家里的闲人很多，其中就以许大哥和许大嫂为个中翘楚，尤为的显眼。就连许元宝打一来到帝都皇城，就立刻没了身影，一心只惦记着去找福宝和禄宝这两位哥哥玩，着实忙的不行。 反观许大哥和许大嫂，身为出嫁新娘子的亲生爹娘，却直接被排除在外，事事都无需上心，也不必要插手。 许大哥倒是无所谓。他向来信任许奶奶和程锦玥，也没那么多的其他心思和算计，自然是坦坦荡荡的。 可许大嫂就很有些郁闷和烦躁了。 即便她再不想为许三丫费心，却也不代表她愿意接受如此的冷待和无视。许三丫到底还有没有将她这个亲娘放在眼里和心上？她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许三丫却还是方才那般的态度？ 越想越觉得许三丫这是被许奶奶和程锦玥给教坏了，许大嫂又是着急又是气愤，更多的是说不出口的后悔。 早知道，早知道她说什么也要将许三丫带回许家村，养在她自己的身边，决计不会答应将许三丫送来四房养着的。 现下可好，许三丫彻底跟她这个亲娘离了心，她直接变成了许三丫的陌生人，还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不行，她不能干等着什么也不做，她必须做些什么事情来彰显她的身份和地位。还有许三丫出嫁当日，也必须让她和许大哥来稳坐高堂。程锦玥和许明知即便跟许三丫再是亲近，说到底也只是许三丫的婶子和叔叔罢了，两人都得靠边站。 并不知道许大嫂此刻正暗自琢磨着的事情，许奶奶他们都很忙。而这种忙碌又夹杂着莫大的高兴和喜悦，直到许三丫出嫁这一日的到来。 左家和许家原本就算得上是交好。现如今又正式成为了姻亲，互相之间的关系无需多言，就变得更是亲近了。故而这一日的排场，左家摆的很大，许家也不妨多让，尽可能的都在竭力表达着对这门亲事的满意。 伴随着左家公子的到来，坐上花轿的许三丫被迎走，许奶奶愣是红了眼圈，差点掉下眼泪。 许大嫂也在哭。可以说今日一大清早才刚起床出了屋子，许大嫂就开始了她的表演。虽然有些毫无征兆，却也足以将一些不明真相的来客成功蒙骗住，纷纷善意的出声安抚着许大嫂，直把许大嫂捧成了今日喜宴上的中心焦点人物。 当然，跟许家足够亲近的人，都是很清楚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就好比王旭，几乎是全程傻眼的瞅着许大嫂的苦情演出，好几次都忍不住惊叹出声，连连摇头。早先绝对是他小瞧了许大嫂的本事，许大嫂真要一开始就把这种戏码上演在众人面前，明知兄和嫂夫人真不知道得吃多少亏。 不过，转眼瞥见许奶奶，王旭又觉得，一切都是他自己多虑了。有为人处事都颇为霸道强势的许奶奶在，许家还轮不到许大嫂当家。此刻许大嫂能够尽情肆意的表演，无外乎是因着今日是特殊情况，许奶奶不便在许三丫出嫁当日出手整治许大嫂。再不然，许大嫂只怕早就被许奶奶给强行镇压了。 事实证明，王旭的猜想没有错。许奶奶确实一直都在隐忍，所以才给了许大嫂这么多的发挥余地和机会。 等到宴席散去，家里只剩下许家人的时候，许奶奶直接一棍子抽向了许大嫂，彻底爆发：“老娘让你在这儿惺惺作态！你演戏给谁看呢？哭给谁听呢？大好的日子，你故意当着一众宾客的面站在宴席上嚎丧，你是巴不得三丫日后过的不好是吧！老娘今个不狠狠教训你一顿，老娘随你姓！” 许大嫂正洋洋得意她今日的表现很好，也得到了一众宾客的安慰和好言相劝，直把程锦玥这个婶婶挤到了一旁去。未曾想得意的情绪尚且还在酝酿之中，她就挨了许奶奶的打。 顷刻间，许大嫂的美梦破碎，随之而来的是逃也逃不掉的难堪和痛揍。 许奶奶下手向来不留情面。加之今日她对许大嫂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自然不会对许大嫂手下留情，直把许大嫂打的哀嚎不已。 许家其他人都没出面阻止。一是因着许奶奶积威已久，他们之前也没少挨过许奶奶的打。二则是因着许大嫂如今的人缘是越发的差了，连许大丫和许元宝都不站出来帮她，她还能祈求谁出声护着她？ 许大丫当然不会站出来。她本人在四房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许奶奶对她也诸多挑剔，她哪里还敢随意出声？再说了，即便她站出来了，也是无济于事。她奶奶才不会听她的，也不会向着她，指不定她还会跟着一起挨打…… 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刹那间涌现在脑海之中，许大丫默默就往一旁躲了躲，尽可能避开事发地段，生怕一不小心她就被许大嫂给殃及了。 许元宝倒不是对许大嫂有什么疏离的心思，亦或者不亲近的想法，这才没有站出来。他只是单纯想着，他娘挨打肯定是因为做错了事，就像他在家里犯了错也会挨爹爹的打一样，等打完了就没事了。 