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妖艳心机的她[重生]在线阅读 - 第183节

第183节

    约莫是真的被齐朗惹恼了,逗得不远处看着这幕的申柔哈哈大笑,调侃道,

    “承哥,我看齐朗还是那么欠揍。”

    “诶,柔柔能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没想到申柔会如此的落井下石,齐朗脸色顿时有些尴尬,眼底却爬过丝玩味儿,顺势掬了一大捧水,猛地朝申柔甩了过去。

    搞得她根本猝不及防,原本尚未盘起来的头发,顺着水湿漉漉的贴在脑门上,整个人宛如只落汤鸡,可怜巴巴的。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祁赫冷冷扫了眼与往日慈爱面孔截然不同的父亲, 冷声道:“张妈送客。”

    张妈是祁赫母亲肖明月家里的老人,一直伺候着小姐肖明月, 直到白发人动黑发人,尤其是这一摊子闹剧摆在面前, 张妈心底确实不好受。

    她心里清楚,明月是下嫁给祁国厚的, 这些年在祁国厚家里吃了不少委屈暂且不说了,没想到祁国厚早就跟别人暗通款曲,早早就辜负了可怜的明月。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请吧, 祁先生。”

    目光又落在跪在地上的许玫母女, 毕竟是军区大院伺候惯的老人, 身上的气势绝不输给他人,强硬的态度无疑在传达着这场丧事并不欢迎此刻到场的人。

    祁国厚皱了皱眉,瞪了眼不知道规矩的张妈。

    张妈可不认祁国厚的账, 口气越发冷淡:“祁先生,这里毕竟是肖家的老宅, 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张妈,你!”

    被驳了面子的祁国厚老脸通红,支吾着也就说出了这句话,但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要是摆着架子只怕是闹得这个家鸡犬不宁。

    只能递给跪在地下的许玫母女个眼色后, 痛心疾首般朝祁赫道:“祁赫啊, 爸知道你看不起我, 但事已至此,咱们都是一家人都流着相同的血脉,亲情是不能割舍的。”

    只可惜祁赫并不打算搭理,冷着脸一言不发。

    直到张妈上前将祁国厚等人赶出了大宅子,周遭的喧闹才恢复了平静,祁赫睨了眼灵堂上母亲的遗容,眉头紧皱,咬紧牙关,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许久之后,通红着眼眶,泪水颤颤而下,重重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张妈瞧着这幕,心底难受极了只能劝慰着:“赫赫,你妈走得时候很安详,就是没见到你最后一幕有些遗憾。”

    “我妈最后说了什么吗?”他的声音发颤,微微带着喘息,将自己的泪水全都逼了回去,克制到极致。

    张妈心底难受上前拍着祁赫的背部,柔声道:“小姐只希望你成家立业,一生顺遂就好。”

    “嗯。”祁赫点了点头,浑身却难过的发颤。

    接过张妈递来的纸钱,一张张分开放入了火盆中,张妈陪了会儿他,又觉着小少爷性格坚强,虽然为人冷漠,但内心细腻,只怕也需要独处的时间缓和情绪,想了想便道:“赫赫,我先去安排明天的葬礼的事宜。”

    “嗯,张妈你也注意休息。”祁赫道。

    等着人散尽了,灵堂前只有祁赫一人的时候,也许是烧着的纸钱未燃透,烟熏火燎的呛得人眼泪直流,睁不开眼。

    通红着眼眶,盯着火盆里旺盛的火焰。

    他久久不能挪开视线,似乎回忆起了过往的种种温馨瞬间,泪水如关不上的闸门似的汹涌而出,可却哭得异常冷静。

    烧着纸钱,火盆里的香灰越来越多....

    过了许久他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沉着,朝着遗像磕了几个头后,站了起来咧开抹笑:“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

    当夜容观便病了,来得非常的迅猛。

    甚至软在了谢挽的怀里,苍白的脸通红着,半眯着眼浅棕色的瞳孔里布满了瞳孔,整个人虚弱至极,如同温哥华阴雨绵绵的天气般的让人觉着憔悴。

    在两人的搀扶下,容观躺在大床上,柔声宽慰道:“我没事的。”

    谢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guntang的吓人,皱眉问:“什么没事,都怎么烫了。”

    他咧开虚弱的笑意:“都是小问题,习惯了,汉林帮我把药拿过来。”

    徐汉林早早就备好了热水跟药递给了谢挽,她搀扶着将他喂了退烧药后,又让他多喝些热水有助于退烧。

    浑身冒着虚汗,短发都润湿了大半,他的唇瓣泛白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除了眼眸依旧是温柔的,那里还瞧得见平日里的精气神。

    奄奄一息,让人心里揪着疼。

    “还是叫医生吧。”她提议。

    “挽挽,我没事你陪我聊会天,我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他显然非常乐观,甚至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她皱了皱眉,对上了不远处关切的视线,似乎在让徐汉林拿主意。

    徐汉林自然知道,自家少爷虽然平日里温润和气,但是他做得决定无论谁也改变不了,只能在旁道:“谢小姐,不用担心,这是少爷的老毛病了,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老毛病?”她闻言心底有些发慌,视线挪到病容之上,问得有些犹疑。

    他点了点头笑着说:“没事的。”

    她犹豫了会儿,又见着徐汉林已经将空间留给了两人,见着不像是非常担心的模样,心底的担忧才松懈了些。

    “那行,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我陪着你。”

    “嗯,好。”他的声线孱弱。

    躺在大床上,半瞌着眼,棱唇发白,纤长的睫毛投射的阴影,将原本男性的坚强的一面晕软了大半,他勾着笑意,浅浅呼吸,就便是这副病容,都好看的有些过分。

    她伸手从浴室打了些热水,拧了热毛巾给他擦了擦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