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史迪奇老阴比实锤哈哈哈哈弟弟哭了。】 【虎仔怒了,他今天要冲起来了兄弟萌!】 史迪顺利地将跳跳虎拖起了床,又心满意足地去敲下一扇门。 不过,等他走到那两扇相邻的门前,史迪还是犹豫了一会儿。 弹幕在疯狂站队。 【快敲我老婆的门!我想看老婆!】 【让meimei多睡一会儿嘛!!心疼!!先敲随神的门算了!!!】 【想看看随狗早上是不是也是这幅狗样。】 【随神随神随神随神让我看看随神早上没睡醒的神颜!!!】 史迪点了点头,对镜头道:“行,那就随神吧。” 毕竟嘉鲜是队里唯一的女孩子嘛,还是让她多睡一下比较好。 他笑眯眯地敲了敲贺随的门。 房间里半天都没动静。 史迪皱了皱眉,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没道理啊。 按理说这臭小子应该和尼罗一样,早早就起床了啊。 “贺随,你在里面么?”得不到回应,史迪有些担心了,大声叫着贺随的名字,“——贺随?贺随?!” 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史迪悬着的一颗心好歹放下来,乐滋滋地对着开门的男人举起了手机镜头:“随神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起床了吧?来,跟着镜头这边的水友和粉丝们打个招呼!” 没成想,男人丝毫没给他面子,右手直接按上了镜头。 “别拍了。”他的声音很冷,微哑里卷着nongnong的不耐,“马上关了。” “靠,你什么意思啊?” 史迪狠狠瞪了贺随一眼。这直播可又上百万粉丝在线观看耶,这么不给他面子么? 贺随没说话,手里还紧紧攥着史迪手机的摄像头,身子微微往旁边一侧。 史迪的目光往里一瞥。当时就愣了愣。 这回,他看清楚了。 厚厚的地毯上,身材娇小的少女正趴伏在地,头发遮挡住她的侧脸,深深地埋在掌心之中,肩膀耸动,不停在啜泣。 史迪停顿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反手就关了直播,扭头问贺随。 “怎么回事?!” 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霍嘉鲜在贺随的房间里哭成这个样子?!这他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孤男寡女。哭泣的少女。事后清晨。 史迪不得不产生了某些不太好的联想。 他拧紧眉头,厉声指责:“你到底对嘉鲜做了什么?” 贺随眼中氤氲着极浓的戾气。 “不是我。”他往身后一指头,冷冷道,“是他。” 史迪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里竟然还坐着第四个人。 satan的脸上犹带着新鲜的淤青,嘴边沁着血渍,一只眼睛也肿得深红一片,看着就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的模样,触目惊心的。 见史迪看了过来,satan抬起头,皮笑rou不笑地冲他打了一个招呼。 “好久不见啊……我的老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去接外婆,最近腰也不太行,申请请假一天~ 后天开始每天万更直到完结(其实也不远了啦,大概十天内就能写完正文! ps:大家别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pps:今天是准时更新的鱼迎! 第49章 【万更】 时间拨回半个小时前。 霍嘉鲜的闹钟准时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今天是pgc全球总决赛的第一天,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重大的全球性比赛, 她紧张得就像马上要上高考考场的学生一样, 前一晚都没怎么睡得安稳。 这天早上早早起来, 看着镜子里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霍嘉鲜叹了口气,又紧急敷了张面膜, 顺便和通宵赶ddl的尤喜聊了一会儿天。 老娘是冠军:【还没睡呢嘻嘻嘻?】 谁若伤我姐妹, 我必毁她天堂:【tvtpaper写不完了写不完了写不完了我上课也要迟到了完蛋!!!】 老娘是冠军:【你咋总是摸鱼摸到最后一刻呢。】 