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橘子汽水(作者:南奚川)在线阅读 - 第73节

第73节

    “记得。”

    夏桑子笑了声:“你那天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模型,我看见了你,就觉得,哇,这个人太孤僻了吧,都不跟其他小朋友玩。”

    孟行舟说:“那你还来跟我说话。”

    “都没人跟你说话啊,我初来乍到,也没人跟我说话,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也别嫌弃谁。”

    “我去小卖部,用我爸临走前塞给我的零花钱,买了两罐橘子汽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了自己最喜欢的,而且那天天气挺热,喝汽水正好。”

    孟行舟被她的话勾起回忆,目光里浮现出几分笑意:“所以你就拿着汽水,对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说‘我多买了一瓶,你拿去喝’吗?你那时候真的自来熟。”

    “不然说什么?”夏桑子坐直,看着他,问,“所以那瓶汽水,你喝了吗?”

    “我怕你不要拒绝我,给你放在手边就走了,都没来得及看。”

    孟行舟点头:“喝了。”

    夏桑子乐了:“你看,要不是我自来熟,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搭上话。”

    孟行舟的手,覆上她的侧脸,轻轻往自己肩膀上带,呼吸很轻,情意却重。

    “嗯,多亏你自来熟。”

    夏桑子的手来回摩挲他指腹上薄茧,“这几年,我虽然没有天天跟在你身边,但我感觉你变了不少,每次见面都有这种感觉。”

    “什么变了?”

    “性子。”夏桑子说,“你以前整个人,心是热的,人是冷的,感觉什么都不在乎,怎么样都可以,这几年不一样了,你说起部队,人是热的,有激情。”

    孟行舟一怔。

    “那天跟你队友一起吃饭,这种感觉更强烈,我希望看你这样活着,心里有股冲劲儿,特别有力量。”

    孟行舟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皱眉打断:“夏桑,你不用再退步了。”

    “我没有退步。”夏桑子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他,眼神里透着股真挚:“我们都自私一点吧,各自做喜欢的事情。”

    “什么?”

    “你在猎鹰好好干,我安心把博士读完,争取留在大医院。”

    “我不想你因为这段感情,牺牲事业,换个角度,你跟我也是一个想法,既然我不想,我也不再勉强你了,我们都按照现在的步调走。”

    夏桑子转身抱住孟行舟,闭上眼睛:“你不要牺牲什么,因为那样,我不知道以后还要怎么面对你。”

    “我是跟你谈恋爱的,我不想背负那么多愧疚跟你在一起,你也不想,对吗?”

    孟行舟抱住夏桑子的腰。

    他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多么伟大的事情,或许是拯救了全人类,所以这辈子才能遇见一个夏桑子。

    她这么好。

    她想要的,他都想要给。

    孟行舟在夏桑子的额头落下一吻,声音沙哑,笑着说。

    “给我一段时间,我来打破这个状态。”

    夏桑子心一颤,以为孟行舟心意未改,出声要劝:“你真的不要……”

    “我不会。”孟行舟说,“你好好读书,我也不会瞒着你转业。”

    “那你要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不分手就不分手,川川就是亲妈本妈。

    谢谢姐妹们昨天给我面子,给我灌溉营养液,给你们飞吻,啵啵啵啵啵啵啵啵,无限啵,啵晕你们。

    ☆、六十三个泡泡

    因为拍宣传片, 孟行舟行动自由,又拿到外宿假条, 这次在家待得时间比以往长一些, 有整整一周。

    医院实习忙,夏桑子也做不到好几天不上班,只跟孟行舟过二人世界,生活还是要继续,只是滋味更甜。

    比如夏桑子轮夜班的时候,孟行舟工作结束得早,回家做好饭会给她送医院来, 两个人在食堂一起吃。

    吃饭时间一过, 孟行舟回家,夏桑子继续上班, 半夜的时候, 回到值班室,还能看见他送宵夜来。

    孟行舟还不忘给科室的医生护士带, 只是别人是外卖员送来, 夏桑子那一份是他自己做的。

    一周也就两次, 但诚意到位,孟行舟成功在普外科刷了一波存在感,之前还有人私底下嘀咕夏桑子跟温信然有一腿,这宵夜一送,见者有份,流言不攻自破。

    都有这么二十四孝的好男友了, 长得帅条件好,还是一个当兵的,里子面子都有,关键还死心塌地对你好,谁还有心思注意旁人啊。

    两人长期异地,大家只听说夏桑子有男朋友,可没多少人见过,这一周孟行舟来得勤,算是坐实了这个男朋友身份。

    那些私底下对夏桑子有点小想法的男同事,一周过去,基本偃旗息鼓,纷纷把目标转向了其他单身女同事。

    明天一大早,孟行舟就要归队,夏桑子碰巧今天轮白班,病人情况稳定,下班没耽误,到家时间比孟行舟还早。

    夏桑子等孟行舟回家的时间里,闲得无聊,用手机搜了一下,最近有部风评不错的电影在热映,她切换到团购app,看了眼放映时间,还有合适的,电影结束还不到十点,她直接订了两张票。

    向天阔开车回基地,顺道送了孟行舟一程。他着急走,下午拍摄为了求真,脸上抹的油彩还没来得及擦,夏桑子一开门,看见他顶着一张绿脸,乐出了声:“解放军同志,你是不是敲错门了?”

