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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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能用抢的啊,这么多衣服你不要,干嘛非跟我家姑娘抢。” 紫衣少女被佟迎吼得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伸手推她一把:“还没付钱又不算你们的,怎么说就是抢呢?我今日就看上这件了。”说着,招呼道,“掌柜的,给我包起来,这件我要了。” 佟迎见此不依,漪宁拉住她,面上淡若春风:“我方才瞧那衣服腰身紧致,却也不是谁买了都能穿得的,咱们再去瞧别的便是。” 佟迎不由笑了:“姑娘说的正是呢,这衣裳果真不是谁都穿得的,有些人只怕要白白花了银子。” 紫衣少女闻此面上有些愠恼,这不是明摆着说她胖,买了也穿不上吗? “还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不屑地觑了漪宁一眼,那处她的丫鬟已经付过银子了,主仆两个拿着衣服就准备出去。 谁知到了门口,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拦她的不是旁人,正是一直在门口候着的狄青。 这狄青手上有佩剑,不笑时又有着几分凶神恶煞,倒也当真让原本十分嚣张的紫衣少女怯懦几分。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强自镇定下来:“怎么,如今我付了银子便是我的,难道你还想抢不成?” “拿来!”狄青丝毫不与她废话,只伸了手过去,掌心还放着一锭银子,正是这件衣裳的价格。 紫衣女子却坚决不给:“你想强买强卖不成?” “拿来!”狄青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语气都冷凝几分。 紫衣少女颤了颤身子,愣是站在那儿未动。她身后跟着的丫鬟吼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我家姑娘说话,知道我家姑娘是什么身份吗?” 狄青看都不看那丫鬟一眼,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管你是谁,不拿出来,你今日别想走出这家衣铺。” 小丫鬟见吼不住他,明显没了多少底气,可还是壮着胆子道:“我家姑娘可是大皇子的表妹,陈贵妃的外甥女,你得罪了我家姑娘便是得罪了大皇子,也如同得罪陈贵妃,得罪陈丞相,你吃罪的起吗?” 周围的人一听这小丫鬟抬出来的身份,突然噤了声,小心翼翼在一旁看着,大气儿也不敢出。 狄青却神色未变,直接抽了剑出来,架在紫衣少女的脖子上:“拿出来!” 利刃眼瞧着要割破她那吹弹可破的颈子,紫衣少女顿时蔫儿了,双腿哆嗦着再不敢说什么,眼眶里含着泪,小声道:“小翠,把衣裳给他。” 小翠哪里还敢多言,只得将衣服递给他。见他伸手接过,拉着她家姑娘便匆匆要往外走。 “等等。”狄青又发了话。 主仆二人身子又是一颤,定在那里,却未敢回头。 狄青上前来,硬是将银子塞给那个小丫鬟,一语未发拿着衣服去了漪宁跟前,恭敬奉上:“姑娘。” 漪宁把衣服接过来,话里带着几分戏谑:“出门带着狄青就是好。” 狄青退至一旁,并不多话。 想到方才那个嚣张的女子,漪宁无奈笑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呢,陈贵妃的外甥女,竟也值得她这般嚣张。 殊不知,大皇子和陈贵妃母子又能高贵到几时呢? 此时天色已是不早,然而邵恪之却仍未回来。想到他先前的话,漪宁便先带着众人上了船。 在船上再次遇上紫衣女子,她明显忌惮狄青,只远远剜了漪宁一眼,不敢近前。 漪宁自不会将她这种色厉内荏之辈放在眼里,看也懒得看她,自己回了房里。转了大半日,倒也觉得有些疲累,很想好好歇歇。 然而,直到日落黄昏,眼瞧着马上要开船了,外面仍没动静,漪宁心里不觉有些慌了。 