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吴明达刚想说，你不是被抓进来的，你上班时间不上班你跑公安局来做什么？然后就看到林志华走到林小满身边，问了一句，“怎么了？” 林志华一出来就看到两人对峙的那一幕，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想着林小满一个女孩子，怕她吃亏所以赶紧的站到了林小满身边。 林小满刚因为吴明达帮着介绍了工作，对这人稍微改观了一点，觉得他虽然爱多事古板了一些，但人总归是好的。谁知道原来还是这么一个不问青红皂白，全凭主观意识来判断事情的人。 虽然气归气，但好歹给了吴明达一脚，她也不算亏。面对林志华的询问，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平静的回答道，“没什么，你都收拾好了，可以下班了吗？” 林志华看林小满很明显不愿意回答，也就识趣的不多问了，他点了点头，“嗯，都收拾好了。” 吴明达在一旁彻底傻眼了，林小满还真的不是被抓进来的啊！都怪他先入为主了，尽管有点拉不下脸，但错了也就错了，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只是看到站在林小满身边充当保护神一样的林志华，顿时有点疑惑和不悦，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亲密到林小满都跑局里来等人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然而为时已晚，林小满已经懒得再搭理他。她怕自己在多呆一会会更生气，拉着林志华的手就往外走。走的时候林小满连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吴明达。 吴明达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好几次想叫住人，说声对不起。可不知道为什么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声音来，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尤其是林小满拉林志华的那只手，让他特别的不舒服。 第23章 林志华被动的被林小满拉着走，有心想问几句，可看出来林小满现在的心情不是特别好，也就没有多问了。而且他现在的注意力已经被手上多出来的那只手给吸引住了。有心想提醒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出了县公安的大门，林小满自己松开了，他才算是松了口气。不然第一次被个女孩子这样拉着，还真的有点不大习惯。 林小满虽然还是有点生气，但是她也知道林志华是无辜的，为了避免将自己的怒火殃及旁人，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刚才的事情。 国营饭店离公安局倒是挺近的，也就不过十来分钟的距离。 一进门，林志华就让林小满坐着，他去点菜。而且看林志华熟念的点餐交钱拿东西什么的，至少来过几次了。林小满就老实的坐在桌子上，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 饭店不算特别大，也就一百平左右。砖墙上，写着的都是□□语录里面的词句。吃饭的人还挺多的。林小满看了看打菜窗口的价格表，东西卖的都不贵，只是需要搭配着粮票什么的才行。林小满打算等一会林志华打完饭菜回来，就把粮票什么的多给一些给他吧。反正她平时都是吃空间里的粮食，这些粮票她还真用不上。 林志华打了三个菜，一个猪rou炖土豆，一个红烧草鱼，一个鸡蛋汤，四个大馒头。菜的分量都不少，满满一碟子。馒头比林小满两个拳头并拢在一起还要大一点，看到这些东西，林小满不禁感叹了一句，这国营饭店的人可真实在啊！ 林小满啃了一个馒头就吃不下了，然后看着林志华把剩下的三个馒头和菜什么的一扫而光。看的林小满一脸大写的佩服，也不知道这么多东西他是怎么吃进去的。 等到林志华吃完了，林小满赶紧把准备好的粮票递了过去。 林志华看着林小满递过来的粮票就有点不高兴了，“不是说了是为庆祝你工作了嘛，你怎么还能给我票呢？赶紧收回去。” 林小满赶紧解释，“不是，我上班的地方待遇好，像粮票什么的每个月都用不完，你看我不是没给你钱嘛，就是一些票而已。” “票就更不能收了，你用不完不会存着以后用啊？再说了你要再这么客气，我是不是得把你送我的东西再还给你啊？”这粮票林志华是绝对不会要的，为了打消林小满的念头，故作不高兴的说。 林小满只得把粮票收起来，末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我是真的不缺粮票，你要是什么时候不够了你再跟我说。” 闻言，林志华多看了林小满一眼，这姑娘脸上就差没写上我很认真几个字了。他忽然对林小满的好感又多了几分，笑着开玩笑说，“你放心，我要不够了我肯定找你。” 林小满听了有点小郁闷，她是真的认真的说，她真不缺粮票，而且这里有很多粮票是有时间的，过了这个时间没有去领就得作废了。到时她还得跑去领，好在她自己现在就在食品站上班了，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天还没亮就来排队。 （备注：在食品站虽然你有票是可以拿来领东西的，但是有很多东西是紧俏稀少的，如果你去的晚了就连边都看不到了，所以很多人会一大早就过来排队，就为了领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那个年代吃穿真的很简陋。） 吃完饭，林志华是送林小满回去的。虽然林小满一直说不用，可林志华还是很坚持，她只能作罢。 林志华一直将林小满送到家，看着她进去关了门才转身离开。 吴明达自从知道自己误会林小满之后就特别的懊恼。他以前从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尤其是他这种工作性质的。一切讲究的是用证据说话，是不允许有这样的行为存在的。像这种主观意识的行为他还是第一次犯，而且是犯在林小满身上。 很明显，他将林小满得罪了个彻底。而且没有在第一时间取得她的原谅。也不知道林小满这一次会气多久。 他甚至弄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在林小满的事情上失去该有的冷静和思考，任由自己的情绪直接支配了身体，哪怕当时多问一句再说也好。另外不可告人的是，他看到林小满是来找林志华的时候，心里除了愤怒居然还有点小委屈。 凭什么，明明是他先认识的林小满，帮的也是他多吧，就连林小满的工作还是他违背原则找了姑父帮忙的。可是林小满来公安局居然不是找他，而是来找林志华的。所以，他才会错过了最好的道歉机会。 林小满要是知道了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只想翻白眼了。不是某人需要一身正气坚决抵制不良作风的么，就连送个葡萄都能被人上纲上线的训一顿，她敢直接过来到公安局里找他么？ 吴明达最近很苦恼，他跟自己说你欠人家一个道歉，却总是看不到行动。他自问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缺乏担当的人，尤其是在这么明显误会了林小满之后。然而事实上每每打林小满家经过时，之前鼓起的勇气却又荡然无存。而每天上班都必须看到林志华，又一次次提醒他那天发生的事情。 于是林志华突然发现，自己队长吴明达最近格外喜欢盯着他看，而且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就那么的奇怪，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不知所以然的林志华求解答：如果你的同性上司看你的眼光开始不对怎么破？求帮助！ 而另一边的林小满已经将事情抛到脑后了，她最近上班适应的是越来越好了。 本身会计的工作对林小满来说，一点难度也没有。食品站的领导因着某种关系，对林小满表现的一直很亲切和关心。下面的人看在眼里，自然对林小满的态度也就不会差到哪里去了。而安排过来带林小满的王姐通过最近的接触还蛮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上手快，听话，人还会来事。 有的时候不忙的时候，大家都围在一起唠嗑，林小满会把自己准备好的一些瓜子花生什么的拿出来分给大家。所以，林小满很快就融入进来了。 林小满想着自己月初领的那些粮票，琢磨着赶紧换成粮食，不然真的等到过了这个月就作废了，那也太可惜了。（职工单位发的粮票一般都是当月有效的本地粮票，除非是外出公干才会换成全国粮票。） 她找了个机会跟王姐说了一下，主要是她家就她一个人，一些粗粮票还好，东西随时可以换。只是每月有五斤的细粮和半斤鸡蛋却是紧俏的东。她又没办法像别人那样天没亮就过来排队过来领，很是苦恼。所以她想问一下王姐，能不能上班的时候直接把东西领了，然后下班拎回家。 其实她也是有看到站里有人上班时这么做了，她才问的。 王姐听说了之后，直接开口，“这简单的很好，你把票和粮本带身边了没？带了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弄。”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像她们这样在食品站上班的，隔壁就是粮站，很多人都是趁着上班时间过去领东西的，不然真下班再去，人粮站也下班了。 林小满赶紧点头，“带了，我这就拿给你。”说完，跑回自己的座位，把东西给到王姐。 王姐接过林小满递过来的东西，让她等着，过了一会，直接帮她把粮食给拎到了办公室。林小满看见了，赶紧跑过去接住，“王姐怎么还麻烦你帮我拎回来了啊，多不好意思啊！我自己去取就可以了。” “没事，这不是你没领过嘛，不过你这次领晚了，大米是肯定没有了，细粮我全给你换成富强粉了，下次记得月初就去领，不然再晚点，你连这个都弄不到了。也就是咱们都是这里上班的，换外面的，肯定是不给领了。”王姐指着那袋面粉说。 林小满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凑过来看了看王姐领回来的面粉，虽然没有自己空间里的面粉好，但比起供销社卖的标准粉，这个明显磨得更白一些，更细一些。 王姐是知道林小满一个人住的，看着那一袋子富强粉，忍不住感叹了一下，“也就是你们这些单身的小姑娘，没家庭拖累，每个月这些细粮鸡蛋什么的，都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像我们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的。