是以，许元宝老老实实的站在福宝和禄宝的身后，很是高兴今日可以一整天都跟两个哥哥在一起玩。 他也是这次来帝都皇城才知道，两个哥哥都被送进宫里去读书识字了。故而，就算他有心想跟两个哥哥做同窗，也是没可能的。而且因为两个哥哥每日都要去宫里读书识字，可以陪伴他一起玩的时间就大大的锐减，直让许元宝感觉出奇的寂寞和孤单。 与此同时，许元宝就更加珍惜可以跟福宝和禄宝相处的时间了。这不，今日从大清早到这会儿，许元宝都舍不得离开两个哥哥的身边，着实将福宝和禄宝黏的很紧。 “老大，趁早将你这个不省心的媳妇给带回许家村去，省得她继续留在帝都碍老娘的眼！还有大丫，也一并带走，都是不省心的祸头子，老娘不伺候了！”打完许大嫂，许奶奶黑着脸对许大哥下了命令。 带走许大嫂，许大哥自然没有任何的想法。不过说到许大丫，许大哥皱了皱眉头，不悦的看了过去：“大丫，你在帝都不听话，惹你奶奶生气了？” 当初是许大丫自己非要闹着来帝都皇城的，许大哥原本没打算同意，可许大丫执意要嫁来帝都皇城，还以死相逼……许大哥这才会妥协。 但是，许大哥要的是许大丫乖乖听许奶奶的话，不给许奶奶和四房惹任何的麻烦。否则，许大哥怎么可能会答应让许大丫来帝都皇城？就算许大丫哭死，许大哥也肯定不会答应的。 谁曾想，许大丫在许大哥面前什么事情都应得好好的，一转眼来到帝都皇城之后，却立马变了样？ 第297章 “爹爹，我没有……”许大丫当然是不敢承认的。如若她承认她在帝都皇城不够懂事和听话，想也知道她爹爹再不肯答应让她留在帝都皇城。如此一来，她的亲事可怎么办？ “合着你的意思是，老娘在冤枉你了？”许奶奶可不会给许大丫留情面。她既然已经开口告了状，当然是径自倒豆子似得，全盘托出了，“打从你来都帝都皇城这几年，老娘多么费心费力的为你说亲事？你一会儿嫌弃这家不够好、一会儿又嫌弃那家不够体面。当初三丫和五丫的亲事两门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人麻烦，老娘说过你什么了没有？” “没有！还没等到老娘说你半句不是，你倒好，一盆脏水不管不顾就往你四婶身上泼。”许奶奶冷哼一声，瞪向了许大丫，“你非要指责你四婶对你的亲事不上心，张嘴闭嘴就是你四婶如何如何偏心三丫和五丫，对你这个大侄女却不闻不问……” “正好，今个当着你亲爹亲娘的面，你来好生说道说道，你四婶到底是怎样对你不上心的？又是怎样偏心三丫和五丫的？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条来，老娘连你一块揍！”才刚打完许大嫂的棍子再度扬起，许奶奶怒气冲冲的瞪着许大丫说道。 “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大丫哪里敢承认，她确实对程锦玥这位四婶很有不满？ 可许奶奶的态度很是强硬，根本就由不得许大丫抵死不承认。最终，许大丫就只能红着眼圈，整个人都散发出委屈和难过的情绪：“我只是羡慕三丫和五丫都能说定那么好的亲事，才一时口不择言，说了两句不好听的。” “就只有两句？你当着老娘和你四婶的面放话叫嚣的时候，可没这般的可怜姿态。你不是很有底气吗？连你四叔都差点被你指着鼻子骂了，你这会儿装个什么劲儿？”许奶奶说着就眯了眯眼，威胁的话语脱口而出，“老娘给你说话的机会，你最好就自己把握住。真等老娘不准你说话了，你再来唧唧歪歪的肆意插嘴，老娘可不惯着你！” 许大丫浑身一颤，到底还是不敢再起其他算计了。 她很清楚，许奶奶说到就能做到。换了其他人这般放话，许大丫还不一定会被吓住。但是许奶奶不同。在许大丫心里，许奶奶就是一什么也不懂的山野村妇，而且还是很粗鲁、会骂人的山野村妇。许奶奶哪里懂分寸？真要放任许奶奶欺负她，许奶奶肯定不会给她留丝毫的情面，直把她的脸放在地上狠狠的踩！ 此般想着，许大丫连忙就实话实说了：“我就是希望四婶能亲自帮我说亲。就好像对待三丫和五丫那般，也帮我说一门好亲事。” “说到底，你就是觉得老娘故意不想你嫁的好，总是找些歪瓜裂枣来搪塞你？老娘呸！就你这副德行，你还想嫁那个名门望族去？老娘敢摸着良心说，老娘对你的亲事已经足够的上心，为你找的亲事也都是极好的。你敢摸着良心发誓，你没有故意找茬，成心跟老娘作对？”许奶奶嗓门很大，叫嚷起来的气势远比许大丫足，也更能彰显出她的憋闷和委屈。 说起来在许大丫的亲事上，许奶奶绝对没有对不住过许大丫。只不过她老人家耗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最终还是没能换来许大丫的感恩。反之，却被许大丫给埋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