邵哥哥到底做什么去了,怎的到现在还不回来? 第119章 齐蓁 。。。 漪宁从房里出来, 佟迎恰好也走了过来,面上挂着焦急:“姑娘,邵公子还未回来, 已经要开船了, 这可怎么好?” 漪宁心里也急, 想了想把腕上的玉镯子递给佟迎:“把这个交给船家,让他再等等。” 佟迎应着离开,不多时却又拿着镯子折了回来,面上喜道:“姑娘,回来了, 回来了!” 话音刚落, 邵恪之已经走了过来, 看到她温润一笑:“等着急了吧?” 漪宁急忙迎上来, 面上仍是担忧:“邵哥哥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邵恪之从宽广的袖子中取出一个木匣子递给她:“这个给你。” 漪宁不解地接过来:“邵哥哥这么久才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先打开看看。” 她乖乖把匣子打开,却见里面赫然躺着一只木偶佳人,那眉眼和穿着, 分明便是她嘛! “这……”漪宁愣了半晌, 不觉恍然大悟,“是方才卖饰品的老人家雕的?” 邵恪之笑着点头:“我画了幅你的画像, 他便雕出了这个人偶, 看看跟你像吗?” 漪宁仔细看着那人偶,指腹摩挲着人偶的眉眼,又反复看着身上的穿着和花式, 不觉间眉开眼笑:“邵哥哥画技了得,那位老人家雕工也是一流,这人偶做得也太像了。”说着,对着一旁的佟迎招手,“佟迎你快看,像不像我?” 佟迎过来细瞧,也是惊奇:“当真是极像姑娘呢,邵公子真有办法,总能哄得姑娘高兴。” 漪宁双颊飞起两片云霞,低头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人偶:“邵哥哥好端端的,怎么想到做这个给我?” 邵恪之道:“难得出宫,留着做个念想也好。而且,我看那位老者下肢尽废倒也可怜,这人偶是我高价请他雕刻的,也算是帮帮他。何况,那老人家雕工如此精湛,确实值得咱们留个纪念。” 漪宁闻此却是吃了一惊:“那位老人家下肢残废?”她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先前在摊位前挑首饰时,他一直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坐着,从来没站起来过。” 她说罢,又将人偶小心翼翼放进匣子,随后抱在怀里:“如此说来,这人偶就更贵重了呢。” “对了邵哥哥,我方才在衣铺里买了件衣裙。其实原本我没打算真的买的,不过后来出了点儿变故,就买回来了。” “是吗?”邵恪之语气温和,眼神里似有宠溺。 “嗯。”漪宁点着头,突然抬头看他,“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穿给你看。买回来到现在,我还没试过合不合身呢。” 说罢,她也不等邵恪之回答,自个儿跑回屋里试衣服去了。 邵恪之看她兴奋的像只小麻雀,无奈笑笑,转而去左侧船板上的桌椅前坐下等候。 佟迎为他上了茶水,与狄青二人退后至一旁。 这时,耳边突然有女子娇柔纤细的声音传来:“公子安好。” 邵恪之下意识往右后方瞥了一眼,但见是位姿容蹁跹的紫衣少女,不过,他似乎不记得自己与她相识。 他眉头略蹙,并不言语。 那子女少女又道:“这会儿天气清爽,小女想在此小坐,吹吹风,不知公子会否介意?” 邵恪之看向四周,其余桌子上也都有人坐,唯自己这副桌椅上尚有空位。 他沉默着并未拒绝,却也算是默许了。这桌子不是他家的,自然没有拒绝旁人的理由。 紫衣女子似乎很高兴,过去在邵恪之对面坐下。 一旁的佟迎看得心里来气,很想过去提醒邵大人今儿个这贱人跟她家郡主抢衣服的事,可到底碍于身份,不好上前,只得气呼呼瞪着那个一双媚眼总忘邵大人身上瞟的女子。 那紫衣女子自斟了茶水优雅地饮了一口,见对面的邵恪之目光凝视着周围的山川,宁静如水,淡雅出尘,笑着道:“小女齐蓁,乃是汴州人,不知公子贵姓?” 邵恪之依旧只凝视着远方,似乎未曾听到她的话。 齐蓁因为容貌出众,素来只有男子阿谀奉承她的份儿,不料今日在邵恪之这儿碰了钉子,神色稍显不悦,但转瞬即逝,又笑着颔首:“公子是哪里人,我看公子举止优雅,气度不凡,想必也是非富即贵之人,可是西京长安人?” 