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费正铭不是她的父亲,但孟亚楠从小是被他养大,还有她母亲也是。 费正铭经常开玩笑说,他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可孟亚楠知道她不是,所以她很排斥孟茜跟他接触。 她小时候不懂,后来长大了,也在网上查到许多,原来那个男人是个有家有业的人。 而她母亲就是个情妇。 孟亚楠十分受打击,她很恨费正铭,但是也从心底里感激他。 孟亚楠从兜里将那张纸条拿出来:“给你。” 孟茜眼神不明:“这是什么?” 孟亚楠犹豫两秒说:“我今天看到他两个儿子了。” 孟茜的脸色变了,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破坏他的家庭,可如今人家的两个儿子找上门来。 梦燕南见她脸色不好,立刻解释:“不是,你别想多了,他们根本不认识我,不是来找我们的。” 孟茜脸色仓皇,依旧惶恐。 她知道自己是个罪人,破坏别人家庭的罪人。 孟亚楠一咬牙:“你打不通他电话,我就问问他儿子。” “如果真有什么事儿,他儿子总是知道的。” 孟茜摇头,坚决不许她打这个电话:“不要让他们知道。” “他是个好父亲,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 孟亚楠十分烦躁,她讨厌孟茜这样,既然相爱就让他离婚娶她。 可她偏偏不许费正铭离婚,一边说绝对不会破坏他的家庭,又非要做这种身份的人。 孟亚楠生气道:“随便你。” 第二天早上,孟亚楠起来时候,闻到屋子里有淡淡的烟味。 她朝垃圾桶里一看,果然有一张燃成灰烬的纸条。 幸好自己记性好,早就背了下来。 刚一想完,又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庆幸的! 孟亚楠做好早饭就去上班,平时吃穿用度费正铭都没有亏待他们,可孟亚楠还是想自己攒钱交学费。 孟茜十分不喜欢用费正铭的钱,孟亚楠想可能这样,她心里的愧疚就会少一些。 走的时候,孟茜又在咳嗽。 她平时起的很早,上午趁着太阳好还会出去走走,但今早去没起来,孟亚楠想进去看看她,又拉不下脸。 毕竟母女才吵过架。 昨晚费宸一直到夜里才回来,空调修好了,房间明明已经不冷了。 可念稚还是手脚冰冷,有些睡不着。 十点多时,她实在没忍住,打电话给费宸。 手机声音响在了门外,她愣了一秒后,从床上跳起来去开门。 “你终于回来了!”念稚穿的薄,一身秋衣秋裤,费宸被她扑了个满怀。 连忙脱下冷冰冰的冲锋衣外套,将她揽进怀里。 “你怎么还没睡?” 他特地发了短信给她,让她不要等。 念稚:“担心你。” 费宸笑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你去床上躺好,我洗个澡。” 他不知道从哪来的,身上也冷的厉害,念稚的手碰到他的脖子,解开他的衬衫。 “事情顺利吗?” 费宸点头:“顺利。” 念稚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太担心了。” 费宸把她抱在怀里,又紧了紧:“你洗过了吗?” 没给她回答的机会:“一起洗。” 浴室很小,好在不脏。 狭小的空间里很快就蕴满了水汽,念稚将衣服脱了,背对着费宸,热水一流下来。 整个身体都像是被疏通过一样,充满了暖意。 费宸在热水下淋了许久,才慢慢慢慢反应过来,最后抱着她冲了冲。 “费宸。” “嗯?” 念稚想了想:“我有点担心你。” 她想,如果林曼珑知道她们这一趟来是想要将她往死里整的话—— 费宸肯定会有危险。 又或许是因为她的职业原因,见到过很多狗急跳墙的人。 费宸在她背上轻抚了两下:“我没事,老吴是部队退下来的,身手很好。” 念稚问:“其实这些事你都不必亲自过来,为什么这趟一定要来?” 她还是不明白费宸为什么要做这种冒险,但又没有必要的事情。 费宸也不再瞒着他:“今天费趔在,我没有讲完。” “这次来,我还要见费正铭养在外面的情妇......和她的女儿。” 念稚是个聪明人,她瞬间就想明白过来:“今天那个小姑娘是?” 费宸点头。 念稚有一个习惯,每次听到很震惊的事情,总是会愣神很久。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费宸将水关掉,拿过外面的毛巾披在她的身上。 他简单的擦拭完后,开始细心地给她擦。 念稚被包裹在白色的浴巾里,湿漉漉的眼眉,衬的皮肤润白如玉。 她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费宸,激动的问:“费正铭是不是留了什么东西给母女俩。” 费宸:“嗯。” 之前想不通的事情都想通了,念稚有种被醍醐灌顶的感觉,难怪他冒着那么的风险都要见。 费宸将湿毛巾挂在空调下风口的椅背上,念稚也一并坐在下风口吹头发。 吹了一会儿,被洗澡淋到的头发也干的差不多。 准备睡觉,她看着两张床。 昨天晚上没空调她才跟费宸挤在一张床上,现在有空调了。 费宸将手机关掉,正准备关灯,见念稚还不上来。 “不上来?” 念稚心想,空调再热,也没有抱着个暖宝宝舒服呀! 不再纠结,非常快速地躺到他身边。 费宸调笑:“今天怎么不矜持了。” 念稚埋进他怀里窝着:“小命都冻没了,还要什么矜持。” 费宸轻笑一声,关了灯。 他其实挺喜欢念稚这样全心全意依赖着他,只不过她这人要强,平时依赖别人的时候很少,常常还要挡在前面“保护”他。 费宸没多少英雄救美的机会,却没想到出来一趟,到把她冻得像个团子一样,整日窝着他。 他心里倒是高兴地很。 作者有话说:晚安 第32章 夜里下雪,念稚和费宸都算是南方人,已经好些年没有见下过雪。 雪花皑皑地铺满了地面,像撒了一层白糖,看着又软又绵。 上午有事,要早起,念稚从被窝里抗争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拉开窗帘,望向楼下,发现费趔跟房东家的狗在打雪仗。 一人一狗,玩的好不快活。 念稚咧着嘴角,笑着问:“你弟弟天生就是这性格吗?” 费宸刚下去买早饭,脸被冻得透出点红血丝,念稚伸手,捂在他的脸颊上。 “嗯,从小就这样,没心没肺的。” 念稚从费宸的只言片语里,能感受到费家的家庭环境,林曼珑是个女强人,虽然嫁给费正铭,但并不止步于做家庭太太,伴在费正铭的周围,说好听点是左膀右臂,说难听点就是处处看着他。 可是看着看着,却还让他在外面养了人。 念稚想了想:“你说林曼珑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吗?” 费宸尝了口粥,不冷不热,端给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