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坐在一排男人旁边，乔伊旁边的男人在那里背着手上的资料，但她的举止十分自然，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面试开始了，一个又一个面试者被叫了进去，他们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是紧张与挫败。 当排在乔伊前面的那个男人从房间中走出之后，乔伊站起身准备进去面试。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大脑中的装置开始跳动。 “【真相只有一个·体验版】，附加被动：不详（不可取消状态）” 看来是今天份的能力了，乔伊从字面上猜想这个能力也许跟探案有关，只是体验版，乔伊随手将能力装备上，然后推门走进了面试间。 房间里坐在四个男人，有两个人坐在中间，明显是这次面试的主面试官，另外两个人面前放的资料没有中间两人面前的厚，看来就是摩根描述的旁听人员。乔伊的目光扫过坐在最左边的那个男人，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倒是那个男人冲她点了点头。 那是那天在医院遇见的莱克特医生，似乎她今天不用特地跑一趟医院了。 “蒙德小姐。”坐在中间的男人低头翻看着乔伊的简历，“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的话，我开始面试了。” 乔伊的简历十分漂亮，今年二十二岁，麻省理工双学位毕业，并取得硕士学位。虽然比不上部门里的斯潘塞·瑞德，但是在她这个年龄，这已经十分出类拔萃了。 “你并没有在军队以及其他政府部门从事的经历是吗？最近的实习在哪里？”亚伦·霍奇纳开口道。 “我在斯塔克工业实习了一段时间，在大学期间就读期间，我曾被导师推荐到了司法部门实习了三个月。” 亚伦将乔伊的简历翻了一面，他本来想要问一些有关体能上的问题，但是当他看到那一面纸的时候将话语收了回去。 全国大学生跆拳道比赛冠军，全国大学生剑道比赛冠军，全国大学生马术比赛冠军……一连串看下来，亚伦·霍奇纳有些明白为什么吉迪恩会再次破例了。 “蒙德小姐，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坐在霍奇纳旁边的大卫·罗西看着乔伊，开口道，“这里是我们最近手头上的一个案子，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将分析出来的所有东西告诉我们。” 说完，他将桌子上摆放着的沙漏倒置。 霍奇纳惊讶地看着罗西，吉迪恩之前交代过，直接将乔伊招进来，他会手把手带乔伊，但是罗西这种做法，明显是想把乔伊涮下去。毕竟作为一个从未接触过侧写的学生，直接通过文件做出案件分析，可算得上是天方夜谭。 汉尼拔·莱克特同坐在另一边的威尔·格雷厄姆倒是期待乔伊会有怎样的解释。因为乔伊手上的那个案件正是巴尔的摩bau部门和纽约bau部门之前联手侦查的一个案件，凶手早就被逮捕服刑了。并不是罗西所说的还未查明。 案件倒很简单，美术馆清洁工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发现美术馆的董事被一旁展示的中世纪铠甲的剑钉在了一幅画上。 乔伊没有犹豫，直接拿过材料开始翻看。 文件很厚，里面还粘贴着犯罪现场的照片，当乔伊看到血腥的图片的时候，她只是眉头紧皱，继续接着往下看。 罗西并不觉得乔伊能将手上的那本文件全部翻完，但是乔伊阅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只见女人左手持着书页一侧，做了一个翻动的动作，平均每页停留的时间不到五秒。她的五指十分灵活，翻动书页时的声音就像在奏响乐器一般。 威尔·格雷厄姆微微张嘴，一脸惊讶。 是的，乔伊没有意识到的是，【装逼如风，常伴吾身】技能再次起了作用。 在乔伊用这种方法翻完一本书的时候，她抬起头，看到了除了莱克特医生在外的三人脸上的吃惊。 “恩……你看完了？”将面部表情调整为严肃状态，霍奇纳问道。 乔伊点点头。 她脑子里对于案件有了一个很明确的分析，这是她自己的分析，【真相只有一个】似乎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我的想法是……”乔伊开口，但是即将出口的话语却突然被另一句话所压了下来。 