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快要过年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就连三只手也是一样的，恰逢过年的澡堂子里面也是他们下手的好地方，人多流量大，得手了以后就立刻撤走，等过个十几分钟二十几分钟的再回来，简直是一本万利。 这个澡堂子里面同样也不例外，就在宋秀娥带着两个孩子进去没有十几分钟，一个穿的很朴实的，长得没有什么特征的大众脸中年妇女从里面一直走到了宋秀娥三人的衣柜前面，从裤袋里面掏出来一把和澡堂的钥匙差不多的钥匙，塞到了钥匙孔里面，转了几下，打开了柜子的门。 她们这样的扒手都是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的，澡堂为了省钱，里面的锁又都不是什么好锁，一把□□几乎就能全部打开了。 她们一直都在屋子里面观察情况呢，宋秀娥三人的穿着打扮又比较的显眼，三人一进屋，就被这个中年妇女扒手给盯住了，等到三人换好了衣服进了里面，她才开始不紧不慢的行动。 这里面的花洒竞争很激烈，洗起来没有一两个小时是不可能的，这段时间里面她一点也不用担心会被里面出来的人撞见，所以中年妇女格外的从容淡定，仿佛这真的是自己家的柜子一样，那淡定自如的样子让几个本来有所怀疑的都觉得一定是自己猜错了。 这中年妇女慢慢悠悠的从里面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终于在最下面找到了宋秀娥的外衣，眼睛一亮，正打算伸手掏钱呢，她伸出去的爪子突然被人抓住了。 中年妇女的脸色顿时一僵，稳了稳心神转过头去，正对上祝吉祥祝来宝和宋秀娥的愤怒的眼神，她顿时两腿一软，直接给三人跪了下来，头磕的呯呯作响，涕泗横流，好不可怜： “求三位好心人可怜我这一次吧，我这是鬼迷了心窍啊，求求你们放我一次吧，这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家人还等着我回家过年呢，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 一个中年妇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很可怜的，宋秀娥就觉得心软了，正打算上前扶起来她，祝吉祥猛地一把把她往旁边狠狠一扯，还没等宋秀娥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一阵寒风从耳边擦过，澡堂子里面尖叫此起彼伏。 刚才还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在她被祝吉祥往旁边扯的那一瞬间，突然一跃而起，手里拿着一把尖尖的小刀，狠狠往宋秀娥的方向扎去，要不是祝吉祥那一扯，宋秀娥今儿就可能躺在地上了。 第137章 中年妇女没有恋战, 直接就往大门口跑去, 留下了满满一屋子吱哇乱叫的女人们，宋秀娥在旁边站了半晌，才明白自己刚才是和危险擦肩而过, 顿时两腿一软，要不是祝吉祥扶着她，她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正常人的反应神经绝对躲不过刚才那一刀, 按照那个中年妇女的身高和刚才双方的距离来看，那一刀要是命中了, 绝对是伤的不轻, 因为是在澡堂里面，宋秀娥身上没有穿衣服，没有一点缓冲作用。 一个不好，可能还会毙命。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和老头老太太一样, 先走一步, 宋秀娥浑身哆嗦的好像筛糠一般, 脸色也惨白惨白的。 祝吉祥和祝来宝两个人把她搀扶着, 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周围的女人们立刻给她们三人让出来了一条长板凳，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把衣服重新穿好, 三步并作两步的夺门而出了。 宋秀娥坐在那里后怕的不行，浑身都出了一层黏糊糊的冷汗, 心跳的仿佛要炸裂一般, 憋得她只能大口大口喘气, 良久之后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紧紧的抱住了祝来宝。 “来宝，mama差一点就要见不到你了，mama要是走了，你和海平可怎么办啊？” 她手上的力气可谓不小，祝来宝被她弄得有些难受，对祝吉祥使了个眼色，发现祝吉祥没有出手帮忙的打算以后，只能自己无奈的拍了拍宋秀娥的后背，语气放柔： “妈，别哭了，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嘛，没事了，我们还要洗澡呢，洗完澡还要和爸他们一起回老家呢。” 宋秀娥支棱起身子朝屋子里面看了看，一扭头一咬牙从长椅上起来了，把一堆衣服重新往身上套：“把衣服换上吧，咱们去洗单间去。” 这种公共澡堂子就是不如单间安全，早知道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会因为想要节约一点钱来受惊吓。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质量，宋秀娥软着两条腿换上了衣服，带着孩子们到了楼下，和楼下卖澡票的争论了一通，把手里面的大澡堂澡票换成了单间的澡票，由澡堂的员工领着去了后院的单间。 宋秀娥是被这件事情吓怕了，哪怕已经到了单间，房门紧锁了，屋子里面还有祝吉祥这样的高手坐镇，也坚持把单间里面的长凳子搬过去堵在了大门后面，洗澡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不停的往门口看，洗头的时候更是都不敢闭眼的，任凭洗发水掉到眼睛里面辣的眼睛生疼，也不敢闭上眼睛，用她的话说，就是“一闭上眼睛就感觉脖子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直到洗完了澡，出来见到了祝老三，宋秀娥浑身紧绷的肌rou才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祝吉祥很理解她，宋秀娥这是被突然发生的事情给吓得暂时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危机感和不信任感，是需要时间慢慢缓解心理阴影的；既然差点遭遇了不幸，妻子肯定是要和丈夫倾诉一下的，顺便从他那里得到几分安全感。 祝老三一听说宋秀娥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是一惊，浑身的冷汗刷的一下子就出来了，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身子瞬间又变得汗淋淋的，脸色也惨白惨白的，看起来比宋秀娥还要不堪，别说给宋秀娥安全感了，就连本来还不怎么相信的祝海平都被带动的有些后怕了。 祝老三扶着宋秀娥回了家，一回家两口子就进了卧室，关上了大门，孩子们坐在客厅里面，脸色都比较沉重。 祝海平随手从茶几上的花瓶里面抽出来一根草，拿在手里面左摇右晃，良久，抿了抿嘴：“吉祥姐，从明天开始你教我功夫吧？我是男子汉，应该保护好自己家人的。” 祝吉祥瞥了他一眼：“只有这一个寒假啊，开学了我可是要回去上课的，没有时间陪你练习。” “我知道，就一个寒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祝海平再次往屋子里面看了看，咬紧了牙，发誓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以后成为一个专门严惩坏人的军人。 天公作美，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就开始下起了大雪，雪花大的仿佛鹅毛一般，一把一把落在地面上，地上的积雪都已经能没过脚面子到脚脖子了，从嘴里面呵出来的热气，超过半米就迅速在空气中化为乌有了。 大茬子村通往村外的道路上，祝老大和祝老二正站在路边的站牌下，一边哆哆嗦嗦的走来走去，一边时不时的翘首以盼，希望能够尽管等到想要迎接的人。 这大冷天虽然天寒地冻的，但是站牌底下却是有着不少的人，大家都是等在这里准备迎接回家过年的亲人的，也许有不少人的亲人一年到头就只能见到几次，尽管天气寒冷，大家也都眼里面充满了nongnong的亲情。 这人一多了，等候的时间一长，就有人憋不住想要找点话分散分散注意力了，在祝老大左边的一个带着有两个耳朵的毡帽，穿着厚厚的大棉袄的大哥拖着冻成冰棍的鼻涕说话了：“祝家两个，等你们弟弟呢？” 