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而三面整个妖在听了一耳朵的秘辛后，至今仍处于震惊状态，只是凭着本能紧紧的缀在顾深缘身后。 大妖看了一眼怨灵状态的三面, 细不可闻的叹息逸散在嘴边：“我还以为妖族当兴，原来最后的关键还是落在人族身上。这天道啊，为何总是偏爱人族……？” 大妖是如何与武罗等妖会面的，顾深缘没兴趣旁听。他更关心的是在大妖刚才所说的一连串变故中，顾家所扮演的角色。能找到大妖藏起来的七滴精血，说明这一万八千年来，顾家并没有遗忘老祖宗的本事。既然如此，顾家是不知道地心的真实情况，还是知道却有意隐瞒？ 而万年前域外人类回归，还牵扯到多罗斯、庞加拉斯两个外星种族……但连晨他们对此却一无所知。是人为的故意掩盖？还是有言在先？甚至连晨他们所知道的历史还隐隐与大妖所捏造的传说相呼应，这又是谁的手笔？目的何在？ 似乎有一个关键的地方被他忽略了……顾深缘一边照着记忆，一边在妖皇宫里四处闲逛。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都与记忆中无二。然而看在眼里，非但没有勾起美好的回忆，反而是让顾深缘的情绪愈发的压抑。……再美好的回忆，都敌不过他在地心睁开眼时，见到大哥顾明远的一副骸骨屹立在原地。 有这一幕悬浮在眼前，此间景色再好，也无法让顾深缘感动。 无意中看到静悄悄的飘浮在身后的三面，一点灵光蓦地在顾深缘脑海里炸开！ 大妖反噬盟约逃离地心时，沼泽炼狱已经有了雏形，再联系连晨他们所知道的历史……这是人类里有人故意抹杀他们的存在，故意扭曲事实、篡改历史！为的就是抹去他们为人类、为地球所做出的牺牲，不仅刻意让后人遗忘他们的存在，更是偷天换日将初代妖皇及其军队之名按在他们身上……再加以引导，那后人的怨气就会因为冥冥中的牵绊而集中到地心，从而动摇地心的四象封镇大阵、改变地心的环境……那最外围的英烈不就是因此而被怨气侵蚀彻底转变成怨灵了吗？长此以往，地心就会变成真正的深渊从而落实他们深渊妖魔之名…… “好狠毒……顾家、人类、多罗斯、庞加拉斯……”谁是指使者？或者人人有份？ 这里面的关联仅仅是想想，就让顾深缘觉得自己要被负面情绪淹没！连忙拿出白玉骨死死的攥在手里，借由那微薄的清凉之感保持着灵台一点清明。 “哥，只希望真相不是我所猜想的那样……否则，我们就太可笑了……”顾深缘将白玉骨抵在额头，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了深深的阴影。 明明顾深缘脸上透露出来的神情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少得接近没有，但一旁的三面却忍不住挪开一点……当然这只是他的本体意识作祟，事实上，他那怨灵状的身体就飘在原来的位置连一分一毫都没有移动。 从属关系让三面能够隐约感应到顾深缘内里压抑的情绪，那感觉，十分的不好！让他有种随时都会被吞掉的恐惧感。 …… 顾深缘这一坐，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时间飞逝。 当大妖分神解决了武罗及祭祀等人的种种疑问，为了那被束缚于阵眼的四妖而找到顾深缘时，看到的就是对方这么一副沉思的样子。 只是大妖分神大部分的注意力却是落在了顾深缘抵在额头上的那根白玉骨。短时间里第二次见到……除了记忆外，这就是顾明远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三样东西了。 看了一会儿，大妖分神的视线从白玉骨转移到顾深缘脸上……这两兄弟，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据顾明远说，他自己长得像爷爷，而顾深缘却十足是他们母亲的翻版。但是在性格上，顾深缘却是十足的顾家人，反倒是顾明远受到他母亲的影响颇深……脑海里纷纷扰扰的闪过不少片段，大多数都是普通平淡的闲话家常，想起来的时候，哪怕就是已经忘记了当时说过的话，但那份柔和温馨却刻在灵魂上让人难以忘怀，尤其是在侵略战争发生后，顾明远简直就是诸人在高强度的战争中唯一能放松的港湾，……似乎只要有顾明远在的地方，就永远不会缺少那份让诸人静下心来的宁谧。 