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江忱:“…………” 和每日例行和苏断视频的时候,江忱心情复杂地把这件事讲述给了苏断。 又张开了一点儿的黑发少年在对面笑得噗噗叫,眼弯成小月牙,都快看不见了。 江忱无奈道:“……小坏蛋,再笑明天回去不给你带礼物了。” 得益于如今无比方便的交通,乘飞机往返于两个国家也只是几个小时的事,江忱又不用去学校按点上课,时间还是比较有弹性的,所以即使在两个国家上学,江忱也可以经常飞回a国和苏断见面,苏断学校放长假的时候,也同样会回国来陪他住几天。 虽然和以前那种每天都能在一起的模式差了很多,但到底比苏断一开始想象的一分开就要分开一年的网恋模式好得多,适应了一段时间后,竟然也习惯了。 而且这样有一个非常大的好处,苏断独自回国的时候,两个人就没有在家里那么拘束了,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简直是极其肆无忌惮了! 虽然在苏断成年之前还是不能做什么负距离的行为,但能够获得些许的自由,对于两个偷偷早恋的人来说,已经非常快乐了! 听他这样“威胁”,苏断立马把小脸绷住,很勉强地维持自己严肃的形象,口不对心地说:“没有礼物也可以的,只要哥哥回来就可以了。” 江忱赞同点头:“那这次就不给断断带小蛋糕了。” 苏断陷入呆滞:“……” 虽然嘴上说着没有礼物也可以,实际脑袋上要是有耳朵的话,这时候怕是已经失去希望地耷拉了下来。 江忱上高中的那座城市里,有一家不大的小蛋糕店做出的蛋糕异常松软可口,虽然是最简单的那种鸡蛋蛋糕,但不知怎么就戳中了苏断的味蕾,江忱给苏断带过一次,苏断就再也忘不掉了,每次江忱回去的时候,都眼巴巴地往他手上瞄。 江忱立刻顺毛:“开玩笑。” 苏断是散完步,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和他视频的,苏母穿着睡衣路过,贴着面膜的脸像游魂一样凑到摄像头面前,幽幽地说:“别惯着他,前几天带他去看牙医,医生说要控制糖量摄入。” 苏断立刻紧张起来,生怕江忱被苏母唬住,不给他带小蛋糕了,竖着小耳朵警惕解释道:“我没有蛀牙,连趋势都没有,医生就是念念台词,他对去检查牙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苏母面不改色地伸手把歪掉一点的面膜贴好,唏嘘道:“平常干什么都傻乎乎的,一说到吃的,倒是挺口齿伶俐,我和你爸爸都不贪吃呀,是怎么生出你这个小吃货的?” 苏断感到被羞辱,但是无法反驳:“……” 江忱笑着打圆场,不动声色地吹捧自己的小少年:“断断不傻,这次……期末考不是又进步了吗?” 自从做下了上同一所大学的约定后,苏断的成绩就一直在进步,他原本底子就好,苦学了一年后也到了能经常进年级前三的程度了,如果高三还能保持的话,以后大学就可以随便挑了。 苏母犀利地评价他:“无脑吹。” 江忱:“……”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温柔慈祥的苏母,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有了向毒舌方向发展的趋势,甚至经常把口舌伶俐的江忱噎的说不出话。 …… 飞去a国和家人一起度过了半个月的时光后,江忱又飞回了国内。 暑假倒是还有很宽裕的时间,但江忱并不只是个单纯的学生,除了学业外,正花费更多精力忙碌的是公司的事务。 ——经过一番曲折后,属于他的遗产已经被他拿了回来,他那个试图侵吞遗产的继父,也被他亲手送进了监狱,江母留下的公司最终还是落到了他手里。 不过江忱并不打算就这么安分地只继承母亲留下的公司。 一来是这个公司的体系过于臃肿和混乱,虽然现在看着规模是不小,行业市场占比也很高,但想要往更高的地方发展,却无疑是十分困难了,单凭现在这种程度,距离能让他有足够的底气面对苏父的怒火乃至报复,还是差了一些的。 二来是公司本身的方向也有些问题,社会在飞速发展,有些产业势必会被时代抛下,虽然目前这种趋势还不明显,但凭借着敏锐的嗅觉,江忱已经对此隐隐有所察觉。 这么满足现状、坐以待毙下去,他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的。 所以没有过多犹豫,江忱就决定筹备一个新公司。 新公司的业务和苏母的公司大类别上同属一致,但在具体的方向上,却是截然不同的。 苏父得知他的决定后,惊讶了半晌后,最终肯定地说:“小忱,你很有眼光,又敢放手去做,假以时日,肯定能比我这个老头子强。” 他原本还想着以后让江忱来管理苏氏,但看现在这个趋势,江忱以后的成就很可能并不比他差。 放弃一个刚到手的、目前来看起来收益十分丰厚的公司,转而去自讨苦吃地开发一个前途未卜的新公司,并不是每个年轻人都有这种魄力。 对此,江忱的回答只是非常谦虚的笑了笑。 ……带着点苏父看不出来的细微心虚。 创业初期的道路是艰难的,但好在继承了江母的遗产和股份后,再加上江父原本留给他的那些,他也算得上是一个资产丰厚的有钱人了,创业资金并不用发愁,就是人脉和人才上还欠缺了一点儿,不过这个也没办法,只能通过实践慢慢积累。 江忱大一结束后没多久,苏断十八岁生日刚过,就没有意外的拿到了t大的通知书,和江忱成了校友。 第146章 给我摸一下 原本苏母对于苏断想报考国内的大学这件事, 是很有些意见的。 她和苏父不是江忱的亲生父母,遇到事最多也就是对江忱提一些建议,没有立场左右江忱的决定, 江忱坚持想回去上学,他们也只好祝福。况且江忱回去是为了办“正事”的,要处理母亲的遗产问题, 现在还争气地筹备起了新公司, rou眼可见的发展前途十分光明, 苏母还是很自豪的。 况且虽然江忱回国了,但这不还是有一个苏小断呢吗,苏母倒也不算太无聊。 但现在, 自己家这个土生土长的崽崽, 怎么也跟着要回国上学呢? 眼看着两只崽崽都要溜, 苏母的心情就不是很愉快了。 