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不跟你的朋友说一下？”夏洛克撇了一眼在旁边的瑞德和其他的人，意有所指。 奥莉薇亚不明白夏洛克这是在干嘛，“刚才我跟瑞德说再见了啊？而且，不说也没事啊。你到底怎么了？”奥莉薇亚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案件还没有什么进展，她现在没有心情猜夏洛克到底在想什么啊。 夏洛克双手在胸前交叉，冷冷地看着奥莉薇亚，一副你很不讲理的样子，“你没有介绍我。” 奥莉薇亚脑子里闪过昨天汉尼拔上门的时候，夏洛克让自己怎么介绍的他的身份？所以夏洛克在让自己介绍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奥莉薇亚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夏洛克，别闹了。这个有什么好介绍的？现在跑过去介绍很奇怪好吗？” “是你在剥夺我作为男朋友的权利，在闹的是你。身为你的男朋友，你应该把我介绍给你认识的朋友。而以你的男朋友的身份认识你的朋友，也是两个人交往的一部分。但是你刚才剥夺了我的权利。”夏洛克一本正经地说道，语气十分不满。 奥莉薇亚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 “夏洛克，你从哪里学的这些？场景不一样，我们这是在查案子，ok？是谁说过，在你查案的时候不要用其他不相关的事情来烦你？等回去之后，我再发个短信给瑞德，好吧？其他的人，我也不是很熟，就不用了。”奥莉薇亚看着在场的人竖起耳朵听他们两个人谈话的样子，简直是要羞愤而死。但是还是不得不哄好夏洛克小公主，心好累，到底是谁跟他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以夏洛克的性格，才不会注意这些东西。 夏洛克静静地看了奥莉薇亚几秒钟，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去。奥莉薇亚只好认命地往外追去。让你鬼迷心窍，答应做人家女朋友。让你自己不小心，卷进了案子，不得不求人帮忙。但是为什么在场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谴责自己是渣女？不是自己不想介绍啊，真的是一言难尽啊。渣女·奥莉薇亚在众人目光的谴责中，快速离开现场。 奥莉薇亚追上夏洛克的时候，他已经在出租车上坐好，就是在等她而已。奥莉薇亚突然惊觉这两天自己看到的夏洛克和以前不太一样啊。奥莉薇亚回想了一遍自己和夏洛克的对话，脑子里闪过一丝光芒，等等，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其实……，夏洛克说的意思是……，喜欢自己？！ 奥莉薇亚想到这里忍不住转过身去瞄了夏洛克几眼，对方还是一副黑脸的样子，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样子的话，那么夏洛克这几天时晴时雨的脸色就大概可以解释了。但是……，夏洛克喜欢自己，这个结论是不是太不靠谱了？会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是说有一种错觉叫做觉得有人喜欢你？夏洛克喜欢自己简直是比汉尼拔吃素还要惊悚啊。 夏洛克双手放在腿上，目光直视前方，但是以他的敏锐程度，当然知道旁边的人是不是瞟向自己的眼光。但是还在生气的夏洛克并没有理会，而是转向了窗外。 “夏洛克，你之前说的，需要确定的事情是关于我？”奥莉薇亚还是问出了口，不然她觉得自己会被憋死的。 夏洛克转过头来嘲讽道，“你的记忆已经像金鱼一样只有七秒了吗？” 奥莉薇亚：…… 我现在分手还来得及吗？这绝对不是我的锅，就这种态度，谁tm看得出来他喜欢我？这都是什么事啊？如果现在自己提分手，会不会被他直接丢给fbi？如果等案子结束之后再分手，是不是显得有点渣？如果不分手，不！她想好好地活着。 如何跟一个正在帮自己洗清罪名的高功能反社会提分手？急，在线等。 奥莉薇亚现在脸色扭曲，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还好这个时候车子刚好停了下来，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奥莉薇亚赶紧下车，往里面走去，免得自己再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还是等案子结束之后再说吧，渣就渣吧，好过要命啊。 夏洛克不知道跟这里的人说了什么，两人顺利地进入了停尸间，找到了卡特的尸体。那位带他们进来的法医助理将尸体找了出来之后就走出去了。 夏洛克打开袋子的拉链，开始仔细地观察尸体。