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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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洛昙深停下脚步,“我不是早就原谅你了吗?” “但你……”安玉心语无伦次,“但你不愿意见我。” “你要的不是原谅吧?”洛昙深睨着他,“你想让我当你的男朋友,是吗?” 安玉心脸颊立即红起来,眼睛也蒙上一片水雾,“洛少,我,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想我上次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洛昙深道:“如果你还没能理解,那我再说得明白一些——我对你,没有兴趣。” 安玉心几乎要站不住。 “你这样出生的人,我永远都提不起兴趣。”洛昙深说完理了理大衣,“别再来找我,省得你母亲又来找我麻烦。” 安玉心惊道:“她来找过你?” 洛昙深不再回答,因为他的余光,瞥到了站在大厅门边的单於蜚。 第53章 车向一所私立医院驶去。 “他又来找你。”单於蜚坐在副驾,偏头看了看洛昙深。 洛昙深笑,“怎么,吃醋?” 单於蜚直视前方,“没有。” 恰逢红灯,车停下,洛昙深侧身颇有兴致地打量单於蜚,片刻,抬手捏住单於蜚的下巴。 单於蜚没拍开他,风平浪静地与他对视。 “你这就是吃醋。”红灯变绿,洛昙深坐正,车继续向前行驶,“知道吗,你吃醋的模样还挺好玩儿。” 单於蜚转头看窗外,不说话。 洛昙深开了一会儿,又问:“手还痛不痛?” “没感觉。” “那你这几天都用左手啊?” 单於蜚一时没明白洛昙深指的是什么,还以为只是日常做家务,“嗯,左手也行。” 洛昙深“啧啧”笑起来,“你那么持久,那儿又‘暴力’,只用一只左手,很累很酸吧?” 单於蜚唇角轻轻颤了两下,“你是说……” “怎么,你以为我问你洗衣做饭啊?” 单於蜚叹气,“我没有。” “你没有?”洛昙深故作惊讶,“你居然没有自己打?” “……没有必要。” “那我就不开心了。” “不开心?” “我每天晚上一边回忆你干我的样子一边打。你居然没有想着我打一回?” 单於蜚脸颊线条绷紧,眉梢却小幅度地颠簸。 “是咱俩做的时候,我没能满足你?我技术不好,你光顾着伺候我,自己没爽到?”洛昙深语气慵懒,带着几分嗔怪的意思。 “你想多了。”单於蜚说。 “‘想多’是什么意思?”洛昙深不依不饶,“你倒是给我句准话——和我做,你是爽到了,还是没有爽到?” 单於蜚胸口起伏,沉默不言。 “不说话,那就是没有爽到了。”洛昙深瘪嘴,似乎有些失望。 单於蜚瞥了他两眼,道:“不是。” 洛昙深兴致不高,“宽慰我啊?那可谢谢您了。”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单於蜚说:“不是宽慰,你很好。” “嗯?”洛昙深偏过脸,“我哪儿好?” 单於蜚又不说话了。 洛昙深简直对挑逗他这件事上了瘾,逼问:“说啊,我哪儿好?脸好看?身材好?还是在床上厉害?” 单於蜚无奈,“前面有车。” “你先回答我。” “看路。” “不回答就不看。” 单於蜚眉心微微拧着,薄唇抿了好几下,“都好。” “都好啊?”洛昙深早就习惯被人恭维夸赞,此时心底却生出几丝不同寻常的、雀跃的得意。 这句话听着像个问句,其实并不需要回答,但过了半分钟,单於蜚却点了个头,“嗯。” 洛昙深真是乐了,“那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你再体验体验我的好?” 单於蜚:“……” 伤恢复得不错,但医生叮嘱为防伤口二次崩裂,应暂时少用右手。 离开医院,洛昙深双腿环着单於蜚的腰,在起伏晃动的被褥间叫喊得肆意又娇气。 以前他喜欢让单於蜚抱去浴室清理,现在只能自己走去。 腰软得厉害,大腿到膝盖全在打颤,他故意往单於蜚肩膀上靠,跟个无骨动物似的撒娇,“我真喜欢你,你怎么这么可爱?” 单於蜚扶他躺进浴缸,坐在浴缸沿上看他。 他对自己毫无瑕疵的身体向来十分满意,并不介意暴露在刚与自己享乐过的“猎物”面前。 水温略高,他泡得很是舒服,见单於蜚正目光幽深地看着自己,索性一笑,“哗啦”一声抬起腿,踩在单於蜚小腹上。 这动作有几分邀请的意思,他本就是正面躺着,腿一抬起,身体便呈打开的姿势,堪称放荡。 