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仔仔细细看了好久。 直到红晕渐渐爬上脸颊,连带着两只玉似的小耳朵都微微有些发红。 作者有话要说: 林远时:当我觉得我媳妇是个小弱鸡的时候,你们为什么要用一种看弱鸡的眼神看我? 第5章 “叶婴。” 叶婴匆匆忙忙把纸收到桌洞里,“嗯?” 朱木心来到叶婴的桌前,皱皱眉:“你怎么把桌子挪到这来了?这样挡着过道了呀。” “嗯……对,可以从这边走。”叶婴推了推眼镜。 朱木心也没管,她来也不是说桌子的事,“老师叫我告诉你一声,你的校服周五到,想着等有时间的时候去财务处交钱领一下,试一下大小。” “好的。” “课本可能得再等一等,再过几天就到了。” 叶婴:“嗯,谢谢你啊。” 朱木心走后,叶婴才把桌子里的那张纸拿出来。 淡粉色的纸张上没有写字,中间用黑色水性笔画着一个小人儿,眼睛大大的,戴着一个圆框的眼镜,头发很长很长,缎子一般垂在腰间,身子画得很瘦,穿了一件夸张的破洞线头外套。 笔法非常差,简直就是小学生水平,底下还有一行字,写的非常潦草。 可叶婴还是一下就看懂了。 “哦,我学习不好的,只是偶尔满分。” ***** 林远时经常逃课,下午自习的时候直接和一众男生到cao场上打篮球,有的时候老师也会说几句,但也管不了。 这几天下午林远时都在打球,晚上放学铃声一响,飞速冲出学校,和石狮子并排站在门口,机警的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就不信了。 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一周无果,一周之后就是期初考试。 晋一每学期开学都有一场期初考试,为的就是测试一下同学们在假期时候的学习情况,也是为和之后的期末考试有一个比较。 期初考试要按照上学期期末成绩分配考场,叶婴之前没有参加期末考试,自然而然的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 叶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座位号,走进考场。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跟一群高个子男生说笑的林远时。 林远时人缘很好,学校里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几乎全都认识,离老远就能听到他们“时哥”“时哥”的叫着。 一遍一遍的往叶婴的脑子里印。 叶婴把透明文具袋放到桌面上,确定了一下自己的涂卡笔,黑色水性笔都在,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待发卷。 最后一考场基本没几个会考前复习的,所谓查缺补漏,对他们来说,天下之大都大不过他们空缺的那块大洞,还有什么好复习的呢。 铃声响起,众人回到座位。 “卧槽?这不是错八个小姐吗?怎么,你也在最后一考场啊?”林远时一脸的不可置信,丝毫没有往叶婴是新转来的只能在最后一考场这一方向想。 “不是,你在最后一个考场你怎么就能……哎呀不得不说,你真的是我见过的牛逼吹得最脸不红心不跳,最清新脱俗的那一个。”林远时竖起大拇指:“牛逼牛逼牛逼。” 林远时好像是误会了什么,叶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林远时解释。 对于她来说,也着实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林远时在学校里从不会影响班上同学学习,但是他心里也不喜欢那些清高的学霸。 “你考得怎么样?” “不好不好,好几道大题都没写对。” 结果一出成绩,他妈就差几分满分。 这样故作低调的人林远时见多了。 吹牛逼说自己“偶尔满分”的学渣还真的是少见,林远时这么不要脸吧,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偶尔满分啊不是,何况还那么一本正经的。 连着两天考试,林远时睡过了理综,最后一门英语他好歹还能会点儿。 清醒着答题的时候,旁边桌突然传来一声低呼。 “老师……”陆云亭弱弱的举起手:“我笔漏油了……” 监考老师过来看了一眼,期初考试没有期中期末那么严格,好在考试刚开始没多久,过去给陆云亭换了张答题纸。 “老师,我就这一支笔。” ……还坏了。 另一名监考老师在讲台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水性笔。 “用我的吧,我有很多。” 叶婴从笔袋里拿了一支笔出来,陆云亭跟她隔着两个过道,中间坐着的林远时帮忙递了一把。 她的笔也是粉色的,上面画着草莓的图案,笔杆细细的,握起来应该很舒服。 最神奇的是,林远时总能闻到有股淡淡的香气。 笔上带的么? 怎么她的纸和笔都有香味啊? 小插曲过后,大家继续安静答卷。 林远时看着自己手里黑色的百乐笔,普普通通,商标被他习惯性的抠掉了,下课的时候和他们扔着玩,笔杆上还有一道小小的裂痕。 也没有香味。 林远时把笔一放。 不想答了。 ***** “一共一百二十八元钱。” “找您两元,欢迎下次光临。” 周五下午期初考试结束之后,叶婴把刚刚买好的练习册装进书包,推门从书店里走了出去。 最近班级发的卷子都做完了,之前朱木心推荐的普通的练习册不能满足叶婴的练习需要,她必须再买几本,平时下了晚自习的时候做。 从书店出来,刚好看到陆云亭站在一个小推车旁边买东西。 “哎?叶婴?”陆云亭买完东西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啊?” 叶婴:“出来买饭的。” 陆云亭:“这家的炒饭特别好吃,那边还有一家,就不如这家。” 叶婴笑了笑:“我吃过前面的那家,确实不太好吃。” 陆云亭和叶婴同班,之前听朱木心说,叶婴这个人性格孤僻,挺冷淡的不好相处,让他们没事不要过去招惹。 现在看来,叶婴也不像朱木心说的那样啊…… 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看上去又软又甜。 同一时间,林远时他们从面店出来。 贺名扬:“时哥你真不去了啊?晚上战队赛没有你,不得被人虐到死?” “你都蹲点一周了,还没找到呢?” 林远时:“今天蹲不了,我弟今天回国。” 林家的车停在对面,林远时过去拉开车门。 “妈?你也来了?” 霍文初:“嗯,正好从公司回来,顺便过来接你了。” 林远时矮身上车,坐在霍文初身边。 学校门前这条街非常难走,学生人来人往的,车也开不起来。 “刚考完试吧?考得怎么样啊?” 林远时漫不经心的:“挺好的,也就和年纪第一的差一点吧,稍微努把力,下一次就又能进步了。” 霍文初:“……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能吹牛?” 林远时一摊手:“你看你都知道我成绩怎么样,还问。” 霍文初向来拿自己儿子没办法,换了一个话题:“你们老师说叶婴现在跟你坐同桌呢?” 林远时:“嗯。” 霍文初:“她怎么样?” 夜幕降临,路灯逐渐亮起,门口多得是学生,嬉笑打闹,非常热闹。 前面人实在太多,车子只好停下来礼让行人。 两个穿着校服的女生从旁经过。 “嗯?说话啊。”霍文初疑惑的回头,“你看什么呢?” 叶婴的个子在女生中不算矮,可是她骨架子小,看着就比正常身高娇小一些,现在还背了一个巨大的书包,长长的头发梳成马尾,顺着书包的形状垂下来。宽大的校服罩在她身上,拉链拉到最上面,露出一张白净精致的小脸来。 夕阳的暖光打在她的身上。 干净,清纯,一举一动都是美好的。 她气质安静,在熙熙攘攘的校门口一点也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