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书迷正在阅读:呱太和刀子精[综]、此生应不负[民国]、恶龙甜饼[娱乐圈]、陛下,别污了你的眼、神秘老公,太磨人、蜉蝣卷(重生)、原来我是未来大佬的白月光?、亿万盛宠只为你、全能学霸[直播]、心跳怦怦怦
李家目前的状况的确有些糟糕,已经在走下坡路,但是他们经营多年,总有人脉还有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只是人都是健忘的,等李家继续沉寂下去,估计再过不久,他们就会被人遗忘了。 到那时,他们再面对老对手明家,就是以卵击石了。 但在叶君书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他们随时都有翻身的余地,何必早早就做这么坏的打算? 李玙不说话了,他生生扯开话题,“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吗?明天早上什么时候走?” 叶君书不好逼得太紧,便顺着转开话题,“收拾好了,明早城门一开就离开。” 阿玙悄悄舒口气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叶君书便没再揪着不放了。 李玙突然又道,“我明天也会离开上京。” 叶君书的双眼突然晶亮,“去哪里?和我顺路吗?一起走吧!” 李玙:“……我去一趟边关。”待在京城,天天面对催婚,李玙也是烦了,刚好边关有点事,他干脆亲自去一趟。 “边关?那要多久?”叶君书紧张极了,他就怕等他回来,心上人都跑了。 “不会很久,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 叶君书快速一算,半年的时间,差不多也是他回京的时间了,还好。 李玙歉疚道:“我需要快马加鞭赶过去,无法与你同路。” 叶君书弯弯眉,“没关系,到时我们一起回来也可以。” 李玙:“……” “茂林,我们的状元郎,他就要趁着这个假期回去结契,还特地托我告诉你,他想邀请你参加喜宴,不知道你到时能不能来参加?” “我尽量赶过去,是什么日子?”李玙认真保证,余茂林把他当朋友,邀请他参加喜宴,李玙自然慎重以待。 日子?他也不知道啊!叶君书微微一笑,“不急,你的事情更重要,先办好你的事,到时能赶上最好,赶不上我就说你在边关赶不来了。” 李玙点头,“我尽量早点。” “好。” 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五月一日那天一大清早, 天色还未彻底亮起来,叶府门前就聚了一大群人,不时低声交谈,间或发生物品移动的响动。 叶君书需要带回去的行李已装载好, 整整两辆木板车, 堆得严严实实, 四辆用于载人的马车。 叶君山和南承和已经学会了骑马,他们这个年纪的自然不会愿意待在马车车厢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半大的少年,正是关不住的时候。 叶君书便特意寻了半大不小的骏马,给他们骑乘。 叶君书自己也是一样, 路途那么遥远,让他一个人坐在车厢里, 他也是受不住的,所以他也是骑马,偶尔累了就会车厢歇一歇。 其他孩子们就待马车里,因为都还小, 不占地方,叶君书直接让他们共坐一辆车,有伴玩,就没那么无聊,等想睡觉了, 就放到空的马车里。 朝廷给的仪仗已经到达,威风凛凛的,看着特别有气势。叶君书和这支队伍的领队打了声招呼, 寒暄几句。 他是威武军麾下的昭武副尉,姓廖,在官职上,是从六品,官职上却是比自己高一级。所以叶君书的态度十分客气。 只是因为历代皇帝的态度关系,相同品阶下,文臣比武将的权利和地位要高得多,他们虽然差了一个品阶,但实际上是等同的。 廖副尉是个十分爽朗的汉子,年纪三十出头,对叶君书还算恭敬,也比较自来熟。 互相认识过后,廖副尉就朝他挤眉弄眼,“我听将军们说了,本届的探花郎是个酒量比武将还大的,还把将军他们喝倒了,嘿嘿!有机会请教一下。” 他是廖将军的二儿子,同样在军中任职,琼林宴那晚他老父被人抬回来,可把他给惊到了。 要知道他的阿父,可是个酒桶,无酒不欢的,竟然喝个醉醺醺的回来,一开始廖副尉以为他是和同僚喝醉的,结果后来才知道,喝醉的几个武将,都是被探花郎给喝倒的! 这可是惊了奇了,他们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文臣给放倒,他们常年在边塞,那里经年天寒地冻,基本都是时不时要喝酒暖身,他们武将谁人都能随随便便喝上两坛。 结果他们竟然喝不过向来打心里瞧不起的文臣。 没错,文臣看不起武将,觉得他们粗俗野蛮,武将同样看不起文臣,觉得他们弱鸡子一样,比边关的哥儿还柔弱,开口闭口就是文绉绉的。 结果就喝了一顿酒,叶君书的存在就打破了武将们的观念,从此承认叶君书,廖将军还很不服气,整日念叨着要再找探花郎比拼比拼。廖副尉听得多了,对据说英俊有才气的探花郎起了几分好奇。 正好探花郎申请回乡的仪仗队,廖副尉在京城也待得腻了,便直接换上自己的队伍,准备出来走走,顺便会一会这个让众位将军挂在嘴边的探花郎。 今日一见,果然没让他失望,身材高大,和他们武将有得一拼了,就是不够威武雄壮,不过他拍了拍叶君书的肩膀,手下的触感很紧实,一摸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只是外表看着文质彬彬,表面无害而已。 这个结论直接让廖副尉的心情更好,“有时间咱们练练手。” 叶君书爽快道:“好。” 听廖副尉的说法,叶君书才暗道,难怪自己这个仪仗队看着哪里不对,原来的廖副尉带着自家的一队兵截了真正的仪仗队。 一般来说,仪仗队都是看着有气派,实则是个花架子,但是这支队伍就不一样了,都是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哪怕收敛了身上的血腥气,但看着气势就很威严。 