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某大腿满脸纠结,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可怜兮兮。 于是,顾菀就原谅了他;让人为他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物。 随着她终于得以进内屋的某大腿默默得意:有得必有失!看来苦rou计还是有用的。 为什么眼睛还不好~~~~~(gt_lt)~~~~晚上用热水敷敷,不知道有没有用~小天使们求抱抱安慰 第20章 宁败 翻开折子的众人亦都白了脸,冷汗满头。自以为行事隐秘,各处都对好了口供,没想到竟还是被皇上全查了出来! “私吞朝廷赈灾钱粮,公然谋害查案钦差……”熙承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宁家老太爷等人,眼神冷得就像看着死人,一字一顿道,“条条都是抄家斩头的大罪!” “皇上息怒!”“皇上恕罪!”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可不是说着玩的;跪在地上的朝臣众人更是明白。知道皇上是真的发怒了,他们都满脸惶恐地拼命磕头,指望着能躲过一劫。 但是熙承帝并没有打算理会,只见他看了徐成一眼,后者立即会意,往前一步,卷开手中的圣旨,尖声道: “圣谕:为解江淮频发水患之忧,宽民之艰辛,朕特拨钱粮,薄赋轻徭,诣命筑造,固家稳国,然有户部尚书柯进迁、工部侍郎蓝至忠勾结宁家、邢家以权谋私、收受贿赂、侵吞朝廷赈灾钱款、谋害朝廷钦差,置民生社稷不顾,置朕之旨意为无物……” 被点到的几人噔时面如死灰,自知自家必然危矣。果然,接下来的旨意验证了在场所有人的担忧—— “现四人及有关人等即刻收押,一律处以死刑,三日后午门行刑,族人、府中无干之人免去死罪,除出嫁女外,皆流放至寒州,此后永世不得入京,族中子弟三代之内不得参与科考;府内家产全部充入国库,着令即日起程。钦此。” 这是今上登基后,首次下如此重的旨意。 宁家老太爷听得旨意,当即眼睛一翻,差点昏死在宣政殿内。没等他颤颤巍巍地跪直身子,外头哗啦一下进来了两队禁卫;将他们除去官服外袍,拖了下去。 仍留在殿内的朝臣与世家之人俱是被方才的事惊得心神大乱,此刻都噤若寒蝉地跪伏在地,连冷汗糊了满眼都不敢去擦。 “众位卿家都回去罢。朕希望莫有下次,若有再犯,可不会在如此轻判了!”熙承帝静默了片刻,觉得差不多了,方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他们一眼,语带深意道。 众人忙又行礼,垂着头急忙退了出去。 直到出了宫,许多人仍觉心惊,两股战战。世家众人互相看了看,而后都心知肚明地跟着花家的马车去了花家府上。 那日之后,世家显然收敛了许多,安插在各处的势力也好似一夜之间没了声息。朝堂上,因另两派势力各有损失,首次出现了平静局面。为保家族兴盛宴,世家交出了他们名下的一部分势力与皇室,以之示弱。 宁家刑家就此彻底没落。 * 徐成目送着他们慢慢走出了宫门,方回转到宣政殿向熙承帝禀告。恰好在殿门口遇见了昭阳宫的宫人,他记得是贵妃身边叫琼枝的,于是便走过去询问了一番。 “娘娘担忧皇上又忙于政事,忘了用膳;故而命奴婢带了些吃食。要劳烦徐总管送去给皇上用了。”琼枝正犯难如何见到皇上,徐成的出现恰好解了她燃眉之急。 徐成往殿里头望了望,低声问道:“这可是贵妃娘娘亲手做的?” 见琼枝点头,他忙小心翼翼地接过食盒,轻手轻脚地走进宣政殿,候在熙承帝不远处;待熙承帝合上手中的密折,方上前将食盒放到桌案上,垂首恭声询问道:“皇上,娘娘送了些吃食来,皇上可要用些?” “已是午膳时分了?”熙承帝听他说是顾菀送来的吃食,眼神便柔和了一瞬,随即站起身,走出大殿。 