奥莉薇亚见状也将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放一放，沉下心查看尸体。 尸体的面部有淤痕，应该是凶手捂住其口鼻的时候留下的。而尸体的手肘、后背等位置也出现了淤青，看样子应该是被木棍敲击所致。奥莉薇亚看着那些淤青，面色沉重。 “有问题？”夏洛克背对着奥莉薇亚问道。 奥莉薇亚犹豫地说道，“她身上的淤青，是我打的。” 夏洛克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什么，继续查看。 “她应该就是那天袭击我的人之一。那个人被我打中的部位和她身上的全部吻合，除了脸上的淤青，其他的都是我弄的。我当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膝盖抵住了她的后背。然后又有另外一个人冲了出来，我之后抢了他的木棍，打伤了她的手肘位置，和其他的部位。但是她为什么要袭击我呢？我们并不认识，更没有仇啊。”奥莉薇亚在旁边轻声地说道。 “金鱼的想法总是匪夷所思。”夏洛克突然出声说道。 这是在安慰自己？ “哦。”奥莉薇亚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能应了一声，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奥莉薇亚也上前去查看，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奇怪。但是奥莉薇亚还在卡特的指甲边缘发现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这让她想起来在现场的时候草上的粉末，或许这个是一个线索。 两人检查了而一遍之后就让那位助理把尸体放回去了，夏洛克还弄到了尸检报告。两人在离开的时候在外面遇到了bau小组的人，奥莉薇亚有些尴尬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准备离开，但是却被霍奇叫住了。 “奥莉薇亚、福尔摩斯先生，你们看完了？两位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奥莉薇亚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夏洛克，等着他来回答。 “fbi跟苏格兰场的人一样蠢，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作案，而你们都被他耍得团团转。也许他在哪里看着你们忙碌的身影，暗自偷笑呢。”夏洛克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就像以前在英国对待苏格兰场一样。 奥莉薇亚在夏洛克身后戳了戳他的腰，示意他说话不要那么直接，这是人家的地盘，小心人家给你下绊子。虽然眼前的人应该不会，但是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啊。 但是显然夏洛克并不打算这么做，并且还转过头来直接对奥莉薇亚问道，“你怎么了？” 奥莉薇亚感觉到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还在戳这夏洛克的腰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淡定地收了回来。对着霍奇歉意地说道，“抱歉，夏洛克他平时说话就是这样，他没有恶意。” 霍奇笑了笑，继续问道，“没事，我能理解。福尔摩斯先生是觉得这次的案子和以前的案子有联系？但是他为什么要把那把有奥莉薇亚小姐血迹的刀留在现场呢？” 夏洛克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奥莉薇亚瞪了一眼，原本嘲讽的话也就没有说出口，“在地狱的人总想让其他的人陪他一起沉沦地狱，但是他选错人了。那是一只聪明的金鱼，但是也仅仅只是一只金鱼而已。不过在美国的案子比苏格兰场的有趣多了，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奥莉薇亚不回英国了，原来这里有那么多有趣的案件。” 奥莉薇亚：呵呵，我可没这么说过。那是你的想法好吗？ “我不去英国是因为我被之前英国驱逐出境了好吗？这是谁做的好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这些变态的案件啊？”奥莉薇亚忍不住吐槽道。 夏洛克被奥莉薇亚的话一噎，有些委屈地瞟了她一眼，“不喜欢这些，你还待在美国那么久。哈德森太太每个星期都帮你打扫房间，约翰也经常买你喜欢的食物。” 还有我……。 奥莉薇亚被夏洛克突然的转变弄得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说案子，不要跑题。” “他之前也做过案子，但是fbi并没有能发现他。