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书迷正在阅读:后妈总是想跑路[90年代]、在逃生游戏里当最6主播、名门傲妻:权少,你栽了!、我倒卖凶宅的日常、重生八零:我有特殊致富技能、荣宠田园:药香王妃、状元夫人养成记、她的中尉先生、吾家妻贵、靳家有妻初养成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除了单纯的感情之外,她要迈过的障碍太多了。 每天睁眼闭眼,都有人在脑海里问,你确定能克服阴影?你确定能给他正常女朋友该有的回应?你确定他不会对你失望?一旦他反悔离开,你还能再一次从打击里活下来? 秦幼音揉揉眼角,还是尽力说:“对不起,我还不能确定……但是至少,我想回报你对我的好。” 这句真的比不回答还要刺激人。 “我不要回报,不用你谢我!”顾承炎死死搂着她,“我想要喜欢……” 秦幼音揪着他的衣摆:“到底什么样,才算是喜欢?” 顾承炎掏出自己的心:“从早到晚脑子里全是你,路边开朵花长得像你,树上跑个小松鼠长得像你,连翻书背个复习题,随便哪个字儿长得都像你!” 他合上眼:“秦幼音,我不认识你的时候,什么都影响不了我。” “可现在但凡跟你沾上一点关系,什么都能影响我。” “你对我……有这样吗?” 更衣室里尽是沉默,还有她不稳的轻喘声,顾承炎发泄似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又后悔地用唇爱惜轻碰:“没事,所以如果我回去滑冰能让你喜欢,那我就去做,我会配合治疗,争取早点好,恢复训练。” 秦幼音脑袋连着心都化成水,动一下摇摇晃晃的。 她问:“……还能比赛吗?” 小炎哥不该埋没在这里,他该站去最高的位置享有荣耀。 顾承炎无声苦笑,以目前国内的形式,所有想进国家队的选手,必须通过地方省队选拔的渠道,他这条路已经被教练彻底堵死了,基本不可能有机会往上走。 他恢复再好,训练得再魔鬼,成绩再出色,但是没有赛场可以给他。 顾承炎蹭蹭她的脸:“能啊,那么多看我不顺眼的人,到时候都叫来,一个一个比给你看。” 秦幼音心疼得不知怎么办好,在他腿上着急乱挪。 顾承炎一把按住她,微微咬牙:“别动,再蹭——就不怕我有反应?” 秦幼音愣了片刻,陡然明白过来“反应”是啥意思。 她飞快朝他某处瞄了一眼,一张脸腾地红透,耳朵尖快滴出血来,小宇宙爆发的一挣,脱开他的怀抱就往门口跑。 顾承炎哭笑不得,紧跟着起身去抓她:“又跑?” 秦幼音被他轻松逮住,翻过来按在门板上,成了只落入兽夹的瑟瑟发抖小兔子。 顾承炎戳了戳小兔子的耳朵:“看把你吓的,我一个正常成年男人,会对媳妇儿有反应不对么?” 秦幼音捂耳朵:“别说这个了!” “那换一个,”顾承炎低眸看她,“下午我也去过医院,跟你同时,找了疤痕方面的专家。” 秦幼音意外:“怎么说?你的印子能不能去掉?” 顾承炎重新把她拎起来,这次拽了把椅子,把她摆上面,自己敞开双腿坐进沙发,把她连着椅子一起拉到腿间。 “不止我能,你也能,但是药膏必须得我给你抹。” “骗人……” “真的,”顾承炎一脸真诚,“专家说了,药膏得用体温融开才管用,你手总那么凉,只能我来。” 连哄带蒙了半天,秦幼音总算为难地掀起衣袖,把上臂的伤疤露给他。 肯定没用的,但就试一试吧…… 哪怕是为了让他安心。 顾承炎皱眉凝视白嫩上的暗色坑洼,一言不发把药膏挤到指尖,极尽小心地涂上去,粗粝和滑嫩的触感强烈冲突,刺得人呼吸如刀绞。 均匀涂完两遍后,顾承炎拧上盖子:“乖,等干了再把袖子放下。” 秦幼音追问:“你呢?你也要涂啊。” 顾承炎顾不上,低声说:“回宿舍再说吧。” 秦幼音不满地从他手里把药膏抢下,挤到手上,刚想给他往眉骨边抹,又记起他说手太凉不行。 她想来想去,把手指放到嘴边,呼出热气,一点点把药融化。 “小炎哥,你低头。” 顾承炎屏息,听话把头低下,贴近她。 她温温热热的指尖,轻触到他的伤痕上,对待易碎品般耐心抚摸。 顾承炎忍耐到两手筋络暴起。 好不容易压住的情绪变本加厉翻滚上来。 想抱她,想吻她,想把她的柔软彻彻底底占为己有。 