祝老二脸歪嘴斜，心里面自卑，不喜欢和村里面的人打交道，面对这人的套近乎，直接就是一瞪眼：“关……关你、森摸似。” “嘿祝老二，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咋这么大的脾气？”显然这人也是没有预料到祝老二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一时间有些觉得讪讪的。 眼瞅着祝老二又要给自己找麻烦，祝老大赶紧蹦出来打圆场：“别介大兄弟，我这弟弟啊，就是脾气不太好，其实心眼子不算坏，今儿是要见到三弟了心里面高兴，一高兴吧这嘴就不利索了，我给你道歉啊，别忘心里面去。” 一边说他还一边从大棉袄的口袋里面咬咬牙掏出来一盒烟，这烟还是上次祝老三回来的时候带来的，平时他都舍不得抽，现在为了制止矛盾，让回家的祝老三留下好印象，他也是豁出去了。 都怪祝老二，不能撑吧倒是挺能惹事的，知道自己残疾不利索还不老老实实在家里面安安稳稳等着，帮着忙做个菜啥的就是了，非得一起到站牌这里接人的，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多少斤两。 祝老大在心里面狠狠的记了祝老二一笔。 他们两兄弟的关系可不怎么好，先不说祝老二当年一脚踹没了祝老大的儿子，就说祝老二残疾了这些年，尽管有祝英子和李庆花照顾的，但是很多时候也是不怎么方便，尤其是祝老二这几年经常喝酒，喝多了就往地上一趟，祝英子和李庆花两个女人根本弄不动他的。 酗酒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酒喝多了，人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所以又有酒壮怂人胆的说法，喝多了的人到底有多麻烦，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的。 满地撒泼打滚是标配，浑身酒臭吐的哇啦哇啦那也是屡见不鲜，酒后万象里面最让人深恶痛绝的就是酒后暴力了，然而祝老二还偏偏就正好属于这一种。 每次喝醉了就牛逼起来了，一牛逼起来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一天下无敌就开始拿着老婆孩子练手了。 每次都打得李庆花和祝英子嗷嗷叫，满院子的跑。 都是女人，在无关紧要的时候还是会心疼心疼自己的同胞的，次数多了，祝老大的婆娘就开始让祝老大出头帮帮这两个人了，最起码不要每天晚上被打的嗷嗷叫，吵得他们一家子睡不着的。 要是平时，祝老二肯定不会对祝老大出手的，他面对祝老大心里面发虚啊，毕竟他欠祝老大一个儿子的，平时尽管脾气再臭，也不会对祝老大出手；只不过心里面日积月累，肯定是也对祝老大有些怨言的，毕竟都住在一起，哪里能没有矛盾呢，现在一喝多了，对祝老大的埋怨就直接压过了愧疚，一下子爆发了。 喝多了的祝老二就和祝老大干了起来，干的黑天昏地不可开交，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祝老二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日积月累，祝老大对祝老二很不满意，祝老二也对祝老大很不满意，觉得他打老婆孩子是自己家的家事，每次祝老大掺和进去干什么？ 祝老二心眼子和算计一直都是祝家三兄弟里面最多的，他今儿之所以拖着行动不方便的腿脚和歪歪斜斜的嘴脸也要来迎接祝老三一大家子，不是因为什么兄弟情深，而是他打算狠狠的告祝老大一状。 他怀疑祝老大和自己媳妇李庆花有一腿。 这要是一般好人家的女人，祝老二可不会这么怀疑的，然而李庆花可不是什么好女人，以前就做上来跟着野男人私奔这样的事儿，现在可保不准；同样的，祝老大当初老婆才和离了没几天，就搞了一个女人回来，可见应该是同样早有准备的。 第138章 要说男人最受不了的是什么, 当然就是老婆给自己带了绿帽子, 尤其是祝老二这样已经没有了其他能够引以为傲的东西，只剩下自己还是个男人这点长处的没出息爱面子的男人。 不过他倒是没有特别记恨李庆花，毕竟在祝老二看来, 李庆花就是一个天生□□的sao货，只要是个男人，她就恨不得脱干净了趟人家床上, 在这种偏见之下，对于李庆花的再一次“出轨”, 祝老二没有啥特别的感受, 只是格外的看不起罢了。 