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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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量挺拔,劲腰猿臂,看上去能轻而易举的掐断她的喉咙。 顾熙言小脸儿上苍白没有血色,看着床前的男人,只知道瑟瑟发抖的后退,直到贴到床榻的墙角里,才惊觉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上个月圣上赐婚,萧让远在边疆。偶有听闻顾熙言不太愿意嫁给他。萧让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儿,可现在一看,自己的新婚妻子好像真的不太配合。 看着床角里的顾熙言,萧让失了耐心,脸色一沉:“你若是不愿,我今晚便歇在书房,不必勉强。” 萧让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这一幕多么的熟悉! 上一世,萧让就是这样带着怒火,连喜服都没脱便甩袖离去,从此再没踏进她的卧房一步! 想到前世种种,顾熙言也顾不得心中的莫大恐惧,立刻仓皇的滚下喜榻,一把从背后抱住男人宽广的脊背,慌乱的摇头哽咽道,“别走,不要,侯爷别走……” 萧让明显一愣,转身看着一脸仓皇之色,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惊吓,只好顺势把顾熙言揽入怀中,生涩的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安抚着。 低头看美人儿在自己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萧让若有所思。 他的贴身暗卫来报,顾熙言为了抗旨曾绝食半个月。今天挑开盖头之前,他还以为会看到一个皮包骨的人,没想到盖头下的女人小脸莹润,白里透红,光彩照人。现在还趴在自己怀里,泣不成声的求他别走,哪里有半点誓死不嫁她的样子? 萧让以为顾熙言只是单纯的害怕闺中之事,并没有往别处多想。 顾熙言也顾不得害怕了,紧紧抱住男人,语无伦次道:“别走。就在这儿,哪儿都别走……” 萧让轻拍着她单薄的脊背,低声应道:“好,本候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顺手收藏、评论,灌溉、送花也是极好的哦~ 给某桃更多的动力吧~ 第4章 上药 第二日,平阳侯府,凝园。 卧房内一片寂静,喜桌上有六盏龙凤喜烛,皆燃尽了蜡泪。一张红梨木圆桌上满是未动过的隔夜的珍馐佳肴。 床榻旁的美人榻上,凌乱的搭着几件衣服,其中,两件雪白的里衣甚至半拖在地上。两只绣着八宝璎珞的大红绣鞋一上一下,被随意的扔在床榻边的黄花梨木脚踏上。 层层叠叠的织金大红纱帐里,顾熙言轻轻睁开眼睛。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她下意识的举起胳膊挡在眼睛前。 紫檀百花嵌玉的喜床一侧空空如也。萧让已经不知何处去了。 上一世也是如此。 上一世的洞房花烛夜,顾熙言枯坐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听下人说了萧让一早便出门公干的消息。萧让一去便是五天,就连新婚三朝回门那天也不曾回来。 当时,顾熙言还以为萧让是生了自己的气,所以才故意不见自己、让自己一个人回娘家被人耻笑。现在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毕竟,这一世洞房花烛夜,萧让应该算尽兴了吧? 朦胧的帐内,高高举起的白白嫩嫩的胳膊上一块青一块紫,顾熙言定睛看了会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些痕迹都是怎么来的,忙将胳膊收进了大红色的百子千孙被里,小脸当即蔓延上一阵绯红。 屋外的红翡和靛玉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忙挑开帘子,“可是小姐醒了?” “嗯。”顾熙言应了一声,仍是缩在被子里,没说话。 她现在什么都没穿。 昨晚萧让要的凶猛,直抱着她做到了半夜,方才抱着她去洗澡,后来又在浴池里压着她狠狠要了一回,这才作罢。 顾熙言身为高门贵女,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经受过这般非人的折磨?