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林母叹了一口气，“沈佳勇只是一个钳工，随他去吧，他要找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受罪去，你又何必吊在他一棵树上呢，你还这么年轻，你赶紧和沈佳勇离婚，妈给你另外找一个！”

    “不，妈，我已经结过婚，生过小孩了，还有什么男人会要我这样的？”

    “我有自知自明，离婚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很难再找到合适的，男人都很封建的，都会介意的，好女不嫁二夫，我认命了，这辈子再苦，我都跟着沈佳勇了。”

    “唉，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难道你为了沈佳勇，连父母都不要了吗？”

    “爸妈，对不起了，我也知道你们养大我很不容易的，好在我们家有六个子女，除了我以外，你们有儿子，也有女儿，即便是我跟着沈佳勇去上海了，你们也有其他的子女照顾，我也不用担心！”

    “唉，你真的已经考虑好了吗？”

    “你这个傻孩子，真是太天真单纯了，也不知道沈佳勇有什么好的，把你迷成这样，为了爱他，你竟然牺牲这么多，算啦，看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劝你了，随你去了！”

    林玉珍的兄弟姐妹也劝林玉珍：“四妹啊，你别傻啊，你脑子可要清醒啊，不要被沈佳勇的花言巧语欺骗了，他家在上海，你家可不在上海啊，到时候他和他妈联合起来欺负你，我们都这么远，想要帮你忙，都忙不了你的忙，你一个人带着一个女儿，女儿的力量可是很柔弱的，你可是要吃苦的！”

    林玉珍又哭了，林家，无论是父母，还是兄弟姐妹都反对她跟着沈佳勇去上海。

    第二天林玉珍去厂里办理调离手续时，李厂长都劝林玉珍：“小林啊，你不要去了，你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吗？你在这里，都是熟人，办事都容易很多，你跟着沈佳勇远离亲人，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需要问路，还要迷路，困难很多，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别走啦，我给你多加点工资！”

    李厂长的话说得很重，后果很严重，林玉珍压力也很大，眼泪又再次下来了。

    “李厂长，谢谢您，我也知道离开父母，离开亲朋好友，带着女儿跟着丈夫去上海是很艰难的，可是我已经和沈佳勇结婚了，木已成舟，也割舍不了，即便我和沈佳勇离婚了，留在云南，以后的日子也会很困难的，还不如跟着沈佳勇，至少为了孩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李厂长摇了摇头，只能给林玉珍办了手续，看着林玉珍瘦弱的背影，离开，李厂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办事人员老王探过头来说了一句：“厂长了，您别劝她了，林玉珍是很柔弱的女人，不是那种很强势，很有主见的女人，她只能靠丈夫的，她是没有勇气离婚，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过，那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她是宁愿吃苦，也不愿意和男人离婚的！”

    “是啊！确实如此！”李厂长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小林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工作认真负责，我倒是很想挽留她的，她也挺可怜的！”

    第86章 调到苏州

    “林玉珍太懦弱了，她的性格就是依靠男人的，虽然她自己也有工资，但是在精神上她是胆小的，她明明知道跟着沈佳勇去上海，婆婆对她不好，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的，但是她就是害怕离婚，害怕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过艰难的日子！”

    “加上思想又封建传统，很难过新时代的女性，懦弱，逆来顺受，即使丈夫在外面有什么不开心，回家把她当出气筒打骂，她也不会离开沈佳勇的！”

    “是啊，一个女人也不能太懦弱了，还是需要有点儿骨气，沈佳勇那个人，我太了解了，他在我们这个工厂工作了十三年了，小伙子刚来的时候对我们这里不太熟悉，但是时间一长，也暴露出来了缺点，他工作并不积极努力，和大多数的工人一样，能偷懒一点儿就偷懒一点儿，总想着能少干一点儿活。”

    “没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所以我只让他当过钳工班的班长，就没有再提升他别的职位了，我们这里的条件虽然艰苦了一点儿，但是只要踏实肯干，看长远利益，发展还是有的，毕竟很多工人都要长期在工厂发展的，我们云南就是矿石和木材多，资源多！”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有这样的资源，虽然山高一点儿，但是山上的矿石和木材都是我们的宝藏，我们要充分发挥我们的优势，好好努力，把家乡建设起来。”