每月领回来这些东西，都得可着老人和小孩吃，我们哪舍得啊！” 林小满是大致了解些王姐家庭的。她一家子都在县城，丈夫是矿上的职工，工作比较辛苦，工资却跟她差不多。家里公婆都在，却都没上班了，还有两儿一女。大儿子也被弄到矿上去了，两个小的在读书。一家子挤在丈夫单位分的二十多平米的职工房里，住的紧巴巴的。（这个时候职工分房一般都是只分给男职工的，女职工不算，除非你有过硬的关系。） 大儿子据说已经谈了对象，马上就要结婚了。按照工作的时间来看，分到房子的可能性并不大。想到林小满一个人住那么大一个院子又有点感叹，果然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不过倒也只是在心里念念而已。 第24章 快下班的时候，领导突然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主要是安排一下后半月的工作，其中有一件事就是端午节快到了，站里后天会有车去下塘村收鱼。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站里这次所有员工端午节当天是可以放一天假的。 如果说上塘村四面环山，那么下塘村位于大塘河的下流，有着一个特大的水库。这个时候讲究一切都是公家的，下塘村的水库里虽然有被投喂过不少鱼，但是村民们也只能在大队书记等安排下才可以捕捞。而捕捞之前会有人过来通知食品站，然后食品站会在当天安排人手过去收。当然，收到的鱼会给钱，而钱则会在年底按照工分分到每户人家手里。 按照站里的惯例，每次下乡肯定是要分配一名会计过去记账的。跟过去的人是由站长直接安排的，一位姓孙的四十多岁的男会计。 会一开完，王姐就表现的很兴奋，她盘算着自己手上有多少鱼票，打算鱼收上来就让她家孩子直接领回去。还提醒一旁茫然的林小满，告诉她想好要什么鱼，她可以一起帮林小满领了，免得晚一点就只能闻到鱼腥味了。 林小满有点懵，她表示她不知道鱼票长啥样啊！ 王姐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上个月领到的票呢？哪去了，那里面不是有一张一市斤的么？” 里面有么？林小满还真的没有注意，她空间里有个湖泊，里面的鱼虾虽然都是淡水的，可绝对是够她吃的了。而且品类还不少，想吃的时候弄一条上来就可以了，自然也就没有王姐这么兴奋的感觉了。 不过王姐既然说了，她回去还是看看，然后再把鱼给领了。毕竟还要在这里工作不少时间，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另类。没看人家因为有鱼供应了多兴奋啊！ 结果回去一看，还真的有一张！只不过颜色和大小跟粮票长的实在是太像了，她给当成粮票了。 等到鱼到的那天，她提前把粮票揣到了身上。靠着王姐，分到了一条一斤半的草鱼。正常来说，林小满是只能按照票上面的来分的，不过谁让去领的是王姐呢！ 而食品站是把消息直接公布在了外面的公布栏上，大意是说，站里明天供应新鲜鱼，有需要的明天可以过来排队买鱼。 下班的时候，林小满拎着已经有点焉了的鱼回家，打算晚上就把这鱼给红烧了。结果，在家门口看到了一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而且看停在一旁的自行车和靠在大门上的某个身影，估计还等了不少时间。林小满一想到只要是遇上某人就没好事发生，她整个人就开始不好了。这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么？ 吴明达最近过得很是焦躁，晚上睡觉老想着那天的事情，就连工作上也受到了点影响。谁让林志华跟他在一个地方上班，还是他那一队的。只要看到林志华，注意力就没办法集中了。犹豫了好几天，还是决定跟林小满道歉。 所以，他这次是特意守在林小满家门口的。 “林小满同志，对不起！”话一出口，吴明达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之前压在心头的石头也跟着不见了。 而林小满，直接吓的松开了手里的草鱼。鱼还没死透，林小满手一松，鱼开始在地上做垂死的挣扎。 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就吴明达那个家伙，给她道歉，怎么可能。她想都没敢想！ 林小满平静的捡起满是灰土的鱼，然后平静的从吴明达身边走过，拿出钥匙平静的开门关门。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吴明达傻眼了。 他料想过林小满可能不会原谅他的场景，毕竟以过往的认知来看，林小满在他心里还真不是一个多么大度的人。（林小满：对你，还真的大度不起来。）他甚至做好了被揍的可能，（在局里那天林小满不就动脚了么？）或许林小满会看在他道歉的份上，没有动手，冷嘲热讽几句他表示也都能接受。然而，这般无视他存在的场景，他真的没有预料过。 这是，彻底不原谅他，连搭理也懒得搭理了么？ 林小满将鱼放到盆里，倒了点清水进去，林小满意识才回来了一点。她刚刚，好像是做了什么很大的事情了吧！看着马上变浑浊的水，想到被关在门外的某个人，林小满突然有一种报复过后的快感。 虽然做那事的时候，自己以为是幻觉，可是等反应过来后，心里还是忍不住暗爽！想她被虐千百遍，总算找回了一场啊！ 不过，偷着乐了一会，林小满决定出去搭理一下某人了。