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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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味道怎么变了?”瑶光眯眼,双颊泛着红晕,眼前似有重影在打旋。 果真是醉了,连被人调包都不知道。 小石榴上前扶她:“娘娘,您醉了,奴婢扶您回寝殿吧。” “醉了?哀家醉了?”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高内赶紧挥手,身后立马有人上前帮着小石榴将太后扶回寝宫。 朱照业起身,笑着道:“太后不胜酒力先行离开了,咱们接着喝,一醉方休!” “恭喜宣王!” “是啊是啊,大喜事!” 未央宫前殿热闹一片,后殿里,瑶光被小石榴扶着沐浴完,换了身轻薄的纱衣。 “娘娘,赶紧休息吧。”小石榴见她步伐蹒跚,赶紧上前扶着她,“您怎么喝这么多,平时不这样啊!” 瑶光着一身浅紫色的纱衣,和一件深紫色的抹胸,衬得肌肤如玉,美艳无双,连窗外的月亮都为她害起了羞。 “去,倒杯茶来,口渴。”瑶光挥挥手。 “好,奴婢先扶着您躺下。”小石榴道。 瑶光顺从地躺倒在床上,面色绯红,像是酿了千年的桃花酒,一眼便醉了世上人。 小石榴倒完茶水准备进去,忽然看见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宣王?”小石榴瞪大了眼睛。 朱照业接过她手里的茶杯,道:“你下去吧。” “这是太后娘娘的寝宫,您若有什么事明日再来,此时不合时宜——” “下去。”他加重了语气,瞥向眼风也凌厉了起来。 小石榴咬唇,杵在那里一动不动。高内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一把将她给拽了出去。 “你做什么——”声音渐渐远去。 朱照业端着茶水进了内室,一屋子的酒香,闻一口便能醉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扶着床柱坐了起来,身子倚靠在床柱上,香肩半露,胸前一起一伏,颇为诱人。 朱照业是起了心思的,他走上前,将她的肩膀揽了过来,倚靠着他。茶杯凑上她的唇,她嘤咛一声,弯腰去喝—— 茶杯突然被撤走,他一口饮尽茶水,将她推倒在了被褥之间。 她睁开眼,一片水雾,朦胧不清。 他低下头,唇贴唇,茶水从他的嘴渡入了她的嘴,中间还有漏出来的茶水浸湿了她的胸口。 “咳——”她被呛到了,抬起腰,咳嗽不停。 此时,压在她身上的身子变得硬邦邦的了,他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即将到来的侵犯。 她咳完了,重新倒在床上,喘息不停,胸口上上下下地起伏。 朱照业的心里早已没了伦理纲常,有的只是她这一俱引人犯错的身子。他低头,用牙齿扯开了她那薄如蝉翼的抹胸,紫色的抹胸下,是两只洁白无瑕的“玉兔”。 她突然睁开了眼,像是察觉了什么。 他大手往下一剥,白色的亵裤脱身而去。 他以为瑶光瞪着眼看的是他,低下头吻她的肩胛骨:“别怕,我会轻轻的——” 在他身后,小石榴握着先帝的长剑对准他的胸口,颤颤巍巍。 被他压在床榻间的人轻轻摇头,幅度虽小,像是蹭了蹭枕头,其实却是告诉她:不要,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小石榴咬唇,寸步难行。 趴在他身上的人突然抬身,主仆俩同时惊慌了起来。小石榴闪身躲入了帷帐后面,瑶光则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乖,我总得脱了衣裳再疼你啊。”他轻笑着低头,重重地吻在她的胸口。 她撇过头,不知道这“醉”装得够不够成功。 两人赤裸相见,已毫无阻碍。宽被扬起,盖住了两具光裸的身子。 她皱着眉,忍受他的进入,唇瓣中的痛吟溢了出来。 他浑身酥麻发颤,几乎瞬间缴械投降。 起起伏伏地床榻间,光影交错,是他奋战拼搏的身影。 耳畔的低吟中,是她小声的啜泣和哭诉。 “舒服吗?”他拉开她的手舒展在两侧,双手纠缠,将她牢牢地钉在那里。 她皱眉仰头,浑身汗水,湿腻过分。 他凑在她的耳边,低声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她瞪大了双眼,犹如战场上被刺中胸口的兵。 “若你现在喊出来,我便可饶了你那胆大包天的丫头。”他说。 她知道自己反被算计,抬手便要推开他,可他早已将她按在这“砧板”上,供他“鱼rou”。 “朱照业,你混蛋!” 他低头,吮上那雪顶上的红珠,轻笑道:“嗯,不过是借势而为,还要多谢太后成全。” “轰隆!”外边炸响了惊雷,仿佛就炸在瑶光的耳畔。 他知道,他什么知道了。 “骗我,诓我,利用我。”他的唇舌从她的下巴游移到她的耳垂处,胸腔震动,他溢出了一声讽刺的笑声,“罢了,你不就是想怀上我的孩子吗,我今日就成全你好了。” “不要——” 她喝斥未及,那一腔热流已经涌入她的身体里。 