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学里，好多同学没在学校里晃悠，有的去招聘的学校里去实习了，有的去找家教干去了，回到大学里，看到那么多的学弟学妹们拎着包去上课，急匆匆的擦肩而过，顾小妍这次回学校是因为论文的事。

    张教授通知大家下午两点到办公室集合，要开个小会。

    不到一点五十，顾小妍和几个同学就到了张教授的办公室门前，楼道里安静的出奇，门也没有开着，现在敲门合适吗，要不就等一会儿吧，大家小声的商量着。到了一点五十，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听到张教授在里面说。

    大家推门而进，也没敢做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或者说什么话。因为张教授刚刚在睡觉，从沙发上坐起来，把枕头放在柜子里，没有枕巾，就一个光秃秃的枕头，又把没有被罩的被子叠起来，绿色的，看起来好久都没有拆洗过了。

    大家自己找座位坐下，大气也不敢出。

    张教授坐在椅子上，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样子，又站起来，好像是去卫生间了，大家相互看看，微微的笑笑，不敢让张教授觉察到。

    张教授马上又回来了，坐在椅子上，脸上手上都没有水，没有洗脸。

    “你通知他们几个了吗？”张教授毫无表情的问。

    张教授指的是没有到的几位同学。

    “通知了”。

    “是通知的两点吗？”

    “是两点。”

    “怎么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张教授说。

    大家都没敢吱声，两个同学从外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踩着点进来的。

    “这回都到齐了吧？”

    “到齐了”。

    这才开始开会，一会儿有一个男孩进来，看起来像是研究生，找张教授看材料，张教授也是凶着脸，没有一点笑意。

    张教授的桌子上摆着很多关于数学教学的书，一个电脑，旁边还有个打印机，后排有一个长长的柜子，里面也是很多书。

    正式开始写论文了，从图书馆借一些书，开始模仿着写吧。

    坐上火车从师大回到明州，距离比较近，所以火车比较多，买的靠窗的座位，无聊的向窗外望着，窗外的风景急剧的变换着，就像生活一样，年前还是挺高兴的，结果谢主任竟然这么说，李达已经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吴子傲还没有来，现在就剩三个人了。

    手机震动了，是刘佳宁，高中同学，好久没有联系了，有什么事啊，顾小妍一边想着，一边解锁。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你知道我在哪儿吗？”，顾小妍很疑惑，刘佳宁没有问她在哪儿，难道是去师大了？还是发错了。

    “知道啊，明州啊”。

    “你知道我在明州？”

    “我还知道你在明州一中呢，那儿可不好进啊，你真的是太厉害了。”刘佳宁说。

    “也没什么”，顾小妍不知道回什么了，在高中的时候，有段时间是前后桌，刘佳宁成绩比较好，考上了医大，比师大的提档线可要高上将近五十分呢。

    “今天晚上没安排吧？”刘佳宁再次问。

    “没安排，要不咱们去北国商城旁边吃点吧，”顾小妍来明州时间还比较少，北国商城离顾小妍住的地比较近，晚上回去也好回去。

    “行，七点吧，不见不散。”

    下了火车，时间还早，出了站才知道下了点小雨，天气渐渐转暖了，没有穿大羽绒服，偏偏下了点雨，温度马上就降下去了，还真是有点冷。

    在公交车上，顾小妍不由得把妮子大衣裹紧了，车上没有了暖气，虽然没有外边冷，但是还是感觉冷气能跑进衣服里去。

    旁边坐着一对夫妻，听对话的内容是去看望女儿刚刚坐火车回来，女的拿出一个杯子，杯里有半杯水，问男的，“你喝吗？”

    “不喝，不渴”，男的小声的说。

    “那我拿着捂捂手，幸好刚刚在火车上接了一杯水，你看现在冻的。”

    又恢复了安静，一会儿，男的问，“还冷吗？”

    “好点儿了，”女的把杯子放进包里，兴许是杯子里的水也不热了吧。

    男的用手捂着女的的手，互相搓着，好温馨的画面，顾小妍都想用手机拍下来，但是又不忍心打扰，生怕因为拍照空气不再纯洁。

    吃完饭，顾小妍回去，一下子躺在床上，刘琳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个同学，唉，一块吃了个饭。”

    “高中同学啊？”

    “嗯，在省医院实习呢，我们都好几年没有联系过了，现在想想，好像大一的时候还联系过，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他知道我在一中，说离得挺近的，一起吃个饭吧。”

    “可能人家是对你有意思”，刘琳笑着说。

    “一看我这土里土气的也就没意思了，哈哈”，顾小妍妆也没化，还是从师大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