单於蜚垂眸看了看贴着小腹的脚,不为所动。 洛昙深玩心大起,得寸进尺,脚掌在腹肌上游走,最终停在更加隐秘的地方。 单於蜚这才阻止他,却阻止得极不到位——只是握住他的脚踝,移到一边,并没有将他不安分的腿推回水中。 这便成了一场互相挑逗,你情我愿的游戏。 洛昙深舒坦地泡着澡,脚继续踩踩蹭蹭,挨着关键处就被挪开,没挨着就继续放肆。 但玩儿到后来,终于马失前蹄。 单於蜚大约是被他惹烦了,抓住他的脚踝突然用力一提,他准备不及,身子往下一滑,顿时门户大开。单於蜚就势跨入浴缸,压在他身上。 热水如潮汐,一波接一波从浴缸里涌出。 洛昙深这回彻底败下阵来,喊得嗓子都沙了,哭着求饶时眼尾被泪水熏红,单於蜚没忍得住,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眼。 “我会好好待你的。”回到床上,他摸着单於蜚受伤的手,近似梦呓,“答应我好不好?” 单於蜚靠在床头,眼中迷茫,似有什么正在心里挣扎。 “你自己说的,我哪里都好。”洛昙深道:“既然好,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现在这算什么?炮友?” 单於蜚捏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炮友没意思,我想谈恋爱。”洛昙深低声笑,“你只想和我当炮友吗?” 单於蜚没反应。 洛昙深继续道:“你在怕什么?今天见到的那个小孩儿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单於蜚道。 “你这醋可吃得够久。”洛昙深支起手肘,身上的薄毯滑到腰间,其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单於蜚喉结滚了滚。 “还是说,你对我的过去不满?”洛昙深将薄毯往上拉,却根本没盖住应该遮掩的地方,“对了,你还见过我的前任。” “但这有什么关系?”洛昙深又道:“我和他们已经结束了。宝贝儿,你还不知道吗?自从打定主意追你,我眼里就再没有别人。” 单於蜚终于将烟点上。 “借个火。”洛昙深叼出一根烟,直接凑到单於蜚的烟头上,将火渡了过来,深吸一口,在单於蜚耳畔吐出一片白雾,慢悠悠地引诱道:“而且你为什么要和他们比较呢?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单於蜚肩背的筋rou绷得发硬,隔着一片白雾看洛昙深。 “我想和你谈恋爱,想你以恋人的身份干我,而不是炮友。”洛昙深的声音充满蛊惑,说完在单於蜚耳垂上舔了舔,“你呢?想干一个炮友?还是男朋友?” 单於蜚抖掉蓄了一长截的烟灰,眼中似有风暴。 洛昙深躺在他腿上,从下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胸膛点拨,笑着说:“答应我,好吗?”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沉闷的心跳声。 洛昙深势在必得,明明此时的姿势只能仰望单於蜚,却骄傲得像个睥睨世间的天神。 单於蜚长而浓密的眼睫颤了几下,生着茧的手抚过他的脸颊、嘴唇、喉结。 他露出享受的表情,眼尾勾着不加掩饰的情欲。 过了很久,单於蜚终是叹了口气,发出一个他最熟悉不过的单音节—— “嗯。” 他眯起眼,像只捕猎成功的狐狸。 许沐初一个无忧无虑的闲人,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邀人玩乐,后知后觉发现挺久没见到明昭迟了,一打听,才得知明昭迟犯了事儿,被明家的掌权人——也就是明昭迟的亲爹明靖琛——断了经济来源,关在家中闭门思过。 纨绔子弟被家中长辈责罚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明昭迟是原城纨绔里的“扛把子”,“扛把子”失了势,好事者免不了掀起一轮风言风语。 许沐初喜欢和明昭迟玩,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比起明昭迟,他更乐意和洛昙深混一起。只是洛昙深爱好纵欲与养生,一般不出来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