在霍奇纳等人眼中，面前的女人突然站起身，她一把将文件摊开在众人面前，然后道：“真相只有一个。” 紫色的眼眸中充满自信。 “听他们说，吉迪恩推荐过来的那个女孩，也是个名校毕业生。”茶水间里，佩内洛普·加西亚端着咖啡跟摩根和斯潘塞·瑞德闲聊着。 “说实话，我实在好奇，如果她和斯潘塞在一起比一比，不知道谁更厉害一些。”摩根笑着拍了拍瑞德的肩膀。 瑞德腼腆地笑了笑。 “摩根，面试似乎结束了。”一个女性职员冲摩根晃了晃手表。 摩根将咖啡放下，“我先去一趟。” “他今天为什么这么积极。”瑞德看向加西亚，有些不明白。 加西亚耸耸肩，“瑞德，你可真是个小可爱。” 斯潘塞·瑞德端着咖啡，一脸的迷茫。 当摩根走到面试房间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罗西同乔伊握手。 “你后天来上班吧。”罗西脸上带着十分真切笑容。 乔伊想要将手中的铭牌还给莱克特，但是对方此时同霍奇纳等人在交谈着。转身先行离开房间，乔伊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摩根。 “面试的怎么样？” “我过了。” 将乔伊送到bau部门的门口，摩根道：“很期待与你共事。” 乔伊笑着同摩根握手，再离开前，她将口袋里的铭牌拿了出来，“这是我在医院捡到的，能将它帮我转交给莱克特医生吗？” 摩根很惊讶乔伊似乎认识莱克特，但他没有多问，接过了铭牌。 结束了一切，当乔伊坐在车上的时候，她给史蒂夫打了个电话。对方似乎一直在等自己的这个电话，乔伊没等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怎么样？”史蒂夫语气紧张，似乎被面试的是他而不是乔伊。 “我没过。”乔伊突然想要逗弄一下史蒂夫，她特意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史蒂夫那边似乎慌了神，他一时变得有些结巴，用笨拙的语言安慰着乔伊，“没，没有关系，我想会有更好的工作适合你的。” “面试没过，晚上的庆祝……”乔伊话还没有说完，史蒂夫突然打断了乔伊。 “去那里吃晚餐的原因并不是庆祝，而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史蒂夫说到这里，突然发现有些奇怪，连忙补充道，“在一起吃饭。” 史蒂夫的话语逗笑了乔伊，“我面试过了，后天就可以去上班。” “什么？”三倍听力让他足以听清乔伊的话语，但他还是再问了一遍。 “意思是，我现在，是bau的一员了。”乔伊笑着道。 史蒂夫立马开心地向乔伊表示祝贺。 结束了这个电话，乔伊靠在椅背上。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在今天晚上和史蒂夫告白。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她的能力太过惊世骇俗了，甚至那位特种人学校的x教授都无法判断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拥有这种能力，乔伊的童年一直过得不怎么开心。 乔伊想做个普通人，她想像一般女人那样，找个彼此相爱的男人结婚生子。但对于乔伊来说，她没有把握能在爱人面前隐瞒一辈子自己的能力，她迟早要向另一半摊牌。 但这很难。 自从十几年前x教授与万磁王一起推动变种人和平法案之后，直至今日，变种人群体依旧处于一个很敏感的地位。 但是，乔伊心中却又觉得，也许史蒂夫是不同的。 也许史蒂夫，会接纳自己的所有。 第013章 晚上，史蒂夫敲开了乔伊的房门。平日里大多是裤装的乔伊此刻穿着小黑裙，掐腰的设计更显女人腰肢的纤细。从波湾回来之后，乔伊又将红发染回了金色。头发搭理滑顺，挽在脑后。紫色的眼眸带着温情，当女人抬眸看向史蒂夫的那一刻，史蒂夫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再也走不出名为乔伊的魔咒了。 今天就向对方表达心意吧。 史蒂夫不是不害怕自己的身份被乔伊知道，但如果对方是乔伊……莫名的，史蒂夫相信乔伊，相信她会接受自己的全部。 “我第一次见你这么穿，很帅气，史蒂夫。” 