秦幼音抹完一遍,又挤出新的打算去抹第二遍,哈气时,不小心离得太近,药膏沾到了唇上,凉丝丝的,她用手背一蹭,反而弄得面积更大。 她看到沙发上有纸巾盒,抽了两张要擦。 顾承炎抬起眸,正对上她软糯饱满的唇,上面星星点点落着浅粉的药。 神经越扯越紧。 药里有薄荷,太凉了,秦幼音不自觉张口,露出一小块湿润幼红的舌尖,绵绵抱怨:“小炎哥,好冰啊……” 那根神经,就这样砰的扯断。 顾承炎伸手扣住她的后脑。 秦幼音刚好把纸巾盖在唇上。 他管不了,任何事在此刻都化成烟,满心尽是煎熬到疯的念头,理智全没了,灼人的嘴唇直接压过去,重重覆盖上她。 即使隔着纸巾。 即使感觉不到她的温度。 他也低哑地喟叹着,箍住她加深了吻。 第37章 欺负37下 秦幼音一片空白。 她没有任何准备, 前一刻还在自然地讲话, 下一刻就看到顾承炎的眉目忽然放大, 他轻抖的睫毛, 身上的清冽气息, 以及嘴唇上的触感, 一起不容拒绝地扑向她。 耳中犹如洪钟在响,一下下震得天旋地转。 秦幼音呆呆僵着,直到顾承炎抱得更紧, 唇也压得更深, 纸巾眼看着就挡不住他的力度,她才强迫自己清醒, 惊惶错开脸。 两张被碾皱的薄薄纸巾随之飘落。 顾承炎沉沉念了声她的名字, 扭过她的下巴,再次贴合。 秦幼音心里全是慌, 不配合地来回闪躲。 他只碰到了她的嘴角。 仅仅是蜻蜓点水的一下,秦幼音也像被火苗灼到, 无措地大睁着眼睛, 胡乱把纸巾捡起来盖在他唇上,跌跌撞撞跳下椅子,冲出更衣室, 把门“哐”的一声关上。 顾承炎坐着没动,他垂下头, 手肘垫在膝盖上, 上身压低, 粗重喘着气。 许久后,他缓缓直起身,把纸巾折成小块,贴身放进兜里。 秦幼音离开速滑馆,一口气跑回宿舍,三个舍友都不在,她简单洗漱爬上床,钻进被窝里盖住头,一晚上也不准备起来了。 手机一直在震,她当做没听见,后来实在太频繁,她想调成静音,却不小心碰到了来电的接听,听筒里立刻传出顾承炎的低沉声线:“秦幼音。” 他叫她全名…… 肯定,肯定是看她一直不接电话生气了。 秦幼音怂怂的赶紧挂断,静音也不调了,干脆关机,把脑袋挤进枕头底下,揪着被角蜷成一团。 黑暗里,心跳声无限加剧。 他亲她了。 可她的反应怎么可以这么差,居然落荒而逃,现在连他的声音也没胆听!好歹……好歹镇定一点啊。 秦幼音后悔得直打滚,难受捂住嘴角,小心触摸被他吻过的位置。 过去了这么久,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愈演愈烈的羞涩和甜。 隔天秦幼音睡过了头,舍友以为她早睡是不舒服,谁也没叫她起来,她睁眼时,天光早就大亮。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先把手机开机,给小姨打了个电话。 小姨隔了半天才接,嗓音很哑,似是强打起精神:“囡囡,今天上午没课吗?” “没有,”秦幼音担心问,“小姨,你是不是病了?” 小姨笑着否认:“我自己就是医生,有没有病怎么可能不知道,别乱想。” 她紧接着转移话题:“囡囡是有什么事吧?” 秦幼音垂头,支支吾吾把顾承炎腿伤的情况说给小姨听。 小姨是当地很有名的中医,经营的那间小诊所,是秦幼音唯一觉得安全的地方,她长时间耳濡目染,对中医了解颇深。 从小到大,身边人都会骂她笨,她总害怕自己学不会其他的,才会在报考大学的时候,选择了熟悉的方向。 昨天陈医生说得很清楚,顾承炎在接受西医治疗的同时,完全可以用中医手段辅助,她首先想到找小姨,过后还准备去学院里,问问院里的老教授。 小姨把病情记下就挂了电话,答应等整理出方案后再联系,秦幼音松了一小口气,放下手机,才发现微信上鲜红的未读数字。 她犹豫不决要不要点时,最新一条跳出来:“我等你下楼。” 秦幼音一惊,急忙下床跑进阳台,顾承炎正站在楼下,背靠墙壁,仰头注视着她的窗口。 看到她出现,他马上直起身,有些憔悴的脸上露出了笑。 秦幼音又心酸又自责,快速把自己收拾好,冲到楼下,等进入他视野时,她又不由自主放慢脚步,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