    “厂长，沈佳勇走了以后，钳工班班长一职空缺了，由谁来接替他的工作？”

    “我考虑一下吧，我打算还是从原来班组里面的工人提拨上来吧，他们都在班组里工作了很长的时间了，已经非常熟悉了，我并不想再派别人去接替这个岗位。”

    “厂长，要不要派张燕他爸张富林去接替沈佳勇吧，他们都是一个钳工组的！”

    “张富林年纪比沈佳勇大一岁，好吧，张富林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哪天抽空我去找张富林谈话！”

    “至于林玉珍调走以后，她的工作岗位由谁来接替，她们木料收发组，也有几个后备人选，只是都没有林玉珍细心，这个不急，人选慢慢挑，到时候我再考察他们一下。”

    林玉珍和沈佳勇办理好了调动手续，带着女儿沈瑾萱和林父、林母告别。

    火车要开动了，林玉珍非常难过，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隔着千山万水，想要回来恐怕不容易了，林父林母站在站台上也哭得不行，眼看着女儿要跟着沈佳勇去上海受苦，却劝不了，这个倔强的女儿就是不听父母的劝，非要去吃苦，老两口也没有办法，沈瑾萱从车窗里探出头和外公外婆道别，让两位老人更是伤心，林父叮嘱林玉珍：“你一定要带好我的外孙女！”

    “嗯！”林玉珍答应了，可是她没有预料到以她柔弱的能力根本就保护不了年幼的女儿，让沈瑾萱以后吃了不少苦。

    时光倒流，如果还能再回到从前车站离别的那一幕，林玉珍肯定会做出和当年不同的决定，她如果知道跟着沈佳勇要面对她根本就承受不了的苦难，害了自己，也害了女儿，也许她就应该听从父母和厂长的劝告，不应该跟着沈佳勇回上海，而是应该坚定的和沈佳勇离婚，独自一人带着女儿沈瑾萱，留在云南，和父母、兄弟姐妹一起过。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林玉珍当时也没有预见能力，她这个错误的决定带给女儿沈瑾萱的伤害，很多年以后，沈瑾萱都不能愿意父母。

    沈佳勇和林玉珍调到苏州印染厂工作，工作环境都是陌生的，好在沈母托了关系，陆厂长把沈佳勇还是安排在钳工班工作，把林玉珍安排在仓库里做管理员，夫妻两人的工作还是和以前的云南的工作一样，原来是什么工作，就按照原来的工作进行分配。

    刚来苏州，一切都是陌生的，夫妻两人没有地方住，就要开始找房子，租借房子还挺不容易的，虽然厂里能报销一部分房租，但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最后还是和厂里说了困难之后，厂里的同事说他有一个弟弟恰好想把房子出租，沈佳勇说：“我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离小学近，让孩子能上学！”

    沈瑾萱转到苏州要上小学二年级了，还要给女儿找一个小学，厂里的领导帮忙介绍，落实了一家人家正好租房子，条件差了一点儿，也就是一间15平方米的平房，没有厨房，也没有卫生间，洗澡能在厂里的职工浴室，不过有一家小学非常近，走出里弄就是小学，上学非常方便。

    沈佳勇带着林玉珍去看了房子，林玉珍一皱眉，“怎么连自来水都没有，还用井水？”

    沈佳勇说：“我们刚来，人生地不熟的，找房子不容易，也就要求不高了，等以后稳定了以后再找别的房子吧！”

    林玉珍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了，夫妻两人把东西搬进去，已经忙到了天黑，都来不及吃饭，带着沈瑾萱出去，找了一个家小饭店随时吃点东西。

    “玉珍啊，我们慢慢收拾吧，第二天还要去上班了，我已经帮瑾萱办好了转学手续，明天早上我就送瑾萱去上学，你自己先去厂里上班，晚上让瑾萱自己回来就行了，路不远，只要步行几分钟就行了！”