现在他盯上了奥莉薇亚，想让奥莉薇亚堕落成和他一样的同类，同化她，所以才会有这些事情。”夏洛克正色道。 奥莉薇亚对于夏洛克的话深信不疑，汉尼拔原来是这种想法？但是为什么会选自己？难道只是因为我倒霉？ “为什么是我？”奥莉薇亚转向夏洛克。 夏洛克抿了抿唇，“现在还不清楚，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要一直跟着我，寸步不离，他的目标是你。但是现在你没有事，那他下一个举动……。” 夏洛克没有说完的话让奥莉薇亚和在场的人都明白其中的危险，霍奇表示可以让fbi的人来24小时保护奥莉薇亚，但是被两人拒绝了。对付别的人或许有用，但是对付汉尼拔这种高智商的话，人多更可能被趁机偷袭。 “不用了，我们还要去一趟德克萨斯州，我会保护她的。”说完夏洛克拉起奥莉薇亚往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夏洛克又把人拉着往回走，停在了bau小组人的面前郑重地说道，“我是她的男朋友，夏洛克·福尔摩斯，很高兴认识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好艰难啊，日常求营养液。 第59章 奥莉薇亚原本被拉着走的时候还在想着, 终于要走了, 但是又被夏洛克拉了回来, 听到了他的那一番介绍。现在她只想扶额长叹, 忽略旁边的人僵硬的表情，奥莉薇亚直接上前将夏洛克拖走了。 “夏洛克, 你刚才为什么还要特地介绍一下？丢死人了。”奥莉薇亚忍不住对着夏洛克抱怨道。 夏洛克冷冷地看了奥莉薇亚一眼，抱臂环胸, 没有别的表情, “你觉得承认我是你男朋友很丢脸？请恕我直言，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咨询侦探，你应该去看看眼科的医生，你的眼光有问题。不过看在你是我的女朋友的份上，原谅你的失礼。” 奥莉薇亚看着夏洛克的样子无奈地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直接说道, “我谢谢你的原谅。走吧, 我们要去哪里？” 夏洛克看着奥莉薇亚沉默不语，然后自己一个人转身就走了。 奥莉薇亚跟在身后, 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拿出手机给瑞德发了条短信，说了一下大魔王现在已经变成了她的男朋友, 以及大魔王的逻辑独特，请他们不要在意。 发完短信的奥莉薇亚收起了手机，前面夏洛克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站在路边, 看着奥莉薇亚走过来。 “要是你不喜欢，那以后就不介绍好了。”夏洛克突然冒出一句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很是委屈，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金毛一样。 奥莉薇亚有些愣神，然后才反应过来夏洛克这是在说刚才的事情，顿时哭笑不得，“没有，是我的反应太大了。我自己跟瑞德说你是我男朋友了，其他的人你根本就不用理会，又不是我朋友。只是这种场合介绍有点奇怪而已。” 夏洛克听到奥莉薇亚的话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面上得意，在原地站得笔直，手臂虚环，看着奥莉薇亚。奥莉薇亚有点哭笑不得，上前去挽住夏洛克的手臂，一起往前走去。 奥莉薇亚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家伙，居然还会装可怜了？刚才的可怜绝壁是装出来的，自己都要忘了眼前的人这演技可是影帝级别的，竟然就这么被骗了。 “夏洛克，你真是……。算了，走吧，我们要去哪里？”奥莉薇亚刚想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现在心虚着呢，毕竟计划案子结束后甩了人家，过河拆桥的人，难免会心虚啊。 不知道奥莉薇亚心里计划的夏洛克一脸得意的样子，招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上出租车之后夏洛克对着出租车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奥莉薇亚有些疑惑这看着夏洛克，这个地方好像很偏僻，附近没有什么建筑。 两人下了出租车之后看着这里有些荒凉，奥莉薇亚转头看向了夏洛克，她现在是看不出来为什么夏洛克要来这里。之前勘察现场的尸体的时候她看出来的东西不多，但是夏洛克看出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比较大的建筑，“那边的建筑是什么地方？好像地图里面并没有这个啊？”