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宫厚见她要晕过去,生怕她倒了,忙把右半边脸递上去:“要不你打这边?” “我……” 潘金金去推宫厚,宫厚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潘金金吓的后退一步,见宫厚直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倒是想走,又舍不得自己的rou身,壮着胆子喊:“宫厚,宫厚!” 没有任何回应。 倒不需要动手检查,潘金金放开神识发现宫厚还有呼吸,但不管怎么动他,都无法把他给唤醒。 这厮又在搞什么鬼?潘金金手一挥,指间上出现一团鸿蒙之火。 “潘姑娘潘姑娘!千万不要啊!是这样的,当时我主人因为救你心切,冲进鸿蒙之火,元神受损严重,好不容易才在你识海里扎根,你刚一打他就把他元神打偏啦~他这才晕的!” 见潘金金要放火烧宫厚,小绵不得不飞了出来。 流光一闪,半空中多出一柄小剑来。这柄剑她见过,就是宫厚那柄剑,任性的老乡。 “任性!”潘金金唤道。 就是任性剑立即飞了出来。 “主人,我们石头都是实心的,不会撒谎。它没有撒谎。”就是任性剑和宫厚那柄剑碰了碰,打了个招呼。 潘金金蹙眉,她不会听不出来宫厚那柄剑的意思,宫厚是为了救她受的伤,她要是趁机杀了他未免恩将仇报,随意杀生对自己的修行也大为不宜,但宫厚…… 潘金金视线久久落在宫厚身上(实际看到的是潘金金自己的rou身),忽然,她伸手抓向宫厚。 “潘姑娘!”小绵惊叫。 “声音小点,否则我不介意炼化你主人!”潘金金冷声道。 “那你……”小绵看见潘金金拽掉了宫厚的鞋子,不禁呆了一呆,怎么,这就要检查了? “你主人是不是撒谎,很快就清楚了。”潘金金道。 听到潘金金的话,躺着的宫厚猛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潘金金“刷”的一声,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两根长长的羽毛。 “主人主人!潘姑娘要用羽毛跟你玩情|趣!”小绵喜道。 羽毛?!宫厚顿觉不妙,潘金金会让他享受? 果然,宫厚才想到这里就觉脚底心一痒。 潘金金站在宫厚脚边,半蹲在地上,拿起一根羽毛轻轻滑过宫厚的脚底心。 哈哈哈哈……宫厚顿时感觉瘙|痒难耐,差点笑出声来,幸亏他在心里及时捂住了嘴巴。 天哪,太可怕了!潘金金知道他的脚底心最怕痒,竟然想出这个法子对付他,他坚持不住啊! 潘金金好像看见那脚底心的rou抽跳了一下,但定睛看去,又好像没跳。她也拿不准是不是眼花了,但没关系。潘金金两手各抓一根羽毛,轮番加速去挠宫厚的脚底心,从远处看,她手上动作快的只剩一道虚影。 每个人都有死xue,就算是神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凡人不知道神的死xue在哪。但潘金金知道宫厚的,怎么说也有过一段被蒙蔽、觉得很幸福的日子,她知道这厮的脚底板最怕痒,他要是醒着的,她不信他能忍住。 “主人主人,你怎么样?”小绵敏锐地发现了紫色的光团筛糠一样的抖动,它也察觉出来这么快的速度不是想让它主人爽,而是想要他主人的老命啊! 小绵不知道宫厚此时已经到了濒临极限的境界……哈哈哈哈,他全身每一个rou丝都想大笑出来,偏生要忍着,连一粒汗珠都不能冒出来。他的毛孔张开又赶紧合上,张开又赶紧合上,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张开还是该合上了……就在这时,潘金金的节奏突然放缓,两只长长的羽毛接连轻轻滑过他的脚底心,方才还有些力道,这突然一轻,宫厚身子就再也受不了了,只听“噗嗤——”一声,漏气了。 潘金金正蹲在宫厚脚头,终于逮到宫厚是装的证据,还未开心,伴随着那声“噗嗤”之音就闻到了一股……呕—— 这厮放屁了! 