    “唉，在这里我们都是陌生的，也没有一个熟人，家里没有老人，接孩子上学放学，谨慎才那么小，她才上小学二年级，她还是一个孩子，没有父母接送，她真的能行吗？”

    沈佳勇说：“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我们都是双职工，都要上班的，工厂离我们租的房子又那么远，我们也不能天天送孩子上学，让孩子锻炼一下吧，反正很近的，应该不会出事的！”

    从那一天开始，沈佳勇就让沈瑾萱自己去上学，沈瑾萱也很懂事，知道父母的不容易，自己背着小书包去上学，沈瑾萱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在班里就认识了同学，同班有一个女同学顾燕家就住在沈瑾萱家不远，两个女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顾燕还经常来找沈瑾萱玩，有了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沈瑾萱也不觉得孤单寂寞了。

    第87章 跟着父母吃苦

    对于这段往事，沈瑾萱一直记忆犹新，那个时候她年纪小，没有选择的权力，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命运都是掌控在父母的手里，孩子是无法改变自己命运的走向，沈瑾萱很懂事，自己一个人背着小书包上学，背着小书包放学，顾燕和她是同班同学，做完作业，会来找沈瑾萱玩，邀请沈瑾萱到顾燕家里去，顾家家里也不富裕，父母都是工厂，大人白天都去工厂上班了，孩子在家里特别孤单，顾燕需要陪伴，小孩都喜欢找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玩，房东家的女儿上小学三年级，有时候几个女孩放学回家写完作业，就一起聚在一起玩，没也父母，也能玩的很开心。

    等到林玉珍下班回来，用煤球炉在院子里一个小角落里烧饭，烧好饭，叫沈瑾萱回家吃饭，沈瑾萱才依依不舍的和小伙伴告别，蹦蹦跳跳的回家吃饭去了，孩子始终是孩子，天真单纯，并不知道烦恼。

    沈瑾萱的适应性也很强，很快就适应了苏州的教材了，在云南的时候沈瑾萱的学习就名列前茅，转到苏州沈瑾萱的成绩还是名列前茅，很听老师的话，长得又很可爱。

    老师很喜欢沈瑾萱，很快就和班里的小朋友熟悉了，国画老师发现沈瑾萱又绘画的天赋，来找沈佳勇，希望沈佳勇给孩子报名参加国画课。

    沈佳勇觉得梵高画画十分贫穷，死后才出名，觉得不能靠画画吃饭，就没有给沈瑾萱报名。

    就像沈母带着沈娜去少年宫学琵琶，沈瑾萱陪着去，少年宫的老师发现沈娜没有音乐天赋，打拍子就是不能打到节拍上，沈瑾萱乐感很好，一听遍，一拍就正确了，沈娜拍n遍还是拍错，沈母偏心，培养没有音乐天赋的沈娜学琵琶，而不给沈瑾萱学，少年宫的老师也曾经建议让沈瑾萱学习拉二胡，被沈母回绝了，她不喜欢林玉珍这个外地媳妇，当然也不会喜欢林玉珍生下来的小孩，沈母就是这么偏心，固执又顽固。

    沈娜虽然也是沈佳梅找云南刘大青所生，本名刘娜，沈佳梅和刘大青离婚以后，才改名为沈娜，沈母带着沈娜，就一直偏心，虽然沈娜的种也是外地人，但沈母就是偏袒她。

    沈母不培养沈瑾萱，这件事沈瑾萱一直记着，那时沈佳勇回上海探亲，就把沈瑾萱扔在上海，沈娜不谈琵琶，让沈瑾萱帮她弹，沈娜自己偷懒，被沈母发现抄起板刷，把两个孩子打了一顿，沈瑾萱十分委屈，沈娜自己不愿意练琴，沈瑾萱连弹都不可以，为什么同样的沈家的后代，沈瑾萱还是沈家的长孙女，奶奶这么偏心，偏袒刘娜，而毒打她这个长孙女，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小学二年级，沈瑾萱跟随父母转到苏州来上小学，国画老板发现沈瑾萱有绘画的天赋，来找沈佳勇，沈佳勇还是不培养沈瑾萱，奶奶如此，亲生的父亲还是如此！

