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国色天香
秦晟却笑着说：“陈mama放心，前几日我还和慕容公子喝过酒，他今日参加云阳学院的测试，过些天就要进学院读书，那学院戒律严明，进去了就不能再到花天酒地的地方乱来，正想趁这几天好好逍遥快活。” 陈mama说：“明白明白。只怕这小姑娘伺候不了他。” “哈哈哈，不必担心，慕容公子就好这一口。陈mama按我说的做就好，一个时辰后我就把慕容公子带来。” 商议妥当，秦晟从后门离开庆春苑，急匆匆去找慕容连城。 陈mama虽然有些顾虑，不想接国师府长子长孙这单生意，只怕稍有怠慢，整个瑶台坊都吃不了兜着走。 可事情既然已经商定，她只好着手置办，这时急忙回到那间厢房，摸起杨小月的手说：“小月，既然来了陈mama这里，我把你留下，就一定当成亲女儿看待。” 杨小月知道秦晟走了，心中越发忐忑，这才想起问脚下是什么地方，自己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陈mama听秦晟的嘱托，不敢轻易告诉杨小月实情，敷衍道：“这里是庆春苑，云阳城最大的酒楼之一，有人来吃酒的时候，你就给他们弹琴唱歌，跳一支舞，只要人看得高兴，打赏一些金银珠宝，mama要一点，其余都是你的。” 杨小月可从未听说过这些章台柳巷的事情，只觉得在别人饮酒的时候，自己唱歌跳舞助兴就能收到一些赏钱，应该算是“取之有道”。 “可是……可我不会唱歌跳舞，我怕做不好。” 听杨小月这么说，陈mama心中窃喜，暗想这小丫头果然好骗，只要今夜哄得她进了青罗帐，让慕容连城霸王硬上弓，她尝到这春宵一刻、千金到手的甜头，日后的事情就都好说了。 “不打紧，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那些。小月，陈mama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喜欢，你这小姑娘生的俊俏，天生又有一股机灵劲儿，mama觉得你学什么都学得会，学得好！” 杨小月想多打听几句，可想想自己刚在这里落脚，问得太多只怕会让人反感，只好答应一声，听从陈mama的安排。 陈mama深知事不宜迟，这时带着杨小月走出厢房，来到后院的一间正房，吩咐两个婢女赶快给杨小月沐浴更衣，梳洗打扮，只怕怠慢了那位慕容公子。 杨小月本就生得俏丽多姿，身段挺拔婀娜，这时换下那身粗布麻衣，穿上一身粉红色的锦缎长裙，眉如清黛，眼似秋霜，白皙如玉的脸上涂了一层淡淡的脂粉，眉宇间多了几分精致和温婉，称得上珠圆玉润，国色天香。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前所未见的美丽容颜，仿佛看到画中的仙子，忍不住摸了摸那张小巧精致的脸，感叹这身衣服和这副妆容实在是太好看了。 “呦呦呦，啧啧啧，小月，那秦五爷果然没骗老身，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你这一打扮起来，着实天上难找，地上难寻！陈mama我在瑶台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像你这般好看的姑娘，可真没见过几个。” 陈mama说话间摘下一只凤凰玉簪，插在杨小月的盘云发髻上，轻轻抚摸她精巧的脸颊，看着镜子里美若天仙的杨小月，就像找到了一件珍宝，爱不释手。 杨小月低下头，她也觉得这一刻自己美极了，只是听陈mama这么不吝溢美之词地夸奖自己，还是有些害羞腼腆。 “小月，你真不会弹琴唱歌？”陈mama笑眯眯地问。 “真的不会，以前在村子里放牛，只和老人们学过牧笛，吹出来也不怎么好听。” 陈mama叹口气，转念又满脸堆笑，握起她的手说：“不打紧，不会可以学。听秦五爷说你读书识字，那就更好了，学什么都一定很快就会。明日我就请个jiejie来教你。” “陈mama，您是说我就住这里了？”杨小月问。 “当然，mama说了，要把你当亲女儿一样对待。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等你学成了，mama还会给你安排一个使唤丫鬟，再给你弄一个跑腿打杂的大茶壶，你就好好住在这阁楼里当千金大小姐。” 杨小月皱了皱眉，“什么是跑腿打杂的大茶壶？” 陈mama咯咯一笑，“我的好闺女，你可真是一张白纸，一块璞玉，什么都不懂。那大茶壶就是给你和人端茶送水的小厮，是专门伺候你的。” “伺候我？” 杨小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出身贫寒，从小就懂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从来没想过会有两个人来侍奉自己。 陈mama颔首说：“只要你好好听mama的话，要什么有什么。” 杨小月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何况她这人有些一根筋，既然认定秦晟和陈mama是在帮自己，在危难之际伸出援手，她就不会轻易猜忌怀疑。 “陈mama，那我就听你的。可我明天要回我住的那家栈，和店里的大叔大婶说一声。” 陈mama脸色微微一变，暗想这小丫头虽然好骗，可她身边的人肯定知道风月场所这点勾当，要是横加阻拦可就麻烦了，她可要紧紧抓住这棵摇钱树。 “好，小月，陈mama明天就和你一起去，但是你今天要答应我一件事。”陈mama说。 杨小月连忙问：“什么事？您说。” “今晚你要去和一位人说说话，放心，mama在门外给你伺候着，只是和那位人说说话就行。” 陈mama盯着镜子里的杨小月，小心翼翼地说，可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打着另一个如意算盘，只要把杨小月送到慕容连城的房里，再喂她一些房中之药，让她尝到那玄妙的滋味，但凡这层窗户纸捅破，第二天就什么都好说了。 “人？”杨小月有些惴惴不安。 陈mama笑着说：“就是一位常来这里吃酒的人，他每次吃酒，都要找人说说话。你不必担心。” “可我不会喝酒。” 杨小月又想起中午面试的经历，提到“酒”字她就心有余悸。 “傻孩子，不用你喝酒，你就陪他说说话就行，他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等你学会了琴棋书画，成了角色，mama连这种事都不让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