说时迟,那时快,宫厚一面放声大笑一面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宝宝宝宝宝宝你听我说……” 潘金金恼怒成羞,本来是件严肃的事,被他一笑,好像她在跟他打情骂俏,她五指如风,在宫厚跳起的瞬间就朝他脚踝抓去。 宫厚一看,本能念动瞬步口诀,不想肚子太疼,大大影响了念的速度,而这时潘金金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脚踝,“噗通”一声,宫厚狠狠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 “哎呦,你慢点……” 话刚出口,黑影飞来,潘金金一把扼住了宫厚的脖子。 宫厚连咳了几声,面如金纸,说不出话来。 小绵忙叫:“潘姑娘潘姑娘,手下留情!我主人刚才的确是晕过去了,不过在他晕过去后不久他又醒了,他真的虚弱的狠呐,潘姑娘何不进入识海看一下。” 当她不敢? 潘金金顿时化作一道流光向自己的rou身冲去,这次连一点阻隔都没有,她顺利进入了识海。所以说刚才就是宫厚捣鬼。 潘金金大喜,这样的话,她很快就能把宫厚赶出去,但潘金金转了一圈,没发现宫厚的元神。 “宫厚,你在哪?你给我出来!” “……我在这儿,你踩着我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她脚底下传来。 ??? 潘金金半信半疑让了让,发现从自己屁股下面钻出一个花生壳大小的紫色光团。 那紫色光团颜色浅淡,近乎透明,怪不得她没有发现。 潘金金伸手就向紫色光团拍去,冷不防一支小剑飞出挡在花生壳前面。 “潘姑娘手下留情!”小绵道,不是它执意要救宫厚,只是宫厚死了,它不还得重新找主人? “让她杀,如果这能平息她的怒气,我心甘情愿承受。宝宝,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淡紫色光团向上飘去,像是要飘到潘金金面前,引颈受戮。但随着它筛糠一样抖动,潘金金发现它身上有两根细丝连在着她的识海,显然是在竭力通过她的rou身吸取外界的灵力。 宫厚竟然脆弱到这种程度…… 潘金金心脏莫名的一跳,恰在这时,那团淡紫色光团又向上飘了飘,几乎蹭着红色光团,那两条细丝也紧跟着崩了起来,看起来随时就要挣断。 他真心求死? 潘金金拍到紫色光团头顶的手不觉一顿,旋即恼怒,她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那紫色光团好像等不及了,“呼”地一下挣断了一根细丝,撞到了红色光团上。 “宝宝,来呀!杀了我吧!我欠你的,来世做牛做马还你!” 潘金金还没想明白,却被“做牛做马”吓了一跳,下辈子他还要来缠着她?这辈子他好歹还是宫厚的样子,要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投胎成人,再换个别的面貌,她怎么能分得清楚谁是他,到时候再给她来一下子……光是想想,潘金金就直出冷汗。不行不行,还是这辈子把他解决了,她如今已有鸿蒙之火在手,怕他作甚? 潘金金眉头一簇:“宫厚,前世事,烟云消散。这一世,桥归桥、路归路,你也算有所成的人,难道不明白?” 紫色光团被红色光团弹开,一头微微翘起,就像在仰视潘金金,良久一声叹息:“……我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先前我心有不甘,不过现在我愿意了。” 哼,潘金金在心底冷哼一声,说白了这厮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在这种关头他自然懂得什么更重要。 “那好,你以心魔发个誓,若是反悔,就让你堕入心魔,永远与大道无缘。” 嗯?这个还不简单? “好,我以心魔发誓,如果我再对你念念不忘,就让你成为我永远的心魔。” “还有纠缠我。” “好,我以心魔发誓,如果我对你再念念不忘,继续纠缠你,就让你成为我永远的心魔。” 