    沈瑾萱长大以后，一直对这两件事耿耿于怀，她自己那么努力，奶奶爷爷爸爸，三个人都阻碍她，而她自己的母亲林玉珍性格懦弱，放弃了一切的主动权，太过依靠男人，缺乏主见，什么都听男人的，也不管孩子，把孩子交给男人去管，可怜的沈瑾萱的苦难从此开始。

    在这里读到小学三年级，沈佳勇就提议另外找房子，搬去别的地方住，这里的房子条件太简陋了，没有厨房，没有卫生间，只有一间小平房，生活艰苦，比云南还要艰苦，云南还能住三楼，苏州租借的两个房子都是底楼，沈佳勇带着老婆孩子又搬家了，搬家也很辛苦，沈佳勇问房东借个破班车，沈佳勇和林玉珍推着破班车推了十站路的距离，好不容易才搬到了新家，这一次条件稍微比之前租借的房子好一点儿，也是厂里的同事介绍的，上小学还是有一段距离，需要步行十五分钟，比之前租借的房子走5分钟要远一些，沈佳勇还是让沈瑾萱自己背着小书包去上学，没有父母的接送，沈瑾萱只能依靠自己。

    沈瑾萱已经被转学四次了，小学一年级上半学期是在上海奶奶家这里读的，小学一年级下半学期又转学去云南，小学二年级又跟随父母离开云南，转到苏州读书，小学三年级父母搬家，又再次转学，好不容易熟悉的同学又分离了。

    沈瑾萱的童年就是这样跟随父母吃苦，小小年纪就很懂事，放学回家还要帮助母亲林玉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沈瑾萱也懂事。

    但是沈佳勇新租借的房子卫生条件还是不好，一家三口拥挤在一间12平米的房间中，比之前的房子多了一个厨房，但是房东不允许用灶台，无奈林玉珍只能继续煤球炉烧菜，买了一个电饭锅。

    那段日子是沈佳勇和林玉珍过得最为艰难的日子，比云南还要苦，云南厂里分的房子还是有灶台的，自己可以烧柴做饭，到了苏州都用煤球炉，每个月煤球用完了，还要骑着三轮车去购买，沈佳勇都没有三轮车，都是房东要去买煤球的时候，托房东帮忙代买一些。

    房东答应了，每个月都会帮沈佳勇、林玉珍夫妇俩买煤球回来。

    沈瑾萱读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不幸得了皮肤病，是怎么被传染上的，并不知道，可能是当时的居住环境太差了，没有卫生间，洗澡不方便，洗澡都需要父母带去工厂的浴室，林玉珍没有医学常识，当女儿告诉mama她的肚子上发出一些红色的小红疹，林玉珍看了一下，以为是被灰尘叮了，熬了一个晚上，沈瑾萱都睡不着了，太煎熬了，她只觉得身上痒得睡不着了，和父亲沈佳勇说了，沈佳勇毕竟比林玉珍懂些医学常识，他一看，说：“不能拖了，马上送孩子去医院吧！”

    沈佳勇和林玉珍带着女儿去医院，医院内科的医生还没有经验，看不出是什么病，建议转到皮肤科去看，沈佳勇也挺着急的，只能带着女儿去找皮肤科医生。

    第88章 女儿病倒了

    女儿突然病倒了，这种皮肤病来势汹汹，内科医生没有经验，只能建议转去皮肤科，幸运的是皮肤科的赵医生还是有一点儿经验，他看了一下沈瑾萱的症状，判断是猩红热。

    需要住院立刻打吊瓶，沈佳勇和林玉珍商量了一下，夫妻两人都要去上班，请假很容易工作就保不住，远离亲人，家里也没有老年人，孩子生病需要照顾，家里都没有其他人帮忙，林玉珍心疼女儿，也没有办法，沈佳勇说：“你上的是常日班，我可以上中班，我可以晚一点儿去，我们两个人轮流来照顾瑾萱！”