苏父倒是没什么反应, 还反过来宽慰苏母:“断断就算不回国上学,也会去首都上学, 一样不会待在家里, 只有放假才回来, 现在交通这么发达, 乘一个小时的飞机和三个小时的飞机,有什么太大区别么?” 苏母:“……”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但她怎么总觉得就这么让苏断回国,会发生一些无法控制的事呢? 女人的第六感, 有时候是很奇妙的, 苏母越琢磨越觉得自己一定忽视了什么…… 见她眉头紧锁, 苏父继续道:“小忱也在国内,他的性子你还不放心吗?况且平时小忱比你还护着断断,有他照看着,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母:“……我不是担心这个。” 江忱对苏断有多爱护,他们当然都是看在眼里的,别的不说,两个人在一起上大学,江忱一定会把苏断照顾的妥妥帖帖的。 提起江忱,苏父忽然来了精神:“小忱这孩子,可是比我当初想象的进步的还要快,最主要的是不贪图眼前成就,有创新的魄力,眼光狠胆子大,假以时日,一定能超过我这把老骨头。” 苏母也赞同,她虽然为了照顾苏断离开商场挺多年了,但在一些事上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她顺着丈夫的话真心实意夸了江忱几句,又提起苏断:“断断这孩子,就是太依赖他哥哥了,我担心他以后独立不起来。” 虽然按照常人的标准判断,苏断不打架不闹事,成绩优异,性格乖巧,极有教养,已经是个让人交口称赞的好孩子了。 但要是跟更优秀的江忱比起来,就显得不那么出彩了。 苏断自己看上去倒是不介意这点儿,反而很乐意当他哥哥的小尾巴,整天颠颠的跟在江忱后面,拉个手亲个脸都是很常见的。 小时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兄弟俩感情好,但随着两人一个个都成年了,还是那么黏黏糊糊的,就未免显得有些……奇怪了。 按理说随着年岁的增长,人自我意识的增强,在感情上的表达会克制一些,可苏断却像是完全没有这个过程一般,直到现在还会经常挤去江忱的卧室睡,抱着他哥哥的胳膊卖乖。 苏母隐隐觉得这样有些不好,但具体不好在哪里又琢磨不太清,只能归结于担忧苏断这样下去无法独立。 苏父说:“倒也不见得,小忱回国两年,断断不也没哭过闹过吗?成绩还越来越好,他只是表面上软,自己心里都是有主意的。” 苏父总结道:“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不用cao心太多。” 苏母听他这样说,想了一会儿,觉得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苏母吐出一口气,神色和缓了一些:“是啊,断断和小忱都长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几年总是经常疑神疑鬼的,算算年龄,难道是因为更年期到了的缘故? 苏母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更年期的妇女这个事实后,感到震惊又失落,很快就把儿子的事忘在脑后了。 …… t大新生报道的时间很晚,高年级的进校了一个多星期,才是大一新生来校的日子。虽然避开了夏季最炎热的那一段时间,但依旧热的让人生无可恋,迎接新生于是就成了一个苦差事。 太阳一大早就勤勤恳恳地上了班,朝着下面的土地散发着光和热,像是要把人都烤化一样。 穿着白色衬衫,一大早就来学校门口等待的学会成员在太阳底下自言自语:“不知道今天会不会遇见可爱的小学妹……” 随即又幽幽地感叹:“唉,就算没有可爱的小学妹,有可爱的小学弟也是可以接受的嘛。” 其余众人:“emmmm……” 默默站的离他远了一些。 他们来的有点儿太早了,等了十分钟还没见到一个新生的影子,白衬衫悲伤地在学生会群里哭诉。 全世界最帅的白白:“谁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早期的鸟儿都快被晒干了好吗……” 然而在哭诉过后,快被太阳晒成干的白衬衫同学,不仅没有收到来自同僚的安慰,还遭受到了集体嘲笑。 “沙雕,让你为了耍帅不戴帽子,现在感受到快乐了吧哈哈哈哈哈!” “看开点,反正你长得本来就黑,再被晒黑点儿也没人看得出来。” 白衬衫同学感觉自己受到了双重打击! 全世界最帅的白白:“……校园霸凌!这是校园霸凌!我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然而这次甚至没有人理睬他了,因为随着某个群员短短的一句话,话题已经火速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八卦小分队队长:“我在新生报道处看见会长了!” “哪哪哪?” “会长去新生报道处帮忙了?他不是说今天有事,不亲自参与迎新活动了吗?” “会长又瞒着我们偷偷干活.jpg” 八卦小分队队长:“会长看上去应该不是去帮忙的,好像是……陪新生去办报到手续的。” 群里瞬间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叹。 “卧槽!” “真的假的!” “是妹子吗?长得好看不好看啊啊啊” “居然偷偷去泡妹子!真是看不出来会长居然是这样的会长!” “弱弱举手,我觉得会长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们忘了大一的时候隔壁院院花给会长送了两个月的礼物,会长都没有任何表示吗?” “这么一说也是,毕竟我们会长可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儿。” “唉这种事可说不准的,万一会长就和人家看对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