感觉到大妖分神落在白玉骨上的视线，顾深缘心念一动就将之收回秘籍法器里。看向大妖的眼神里是懒得掩饰的杀意凛然。 对此，大妖分神早就心里有数，只是眼刀子而已，他又不是那刚出茅庐的菜鸟，区区的眼神凌迟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我已经与武罗他们把事情说清楚了。你把青木他们放出来，商量一下以后的事。” 若非有秘籍法器在手，顾深缘又岂能那么轻易的将四象封镇大阵逆转，并从他手上抢走阵法的控制权？为了顾深缘，顾明远真是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顾深缘没有多言，直接就解开了青木四妖身上的灵气锁束缚。也不是他心大，而是这四妖身为阵眼镇守在四象封镇大阵中多年，自身的气息早已经与阵法融为一体。他逆转阵法，掌控大阵，就等同于掌握了这四妖的生死。就算他们离开阵眼，甚至是离开妖皇宫，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除非撤去四象封镇大阵，否则这四妖终此一生都只会是阵奴！ 而这也是大妖分神放心让他们四妖镇守妖皇宫的原因，只要控阵的核心方法握在手里，就不用担心背叛。 这一点，不用言明，顾深缘及大妖分神彼此都心知肚明。而不约而同的，他们在此事上都闭口不言，将那四妖蒙在鼓里。 从这里不难看出，在某些事情的处理方面，大妖分神和顾深缘的观念很一致。毕竟是同一个年代走过来的，再有曾经还有个顾明远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现今，若说最懂他们的，非他们彼此莫属了。 “你出去！我要闭关修炼。”顾深缘直接出言赶妖，与大妖分神同处一个空间多一刻都是煎熬。 很明显，大妖分神也是同样的想法，只不过对于顾深缘的反客为主他难免有几分不喜，只是他这缕分神沉睡多年，此时正是急需理解外界的时候，也就不与顾深缘计较，只是不轻不重的刺了一句：“的确要闭关潜修。你现在这修为，若不在大阵里，青木一根手指就能碾碎你。” 说完，也不管顾深缘是何表情，转身就离开。 顾深缘只是低低的冷哼一声，对方说的是事实，对于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他现在的金丹期修为的确不够看。 转向一旁的三面：“我要闭关了，你去外面替我守着。” 三面只觉神魂上的枷锁一松，他已经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思在怨灵与正常状态间自由转换，这心里不觉偷偷的吁出一口气，“是，尊上。” 虽然已经从之前大妖分神及顾深缘的交锋中猜到顾深缘并非妖皇，真正的妖皇在万年前的大战中已经被域外人类的帮手掳走了，他眼前的只是一缕残留的分神。但是这其中又扯出来的秘辛，……哪怕只有只字片语，也让三面不敢掉以轻心，反倒是对顾深缘愈发的忌讳。至于他之前听到的事情，更是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那可是一星半点就足以让整个洪荒星妖魔颠覆的秘密…… 三面离开后，顾深缘在秘籍法器的帮助下稍稍改动了他周围一小部分四象封镇大阵的灵气运行路线，借大阵之力为他护法。 做完这一切后，顾深缘在原地盘膝坐下，静下心来进行突破。这一次，萦绕在心头的大部分疑问都解开了，心神通透之下，几乎是念之所至，就触及到了碎丹成婴的屏障…… 大妖分神这时尚未彻底离开庭院，感应到身后天地灵气的变化，回身一看，四周的灵气呈漏斗状的倾注在顾深缘身上，一片淡红色的劫云从虚无中缓缓浮现。正是碎丹成婴的元婴雷劫。 “元婴吗，……勉强可以入眼了……但还是不够啊……”大妖分神低语。