邵恪之捏起茶盏饮了一口。 “公子不言想必是小女猜对了,如此也算巧合,小女此行也是去西京投亲的,当朝陈贵妃乃是我姨母,我此次进京正是为了投靠我姨母的。” 邵恪之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当朝丞相陈鼎似乎只有陈贵妃这一个女儿,陈贵妃又哪里来的姊妹?这女子说陈贵妃是她的姨母,就更不知从何说起了。 莫非,是远亲? “原来是齐姑娘。”邵恪之略微颔首。 难得听邵恪之开了尊口,齐蓁自然欢喜,只当是他听到自己身份有意高攀,一时越发得意起来:“公子客气,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邵哥哥,我衣服换好了,你快来看!”身后传来漪宁欢呼雀跃的声音,邵恪之面上难得有了笑意,下意识侧首去看。 但见漪宁一袭橘色广袖长裙,裙摆和袖子上绣着柿子的图案,领口处用银线勾勒出波纹,领子高高竖起着略微外扩,露出那如凝脂一般的皓白颈子,腰间掐的紧致,用黄色丝带系成漂亮的结,显现出不盈一握的腰身。随着她一边笑着向自己走来,步步生莲,那裙摆微微摇曳,清风吹拂下发丝轻扬,衣袂翻飞,面上浅笑盈盈,如娇花绽放,香艳脱俗,惊鸿绝色。 见邵恪之望过来,她张开胳膊在他眼前转了个圈儿:“邵哥哥,好不好看?” 随着她辗转的动作,裙摆飘扬而起,在半空划开好看的弧度,有清脆的笑声伴着清风响起,如银铃一般悦耳,令人陶醉。 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或许便是如此了。 “柿子代表着‘事事如意’,你穿上的确好看。”他宠溺地看着她,语调温和。 佟迎也走了过来:“姑娘穿这衣裳真好看,也亏得姑娘身材纤细匀称,这样的衣服恰好配得上,若是换了人,只怕就穿不出姑娘的韵致了。” 她一边说着,若有若无去看一旁的齐蓁。 漪宁这才发现,邵恪之对面还坐着先前衣铺里遇见的那位紫衣女子。 见她看过来,齐蓁缓缓起身,对着漪宁礼貌颔首:“先前齐蓁不懂事,还望meimei莫要见怪。meimei姿容国色,穿着这身衣裙着实显得愈发貌美了。” 这女子突然嘴甜起来,漪宁有些没反应过来,又看看佟迎,见她欲言又止的,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勾了勾唇,面露讥诮:“姑娘是大皇子表妹,身份尊贵,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meimei。” 邵恪之似乎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眉头拧紧几分,没有说话。 齐蓁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颇有几分尴尬,低垂着头,楚楚可怜的样子:“看来meimei是不肯原谅我先前的莽撞了,说来也是我的不是,之前对这衣裳太过喜爱,故而得罪meimei,这厢给meimei陪个不是。”说罢又屈膝给漪宁施了一礼。 漪宁却神色冷淡没理她,而是走到邵哥哥跟前:“今日在镇上转了半日,这会儿我都觉得有些饿了?” “那我陪你去饭堂。”他笑看着她。 漪宁忙不迭点头。 邵恪之起身,没再看齐蓁一眼,随着漪宁去了一楼的饭堂。 齐蓁气得面红耳赤,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漪宁确实觉得饿了,一到饭堂便点了好几样饭菜和点心,有邵恪之陪着,她也吃的津津有味,顺便还把衣铺里的事跟他讲了。 说完见邵恪之不答话,漪宁抬头:“我方才看到邵哥哥跟那个女子坐在一起,你们俩聊得很开心?”她柳眉微蹙,面上带着嗔怪。 “没说两句话,只她说陈贵妃是她姨母是诧异了一下。” 漪宁这才低“哦”了一声,却也跟着有些惊讶,“原来陈贵妃是她姨母,不过,陈贵妃不是陈丞相唯一的女儿吗?” 邵恪之摇头:“不清楚,许是远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