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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齐宙是怎么知道萧景寒和他在这里的? 既然齐宙在这里,那刚刚的大堂经理说房间有问题,可能是被他授意找借口支走萧景寒的,齐宙为什么会想见自己? 既来之则安之,沈斯宁微笑着点头,“好,麻烦你带我过去。” 沈斯宁跟着秘书到了一间包间,里面只有一个坐轮椅的老人和一个服侍他的佣人。 沈斯宁在电视新闻里见过齐宙的照片,自然知道眼前这个轮椅上的老人是谁,齐宙前一段时间因为心脏病住院,那次大病对他的身体影响很大,不仅面容和照片上相比老了十几岁,还影响到了日常行动。 齐宙虽然苍老了不少,但目光仍是很锐利,往沈斯宁身上一扫,沈斯宁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X光扫了一遍,在精明的齐宙面前,他心里想什么根本藏不住,一下就被他看穿了。 “冒昧把你请来,希望你不要介意。”齐宙温和地和沈斯宁笑了下,并不像沈斯宁想象中的那样疾言厉色。 沈斯宁礼貌地回道:“不会,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齐宙语速迟缓道:“我知道景寒每年都会这时候来祭拜他母亲,刚好今天我也在C市,所以提前派人查了你们的行踪,就是想找你聊一聊景寒的事。” 沈斯宁想起萧母墓前有被人清扫过的痕迹还有鲜花和贡品,猜想可能是齐宙在他们之前已经去扫过墓,这样看来,齐宙也不像传闻中对发妻那么绝情。 秘书请沈斯宁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沈斯宁没有喝,省去了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齐先生想聊什么?” 齐宙说:“我知道你和景寒的关系很亲密,他不肯听我这个当父亲的话,但你说的他可能会听进去。我想让你帮忙劝劝他,不要再在娱乐圈里浪费人生。” 沈斯宁:“抱歉,齐先生,您说的我不敢苟同,我不认为在娱乐圈发展就是浪费人生,景寒已经在娱乐圈崭露头角,他可以在演绎这条路上走很远。” 齐宙笑了下,“我只有他一个儿子,厉行总有一天得交到他手上,如果厉行将来的掌舵人是个对公司管理一窍不通的演员,那厉行还有将来吗?” 沈斯宁微微讶异,齐宙会把公司还给萧景寒? “您想让景寒继承厉行,这些话您为什么不亲自和他说?”沈斯宁不露声色地问。 齐宙咳了两下,声音嘶哑,“他心中有疙瘩没解,我说了他要是肯听,我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找你了。” “请恕我直言,您如果想让他回公司,其实有很多种方法。”沈斯宁说,“比如以您的权力地位,要是想在娱乐圈封杀一个人,应该很容易吧?绝了他当演员的路,把他逼回头。” 齐宙似笑非笑地打量沈斯宁,“怎么在你的眼里,我是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吗?我如果想这么做,在他第一天踏进这行的时候,我就可以这么做了,没必要等到今天。即使之前我有些做法是欠妥当,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和他是父子不是仇人。” 沈斯宁冷冷问:“您不能绝了他的路,所以就绝了能帮他的人的路是吗?” 齐宙纳罕:“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斯宁说:“难道不是因为我坚持要捧他,所以您才跟各大银行打招呼让他们不要贷款给我?” 齐宙摇了摇头,笑道:“年轻人,你信不信?我如果想搞垮你的公司,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找银行。” “您的意思是,不是你做的?”沈斯宁半信半疑。 齐宙坦然道:“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没做过这件事。而且你可能不清楚,和你合作的朕龙朕先生,和我是老交情了,我不可能对你的公司下手。年轻人,仔细想想你还得罪了谁吧!” 沈斯宁对齐宙的话信了七八分,以对方的身份,如果做了的确没必要不承认。 可是如果不是齐宙做的,又会是谁?沈家已经断了对沈斯宁的经济支持,以沈文瀚家丑不可外扬的行事作风,是绝对不会跟银行示意断了自己儿子的活路的。 难道说还有其他人在暗中对付他? “不好意思齐先生,是我误会了您。”沈斯宁站起来面带歉意地和齐宙道歉。 齐宙摆摆手:“没关系。算算时间,他那边也该回来了,我就不和你多言了。孩子,如果你是真心为他好,那就劝他回到他该走的正路上来,我今天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跟你说这些,希望你能体谅为人父的心情。” 沈斯宁:“好,我会的。” 秘书送沈斯宁离开,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和沈斯宁说道:“沈先生,我跟了齐总三十多年了,看着他们父子形同陌路很焦心,今天卖个老脸想跟您多说两句,我知道外面有些传闻是怎么说的,但那些都不是事实。” 秘书说,齐宙并没有对不起萧景寒的母亲,也没有出轨,萧大小姐是萧老爷子老来得女,从小受万千宠爱,养成了骄纵的脾气,婚后和齐宙偶有三观不合,齐宙也一直都谦让着这位娇小姐。 但萧大小姐一次两次作齐宙还能忍受,次数多了,再深的感情都会被作没,那时候萧老爷子夫妻俩又相继因病离世,萧大小姐失去了最疼爱她的父母,难免会想不开,娇养的花朵没遭受过风吹雨打,承受能力太差,患上了抑郁症,身体也渐渐差了。 但齐宙在妻子病了的那些年里,也是关怀备至,绝没有出轨,他和现任妻子的女儿,那是在退婚之前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