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刘氏和何氏,就跟狼看到羊窝一样,忽的一下就冲到了屋子里,然后在屋子里乱翻了起来,就跟强盗一样。 林娇杏知道她俩是在找银子,她可没有那么傻,把银子放到她们的眼皮子底下。 林娇杏也不拦阻,站在门口,搂着已经吓坏了的庆林,一声不吭的看着她俩在屋子里翻腾。 刘氏和何氏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文钱,气得脸都扭曲了,把床单从床上扯了下来,二话不说,把林娇杏刚买的新被褥,用床单一包,也不嫌沉,扛着就往外走。 先把新被褥拿走,等一会儿过来再拿那些细米白面。 正文 第七十八章哀求祖上传下来的 林娇杏拦住了刘氏,“娘,你要干啥?” “我就说你年轻容易被人坑,你看看你买的这些被褥,摸上去硬的就跟那石板似的,你跟我说你是在哪家买的,我这就找他去,叫他给你换两床好的。” 刘氏说完,推开林娇杏,扛着包袱就要走。 林娇杏哪能不知道刘氏想干什么,她不就是眼红自己的新被褥,还有细米白面,想拿走据为已有嘛。 妈蛋,早知这老太婆这么不要脸,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就不该那么招摇。 竟然招摇过来两个祸害。 林娇杏并没有拦着刘氏,看着刘氏往外走,她只是拉着庆林,一声不吭地跟在后头。 刘氏和何氏也不管她,只要东西归了自己,她爱跟多久就跟多久。 可是当刘氏和何氏走到村里的时候,林娇杏突然拉着庆林快走了几步,越过刘氏,然后在刘氏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了,抱着刘氏的腿就号啕大哭了起来。 “娘,我一个寡妇,领着俩孩子,我好不容易挣了点钱,我看俩孩子的被褥都烂成片了,我就给他俩添置了两床新被褥,娘,添新被褥的这点钱,可是我一点一点从嘴里省出来的,我求求娘,你别拿走啊,你要是拿走了,俩孩子就得睡到光板床上,他俩可是你的重孙子,又没了爹娘,娘,你就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这俩孩子吧。” “你胡说八道啥,谁要你的被褥了,我就是觉着你买这被褥买亏了,想给你去讨个公道,我一把年纪的人了,啥好东西没见过,我会稀罕你这被褥?” “娘,我出的钱少,自然买不了啥好东西,娘也别去找人家了,还是把被褥还给我吧。” 刘氏听了,索性撕了脸,指着林娇杏骂道,“合村的人都在说你做买卖赚了钱,你给家里买了一大车的东西,吃的用的啥都有,你咋想不起来给我送过去一点? 我可是你婆婆,难道在你心里头,我还不抵两个孩子?俩孩子都能吃你的喝你的,我却一块糕点你都不舍得叫我吃,你在家睡这软乎乎的新被褥,叫我在家睡硬板床,你心咋这么狠?!我拿你一床被褥咋了?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老胳膊老腿的,我不该睡的好一点吗? 我告诉你啊老大家的,你要是再闹下去,我就去跟族长说,叫他把你关到祠堂里,关上三天三夜,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眼里没我这个婆婆!” “娘,分家的时候,我就分了一点口粮,那点口粮,我跟俩孩子,两顿就吃完了,我是被逼得没了法子,才去镇上做了个小买卖。 娘,你说我一个寡妇,我能做啥大生意,就是做了点小买卖,赚一点辛苦钱,要不然,我跟两个孩子,非得饿死不可。 娘,家里的这些东西,都是我一点一点省出的银钱添置的,娘,你就行行好,还给我吧,娘你不能把我跟两个孩子往死路上逼啊,我跟俩孩子,还得活下去啊。” 林娇杏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林娇杏选的这个地方,正是村里的十字路口,来往的人多,她这么一哭,立马招来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看看刘氏肩上扛的包袱,再看看林娇杏的架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立马就有人给林娇杏打起抱不平来。 “我说有根奶,你跟娇杏都分了家了,人家家里的东西,你咋说拿走就拿走啊,那可是人家辛苦挣来的,总不能都便宜了你吧。” “就是,分家的时候,我们可都看见了,娇杏跟俩孩子,带走的就是一堆破烂,现如今人家好不容易一点一点把家当添置起来了,你要再给她拿走,你还叫不叫她活了?她一个寡妇,还带俩孩子,她能挣多少钱?你不说接济她一下,你还朝她伸手要东西,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 刘氏可没觉着她有啥不要脸的,她还觉着她挺有理儿的,这些人这么说她,她当然不依了,还在那儿强词压理,指责林娇杏不孝顺,只顾着自己享福,不管她这个老太婆的死活。 有些眼红林娇杏的,也趁机帮着刘氏,编排志林娇杏的不是来。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三爷来了。 老三爷是路过,看到街当口围了一大堆人,就走过来看看是咋回事。 围着看热闹的人,一看老三爷来了,都自动的给他让开一条路。 老三爷走进去一看,林娇杏抱着刘氏的腿在那儿跪着,哭得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庆林紧紧地抱着林娇杏,低着头,一声不吭,可看得出来,他小小的身子在发抖。 刘氏呢,正在那儿指手划脚的数落着林娇杏的不是,说的是唾沫星子四溅。 刘氏的肩上,还扛着一个大包袱。 老三爷威严地问了一句,“咋回事儿这是?” 老三爷这么一问,围着看热闹的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给老三爷说了起来,老三爷听了一会儿,算是弄明白咋回事了,当下脸一沉,跟刘氏说道,“有根他奶,娇杏又没有跟你一起儿过日子,她又没说不给你养老钱,她置办的东西那就是她的,你给她拿走干啥?” 老三爷可不象围着看热闹的人那么好糊弄,刘氏眼珠子一转,说出来的话,就变了样,“老三爷,正好你来了,我家这桩官司,你给断断。 不瞒老三爷说,林娇杏做绢花的技艺,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原先也不知道有这门技艺,这是我在家翻东西的时候翻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位老祖宗传下来的,就是一页纸,上面一步一步写着咋做绢花。 我心疼林娇杏没了男人可倚靠,又带着俩孩子,就把那张纸拿给她看了,我当时跟她说,等到她学会了,赚了钱,她拿个大头,小头呢,多少也贴补一下家里。她倒好,赚的钱,她都给眛起来了,一文钱都没有往公中交。 这还不算,后来她竟然把那张纸卖给了芙蓉阁!老三爷,那可是方家祖宗留下来的,她凭啥说卖就卖?我这心里气不过,才拿了她两床被褥,我一把年纪的人了,我能看上这两床被褥吗?我就是想逼她把那张纸从芙蓉阁要回来,咱方家的东西,咋说也不能卖给外姓人呢?你说是不是老三爷?” “你说娇杏做花的技艺是你家祖上留下来的?” “可不是嘛,这一点,庆山他娘跟给我做证,庆山他娘,你跟老三爷说说。” 正文 第七十九章主持公道骂了个狗血喷头 刘氏连喊了好几声,何氏都没有露面。 其实何氏早在老三爷过来的时候,就偷偷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