他死命地按住她,让她承受一切的狂风暴雨。 敢欺骗他的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六娘,从今往后,咱们得换个位置了。”尽兴之时,他恶劣地凑在她耳边,说着威胁她的话。 她闭上眼,眼泪全流回了心底。 错了,全都错了。 第48章 头破 宣室,一片静悄悄。 朱照业举着怀里的孩子左看右看,半点儿找不出自己的“影子”,毫无疑问不是自己的种。 小石榴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一双眼睛牢牢地锁定朱照业,生怕他一气之下就将小皇帝摔下来。 “真有你的。”朱照业轻笑转头,看向一头走出来的身影。 瑶光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袭秋香色的衣裙走来,高贵、稳重、大气,发间的华胜随着她走来的步伐一路摇晃。 她抱过立儿,警惕地看向他:“怎么,要秋后算账吗?” “本王从不为难弱小。”他伸手去揩拭立儿唇角的口水,那丝毫不嫌弃的模样比他发怒来得更让人恐惧。 瑶光侧开一步,斜视他一眼:“是吗?那就多谢王爷了。” “他,我可以不计较,你,本王不准备就这样算了。”他擦了擦,扔开帕子,一双鹰眼像是在捕捉最肥美的猎物。而她,不巧就是那个倒霉蛋。 瑶光曾说过,他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一旦被他发现她的谎言,她们母子危矣。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一回来便发现的? 她的疑问来的太不加掩饰了,他笑着问她:“你好奇本王是如何知晓的?” 她闷声不答。 “这宫里宫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休想躲过我的眼睛。” “不必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能力,如今我是太后,立儿是皇帝,你若是敢以下犯上就别怪我们母子无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冷静。 他厌恶她这般对他弃如敝屣的模样,而她又何尝不厌恶他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高傲? “呵。”他笑了一声,短促又讽刺,“那就拭目以待了。” 他抬腿离开,视皇宫如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瑶光紧紧地抱着立儿,浑身都僵冷透了。 “小石榴……” “奴婢在。”小石榴担忧地看向她。 “是我错了,我不该阻止你杀他。”她双眼通红,是激愤,也是懊悔。 “娘娘,那现在如何是好?” 在他已经有防备的情况下再下手就很难了,而美人计用一次是意外,用两次就是刻意。 “等。”她咬着唇,上下牙齿发颤,明明是酷夏,却过成了严冬。 接下来,朝局开始变化。 先是有人弹劾秦江纵兵为祸,军纪不严,请太后大义灭亲,出手严惩。而后是瑶光一力主推的废除士族子弟入官世袭制,本来都已经推行下去了,突然又传出寿安伯的儿子未能通过校尉考核,一气之下将自己吊上了房梁,所幸发现及时,未能酿成大错。再来,因着朱照业平息南疆战祸有功,有朝臣立荐封赏他为大司马,掌天下兵权。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冲着她而来。 瑶光知道,他这是在等她求饶,但她岂是那般没有骨气之人? 有人奏秦江,她便下旨停了秦江的差事,请大理寺彻查。寿安伯的儿子入不了禁军,她便举荐他去参加文试,走文官之路。朱照业平息战乱有功,自该封赏,可大司马一职在前朝便已废除,断没有再启用之理,为赏罚分明,她便赐了宣王一座更大更好的宅子,再给他加了封号,而他麾下的士兵们皆晋升一级。如此,兵权不必全落入他的手中,而她也算是犒劳了前方洒过热血的士兵们了。 她憋着一口气不想让人看笑话,整夜整夜的熬,想法子。为安抚家人,她亲自写了信派人送去,请大伯谅解。为平息寿安伯的怨气,她时不时地宣他老人家进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子孙自有子孙福,将门不一定要有虎子,文曲星也能光宗耀祖啊! 未央宫的灯火一日比一日熄灭得迟,她坐在冰冷的龙椅上,群狼环伺、内外交困,走得步步惊心。 一入秋,她便病倒了。 “娘娘,国事虽要紧,但您的身子也要爱惜啊。”小石榴跪在一旁劝她早点儿安置,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却还是披着外套坐在案桌前,不发一语地看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