    “我找我女朋友。”孟行舟上前一步,打量夏桑子几眼,自说自话,“好像是走错了,我女朋友比你好看,我再上别家找找。”

    夏桑子扯出他的袖子往里面拉:“不许走,你说谁不好看呢?”

    孟行舟上前一步,顺便把门带上,搂着夏桑子腻腻歪歪往屋里走,去蹭她的脸,夏桑子闻到油彩味,笑着往后仰:“你别弄我,快去洗脸。”

    “一起洗。”说着,孟行舟又蹭了她一下,一张白净的小脸,左右两边都沾上了油彩,看起来像个小花猫。

    卫生间不大,两个人站在盥洗台前,对着镜子,三秒之后,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夏桑子打开水龙头,把洗面奶挤到手上搓泡泡,无奈地问:“我们好傻啊,孟行舟你几岁了?”

    孟行舟直接蹲下来,闭眼,把脸对着她,一副准备享受的样子:“三岁,你不天天叫吗?”

    “你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夏桑子揉着孟行舟的脸,油彩不好洗,挤了四次洗面奶,总算洗得差不多,她抽出一张洗脸巾,帮他擦掉脸上的水,见脸颊被她刚才搓得有点红,凑过去嘀咕两声:“这里都红了,我帮你擦点润肤露。”

    孟行舟勾住她的脖子,往前一带,唇舌相贴,舌头挤开唇瓣,在里面兜兜转转。

    夏桑子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卫生间空间有限,孟行舟搂着女孩的腰,用脚勾开门,往卧室走。

    被扔到床上的时候,身体跟床垫碰撞,颠了两下,夏桑子得片刻清醒,想起电影票,抵住孟行舟的胸口:“我订了电影票,一会儿来不及了。”

    “不看了。”

    孟行舟压在她身上,吻住她的唇,从唇角到脖颈,再倒锁骨,舌头温热,在薄层皮肤舔舐,惹得小姑娘直发颤,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孟行舟的手从t恤衣摆探进去,滑到后背,在她的腰窝出来回打转,声音低沉沙哑:“亲戚是不是走了,嗯?”

    发展到这个份上,早就应该水到渠成的事情,夏桑子并不抵触,只是还能有心思,分神提醒一句:“我不是安全期。”

    孟行舟埋头一笑,气息扑到夏桑子的腰间,又痒又麻。

    他长臂一伸,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小雨伞,给夏桑子瞧了眼:“没关系,我准备好了。”

    “……”

    还有什么事情,是精虫上脑的男人做不出的呢。

    夏桑子每天回家睡,都找不到这玩意儿是什么时候被他放在枕头底下的。

    还挺有计划,多顺手,随时都能用,准备充分啊。

    分神的这个时间里,孟行舟充分发挥,平时紧急集合穿、脱、换衣服的速度,夏桑子感觉眼前涌起一层淡淡水雾,隐约之间,能看见他的身材轮廓。

    不是第一次见,新鲜感不多,刺激感不少。

    孟行舟一只手忙着给夏桑子扒底裤,一只手折腾半天也没撕开包装,他垂眸,把小雨伞放在嘴边,牙齿咬住,手腕用力往外撕,里面的东西落出来,正好掉在夏桑子的胸口。

    “……”

    夏桑子拿出自己身为一个外科大夫的职业素养,强压住因为太尴尬想钻被窝万事大吉的想法,咬牙问:“你快拿走。”

    小姑娘从头到脚都百里透着红,孟行舟眼底涌上欲望,那些一直被克制的念头,一点一点涌上,他拿过小雨伞,手肘撑着床,覆在夏桑子身上,轻声问:“夏医生,我不会戴啊。”

    “孟、行、舟。”夏桑子感觉自己的承受极限马上就要封顶,三个字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

    孟行舟笑出声,点到为止。

    一切好像在脑中已经发生过无数遍,可能学医的人,天生会少一点这方面的幻想,对于男女之间这点事,夏桑子能从学术角度写篇论文出来,所以一直以来,她的期待,她的好奇心,也不过尔尔。

    可事实证明,实践和理论之间,还是隔着一条鸿沟。

    夏桑子不知道是第几次,哭着求饶,用指甲去挠孟行舟的背,让他停下来。

    孟行舟动作不停,嘴到挺甜,一遍又一遍说着:“乖,最后一次。”

    “……”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夏桑子数不清几次,最后基本上是废了,被孟行舟抱去浴室洗澡,再躺在床上时,她想翻个身,都觉得难以负荷。

    “……孟行舟,你属牛的啊,以为在耕地吗?”

    对比夏桑子的虚弱,孟行舟简直是容光焕发,他掀开被子钻进去,体贴地给她捏着腰:“熟能生巧,以后习惯就好了。”

    若不是腿抬不起来,夏桑子真想一脚给他踢到床下去。

    “你赔我电影票。”

    孟行舟好声哄着:“我赔我赔,下次我包个场,想看什么看什么,好不好?”

    “我不要包场。”

    “那就不包场,下次陪你看,看一天都成。”

    “你禽兽。”

    “我很克制了……”

    夏桑子一个眼刀飞过去,孟行舟迟疑几秒,改口道:“嗯,对,我是禽兽。”

    连着通宵两天都没现在累,夏桑子有一肚子的话想说,还没倒出十分之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