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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僵硬扯了扯唇角:“呵呵。阿折不必放在心上,世上长得相似之人多了去了,前任魔尊怎么长也不会有阿折这等风姿的。再说,前任魔尊名声不是太好,谁知道萧家那小子是不是故意往阿折身上泼脏水?” 千岁旁的不说,毕竟名剑化形的原因,不喜多言。 就拿和宿不平吵架来说,能骂一个“傻”,绝不会多说一个字骂“愚蠢”。 对千岁来说,过多的言语已经是一种反常。 叶非折心中或多或少有了数,不多去计较,索性换了一个话题: “为何千岁你不是随我一同前来此方世界,从时间线来看,你反倒比我多了几百年?” 但叶非折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渡雷劫时,用的明明是千岁忧。 千岁估计是想不到叶非折平和了五年,猝然在这个关头问自己根本不能解答的事。 他当时就在那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破天荒地显出几分手足无措的不安。 叶非折便一言不发望着他,目光澄明似水,无从遮掩。 最后是宿不平哈哈干笑两声:“这个嘛…你知道,跨越世界是难度极高的事情,你当时渡劫失败神智不清,自然是难以保全你和千岁两个的。” “你们跨越空间的力量引起时空错乱,导致两人分别被送到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时空里去,也是难免的,难免嘛。” 他着重强调到:“毕竟世界规则玄妙无方,能打破规则穿越世界已是不易,哪里还能计较那么多呢?” 千岁在旁边附和点头,也顾不上与宿不平的新仇旧怨,应道:“正是如此。” 叶非折敛下目光,腔调慢悠悠的,不知是信还不信,只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正当两人稍稍松一口气,以为过了今天这关时,忽又见叶非折抬眸,慢条斯理地一笑: “就是不知道,此方世界的不平事,怎会知道我是在原生世界渡劫失败的事情?” 第56章 宿不平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 他能怎么答, 他该怎么答? 难道要说是自己掐指一算,料到叶非折命中必有此劫,所以随口一说说中了吗? 就算叶非折肯勉为其难相信,宿不平自己亦是不肯信的。 这未免太过侮辱智商。 叶非折就那样噙着两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好整以暇等着宿不平的回答。 眼见宿不平脸色随着时间推移, rou眼可见变得尴尬起来,叶非折无声在心中叹了口气。 罢了。 他不是信不过宿不平。 恰恰相反, 叶非折既将不平事做了佩刀, 便意味他愿意将生死性命一同交给不平事。 所以倘若真的是难言之隐, 倒也不必逼得很紧。 正当叶非折要开口打个圆场时,千岁抢在他前面一步说话了。 千岁眸光略有游移, 语速很快,仿佛是怕自己下一刻就反悔一般迫不及待道:“是我告诉他的。” 叶非折默然:“……” 他真心实意地认为, 千岁不适合帮人找借口, 做解释。 经过千岁口的事情,只要越描越黑, 马脚越露越大。 宿不平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 往后一仰,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萧索的绝望之中。 叶非折甚至觉得不平事刀身都受他影响, 变得黯淡许多。 绝望归绝望,宿不平仍是强撑着开了口,勉强附和, 全了千岁这个为他说话的面子:“不错, 是千岁告诉我的。” 千岁不知道叶非折早就看穿, 也不知道宿不平是全他的面子,居然还郑重其事:“我与阿折你一路相伴走来,自是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与宿不平闲聊的时候提到过几句。” 说到“一路相伴走来”时,千岁神容微不可查地蒙上了一层失落,像是想到某段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于是他索性冷冷地瞥了宿不平两眼。 这两眼的意思,千岁想宿不平应当明白。 宿不平前面为他说话的事情他这回算是还回去,从此以后,两人互不相欠,该怼的还是要怼。 叶非折更沉默了:“……” 和宿不平闲聊的时候提到过几句? 如果千岁说和宿不平动手的时候提到过几句,叶非折也许还会信上那么一点点。 他不愿意继续为难两人下去,只略一点头,便拂了拂衣摆起身离去:“好,我明白了,你们自便。” “对了。” 叶非折走到一半,忽然回头问道:“我回我原来世界大约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了,你们意下如何?” “当然是和阿折一起回去!” 千岁答得最快,意态最激动。 玄山意义之重,不光是对于叶非折,对千岁而言亦然。 那是他生他长的地方,是他从名不见经传一把剑到大放光彩的地方。 也是……风波起落,一波三折的地方。 千岁如今所有的性格行为,都有那个世界不可磨灭的印痕。 千岁会那么回答叶非折不意外,令他想不到的是宿不平也干脆道:“自是一起回去的。” “那此方世界——” “我和这里的羁绊不过是一个前任魔尊。” 不知是不是叶非折的错觉,提起前任魔尊时,宿不平似是滞了下,随即他不以为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