然而对于祝老大，祝老二心里面的感受就复杂了。 他对于当初一脚踹没了祝老大的儿子的行为确实是一直都觉得理亏，不过时间能够弥补一切痕迹，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 看到现在祝老大夫妻和和睦睦, 就连后来生的孩子们都挺大了, 他的愧疚自然是慢慢消失了。 尤其是后来祝老大站出来替李庆花和祝英子出头的行为, 更是让他直接就以为祝老大和李庆花有一腿了。 李庆花这娘们，是个男人就上；祝老大天天和她生活在一个院子里面，低头不见抬头见, 想要偷吃，那可是轻轻松松啊。 祝老二这些年因为腿脚不利索, 脸歪嘴斜, 心里面已经变了态, 对于自己的这个猜想深信不疑，根本不带过过脑子的，既然他已经确定李庆花和祝老大有一腿了，就越发觉得自己可怜。 看看祝老大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再瞅瞅他，同样是兄弟，都生活在一个大院里面，祝老大老婆孩子热炕头，情人躲在窝里头，他同床异梦，想要发泄一下都得老婆自觉…… 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祝老二整天憋得要死，好不容易才等到了祝老三两口子要回来的日子，一听祝老大说要去接人，赶紧拖着自己行动不便的腿脚钻了出来，带上了一顶皮毡帽，也顾不上自己歪斜的嘴脸会吓到多少人了，一拐一拐跟着祝老大到了村口。 他凭借这一腔委屈的热血站在村口的站牌底下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了，还是没有等到人，只觉得自己是越发的委屈，偏偏这时候还有人不识趣的和他搭话，自然是撞在了枪口上。 看着祝老大因为自己的缘故和那个村民点头哈腰的样儿，祝老二的心里面油然而生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痛快，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感觉满肚子的火都一下子散了不少。 乡间大巴车终于在村民们的千盼万盼中姗姗来迟，因为路面上的厚厚的积雪，大巴车开的特别的慢，还容易打滑或者陷进雪坑里面，这一路上众人没少下来推车，走走停停，才好不容易折腾到了村里，这大冷天的，雪花飕飕的往下落的，一车人反而一个个热的浑身是汗，满面红光，脱下来毡帽，头上的热气直接往上冒，头发都好像刚洗完澡一样。 祝老三一大家子在人群里面很是扎眼，先不说祝老三和宋秀娥因为在城里面好吃好喝，养的白白胖胖的，光是人群里面的祝吉祥和祝金途祝来宝就挺扎眼的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气质发生了改变的原因，反正祝金途现在是和小时候长得不一样了，虽然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可是看上去已经没有以前那种见不得台面的阴险小人的感觉了，反而让人觉得有一种格外神秘的魅力。 祝吉祥和祝来宝的长相那更是不用提，不管走到哪里都算是美女了，只是祝来宝因为长年累月在家里不锻炼的关系，身上开始长起了一些肥rou。 不过还没有达到影响美观的程度，只是稍微显得有些婴儿肥罢了。 祝老二在外面一眼就看到了祝吉祥，顿时眼眶子就湿了：这是他的孩子啊！就因为李庆花那个贱人，害的他失去了这么好一个闺女！ 小闺女长得这么俊，要是在村里面一定追求者不少，当初他要是没有答应把闺女让给老三家，现在肯定已经当上姥爷了，搞不好还能让吉祥找一个上门女婿来呢，要是真的找了一个上门女婿，他就不用受祝老大的气了。 越想祝老二就觉得自己可怜，尽管祝吉祥以前每次回老家都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的，祝老二还是觉得祝吉祥一定会回来的。 毕竟他才是祝吉祥的亲爹，在大茬子村里面，要是孩子不管亲爹，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这风俗可以说是很不讲道理了，有多少不靠谱的爹妈把自己家的闺女送人或者扔掉，等到好心人养大了，又开始哭穷要求闺女认亲了。 