她有种直觉，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扳回来一场，以后可就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林小满走到门口时，先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兴奋和得意，然后才慢慢的开了门，再然后她发现，屋外已经没人了。 换到林小满傻眼了，难不成刚刚真的是她的幻觉？不死心的走出来，四处瞧了瞧，还真的没人。 正垂头丧气的准备回去，突然身后有人传来了单车铃声，林小满回过头一看，吴明达又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其实吴明达是真的走了。他看到林小满关门的那一刻，心里还多了几分委屈，他觉得他都这样来道歉了，林小满居然直接无视他，这样他实在难以接受。所以，愤怒难堪让他骑着自行车就走。只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倒了回来，因为他心里有种直接，如果今天就这么走了，也许以后林小满都不会原谅她了。正好看到林小满准备回去的背影，于是按响了铃声。 他先将自行车停好，然后走到林小满面前，特别认真的看着林小满，“林小满同志，上次是我误会你了，请你原谅！” 去而复返的吴明达让林小满的大脑当机了，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要扳回一场的想法。她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吴明达，原来都是真的呀！于是准备好的话语到嘴边变成了，“哦，我知道了。” 对于林小满来说，这话压根不是她心里最想表达的，如果是之前的林小满一定是得意洋洋的看着吴明达，然后回一句，“嗯，说说吧，你来道啥歉来着？”一定要让吴明达深刻的认识到他的错误才行！ 然而对于吴明达来说，林小满这样平静的态度就是对他的无所谓。随便你道不道歉，反正你这个人不重要的意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反而更难受了，最后，就这么推着自行车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林小满。 这算什么？雷声大雨点小么？ 林小满第二天上班时，还有点晕乎。实在是吴明达道歉的这件事情给她的冲击有点大。在林小满看来，吴明达是一个有点自以为是又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人，而且特别喜欢多管闲事。虽然人品可能不坏，但离招人喜欢还是差的有点远。她认为那天在局里的事情，她已经报复回去了（当时踩了吴明达一脚不是么？）。可是昨天晚上吴明达诚恳的道歉，倒是让她改观了一点。毕竟在当时的情况下，能去而复返再次回来道歉，很多人都跨不过那道面子。 林小满很快便被繁忙的工作拉回了思绪。 因着今天供应鱼，所以来的人特别的多，早早的就排满了一条龙。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鱼票和钱，轮到的人用极其挑剔的眼光，看着大盆里的鱼，眼睛死死的盯着捞鱼的工作人员。拿到鱼后心满意足的离开。而后面排队的人都格外的激动和紧张，既高兴今天有鱼，又担心轮到自己时已经没有了。 林小满还在队伍里面看到了一个熟人，是吴明达的mama杨慧。她也是过来买鱼的，本来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吴建国来的，因为得天都没亮就过来排队，吴建国心疼杨慧，基本上把这种事情都包了。不过昨天晚上，吴明玉小朋友突然发烧了，两口子赶紧带着孩子去医院，现在吴建国还在医院守着孩子打点滴，所以杨慧只能自己过来买鱼了。 轮到杨慧的时候，剩下的已经只有几条翻肚子的鲶鱼了，像比较受欢迎的草鱼和鲫鱼早就没有了。杨慧捏着手里的鱼票看了看剩下的鱼，叹了口气，还是买了。虽然她更心动鲫鱼，可是也知道按照她排队的时间买到鱼就已经不错了。 林小满看杨慧眉头紧锁的拎着鱼，一看就知道不满意买到的鱼。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实在是鱼太紧俏了，要不是有限量和鱼票的要求，有的人还想买多点呢！ 忙碌了一上午，鱼很快就没了。即便是后面还有好长的队伍因为没买到鱼而抱怨，食品站也表示没办法，谁让这次到的鱼就这么多，来晚了，可不就没了么？好在，食品站很快就有工作人员出来告诉大家，端午节前的三天，每天都会有鱼供应，而且到时候还会有不少猪rou，需要的可以等那几天再来。人群这才散了去。 林小满累的瘫在椅子上，她一早上收票盖章的，手都酸的抬不起来了。这可比之前供应细粮鸡蛋时还要忙碌。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12点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吃饭。 回到家后，从空间里把早上做好的饭菜拿出来热一下，正准备吃，就听到了有人在喊门。门一开，居然是有段时间没见了的吴建国。 他应该是一晚上没睡了，眼角泛青，下巴还冒出不少新出的胡子，一看到林小满，直接就问，“小满啊，你那里还有什么水果，能卖点给你吴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