叶君书才不会作这个计较,在他看来,这样更好,有这支队伍随行,他更有安全感。 全都准备好后,叶君书这个队伍就出发了。 上京这边也要留人,只是他们府上人口还是太少,撑得起场面的人不多,除了南阿麽,其他的下人刚买不久,忠诚度上无法信任,也没彻底了解他们的底子,叶君书是不放心将这边的叶府交给他们的。 所以,这次南阿麽就没和他们一起回去,而是留在了上京,他只带走了那对小年轻夫夫,刚好一个看着哥儿那边,一个负责他和小山这边。 他们本就是穷苦人出身,就算如今已飞黄腾达,叶君书也不想把底下的孩子惯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公子,他们能自己动手的就自己动手。 走到城门,刚好城门大开,叶君书刚好撞上余茂林的队伍,大家都是同一个时辰出发。 叶君书看向余茂林的仪仗队,人数比他这边多了一番,不过看着真只是花架子,他十分怀疑,这样的队伍赶路能赶得快吗? 再看看他们这边,仪仗队也就十二个人,但一对比气势高下立见,他们队伍精简,貌似赶路能赶得更快啊! 余茂林读出叶君书的想法,嘴角抽了抽,然后看着左右没人,余茂林悄声道:“我届时会先自己赶路回去。” 这是要撇下仪仗队自己走啊!叶君书忧心忡忡,“安全吗?” 余茂林点点头。 叶君书转念一想,也是,余家家大业大,肯定有护卫在旁,他没什么好担忧的。 不过,既然能遇到余茂林,那阿玙呢?他不是说也是今天离开的吗? 叶君书往四周环顾,可惜除了他们这两支队伍,偶尔看到的,也只是陌生的商队和行人。 或许阿玙还在后面,还没有出发,抑或是没走官道吧,所以他们错过了。 叶君书惋惜极了,他还想和阿玙一起走一段,或者还能一起跑一下马,可惜只能想想了。 两人一同走了段路,但他的那个仪仗队,自然受不住慢吞吞的走路,这慢得,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看到平坦宽敞的官道,他们就忍不住想跑马。 哪怕是一开始出于对状元仪仗的礼让,他们走在后头,但是他们耐不住性子,慢慢的就跑到前头去了。 惹得状元仪仗的领卫忍不住上前告状,端的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大人,叶大人这般对您不尊,简直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将来还不得爬到您头上作威作福!” 余茂林现在的官职比叶君书大了一级,何况状元总比探花高一些,他的仪仗队跑到状元的前头,一般情况下,两方肯定会心生间隙。 仪仗领卫上前时,在他明显的眼神下,自觉退开一点的叶君书:“……” 他都听到了诶,就在他面前说他的坏话,这样好吗? 领卫还在喋喋不休,仿佛为余茂林被轻视的待遇愤怒不已。 余茂林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无妨,叶大人着急赶路,他们走得快些,自然是在前头。”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自己走得慢,就别怪别人抢道了。 领卫还想争辩,仪仗队本来就是这么走的啊,一路上慢慢走过,端的引百姓围着旁观,威风凛凛。 可是余茂林已经让他退下了。 当事人不计较,领卫只好憋屈地退开,临走前还剜了叶君书一眼。 他好不容易抢得这个差事,就只为在前途光明的状元大人面前留下好印象,自然不能和他对着干。 叶君书忍笑着上前,余茂林回以无奈的眼神。 “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赶上来哈!”他的队伍都跑不见踪影了,叶君书自然要追上去。 余茂林摆摆手,“滚吧。” “驾!”叶君书双腿一夹马,挥鞭策马,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将余茂林的队伍抛在后头,叶君书跑了一会儿马,就看到了自己的队伍。 然后他还听到孩子们开心的笑声。 叶君书追上去一看,原本在马车里待着的孩子们,已经跑出来了。 原来是孩子们好奇外面大人们的跑马,觉得好威风,就想坐,但是叶君山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他哪敢带弟弟出来遛马,大哥看到还不削他? 正为难之际,廖副尉刚好听到了,便直接将趴在车窗的叶君为从窗口提了出来,放到前面,爽朗地笑道:“叔叔带你玩啊!” 径哥儿看到,忍不住喊道:“我也要我也要!” 廖副尉就让其他护卫上前,一人抱一个,连勤哥儿也被抱出来兜风了。 只是路哥儿年纪过大,为着避嫌,便没让他出来。 因为怀里有孩子,他们就没跑那么快了,不过也不是慢悠悠的走,时不时策马快跑一下,惹得孩子们笑得十分开心。 叶君书见他们玩得那么好,也没说什么,孩子们高兴就行。 他策马走到车厢旁,对路哥儿道:“路哥儿,你要不要也出来走走?大哥带你?” 路哥儿眼睛一亮,“可以吗?”看弟弟们那么开心,路哥儿也意动。 叶君书笑着道:“当然可以,来。” 于是路哥儿兴匆匆的出来,在叶君书的帮助下,坐到叶君书的前头,路哥儿抓紧缰绳,小脸上难得的带着孩子气的兴奋。 “坐稳了,驾!”叶君书愉悦地带着弟弟跑马。 一时之间,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廖副尉这支队伍的脾性很和叶君书合得来,经过跑马一事,迅速打成一片,护卫们对探花郎不端着架子的姿态很满意,更喜欢这些白玉可爱的小孩子。 持续十几天的赶路也不觉得无聊,赶路的时候跑马,速度很快,到了三餐时间,除了经过城镇,在荒郊野外的时候哗啦啦一大群人去捉鱼打猎,偶尔来了闲情逸致,互相切磋一下,一点儿也不觉得枯燥无聊。 自从看到廖副尉他们显露伸手,叶君山和南承和就缠上了他们,朝他们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