谁若伤我姐妹, 我必毁她天堂:【哎姐妹你是不懂摸鱼的乐趣!!我经常ddl通道关闭十秒之内才紧急提交作业的!每次都要经历一次惊险刺激的过山车体验!】 老娘是冠军:【……】 老娘是冠军:【摸鱼有什么乐趣?你要是因为找男人赶不上ddl我倒还能理解。】 谁若伤我姐妹, 我必毁她天堂:【……别骂了别骂了.jpg】 老娘是冠军:【不聊了, 你没什么其他事吧?】 谁若伤我姐妹,我必毁她天堂:【???我能有什么其他事??我在疯狂赶ddl】 谁若伤我姐妹, 我必毁她天堂:【哦我日!!!!】 谁若伤我姐妹,我必毁她天堂:【比赛加油冲冲冲!!!】 谁若伤我姐妹, 我必毁她天堂:【我待会儿上完这门课, 我就立刻飞去西雅图看你接下来的比赛哦!!么么么么么么!】 老娘是冠军:【如果我不暗示, 你是不是都要忘了你已经订了来西雅图的机票了。[微笑]】 谁若伤我姐妹,我必毁她天堂:【……怎么可能!】 谁若伤我姐妹, 我必毁她天堂:【我不仅是来看比赛!我还是来钓凯子的!我怎么可能忘记!!!】 老娘是冠军:【……ojbk。】 霍嘉鲜放下手机, 正把面膜撕了, 想去重新护理化个妆,就听见门被敲响了。 敲门的声音很轻,也很缓,咚咚两下就没了, 就像是深夜水管滴漏的响动,像是幻觉,也像是某种不详的征兆。 霍嘉鲜愣了一下,以为是史迪,但又觉得不像。 史迪哪里会敲得这么斯文哦? 她疑惑地往猫眼里看了一眼。 猫眼外的男人,脸上依然挂着那一副一成不变的笑,像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假人,虚伪而做作。 ……satan? 霍嘉鲜皱了皱眉,本能反应先不开门,而是隔着门大声问了句:“你什么事?” “是……嘉鲜小姐吧?”出乎意料地,satan竟然叫了她的本名,“这里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有必要知道一下。介意邀请我进去吗?” 霍嘉鲜的眉头皱得更紧:“什么事?” “有关你的母亲。”satan的脸上,那抹诡异的笑更深了,“嘉鲜小姐,你难道……不想知道么?” 母亲? 她mama怎么了? 霍嘉鲜静默了两秒,最终还是将门打开,神色依然戒备而警觉。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在这里说吧。”她整个人靠在门框上,把通道死死卡住,“也别进来了,我们不熟。” “……也行。” satan理了一下西装的下摆,脸上一直未变的微笑让霍嘉鲜觉得很不舒服。 他直接而不避讳的目光直直射来,总让霍嘉鲜想到热带草丛里蛰伏已久的毒蛇,色彩斑斓,专注而危险。 “嘉鲜小姐,你母亲病了吧?”satan语气笃定,“而且,还病得很严重?” 霍嘉鲜双手插在胸前,冷冷地微抬高下巴。 “我妈生没生病,病得严不严重,关你屁事。”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事?不好意思,我早知道了,我妈现在很好,劳您费心了。没事快回吧。” 说完,她甩手就想把门关上。satan眼疾手快,一脚将门卡得死死的。 “哦,当然不是这个。”satan笑道,“嘉鲜小姐,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现在病情进展得如何了?” 病情、进展? 他竟敢在自己面前诅咒mama病情进展?! 霍嘉鲜火了,怒目而视,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放你妈的屁!我妈现在好好的!有什么进步进展的?!她在好转!好转!” 虽然躲得足够快,但satan的西装裤上还是被霍嘉鲜的鞋子蹭到,落下一层薄灰。 他也没生气,动作优雅地将脏东西擦去,才缓缓道:“嘉鲜小姐,你多久没和你母亲通话了?” “……?”霍嘉鲜明显顿了一下,一时失语,“我……” satan的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是不是已经很久没听见她的声音了?一天?两天?三天?还是——半个月?” 霍嘉鲜咬了咬下唇,没说话。 她再没回satan这个问题,是因为她确实已经半个月没接到来自mama的电话了。 每次打给霍凛,他都说mama很好,在化疗、在做靶向治疗、在做小手术——总之mama一定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很虚弱,所以也不方便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