祝老三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回村子了，上次回来还是周大丫订亲的时候，尽管周大丫现在仍然下落不明，大过年的也没有谁想提起来这个丧气事，眼看自家两个哥哥亲自到村口迎接自己家，祝老三那个高兴和感动啊。 只不过这高兴和感动也是稍微有些偏，比起来健健康康上次还见过面的祝老大，还是虽然腿脚不利索但是坚持来迎接他们一家的祝老二要让祝老三更加感动一些，当场就上前扶住了祝老二。 “哥，你们怎么来了？这天挺冷的，你们两个在家里面等着就是了。” 祝老大和祝老二就笑：“瞧你说的多见外的，家里面有女人们做饭忙活呢，咱两个大老爷们也没事干的，再说了，都是自己家兄弟，当哥哥的来接弟弟一家回家不是应该的吗。”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这天挺冷的，大家就打算回家再说，祝家三兄弟在前面有说有笑的两手空空的往祝家走，后面宋秀娥和四个孩子们大包小包的拿着，看着前面三个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的男人，祝吉祥和祝来宝同时翻了个白眼。 要不怎么说以后绝对不会找思想落后地区出来的男人们呢，首先这种地方的那种男人就是天的思想就足够让她们喝一壶的，尽管祝老三平时在城里还是一个很体贴的男人，每次回老家也不得不考虑民风民情的。 要是让祝老三帮忙拿东西，那这一整个年是都别想过好了。 以前大茬子村也不是这样的，自从乡村大巴开通了以后，才突然变成了这样的，也许是害怕大茬子村里面的女人们进了城，有了见识，看不上村里面的男人们，才格外的加强男人们的权威吧。 这一路上撞见了不少人，都是接自己家亲戚回村的，或者是在村里面闲着没事溜达的，无一例外都是男人或者男孩子，至于女性，没有一个在外面瞎逛游的，从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面冒出来的烟雾来看，应该正在cao办伙食。 大过年的撞见了少不了要客套几句，基本套路都是不变的，上来一句恭喜发财万事顺意，然后念叨念叨最近一年的生活，最后再客套客套吹捧对方一番。 总之是十分的无聊了。 折腾了一番，足足比刚下车的时候晚了一个小时，祝老三一家才回到了祝家大院里，堂屋里面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好菜，有酒有rou还有鱼，虽然距离正经的大年三十年夜饭还有不小的差距，也已经挺不错了。 祝老太去世以后，祝老大一家子就搬到了大堂屋里面，原来的小屋子专门留了出来，平时放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快过年了就收拾收拾让祝老三一家子暂时住几天，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了屋子里面，祝老三一家子就来堂屋里面吃饭了。 这三家子人凑在一起数量可不少，热热闹闹的足足坐满了一张四面八仙桌，祝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们是吃rou喝酒聊天打屁，好不快活。 宋秀娥仍然还没有从那天遇到的事情里面走出来，心情还是七上八下的，吃了没一会儿就回到屋子里面休息了，祝老三也知道她心情还没有调整过来，安慰了她几句，也就随她去了。 宋秀娥走了，祝老大的婆娘就开始正大光明打量祝吉祥和祝来宝了，那眼神□□裸的，一点也不带掩饰的，仿佛实体一样把两个孩子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遍，最后在桌子底下狠狠拧了祝老大一把。 祝老大猛地挺了挺腰，看了自家婆娘一眼，又看了看祝吉祥和祝来宝，端起酒杯来狠狠喝了一大口，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拍了拍祝老三的肩膀： “老三，孩子们真的都长大了，吉祥和来宝也已经到了能成家的年纪了，趁着现在年纪还小，你可得好好挑挑，别等到成了二十三四的老姑娘了让她们两个草草嫁人。” 他说的语重心长，仿佛真的是为了祝吉祥和祝来宝好一样，差一点就把祝老三给感动坏了，刚要谢谢大哥的关心，接下来祝老大说的话让他一下子傻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