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打架,我怕过谁?
楚文一愣:“我、在你这里工作?你这里缺力工吗?” “你还就是逮着力工了,是不是?”张亚丽没好气儿地瞟了他一眼,接着说:“我这里还缺一个行政助理,月薪八千元,不知楚先生可否愿意屈就啊?” 楚文大脑袋一晃:“不屈就”,接着他笑着说:“我看你楼下的停车场上有保安,我就做个保安吧!”楚文有自知之明。行政助理?自己一无从业经验;二对公司现状和市场行情都是两眼一抹黑,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保安?保安月薪两千三,你放着助理不做,做保安。你有病吧?”张亚丽诧异地问。她实在是无法理解楚文的选择。 楚文笑呵呵地回答:“对!我有病。唉,你有药哇?” “好了,我说正经的呢!我是真心想聘请你当我的行政助理!”张亚丽对楚文严肃地说。 “我就是想干保安。否则,我回工地!”楚文也一本正经地回答。 张亚丽无奈地点点头:“我真是被你的天真给打败了!”随后,她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dian hua拨了一个内部的小号,说:“王助理吗?你跟砂场那边说一下,楚文在我这里就职了。然后,你再跟保安部经理打个招呼,带楚文去保安队上班。” 放下dian hua,张亚丽对楚文说:“这么安排,可是合你的心意啦?” 还没等楚文回答,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楚文回头往门口处望去,只见三个男人当先闯了进来,姜mi shu跟在后面。 “张总,他们非要闯进来,我没拦住。”姜mi shu一进门,就委屈地对张亚丽说道。 还没等张亚丽说话,当先的一个男子就阴阳怪气地开了腔:“啧、啧、啧,我说怎么不让我进屋呢?原来你这是有了新欢了,还在办公室里白昼宣yin?张亚丽,想不到你还真是会玩儿啊!哈哈……” 这个说话的男子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后面的两个男子穿着敞着怀的短袖花衬衫,袒露的胸口和胳膊上纹满了刺青纹身。这般招摇过市,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的一样。 这时,张亚丽已经被气得脸色铁青,泪水在眼眶里直转。 楚文转身对着说话的男子说:“你这是吃大便没刷牙——满口喷粪吶!”说着,他用手一指门口:“现在,你、兔子打栏——滚cao!” 楚文两句歇后语一骂,那个男人卡克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他都被楚文骂得蒙圈了。 这时,一个纹身的男子从后面窜了过来,一伸手抓住了楚文的肩膀,满脸狞笑地说:“小子找茬,是不?告诉你,在省城这一亩三分地儿,我削你就为了玩儿,划你就是个船儿,干死你也就是多赔两个钱儿。凡事别强出头,知道不?”这家伙说话还挺幽默,楚文被他逗乐了。 “我还真就是不知道,出头怎么地?打架,我怕过谁?”说着,楚文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纹身男的手腕子。 “哎吆、吆、吆,轻点、轻点,手脖子要折了!”纹身男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地喊着。 这个时候,张亚丽说话了:“楚文,别惹事儿,放开他。”然后,她又对当先的男人说:“姓梁的,你今天来干什么?” 另一个纹身男说道:“这个姓梁的,欠了我们老板二百万元的赌债,他说你给他还钱,我们是跟着他来收钱的。” 张亚丽铁青着脸,咬着牙说:“好,我给。姜mi shu,领他们去财务取钱!” 一听这话,那个姓梁的立刻点头哈腰地对张亚丽笑着说:“好媳妇儿,那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啊!” 一声‘媳妇’,让楚文大吃一惊!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听错了。 “滚!滚出去!”泪流满面的张亚丽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那个姓梁男人的鼻子,对他嘶吼道。 “好,我滚、我滚!”姓梁的男人还有那两个收钱的人,他们一起紧跟在姜mi shu的身后走了。 他们走出了房门,张亚丽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瘫倒在椅子上。 “那个姓梁的,你们真的是……”楚文有些迟疑,喃喃地问道。 “没错,这个杂种,就是我的丈夫。”张亚丽有气无力地说。随后,她又挥了挥手:“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楚文走出了张亚丽的办公室,当他随手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了张亚丽呜呜咽咽的哭声。 楚文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了王助理和姜mi shu。 王助理叹了一口气,对姜mi shu说:“小姜,你留心一下张总,我带楚文去保安队。”当她看到姜mi shu点头后,转身对楚文说:“我们走吧!”楚文和王助理一边走一边聊。 通过王助理的讲述,楚文才知道姓梁的男人叫梁东林。人送绰号:四条命!一、嗜赌如命,二、好色如命,三、贪杯如命,四、爱财如命。 张亚丽的父亲是个企业家,母亲是大学教授,而张亚丽是二老的独女。梁东林曾经是张亚丽母亲的学生,当他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就特别羡慕张家显赫的家世,并且垂涎张亚丽的美貌。梁东林也曾百般追求张亚丽,而张亚丽好像有自己的男朋友,并不喜欢梁东林。梁东林大学毕业后,考上了公务员在社保局工作。 但张亚丽的母亲却特别喜爱梁东林。最后,在身患绝症的母亲主持下,无奈地张亚丽跟梁东林结了婚。可没有想到的是,等二人结婚后,随着张亚丽母亲的病逝,梁东林也就开始原形毕露了,过上了‘四条命’的生活。 四年前,梁东林拿着社保局的gong kuan去澳门赌博,结果单位的四千多万gong kuan被他挥霍一空。他在岳父面前痛哭流涕,表示只要这次岳父度他这一关,他自己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张亚丽和父亲变卖了公司一半的固定资产,替他堵上了社保局的窟窿,但梁东林的工作也丢了。张亚丽的父亲也因为这件事,一着急突发脑溢血,在医院治疗三年多,于上个月去世了。 张亚丽和父亲所做的这一切并没有使梁东林痛改前非,反而因为失去岳父的约束,他更加变本加厉。真正过上了馆子吃、窑子睡,醉生梦死般的生活…… 父亲的去世对张亚丽打击很大,她也彻底对梁东林绝望了。就在她正准备ban li离婚手续的时候,梁东林今天就上演了这场赌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