奥莉薇亚看着前面的建筑，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并没有显示这里有什么建筑啊？难道是地图错了？ 夏洛克直接往建筑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里是英伦国际物流集团伦敦分布的仓库，但是由于这里的仓库出现了手续问题，所以停止了施工。有一部分的仓库已经建好，并且在使用，但是另外一部分被勒令停工，所以这里还没有建好，在地图上是没有显示的。” “英伦国际物流集团？之前的那家公司？”奥莉薇亚突然想起来这家公司就是之前在英国的时候和器*官*贩*卖案有关的那家公司，难道说，其实这家公司的其他分部也有这种“业务”？ 在英国的时候那个案子夏洛克不再管后续的事情，由麦考夫的人处理，最后的结果就是负责公司业务的罗杰斯利用公司的仓库伙同其他的犯罪集团一起实施*器*官*贩*卖这个罪恶的业务，那个犯罪集团的人还在通缉当中。 但是从今天的发现来看，也许这个公司从根上都开始烂了，不是某个员工的行为，而是整个公司都一个犯罪集团一部分。奥莉薇亚能想到的事情，夏洛克当然已经知道了，但是他并没有太惊讶，麦考夫更多的是一个政客，政客在适当的时候牺牲真相，考虑平衡势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起码对于麦考夫来说是正常的。 奥莉薇亚跟在夏洛克身后走着，来到了仓库的门口，这是一个铁门，并没有人看守，看起来已经荒废了，这里就是荒废的那一部分咯？只见夏洛克对着铁门上的锁捣鼓了一下，锁就开了，夏洛克推门进去了。 奥莉薇亚跟在夏洛克的身后，看着地上白色的粉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白色的粉末竟然是这样的吗？奥莉薇亚瞟了一眼下路可，果然大神就是大神，就那么小剂量的东西，竟然能看得出来是生石灰粉？自己问了一下，感觉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也不敢随意尝味道啊。夏洛克竟然看一眼就知道了？好像把他解剖了，看看他的构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生石灰粉，大型的仓库有时候用来干燥用的，便宜，剂量大，随时可以换，一般都是放置在仓库的石灰桶内，随时更换。但是这里因为荒废的原因，石灰粉随意放置，有的还倒在了地上。抛尸现场的印子说明凶手是鞋子沾了生石灰粉，他去过地上都是生石灰的地方。至于夏洛克怎么找到的这里，估计是之前在英国的时候看到的英伦国际物流集团的仓库分布图？以夏洛克的记忆来说，记住这些不是难事。但是他是怎么把这两者结合起来的？这个脑洞也真是够大的。 这一间仓库里只有地上有一点生石灰粉但是并没有其他的设备，而且看起来这里也从来没有启用过的痕迹。夏洛克在前面看了几眼，就继续走到了下一个仓库间。 这里的生石灰粉明显比刚才的那间少一些，是因为其中的一个石灰桶破了，露出来了。其他的石灰桶都完好无损，因此地面相对是干净的，只是有一层灰尘，重要的是在正中间还有一个很大的长方形铁架子，有点像……，停尸间里面放尸体用的？这么一想，奥莉薇亚从口袋掏出了手套递给了夏洛克，自己也带上了手套。 架子分为两层，上面一层是空的，下面那层还有零星摆着几颗钉子。奥莉薇亚几个钉子拿了起来，仔细观察，和今天在抛尸现场看到的树干上的洞口大小差不多，而且这个钉子的长度和发现尸体时在树干上的钉子一样长。 但是奥莉薇亚在这里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心理觉得不太好，也许凶手已经提前将这里打扫了一遍，他们能找到的线索应该有限。从地上有灰尘，但是却没有脚印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脚印已经被打扫过了。 但是奥莉薇亚发现这个消毒水的味道并不是一般家庭用的消毒水，而是医用的煤酚皂，又叫来苏尔，按照不同的稀释程度有不同的作用。例如手术前洗手消毒只需1%—2%、器械消毒需要3%—5%、环境消毒需要5%—10%。凶手对于医学的知识知道得还挺清楚啊。 奥莉薇亚发现虽然这里并没有脚印，但是地上的灰尘还是可以看出一些东西。比如靠近架子的这一块区域的灰尘都被打扫干净了，而且不是因为脚印的原因。因为脚印不应该是只有靠近架子那里有，应该是走进仓库的路线。 那为什么这一块区域的地上被打扫干净了呢？地上有什么？他不想让人发现什么东西？奥莉薇亚在架子被清理干净的架子地面的边缘发现了一些印记 ，几个小小的大概一个1—2厘米的大概长方形的形状，干净的印记周围是一层比较厚的生石灰粉，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石灰桶，桶里的石灰少了一些并不是像其他的桶那么满。 奥莉薇亚和夏洛克对视了一眼，两人将视线都转向了那个石灰桶。