    只能这样了，林玉珍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去上班，等丈夫沈佳勇去上中班了，林玉珍再到医院来照顾女儿，但是沈佳勇的中班下午就要去厂里了，中间有一部分时间是没有人照顾沈瑾萱的，等到林玉珍下班了，沈瑾萱可怜巴巴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瑾萱，怎么你的吊瓶还没有打完？”

    “我爸把我送到医院，就一直打吊瓶，我也不知道，护士给我打的，还没有打完！”

    “我去问问护士！”

    林玉珍去问护士，护士说：“炎症比较严重，等这些剩余的打完，今天就结束了，明天再继续打吊瓶！”

    “我可怜的女儿！”林玉珍心疼女儿，却没有办法。

    “瑾萱，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儿？”

    “妈，我难受，我还是感觉全身很痒！”

    林玉珍去问赵医生，赵医生说：“猩红热是一种很厉害的皮肤病，心脏出血，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危及生命！”

    “天啊，这么严重！”林玉珍吓得不敢走开了，一直守在女儿病床边，祈祷着女儿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沈佳勇下了中班也跑到医院来接替林玉珍，夫妻两人就这样轮流照顾女儿，那段时间过得特别艰难，又要上班，又要去医院照顾女儿，自己都休息不好，沈佳勇和林玉珍只有沈瑾萱这么一个独生子女，国家施行独生子女政策，沈佳勇和林玉珍也没有再生，两个人虽然都是双职工，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工资都很低，养活一个女儿已经很吃力了，更不要说再生一个儿子，会增加负担。

    “瑾萱千万不能出事，如果瑾萱出事，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了！”林玉珍真的非常害怕。

    也不敢写信给父母告诉女儿生病了，两位老人都很心疼外孙女，如果被他们知道林玉珍没有带好他们的外孙女，两位老人肯定会责怪林玉珍没有带好沈瑾萱。

    那段时间林玉珍的心理压力很大，工作也不能专心致志，只盼望着早点下班，早点能去医院陪护女儿，希望老天爷保佑女儿能度过一劫。

    沈瑾萱住院住了半个月，每天连续打吊瓶，赵医生还算有经验，对治疗猩红热还是很有经验，又给沈瑾萱打青霉素，把炎症强行压下去了。

    但之前林玉珍不懂医学常识，没有及时把沈瑾萱送医院，耽误了治疗时间，还是有一些后遗症，沈瑾萱大腿内侧之前发出来的微小颗粒消退不了，像鸡皮一样，有点小疙瘩，林玉珍生怕因此留在疤痕，跑去问赵医生，赵医生说：“发病时，炎症来势凶猛，皮肤凸出来的地方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自行修复！”

    林玉珍含着热泪，只能听医生的话，住院到第三周的时候，赵医生才说病情基本已经稳定了，可以出院了，只要每天抽时间带孩子来医院打针就可以了，开了一些消炎药继续给沈瑾萱吃。

    沈佳勇和妻子林玉珍一起把女儿沈瑾萱接回家，好不容易度过一劫，但仍然需要继续治疗，夫妻俩也不敢大意，还是下班回家抽空带沈瑾萱去医院打针吃药，沈瑾萱学校沈佳勇已经请假了，沈瑾萱已经三周都没有去上学了，沈瑾萱所在班级的班主任周老师是一名中年女教师，并不知道沈瑾萱得的是什么病。

    有一天下午周老师下班以后顺路就找到沈瑾萱家来进行家访看望一下她的学生。

    房东为了防贼养了一条大狼狗，用绳子栓在水泥柱子上，一听到有陌生人进来，大狼狗就愤怒的吼叫。

    沈瑾萱平时和那条大狼狗处得很好，所以大狼狗从来都不咬沈瑾萱，护着沈瑾萱。

    沈瑾萱听到周老师在门外喊她的名字，沈瑾萱开门出来，看见周老师站在院子里，大狼狗正对着她愤怒的吼叫。

    “沈瑾萱，你怎么没来学校上课？”

    “周老师，我生病了，我爸爸去学校帮我请假了！”

    “你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