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十指卦
“蓬!”“蓬!””蓬!” 一声声巨响在黑暗的禁闭室里接连响起,若专注去听,会发现那拍击声越来越大,击打频率越来越快! “后天体卦,开阖两仪;掌心乾坤,五指连卦——五指卦!” 吕清洵默念口诀,五指一张,灵气汹涌溢出,轰击在石门之上,带起一阵阵震荡,石门上却只出现了微乎其微的裂痕! “可恶!这种威力还是不够强!”吕清洵埋怨道。 老妪在旁边没好气道:“是你修为太低了,发挥不出它的真正威力来!” 吕清洵依旧不甘心地朝石门发起一次次冲击,渐渐地,石门上多出了一个浅浅的手印! 突然,吕清洵若有所悟道:“对了,一只手威力不够,那两只手一同施展五指卦威力不就加倍了吗?” “嘿嘿,异想天开的小鬼头,居然想要改进功法,若真有那么容易,八卦真门的人早就自己想出来了!”老妪打击道。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说完,吕清洵双手齐出,两记五指卦一同轰去,砸在了石门上,果然,这次石门上却只落下了一点灰尘,比先前的威力要小了太多了! “看到没,老妪我都说不行了!瞎折腾!”老妪看了一眼,更加底气十足道。 “再来!”吕清洵喝道。 “蓬!”“蓬!””蓬!”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吕清洵总算摸到了一点头绪。 双眼一闭,吕清洵盘坐到了地上,心绪趋于安和,很快,他来到了那一轮徐徐转动的八卦面前。 八卦看似简单的转动,却犹若蕴着某种道韵! 意念之中,吕清洵便默念着五指卦口诀,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八卦天象之前,像一幅唯美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吕清洵猛地张开了眼睛! “后天体卦,开阖两仪;乾坤倒转,十指分卦——十指卦!” 吕清洵双手成掌轰出,天地灵气在须弥间有了强烈的震荡,当那两股无形的掌力落在石门之上的时候,石门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这是先前那五指卦所无法造成的破坏力! “真!真的假的!这小子真的改动了五指卦的口诀,将其变成了什么十指卦!你大爷的!”老妪满脸错愕,下巴都吓得快掉下来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一言不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那少年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地为自己造就了一个新的招式而欢呼跃雀起来! “蓬!”“蓬!””蓬!” 五天时间,转瞬间过去,唯一不变的,只有从那禁闭室中传出的轰击声! 吕世家负责守卫的幕僚略有不满地瞅了那禁闭室一眼,口中暗暗讽刺着:“这小子是不是在里面发疯了用头死命撞门啊,想自杀就说嘛,吵死人了!” “蓬!” 一声极为响亮的声音刺入了每个幕僚的耳膜中,那些幕僚惊恐地面面相觑,互相推了推,才小心翼翼地朝那石门走去。 “蓬!” 石门上应声出现了一道裂痕,竟然贯穿了整个石门,可见那轰击的力道有多大! “这!这怎么可能!这石门!”一个幕僚吞了吞口水,他知道这石门就是炼气大成的吕世家子弟用分仪掌都是轰不出半点痕迹的! 而门内那个刚进去的小子,可是连炼气登堂都达不到啊! “蓬!” 又是一声巨响,以那道裂痕为中心,无数细小的裂缝迅速盘踞开来,碎石不断从门面上迸溅而出! 突然,汹涌的灵力波动从门后席卷而来,整面石门终于毫无招架之力地应声碎开成了几块,马上随着灵力浪潮爆射出来! 前面的两个幕僚猝不及防,都直接被轰了出去! 灰蒙蒙之中,一个少年倜傥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带着戏谑的语气半开玩笑道:“小二,我要换房间!” “那么,接下来,我要用比较激进的方法加快你的修炼!一般人都承受不了这种方法!”重新关入禁闭室后,老妪从玉鉴里冒出来道。 “没事!我有主角光环!”吕清洵拍拍胸脯道。 老妪摸出了一张灵符,显然这是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材料写出来的,她道:“这叫滚脉灵符!贴在身上触发后,那些水滴状的天地灵气会凝聚幻化成一条条蚯蚓,硬生生钻入你的经脉之中,通过经脉进入丹田之内!” “灵气蚯蚓!不是吧!”吕清洵狠狠地吞了口口水,光是相信一下那蚯蚓在经脉里蠕动的样子,他心里就凉了半截。 “怎么,怕了,好了伤疤忘了痛吗,这么快就忘了那天的耻辱了?”老妪毫不气地讽刺道。 吕清洵深深吸了口气,眼眸中闪掠出一丝残酷的坚毅,脱下长服,道:“来吧!” 老妪笑了笑,她先将聚灵灵符和另外五张灵涡灵符贴好,才将那滚脉灵符按到了他的胸口上! 聚灵灵符里的澎湃灵气潮水铺天盖地而来,灵涡灵符闪烁着诡异的暗芒,亦是交织出繁复的符纹! 不到十息时间,吕清洵清晰地感觉到,经脉之内有一条条虫子一样的东西在疯狂蠕动! “啊!” 剧痛刺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那些虫子的身躯似乎太肥大了,吕清洵的经脉根本不够看,而它们却毫无意识地强行钻过去,让所有经脉有种寸断欲裂的趋势! 吕清洵暴喝几声,凄厉的呻吟声在偌大禁闭室里回荡个不停,他身上也是青筋暴起,关节之处,吱吱作响,那种痛楚,是寻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想一想当时那些人的表情,那些人的眼神,这种痛苦就算不了什么了!只要熬过去,晋阶炼气小成没有问题!忍住!”老妪在旁边激励道。 几声略带稚嫩的呻吟过后,那少年却是真的没有再发出哀号,眼眸中那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毅然与隐忍,让人看了都有些心疼! “忍住!忍住!”老妪叫道。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晕了过去! 老妪轻轻将衣服盖在他的身上,凝视着那还紧紧咬着嘴唇的脸孔,自语道:“叫你忍而已我又没说痛了不可以叫!小小年纪能做到这种地步,或许有一天,那古琥宗也将臣服于他的脚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