徐成一见就知道皇上这是要去昭阳宫陪贵妃娘娘一道用膳,赶忙将食盒带上,匆忙跟在皇上后头。 看到还愣在殿门外的宫人,他忙提醒了句。琼枝这才转过神,急忙跟了上去。 昭阳宫本就离得不远,再加上熙承帝走得快,不出一刻钟他们就到了昭阳宫。 “皇上?”难得有兴致,正在跟着秋嬷嬷学剪纸的顾菀忽的觉得眼前光线一暗,奇怪地抬头一看,见是熙承帝,不由略带惊讶道。 他没说话,只看向了面前那一堆惨不忍睹的半成品。 顾菀当即把那些失败品随便卷起来,不让他看,神情有些羞恼道:“你不许看,等我剪得好了你再看。” 秋嬷嬷见此情状,也不禁笑了;她向熙承帝福了福身,就先下去叫人传膳,免得扰了皇上和娘娘相处。 “好看。”他轻声道,眼底神色认真不似作伪;顾菀不觉疑惑地打开卷起的布袋偷偷看了看,确认之后还是觉得无比难看。 然后抬头就见他视线分明一直都停留在自己身上,眼里透着喜欢。 这人……还真会说好听的话来哄自己。她忽然反应过来,心里又是羞恼又是欢喜;嗔了他一眼,也不在意剪纸出的丑了。 “对了……”她与熙承帝并肩坐在软塌上,忽然想起回宫后何妃传来的消息,便直接向他问道,“徐丽仪与于美人二人,现下还被禁足在何妃处。要如何处置她们?” “她二人还有用,便都先贬为常在,待事情都了了,再把她们都送出宫去。”熙承帝略微沉吟了会,方道。 此次世家受折,必定会先示弱,暂时收敛。那可不利于自己接下来的谋划……但是世家必然还会想在宫中安插人手。所以,宫中留着那二人,对于日后彻底压制下世家定有大用。 顾菀即便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也猜到了一二。所以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点头答应了。 熙承帝见她这般什么都不问,一副全然信任的乖巧模样,眼神更暖了几分。 果然这世上,唯有她一人能够如此与自己心意相通;谁都不行,唯有她可以。 顾菀一抬眼,两人视线相触,她感受到那目光里的炙热,又不禁红了脸。 这些时日,面对熙承帝,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失神脸红,着实吃了不少亏。 “我去让人到何妃那处传降份位的口谕,然后让她们各自回去禁足抄书三个月。”她窘迫地寻了个借口,想借机让自己脸上的热度降下来些。 可是被熙承帝一揽,阻止了:“此事何须你亲自去吩咐,让徐成去安排便是。” 他神色坦荡自若,唤徐成进来吩咐了几句,就让他下去了。 顾菀愣是没找到机会躲开,理所当然地,又迷迷糊糊地被吃了好些豆腐。 等外头秋嬷嬷轻咳了两声,向殿中二人禀明是否送膳进内,熙承帝才应了句,随后放开了顾菀。 顾菀这回是真的气恼了,怒瞪了他一眼就坐得离他远远的。单方面地,发起了冷战。 熙承帝满脸困惑,不明白她为何又生自己的气;想了想,也跟着移了位置,坐到她身旁。 顾菀扭头不看他,又换了个位置;熙承帝僵了会,还是跟着坐了过去。 这样连换了几次,她忍不住对着他气鼓鼓道:“你不许跟过来了,就坐那别动!” 熙承帝默默地看着她,还是一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不高兴的样子。 顾菀顿时无奈,又走回他旁边坐下,自己生着闷气随便用了点了午膳,就进内殿屋里休息了。 熙承帝见她还是坐在身边,就认定之前她是在和自己闹着玩,就像他喜欢亲她一样。 所以看她用了午膳进屋,也没想到不对,慢慢地用起了之前顾菀亲手做了送去宣政殿给他的吃食。 哪知等他用完了午膳进去看她,就发现她眉目紧蹙,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后来甚至还隐隐发出了低泣声。 他心猛地一阵抽痛,忙将人揽进怀里,掌心在她后背不断轻抚。 