昨晚被萧让折磨的哭了半宿,此刻随便动一下,身上仿佛被马车重重碾过,尤其是身下那处,躺着不动都有一波一波的酸胀传来。 下人们鱼贯而入,放下洗漱的盆罐便行礼退下了。 红翡前一刻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大丫头样子,下人们一退下去,便眼眶红红的坐到顾熙文的床边,“小姐受累了。” 昨夜洞房花烛,红翡和靛玉在喜房外当值,听着房内传出的声响,一个个脸红的羞成了虾子。昨夜月上中天,喜房里连绵不绝的传来暧昧的声响,混合着自家小姐绵软勾人的哭叫声,直直持续到了丑时。 红翡把顾熙文从被中扶起来,靛玉服侍她穿上红底绣鸳鸯戏水的肚兜,两人看着顾熙言一身的青紫,不禁抹起了眼泪。王mama见状,也是一脸心疼。 顾熙言眼圈泛着淡淡的青色,气色还算红润,眉眼有些微微上挑,精致明艳的五官上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可是细看又说不出来。 “侯爷怎的这么不疼惜人!小姐这身细皮嫩rou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竟然被□□成了这样……”靛玉抹了下眼泪,愤愤道。 靛玉年纪比顾熙言还要小上两岁,素来是性子跳脱,口无遮拦的。王mama瞪她了一眼,靛玉立刻乖乖的闭嘴。 在大红色肚兜外套了一件折枝牡丹的轻纱褙子,红翡又拿来一条面料柔软的绸裤,正准备拉开被子服侍顾熙文穿上,却见顾熙言面色绯红的拦住她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 王mama脸色一变,忙道,“姑娘,可是伤了那处?” 萧让是武将出身,顾熙言本就没指望他在房事上能温柔一些。 昨夜萧让龙精虎猛,力道惊人。顾熙言被压着做了一晚,此刻又酸又涨,身形微微一动,便感觉一波又一波难耐羞意涌出来。 顾熙言红着脸,呐呐道,“先扶我去沐浴吧。” …… 王mama、薛mama是顾母林氏的贴身管事mama,因顾熙言出嫁,顾母特意挑了王mama作为顾熙文的陪嫁嬷嬷,送她出嫁到平阳侯府。 王mama打小看着顾熙文长大,对她自然是掏心掏肺。上一世,她初嫁到平阳侯府,王mama恨不得把打理内宅的学问全都手把手交给她。可是当时她对娘家不满,连带着对王mama恶言相向。 可怜王mama一颗忠仆之心,纵使她百般冷遇,王mama都不曾自请回顾府过。后来,顾府惨遭满门抄斩,顾熙言又被曝出和史敬原私通的丑事,王mama急火攻心,不过数日便撒手人寰了。 顾熙言半躺在浴池中的白玉美人榻上,半个身子浸没在热水之中,望着热气蒸腾的平静水面,不知不觉便湿了眼眶。 不一会儿,浴室的琉璃珠帘一阵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王mama一脸凝重的走进来,身后的跟着的靛玉手里捧着一个金丝楠木的精巧盒子。 淮阴顾氏自古便是钟鸣鼎食之家,家族子弟遍布朝野,如同一颗颗螺丝钉,严丝合缝的分布在这大燕朝的每一个关节上。 顾熙言的母亲林氏出身杏林世家。先帝在时,一连五位太医院院首皆出自林氏一族。令观年间宫变后,林氏一族便从太医院院首的位子上退下,自请归隐山林。 自打记事起,顾熙言便模模糊糊记得外祖一族都住在山清水秀的乡间。外祖母和外祖父虽然不在身边,但对她的疼爱不减。她从小体弱,所用的进补之药,皆是外祖亲自配好的药方。就连她所用的膏脂水粉,也是林氏一族女眷传家的百年秘方,皆是市面上买不到的珍品。因此顾熙言虽然体弱,可胜在保养得体,很少生病。 顾熙言出嫁之前,顾母早早便将手头养颜滋补的方子都给了王mama,以防不时之需。 女子出嫁之后,囿于深门大院之中,若是遇上一个知道疼惜自己的夫君倒还好。倘若是遇上个好色又不知体贴的夫君,等到当家主母姿色衰败,一个接一个的小妾往家里娶,别提多焦心了。 女为悦己者容,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男权社会里一切以夫为尊,女子的姿容有多么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只见王mama打开靛玉手里的精巧木盒,从里面拿出几个精致的瓶瓶罐罐,又细细给靛玉红翡讲起了功效和用法。 顾熙言打小便身娇体软,轻轻一碰便是一片红印子,就连蚊子叮咬也要好些天才能下去。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王mama一早料到,自家小姐恐怕难熬过姑爷的一味索取,对此早有准备。 顾熙言侧身躺在浴室的贵妃榻上,任凭靛玉在自己身上涂抹膏脂。 