在娜塔莎的帮助下，史蒂夫直接被带到了一家高级的西装店铺，从领带的颜色到袜子的颜色，从外套口袋中手帕的选择到衬衫的纹路，全部做到了最好。这让平时看惯了史蒂夫上个世纪老爷爷打扮的乔伊眼前一亮。 “你喜欢就好。” 一路上，乔伊靠在椅背上，用余光看着那个专注驾驶的史蒂夫，揽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头发，心中开始思考晚上该如何跟史蒂夫开口。 两人到了预定好的餐馆，史蒂夫先从驾驶座上下来，绕到了乔伊这边，为女人打开了车门。 男人蓝色的眼眸注视着乔伊，伸出一只手。 乔伊没有犹豫，直接将手搭在了史蒂夫的掌心，顺其自然的，她挽上了史蒂夫的胳膊。平日里只是看看就觉得十分健壮的胳膊，这一次近距离接触之后，乔伊才知道这其中蕴含着多少力量。 两人就像一对相爱的情侣，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向餐厅走去。 到了餐厅门口，前面有两个在等待服务生领他们落座的男人。其中较为高大的那个男人一头卷发，他略显咄咄逼人的口气让身旁的那个小个子男人气得想跳起来锤他一顿。 “夏洛克，我告诉你，昨天那个事情我们没完。”小个子男人气鼓鼓地说道。 “华生，我相信你现在与其是气愤我拉着你去找案子这件事，不如说你在气愤我让你失去了跟那个美国女人约会的机会。”高个子男人挑眉，“那个美国女人，年龄不大，对，是金发，喜欢你的英式口音，身高比你高，但是对于她来说，英国人的身份足以抵消身高上的差距。” “夏洛克，你太粗鲁了，你跟踪我？” “不，我只是恰好在你预定的桌子旁边预定了一桌午餐。” 两人的争吵完全插不进去第三人，站在一旁的服务生脸上有几分尴尬，她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开口。 外面还是有几分凉意，乔伊的裙子是无袖的，圆润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只披了一条灰色的披肩。 史蒂夫看到后，他礼貌地拍了拍那两个男人中比较好说话的那一位，然后指了指服务生的方向。 华生转过头，对服务生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然后转头瞪了一眼夏洛克，跟着服务生就进了餐厅。 另一个服务生上前将他们带到了预定的桌子，很巧的是，他们旁边正是刚刚那两个男人。 点餐之后，服务生为两人先倒了开胃酒，烤的恰到好处的面包和各类奶酪酱料以及沙拉被端上了桌。 沉睡了几十年的史蒂夫苏醒之后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同他人交流，他无法跟上周围人的思维，毕竟这几十年，发生的变化太多了，他也许一张嘴就暴露出他对于现代社会的无知。 但同乔伊交流又是不同的。 每当他开口的时候，乔伊总会用她那双仿佛装着星星的眼眸看着他，倾听他的每一句话。 “你伤口愈合的很快，幸好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史蒂夫道。 “我似乎从小伤口愈合的速度就比较快，这也许是一种天赋？”乔伊的话语中带着试探性，她在试探史蒂夫对于变种人、超能力者的看法。 “那我很开心你拥有这种天赋。”史蒂夫松了一口气，他在沙漠里亲眼看见了乔伊的双腿但是伤的有多重，昏迷之中被送往医院的乔伊根本不知道的是，伤口感染让她的主刀医生差点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不是变种人，但小时候伤口愈合的速度让我的家庭医生对我看法很大。”乔伊用叉子搅拌着面前的沙拉，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虽然变种人和平法案推动了这么多年，但是民众们对于变种人的态度依旧带着歧视。” 变种人和平法案？ 史蒂夫那一瞬间愣了一下，他根本没有听过这个法案，倒是变种人他是知道的，当初在解救他的好友巴基的时候，他的队伍中就有身为变种人的金刚狼罗根。 所以，变种人和平法案……指的是大家友好相处吗？ 史蒂夫说着自己对于变种人的看法，乔伊渐渐放松了下来。史蒂夫现在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说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