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猫咪吓得立即把手机丢到身边不敢碰, 好像爪爪被烫到一样。 “喂?怎么不说话?” “谢朗?傻猫?秃秃?” 谢朗一瞪眼,立即接起电话,河东猫吼:“我的毛都长出来了,以后不许这么叫我了。你怎么又换号码了?” “我让管家帮我拿了新手机到医院,这号码也是新的,你今天怎么不来看我?” “为什么要天天去看你?”谢朗因为昨晚对龙崽的反应,心虚极了:“昨晚看过不就行了吗?” “这话我来说才合适吧?”陆子遥气笑了:“你家殿下是为了救谁才搞成这样的?你现在客气都不客气一下了?” “咱俩有什么好客气的?”谢朗想到自己没钱看心理医生,就紧张地问龙崽:“对了,回国的时候,你不是把我的背包带回来了嘛?在宫里吗?” 龙崽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开心了,“你就关心你那几瓶罐头。” “还有钱呢?”缺钱咨询心理医生的猫猫难得放下脸面接受殿下的赞助:“你之前说奖金归我,现在还算不算数?” “不算数了,罐头也不给你。” “不行,皇子说话是不能反悔的。” “那你过来看我?” 因为昨晚可耻的身体反应,谢朗觉得自己已经没法面对恶龙了,但是又找不到理由推脱,对着电话,开始发呆。 “……行了我明白了。”陆子遥说:“那包东西我让人给你送学校去,你忙吧,不打扰了。” “诶!”谢朗以为龙崽要挂电话,急忙大吼了一声,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又沉默。 “嗯。”陆子遥等他说话。 “你今天好点没有?胳膊还疼吗?”谢朗很担心龙崽,但是问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这么问,好像有点娘炮。 以前不觉得,对照过gay的特点后,变得疑神疑鬼,忽然否认道:“不不不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陆子遥:“……” “那个……对了……”谢朗纠结地开口:“你能不能拍一张你手的照片,给我看看?” “干什么?” “你就拍一下,直接发给我。” 龙崽那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传来“咔嚓”一声拍照声,照片很快传过来了。 谢朗打开一看,就看见龙崽干净瘦削的手掌,是一个张开的“5”的手势。 谢朗心里一凉,脑子里响起那一句判语:“gay看手背,直男看手掌。” 猫猫看的是手背,龙崽看的是手掌。 “不对!”谢朗急着证明多数人都会看手背,便急道:“我是要看你手指长度,你的手要并拢。” “看这个干什么?”陆子遥一脑袋问号。 “别问!快拍!要用能看出长短的姿势拍哦!”心机猫企图引导幼龙拍手背。 恶龙嗓音低低地逗猫:“你要看我哪里的长短?” 这话要在昨晚之前,学霸猫其实是不太听得懂的,他向来是个没什么“性”趣的高冷学霸。 但此时一听这话,谢朗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手机都感觉烫耳朵,像是被揭穿了某个秘密,恨不得杀龙灭口。 陆子遥等不到猫咪回答,只好配合地又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谢朗迫不及待点开一看,是龙崽五指并拢的……手掌。 绝望了。 这猫生没意义,还是跳楼吧。 “行了么?”陆子遥问。 “你为什么拍手掌?”谢朗冷冷地质问。 “不是你让我拍的么?” “我是让你拍手的照片……” 龙崽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自己琢磨琢磨我为什么拍手掌。” 谢朗提醒:“你就不能拍手背吗?” 龙崽那边没回答,过一会儿又“咔嚓”拍了一张手背发过来。 “现在拍没用了!”gay猫气呼呼怒斥:“你干嘛不一开始就拍手背?” 龙崽又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是不是想找茬?再敢发神经,我虽远必诛。” “不是!”被鉴定成小gay的猫猫不服气:“看手背更容易看出长短啊,你不觉得吗?” “我已经拍手背给你了。” “我意思是你一开始为什么不拍手背呢?”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龙崽已经放弃揣度神秘猫科的内心世界了,坦白地回答:“你让拍我就顺手拍了,又没告诉我必须拍手背。” 谢朗心凉了半截,突然面对现实——是了,第一反应,就是看哪一面顺手。 他刚刚怎么就这么手欠的看手背了呢? 为什么? 这测试一定不准。 “我要学习了,改天再去看你。”被虚假的测验鉴定成小gay的猫猫绝望地挂掉了龙崽的电话。 · 被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捉摸的薮猫科挂断了电话,陆子遥丢开手机,刚躺回枕头,就听见门外奶奶的嚷嚷声。 好像还有父皇争辩的嗓音。 父皇醒了? 殿下立即起身,以免老爹得罪了奶奶自己被殃及,所以没有直接出门,就扒在百叶窗偷看,竟发现母后也站在父皇身后! 陆宇翰此刻正挡在母亲和妻子之间,低声替自己的皇后辩解:“阿彤是被那混蛋劫持关押的,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您怎么能不让她看儿子?这都几天了?她眼睛都哭肿了。” 太后一抬眼:“审案结果出来了吗?她没洗脱嫌疑就不能见皇子,这是规矩!” 太后这些天来对这个儿媳妇气得不行,因为荒岛仆从说,温秋彤那些天跟亲王相处很和谐,太后怀疑儿媳妇是老二的同谋,故意挑拨她两个儿子,闹出这你死我活的局面,整个皇室都被她搅翻了。 “她有什么嫌疑?”陆宇翰皱眉:“事情经过她不都跟您说了吗?要不是她跟那混蛋周旋,人质可能都死了。” “哪有审案的听犯人一面之词啊?”太后从前是真心喜欢这个孝顺嘴甜又能干的漂亮儿媳妇,可如今心里有太多愤恨,说也说不清。 “您别不讲理行么?阿彤也是受害者。”陆宇翰抓住温秋彤的手:“我现在就带她进去看看子遥,她都快担心死了,您别不讲理了。” 温秋彤一直低头不说话,虽然心里有委屈,但这件事,自己终究没法摆脱所有干系。 太后从前都把她当亲女儿对待,连小两口吵架,也是护着她的,所以虽然有委屈,她也一直没反抗,实在是想儿子想疯了,才求陛下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担心婆婆觉得自己挑拨他们母子关系,温秋彤推了推陛下,自己上前,可怜巴巴地小声哄婆婆:“妈,我问了护士,问了医生,他们都说子遥没大碍,就是伤口有重度灼痛感,我问到底是怎么样疼,隔几分钟去问一次,主治医师都要被我sao扰得辞职了……” “母后!”病房门被猛然打开。 温秋彤听到儿子的声音,身子一颤,转过头,眼泪瞬间大颗大颗滚下来,嗓子梗得发酸,说不出一句话了。 “母后!”陆子遥绕过外婆,一把抱住mama,自受伤以来第一次任性:“我不想换药了,要等不疼了再换。” “傻瓜,不疼了还换什么药?哪里疼?mama给你揉揉……”温秋彤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擦干眼泪抬头看一眼儿子,眼泪又模糊了双眼:“你好像长高了呀?” 太后一看之下也心软了,走去皇帝跟前关心自己儿子:“医生说你现在身子虚,赶紧回床上躺着。” “不躺了。”陆宇翰深吸一口气:“现在外面都猜测皇室内斗,我让人安排了发布会,就说这两个月在忙皇子化形的事,马上直接给子遥安排成人礼,变异白龙肯定能转移公众焦点,先把事情压下去。” “不急在一时的呀!”太后仰头心疼道:“你看你,脸都瘦了一圈。” · 中午吃饭的时候,宫里的侍从把背包给谢朗送来了。 谢朗吃完饭,就把现金存到卡里,给拳王打电话,问他转账的账号。 “我的天,你总算联系我了。”康耀简直不敢相信:“我以为你跟那小哥去国外当特工去了。” “不好意思啊。”谢朗说:“前阵子太忙了,回国后我身上钱不够,现在刚拿到现金,这就给你转。” “转什么?说汽油费那是跟你闹着玩儿的,顺路送你们一程而已,别见外了。”康耀问他:“你回国了?住在莫北吗?” “我家在帝都。” “真的假的?”康耀眼睛一亮:“我也来帝都混了。” 谢朗惊讶道:“不是说违约要一百多万赔偿金吗?” “老康找到新人了。”康耀笑:“所以大发慈悲,还我自由身了。” “那挺好的。”谢朗说:“你要是不要钱,我就请你吃顿饭吧?” “这个行,你什么时候有空请我?” 谢朗明天要去看心理医生,打算尽快搞定换掉人情,就说:“今晚吧。” “今晚我跟朋友约好去d·f那家夜店谈事情,能改天吗?” 谢朗说:“那里消费高吗?不高的话我可以去那里请你。” 康耀顿时笑喷了:“你能别这么坦率吗小鬼?你想要什么消费层次的?路边麻辣烫能接受吗?” 谢朗面无表情地想了想,其实不想请拳王哥吃太贵的,逼王猫一般只喜欢在妹子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对男的没什么必要。 所以非常坦白地回答:“那家店里还卖麻辣烫呀?” “哈哈哈哈哈你还当真要请麻辣烫啊?”康耀觉得这小鬼是真的傻萌傻萌的,清了清嗓子回答:“不过这家夜店你还是别来了,改天我找家麻辣烫店吧。” “为什么我不能来?”谢朗狐疑地问。 康耀说:“d·f是gay吧啊,你不知道?你长得漂亮,来这里很容易被sao扰。” 谢朗一惊,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反驳:“我怎么会知道这个?” “嗯?”康耀纳闷:“你看起来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