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一位不经意间路过的小宫女捂住了自己的嘴,悄悄躲了起来。 她竟然发现了这般惊天的大秘密! === 翌日。 姜菀刚醒来,便看到清梨喜气洋洋的托着个金镶里梨花小盆走进来,水雾迷蒙,随着清梨的走动在屋里氤氲。 清梨眉开眼笑的说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皇上升了您的位份!还赐了您五匹苏绣月华锦,一对冻青釉双耳瓶,一盏莲花纹亮银蛊……” 清梨还未说完,姜菀就摆手打断了她的念叨。 “清梨,不必说了,你都替我收起来吧。” “是,小主~”清梨显然心情极好,嘴角的小梨涡笑得深深,“皇上还拨了小太监和宫女过来,说是咱们人手不够!小主,皇上对您可真好呢!” “……”姜菀勉强笑了笑,却陷入了思索之中。 昨儿狗皇帝不是还气冲冲的出了玉粹轩的院子么? 怎么这一回过神,又是升她的位份,又是赏赐又是拨宫人的? 他到底想干嘛? ※※※※※※※※※※※※※※※※※※※※ 评论抽红包鸭!! 感谢: cyy扔了一颗地雷 cyy扔了一颗地雷 你的星球扔了一颗地雷 雅雅扔了一颗地雷 被窝里的浆糊君扔了一颗地雷 第15章 安平 姜菀没有料到。 她只是睡了一觉,等醒来,就成了菀贵人。 姜菀凝眉沉吟片刻,便叫清梨让新来的两人进屋里瞧瞧。 新来的小宫女叫向菱,小太监叫小卓子。 姜菀也懒得再让他们改名,只是恩威并施的叮嘱了他们一番。 所幸他们都是从皇上的宫里出来的,背景清白,忠厚护主。 毕竟没人敢往皇上的宫里安插眼线。 到了夕阳沉沉之际。 清梨从外头进来,又喜气盈盈地对姜菀说道。 “小主,您可还记得以前咱们院里的春桃?” 姜菀黛眉蹙深:“有些印象,怎了?” “皇上下令将她杖责逐出宫去了!好像当日,就是她碎嘴,说小主闲话呢!皇上说了,是那宫女胡说八道,挑拨离间,说您是被冤枉的,从未有过伤害龙体的行为。所以已经解了您的禁足,又赏了好些东西,以示宽慰呢!” 清梨笑得梨涡浅浅:“小主,咱们明日穿什么衣裳去谢恩?” 姜菀嘴唇微抿,眸光泠泠。 若无其事的划过天边那抹细碎的暖云。 “不去。” 清梨怔住:“小主……” 姜菀娇艳的面容,仿佛织着一层淡淡的寒霜。 她早就摸清楚狗皇帝的性格了。 若上赶着去,他反倒怀疑她有什么阴谋诡计。 反倒对他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他才会上赶着过来。 姜菀又想起清欢楼那位姑娘。 她站在窗边,望着街上人群如织,繁华盛世,露出的那一抹嘲讽的笑容。 明明艳俗得很,还敷着厚粉,可一双眸子却不起波澜,仿佛早已看透红尘一般地说:“呵,男人么……” === 德清宫。 元璟帝绕着小宝子已经走了三圈了。 小宝子抱着拂尘,苦着脸说道:“皇上有何吩咐?” 再转下去,他只怕会被皇上转得头晕而死。 元璟帝围着小宝子转一圈,抬起眸子,看他一眼。 欲言又止,又转一圈。 如此重复,到元璟帝都觉得有些头晕的时候,他才停下来。 沉着脸问道:“那个……姜菀……没来谢恩?” 其实元璟帝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要对姜菀这么好。 只是想到那日看到她躺在榻上,虚弱柔软的模样,病成那样,他就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心中愧疚。 由于想着想着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临走时见到的那双涩涩白桃儿。 所以元璟帝想了一夜,才想明白。 姜菀还是要欺负的。 但若她被旁人欺负了,他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他堂堂元璟帝的妃子,怎能被旁人欺负呢? 所以上朝之前,元璟帝擦干净鼻血,就开始吩咐小宝子给姜菀封赏以及揪出那碎嘴宫女的事。 当然,那些办事不力的宫人们,他也吩咐下去小小惩戒了一番。 至于他们是听命于谁…… 元璟帝就不打算深究了,毕竟姜菀还没那么重要。 只是元璟帝很生气的是,他对姜菀这么好,这个忘恩负义的女子,竟然不来谢恩! 他都等了三天了,可姜菀半点动静都没有! 亏得他还想象了一下姜菀抱着他大腿大肆歌功颂德的美好画面。 元璟帝气得肝疼,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之人。 小宝子只好为姜菀打着圆场:“菀贵人只怕风寒未好,所以才未来谢恩呢。” 在看到小宝子为难的神色后,元璟帝冷峭的俊脸有一丝动容,可还是冷哼一声。 “摆驾玉粹轩!” 小宝子笑嘻嘻的跟上去:“皇上,您这是要去看菀贵人?” 元璟帝俊脸一板,踢了一下小宝子的屁股:“谁说朕要去看她?朕……朕要去骂她!” 这么天大的恩赐,她居然无动于衷?! 元璟帝想,他一定要去将姜菀骂个狗血淋头! ……顺便看看她的风寒好了没有。 === 玉粹轩。 元璟帝特意吩咐小宝子不必通报他来,让跟着的宫人们都在外头等着,他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进了玉粹轩。 他倒要看看,这个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姜菀,一个人在玉粹轩里头做些什么,成日憋着不出门。 守在院里的小卓子见到皇上这样子,自然是低眉顺眼赶紧溜了,不敢吱一声。 姜菀不知道元璟帝来了。 但她耳力极好,听到了外面轻巧的脚步声。 可清梨却没听到。 清梨声音不大不小的劝着:“小主,您别哭了,再哭眼睛肿了,便不好看了……” 姜菀未来得及阻止,也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被元璟帝直接推开。 “哭?你在哭什么?” 元璟帝与姜菀对视一眼,愣在门口。 她细弯的眉轻轻蹙着,而一双星眸湿漉漉的看着他。 雪白的肌肤,眼眶微红,一看便是无限伤心,才会哭成这样。 元璟帝皱着眉头。 他从未见姜菀哭得这般伤心过。 得了赏赐,晋了位份,难道不是应该高兴么? 怎过得比她当日禁足还难过? 姜菀抿着嘴,香软馥郁的身子微微福着,给元璟帝行过礼,才起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