顾菀不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只知道她陪着一个人从垂髫到将近弱冠,陪着他喜怒哀乐。看着他受辱,她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突然,有温暖笼罩住她,顾菀一下就脱离了那个世界。再睁眼,她发觉自己偎在熙承帝怀里;可那个梦里的事她却半点都记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附赠小剧场: 话说有一天,顾菀见到了传说中的莫神医;心思一动,决定向他求学医术。 可是莫神医不愿收皇宫之人为徒。 实在很想学医的顾菀于是转而求助某大腿。 某大腿心里其实半点都不想让顾菀想莫神医学医术,因为莫神医不仅是个男的,还是长相不逊于他的【不要脸 于是他怀着恶意去找了莫神医,并且义正言辞地讽刺了他一番。 本想着万无一失,莫神医一定会被气得离开。 哪知晚上他过去安慰顾菀的时候,发现她竟然与莫神医相谈甚欢,口口声声自称徒儿! 顾菀欣喜:莫神医说听了你的话,觉得自己原本确实过于迂腐,所以就答应收我为徒啦! 某大腿怒:说好的拒绝呢?! 顾菀继续:……所以我可能偶尔要和师傅出游历练…… 某大腿狂怒内伤:居然还要拐走我的人!不能忍! 又晚了~╮(╯▽╰)╭脑袋转得慢就是这样,丫头小天使是不是觉得进展太慢了点所以才那么说啊?我把进度再调整了一下,小天使们看看可好? 眼睛痛,好困,蠢作者要去洗洗睡了~晚安,么么哒 发现一个比较严重的小错,所以改了下 第21章 显露 “无事了。莫哭。”见她醒来,熙承帝才算放下心,手下安抚的动作不停,温声道。 他看着怀里显得失魂一般的人儿目光沉沉,即便刻意压制了,可声音里还是带着不自觉的微颤。 不过,顾菀并没有察觉到,她还在努力回想方才那个怪异的梦境。但还是一无所获。只是隐约记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不由自主想要亲近的感觉。 想了许久,仍是毫无头绪的她终是把其放在了一边,这才记起了一直揽着她的熙承帝。 一抬眸,二人的视线就碰在了一起;顾菀触到他的眼神不由一愣,那眸底不经意露出的一丝失措让她的心口霎时有暖意涌动。 不管那梦是如何,她已有了太多,何必为了个缥缈的梦费那么多心神;珍惜眼下一切,才最重要。 “你别挂心担忧,我只是做了个梦,不过现在都忘了;也没什么事了。”顾菀想着,眼眸含笑,一如往常般对他说道。 熙承帝闻言,眼底有失落之色飞快掠过,但只停留了一瞬,便恢复如常。 顾菀看到他似乎顿了一顿才点头,以为他还是担心自己的状况,就拉着他与自己并排躺下。然后让二人双手紧紧相扣,侧过头对着眼神略带迷惑的他笑道: “不如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午歇。那样,有皇上的真龙之气相护,我一定不会再做那些梦。” 见他神情严肃(认真)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顾菀没理会他的阻止,帮他解冠更衣。因着头一次做,很是磕磕绊绊,弄了好久才好。 熙承帝一直没有出声,任由她手忙脚乱地折腾,看着她,眼底渐渐漫上笑意。 “歇息。”等两人重新躺回床榻上,他伸手拥住顾菀,气息温暖,语气淡淡道。 顾菀抬头看,只看到了他略显出青灰色的下巴,想起他眼下的那片青黑;没再多言,靠在他胸前,闭上了双眼。直到确定她睡得踏实了,熙承帝才放心闭眼休息。 二人一晌好眠。 * 宁家被下旨抄家,宁家老太爷三日后问斩之事传到瑜王府后院的时候,宁芷月正在屋里头作画,以用作瑜王生辰献礼之物。 听得消息,她克制着画完最后一笔,才握不住笔一般地,将之往地上一扔,残留的墨立时染脏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