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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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眼睛亮了一下:“还没,你要陪我们玩吗?” 秦究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去藏吧,反正我不找。” 一根稻草压死骆驼。 雪莉不堪屈辱,被秦究气哭了。 她把气撒在秦究头上,还搞了个连坐,把离他最近的楚月一起推进了镜子。 楚月觉得自己可能水逆。 她原本想扒住镜框自救一下,却见秦究眨了一下眼睛。 楚月:“?” 故意的? 你俩又要搞什么??? 于此同时,监考处出现了一道奇景。 一般来说,监考处会有一个地方负责记录考场上的文字版详情,发生异状的时候,监考官可以来查阅一下前后情况。 但这其实非常鸡肋。 发生异状总会伴随着考生违规,想要知道详情,监考官直接带着通知去考场就行了,现场版总比文字版更有用。 所以详情记录是个被遗忘的东西,根本不会有监考官查。 但今天是个例外。 乌泱泱几十颗脑袋挤在电脑屏幕旁,小心翼翼地调出了197考场文字详情。 然后他们看到了如下一段话: 考生姓名:游惑 准考证号:未解析 考试第一天 pm19:51 事件:考生游惑未能给予雪莉满意答复,惹哭对方,宣告死亡。 结论:考生游惑剩余7/8,考试继续。 pm19:55 事件:考生游惑未能给予雪莉满意答复,惹哭对方,宣告死亡。 结论:考生游惑剩余6/8,考试继续。 …… 游惑在文字中像个蛋糕,一会儿少一块,一会儿少一块。 少到考场剩余3/8个他,情势突然扭转,一波复活之后,游惑剩余数量又变成1。 然后第二天还来。 …… 一整篇记录看下来,这人就没几次是整的。 监考官们的脸色活生生看成了王八绿。 握着鼠标的监考官又滚了两下滚轮,把记录往下拉了拉,嘴里咕哝着:“这名字我真的在哪儿听过,在哪儿呢……” 他径直拉到最后一页,一张考生照片突然出现。 他第一反应是:详情记录什么时候带照片了?改版了? 愣了两秒,他后知后觉地“cao”了一声。 这他妈不是主考官a吗??? 第117章 礼物┃雪莉宣告死亡。 雪莉坑完人就被游惑逮起来了, 连同萨利一起捆在床上。 大家回到楼下围坐在茶几旁。 舒雪和杨舒有点出神, 没吱声。 吴俐拿着答题纸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如果球里面是真正的雪莉, 那三个雪莉躲进去只要两个矮柜。萨利带一个球, 假雪莉带一个球。小杨以前给我看过一个恐怖故事, 说照片镜子里的鬼本质是一个影子,平面的。可以变得很薄, 像纸一样哪儿都能钻进去。如果萨利和假雪莉也是这样, 那三个雪莉只要一个矮柜,能把球装进去就行……” 杨舒回过神来, 接话道:“感觉那对兄妹不像能变成纸片的, 他们有体温有心跳还有影子, 跟真正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吴俐点头说:“那就两个。” 两人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只是在做报纸上的填字游戏。 游惑有点意外地看着她们,于闻父子更是不太习惯。 正确答案是什么,对他们而言根本不重要, 他们要填的从来都是错误答案。 这样一本正经的分析就显得很突兀。 舒雪悄声对游惑说:“听着就好了, 她们就是有点难过。” 游惑:“什么意思?” “上次闲聊的时候聊到的, 说是在医院学来的习惯,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影响工作嘛,所以每次有人去世,或者碰到类似的事,她们都会这样,讨论个什么课题或者话题, 理性一点的那种。能好一点……”舒雪说。 游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个球我第一次看见就很不舒服,但是……”舒雪叹了口气。 游惑明白她的意思。 其实他们最初就觉察到皮球里填了东西,现在猜想被证实,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毕竟日记里真正的雪莉并不是什么吃人boss,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儿而已…… 相比之下,床上捆着的两个才是真的令人嫌恶。 吴俐出了一会儿神,把答题纸搁在于闻面前:“填吧,把那两位放出来。” 于闻没有落笔,而是抓了抓头发说:“刚刚秦哥和楚老板进去的时候,我就站在镜子旁边,楚老板好像匆匆说了一句别着急放。” “啊?”杨舒纳闷地问:“为什么别急着放,你是不是听错了?” 于闻一时间也懵了:“我也不知道,就这么一句话。可能真的听错了……” 他犹犹豫豫地抓起笔,又被游惑摁下来。 他确认道:“楚月说的?” 于闻:“昂,对啊。” “那就别放。”游惑说。 “你确定?” “嗯。”游惑说,“应该刷时长去了。” “刷时长干嘛?”于闻更懵。 游惑沉默两秒,木着脸说:“怕晚上睡觉又是我跟秦究到处抓人吧。” 于闻:“噢噢噢!明白了。” 游惑和秦究在镜子里呆的时间最久,受影响最大,所以替代萨利和雪莉的是他们。 如果不做任何变动,今晚跑不掉又是这俩。 这谁受得了。 现在楚月主动挂机,把游惑换成她结果能好一点。 最起码坐等被逮的人里多了个游惑,战力能平衡点不是? 如果他能醒的话…… 于闻想想又很绝望。 他们等到了6点前的最后两分钟,踩着点将秦究和楚月放出来。 由于修改过太多次答案,纸上又蹦出一个2来,扣掉了卷面整洁分。 出于学生本能,于闻rou疼了一下。 但其他人连看都没看。 可能是被大佬传染了吧,他们觉得自己不是来考试的,目的也早就不是求高分了求通过了。 他们就是来搞事的。 *** 夜里7点20分,风从窗缝里溜进来,吹起了主卧的窗帘。 今天的主卧很冷清,大床空着,前两天挤在上面的姑娘们不见踪影,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她支着头歪坐在沙发里,短发挡着半边脸。 不是别人,正是楚月。 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她的肚子叫了两声,在寂静的夜色下突兀又清晰。 她皱着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倏然睁开眼。 “好饿……”楚月咕哝着,声音干哑,跟平日里很不一样。 她撑着沙发扶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又使劲揉了揉太阳xue。 “太饿了。” 她说着便走向门口。 一片影子从她脚边滑过,是那只被追了一下午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