靛玉和红翡打小就跟着顾熙文贴身服侍,主仆间也没什么见外的。 只见红翡从沸水中取出煮好的药袋,小心翼翼的夹在顾熙言身下蜜处,又拿过一瓶珍玉膏,轻轻涂在她那白嫩的两团上。 红玉膏由三十二味药材秘制而成,涂抹全身,可以修复损伤,使皮肤幼滑白嫩,身体芳香不散。 昨晚萧让动作十分粗暴,方才扶着顾熙言下床时,她双腿直打颤,根本站都站不住。且不说身下一片狼藉,就连那白嫩两团上的两点红缨,也早已被啃咬的破了皮。 红翡的力道已经尽量放轻了,可珍玉膏刚一碰到那处樱红,顾熙文便眉头一皱,“嘶——” 红翡看着她吃痛的模样,眼眶一红,险些滴下泪来。 王mama见状,苍老的脸上也皱起两道眉毛,心中暗暗给新姑爷记上了一笔账。 艰难的上过药,红翡又拿了一粒香肌丸放在顾熙言的肚脐处。 顾熙言在床上将养了半日,才堪堪能下地。 这会儿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床榻上的一片狼藉已经被下人收拾的一片干净整洁,那块沾着血迹的白绫喜帕也被房里的管事mama收进了雕花红漆描金的木匣里去。 待主仆几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外头早早已候了一屋子的人。 卧房里除了顾熙言陪嫁带来的四个丫鬟和两个婆子外,还有七八个专门伺候起居的丫鬟婆子,皆是平阳侯府的老人。 方才这些丫鬟婆子等在外屋,也大概听见了屋中的响动,几个近身伺候的丫鬟进去浴室伺候,出来的时候,皆是心中暗暗吃惊。 没想到新夫人将养的这般金贵! 且不说梳妆台上的膏脂粉饼足足装了三层匣子之多,就连那些随身带来的瓶瓶罐罐,从配料到用途,皆让人眼花缭乱。 自开国起,平阳侯府便是当仁不让的豪门大族。萧让的生母老侯夫人乃是天潢贵胄的元宁长公主。 这些丫鬟婆子在侯府服侍多年,都不曾见过顾熙言带来的这些精致的闺中之物。有几个宫人出身的嬷嬷甚至暗暗咋舌——就连元宁长公主在世时,也不曾这样的精致娇养! 此刻,见靛玉扶着顾熙言袅袅婷婷的从喜房出来,一屋子人都噤了声,恭敬的低着头。 顾熙言缓缓行至上座,只见她穿了件绯红色百蝶穿花刻丝对襟长袄,下面露出一道藕荷色的撒花长裙,外头搭了件轻纱织金的褙子。 新嫁娘头一天自然是要穿红色的。可偏偏她这一身衣裳深深浅浅的红色交叠,华而不俗,别有新意,叫人眼前一亮。 元宁长公主早已离世,平阳侯府中许久没有女主人,因此全府上下早就对新夫人存了十二分的好奇。 方才顾熙言从面前经过,一股沁人心脾的香风随之袭来,仿佛要化成蝴蝶飞走了似的。这香味如兰似麝,屋里站着的一群丫鬟婆子皆是忍不住吸了两口,心中暗叹——新夫人真真是个精致的妙人儿! 更有几个大胆的丫鬟婆子抬眼偷偷瞄了顾熙言几眼,只见她面色明艳娇媚,整个人如同盛开的山茶花一般娇媚欲滴,一看便是昨夜被侯爷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顺手收藏、评论,灌溉、送花也是极好的哦~ 给某桃更多的动力吧~ 第5章 管家(上) 凝园正堂上,顾熙言刚端坐在正中央的红木勾莲描金椅上,抬眼一扫,便看到下首有张面孔颇为熟悉。 顾熙言正蹙眉回想,王mama立即附耳过来道,“姑娘,这是侯爷的乳母,桂mama。” 萧让的乳母桂mama,是当年萧让的母亲元宁长公主的陪嫁奴仆,宫人出身。 元宁长公主薨逝之后,桂mama伤心难以自已,自请去了侯府名下的乡下庄子里养老,一去便是数年。前些日子平阳侯府筹备大婚,正缺桂mama这般通晓礼数又妥帖的人手。萧让素来敬重这位乳母,更是亲自去到庄子里请回桂mama,说是教桂mama从此以后近身伺候顾熙言。 经王mama一提醒,顾熙言方才回想起上一世有关桂mama的事情。 上一世,大婚之后,萧让也曾安排桂mama在自己身边伺候,可是当时她对萧让厌恶至极,下意识以为萧让派桂mama是来监视自己的,不由分说便怒气冲冲的拒绝了。 现在细细想来,在这后宅中,桂mama算是萧让的心腹之人,上一世的桂mama也颇为和善,似乎从没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思及此,她忙叫红翡拿包好了金银裸子的锦囊塞给桂mama,“一早便听闻桂mama是侯府的老人了,今日与嬷嬷第一次相见,礼数不可废。” “谢过主母。老身是粗鄙之人,实在愧不敢当。” “这平阳侯府许久没有女主人,主母以后便是侯府后宅我等的主心骨了。”桂mama长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满脸笑容的接过锦囊,然后恭敬的站到顾熙言身旁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