心魔就心魔,搞什么“永远的心魔”?潘金金嘀咕道,恰在这时宫厚又道:“那等我恢复了就把rou身换过来。” 第55章 带宫厚回城 “休得耍花招!”红色光团冒出一层鸿蒙之火来, 对于宫厚这种人, 时刻少不了震慑。 淡紫色光团果然一抖:“那必须的, 我也不想成为不男不女。” 男人的元神和女人的rou身本身也不能共存很久,阴阳不匹配是会出大问题的。 潘金金冷哼一声,打算退出去,就在这时宫厚又道:“那……” “那什么?”啰啰嗦嗦的。 被潘金金一呵斥, 淡紫色光团又是一哆嗦:“我是想说你不要对我的rou身做什么不好的……总之,我们要互相爱惜。” 爱惜你个头啊! 潘金金没有理会宫厚,“嗖”的一下遁了出去。这个时候她还没明白宫厚话中之意, 不过出了山腹就明白了。 潘金金回到宫厚rou身里,走到方才宫厚所指的地方,低头看了看欧阳诚留下的那寸长的金色物品,只见那东西头是尖的,身躯略长, 有些像符箓的形状, 但却是固态的。 任性:“主人,刚才就是这东西发出的金光。” 潘金金知道, 这可能就是帮助欧阳诚躲过一劫的宝物, 不过……潘金金眼眸一沉,猛然弹出一团鸿蒙之火,那金色符箓立即被火焰包围,也就几息功夫就熔化了。 欧阳诚有此物护身,却用来藏匿,说明此物并不能长久抵抗鸿蒙之火。这东西在别人眼里可能是个宝, 但在潘金金眼里真不算什么。 毁掉自己来过的踪迹,潘金金抓着宫厚很快出了山腹。出去后她转过身,回看那一片高耸入天的山壁,放出就是任性剑轰击在上方山壁上,很快山壁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山塌洞废。潘金金扫了一眼冒着烟尘的废墟,旋即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这里。 潘金金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后不久,从东边先后飞来三道流光,都落在这里。为首一人白发白须,一身气息犹如狂狮,他在这废墟间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此时后两道流光赶来,一落地,就有一中年男子上前着急道:“老祖,可曾寻到诚儿的踪迹?” 那狂狮老者道:“没有,但是我在这附近感觉到了火的气息,那不是凡火!” 细看那中年男子竟与欧阳诚容貌极为相似,他眼珠略动,想到在老祖心里,自己儿子的命怕还不如儿子冒死传回的消息有用,立即换了说法:“诚儿既然动用了老祖所赐的仙宝符,那一定是遇到了至宝,只是诚儿现在毫无回应,不知是什么情况,找到诚儿才能知道是谁敢连老祖您的面子都不顾,抢走了至宝!” 狂狮老者闻言,面上并未有什么波动,只是眸子猛地一紧,一字一顿道:“仙宝符在半刻钟之前已经被毁。” 啊? 欧阳旭再明白不过仙宝符被毁意味着什么,他再也不顾上跟自己这位老祖玩弄心机,“噗通”一声跪下:“老祖,求您一定要为诚儿报仇雪恨!” “这个是必需的,现在,你立即去查都有谁得到了异火,重点放在纯火灵根上。”欧阳宏当然也有一点点在乎欧阳诚,但更在乎的是谁会毁掉他的仙宝符,那可是用九阳真火都毁不掉的材料炼制而成,若真被人毁了……欧阳宏的目中陡然放出贪婪之光来。 …… 此时潘金金已经到了芙蓉镇附近,芙蓉镇上有传送阵可以去大的修真城池,然后再转回九星城。来的时候要避人耳目,现在已经得到了鸿蒙之火,自然不需要再大费周章了。 至于宫厚,虽然是自己的rou身,但小心为上,潘金金还是把宫厚装进了灵兽袋里。 从目前看,他还算老实。不过伤成那样……怎么也得一年半载的修养吧。 潘金金一面盘算着一面走入芙蓉镇,忽然感觉一阵尿急。 ? 潘金金有点懵,修士从炼器期就辟谷了,像宫厚根本不需要吃东西的,他怎么会…… 但是尿意是越来越强烈,她根本控制不住的。 “宫厚,你吃了什么?”潘金金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