因为那个印记可能是几颗小小的类似药物之类的东西，有人在这里拿着它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过去捡起来，但是不小心踢到了石灰桶，最上面的一层石灰粉掉了一些下来，留下一摊石灰粉的印记。而那几颗东西被人拿走了，所以留下了一个空白的痕迹。 那么问题就是，有没有可能，那些东西也掉到了旁边的石灰桶里面，但是凶手没有发现，因为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很近，而且掉进一堆粉末中是比较难发现的。 夏洛克提着那桶石灰走到旁边，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点一点地查找里面除了石灰之外有没有别的东西。终于，夏洛克带着笑容，右手举着一枚小小的胶囊眼睛发亮地看着奥莉薇亚。奥莉薇亚也同样是很惊喜，他们又发现了新的线索。 两人盯着这枚胶囊，只见上面写着 capsules。 “克唑替尼。是一种酪氨酸激酶受体抑制剂，获得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批准用于治疗间变型淋巴瘤激酶基因重排的非小细胞肺癌，靶向药物治疗的一种抑制剂，看来他患上了淋巴癌。”夏洛克看到奥莉薇亚迷茫的眼神，于是开口解释道。 奥莉薇亚对于医学上的知识除了法医学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等夏洛克解释才知道这这药是干嘛用的。 奥莉薇亚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看了一眼夏洛克，对方正在看着那颗胶囊沉思，于是她只能自己脱下手套，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瑞德发了一个短信，跟他们说了这边仓库的存在，其他繁琐的工作还是让他们自己来做吧。 等奥莉薇亚抬起头的时候，夏洛克就在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看着自己的手机。 “怎么了？”奥莉薇亚发完短信收起手机，问道。 夏洛克沉着脸定定地看着奥莉薇亚的眼睛，半晌才说了一句话，“你更加相信你那个fbi的朋友，就算他不能帮到你。” 这句话是一个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奥莉薇亚有些默然，自己对于瑞德是信任的，有一直以来两人之间的联系以及相认的性格合拍，还有就是瑞德不具有攻击性。而夏洛克……，他的任性妄为以及经常性地不按逻辑出牌，让她感觉比较危险。所以奥莉薇亚在面对瑞德的时候经常是比较放松，不设防的。而面对夏洛克的时候，会隐瞒一些东西。奥莉薇亚现在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夏洛克了。 自己现在需要他来帮忙，但是又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变成男女朋友。但是看现在夏洛克的态度，要是自己提出这个，后果不敢想象。这个问题……，无解。 奥莉薇亚的长时间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夏洛克冷着脸转身出去了。奥莉薇亚看着夏洛克的背影，想着要是他就这样愤然转身回英国其实也是好的吧，这样自己就不用当面提出分手，以后可能不会闹得更僵？ 奥莉薇亚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对莫里亚蒂的勾搭，毫不介意地亲吻以前的夏洛克，那是因为两人都不走心啊，大家都不放在心上。就像是玩闹，离开的时候也不留恋。但是现在突然跟她说要正常地谈一场恋爱，她是拒绝的。 那是夏洛克啊，追逐刺激和谜题的夏洛克。和夏洛克谈一场走心的恋爱？这是一个多么惊悚的假设。奥莉薇亚眼神复杂地看着背对着自己越走越远的夏洛克，逆着光只看到他周围耀眼的光线和修长的身影。 奥莉薇亚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刚才找东西的时候沾了不少的石灰粉，一拍就尘土飞扬，看起来有些狼狈。奥莉薇亚出来的时候夏洛克站在仓库的门口，背对着她，双手插兜，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停着一辆出租车。 夏洛克直接跟司机说了一句去机场，然后就拿出手机自己低头看手机。奥莉薇亚现在巴不得夏洛克不跟自己说话，也低头玩自己的手机，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车里的气氛陷入的诡异的静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