他当年反噬顾明远逃离地心时，不仅受了极重的内心，还伤了根基……再加上被封印在封印石中多年，顾明远将他唤醒的时候，他的修为已经从妖圣跌落至妖王……重回到妖皇境界没有多久，人类就卷土重来了……而妖皇、距离他曾经的妖圣修为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当年与庞加拉斯人交手的时候，他是吃亏在单打独斗，别人可以一队一队的轮番上阵，数百次车轮战后，他最终力竭被擒。而元婴相当于妖尊，仅以实力而论，顾深缘还及不上他手下的青木。要想能从庞加拉斯人里找回本体，顾深缘这实力至少还要在提升两个境界，达到合体才有机会。 但境界提升谈何容易？不是有充足的灵气、有好的修炼方法就可以的。还需要有足够的悟性、足以匹配的心境等等，否则就会滋生心魔功亏一篑。顾深缘自苏醒到现在不过两年多的时间能达到元婴……这速度已经超乎他的意料。只是与当年的他一比，也依然没有多大胜算 。 然而顾深缘却是大妖唯一的选择。他妖族的功法虽然不适用于人族，但以他的经验却可以从旁指点一二人……一想到要指点顾深缘修行，大妖分神是千万般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为了能够找到本体，大妖分神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但顾深缘随后展现出来的修炼速度让大妖分神知道谁才是井底蛙！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啊，周末要陪娃。 我们周一见。 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么么哒~~ 第55章 修真无岁月, 五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顾深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他已经是合体期的修为了, 再继续下去就是渡劫和大乘期了。以他纯灵体的无上资质, 要一举冲上大乘期也不是不可, 但他已经在冥冥中感应到自己的不足。如果放任自己一口气冲到最后, 只会白白浪费他纯灵体的优势，成为一个虚有大乘期修为却没有足以匹配的心性的空架子。 所以在天雷锤炼中，稳定了合体期的境界后，他果断的从闭关修炼中退了出来。而天上本来已经逐渐向渡劫期转变的劫云也随之回到虚无之中重新蛰伏下来。 看到劫云散去, 顾深缘心里一动，冥冥中似有某种触动，默默一想，发现他与獐珺他们的五年之约已到，是他要去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不做多想，整个人化为一道长虹消失于天际。 闻讯而来的大妖分神，也只是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就失了顾深缘的行踪。然而空气中尚未完全消散的劫云气息，却令到大妖分神难掩脸上的凝重之色。 五年！ 仅仅是五年！ 他亲眼看着顾深缘在这五年中，渡劫像喝水吃饭般容易！那一道道让所有修行者闻之色变的天雷劈在顾深缘身上就如在挠痒痒过家家般儿戏，对方的修为更是由金丹一路飙升到合体！！全程没有任何停顿、没有任何心魔……可笑的是, 就在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顾深缘还因为他而陷在心魔的包围中, 那浓郁的心魔都已经变成实质出现在他面前。 然而顾深缘在渡劫时，却连心魔的一点影子都没有，就好像他本人完全的无欲无求, 毫无弱点与执念，道心完满，整个过程干净利索迅速！ 但顾深缘没有弱点？没有执念？说出来大妖分神是第一个不相信的！他从顾深缘身上感应到的杀气做不了假；顾明远对顾深缘的影响他也看在眼里，这份执着甚至能让顾深缘在心魔的包围下依然保持灵台清明！ 若这都不算弱点与执念，那天下所有的修行者都没有弱点和执念了！！ 只是任凭大妖分神列举再多的例子也不过是枉然，顾深缘渡劫没有心魔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大妖分神否定。 当顾深缘止步于渡劫期劫云时，大妖分神才放松了紧绷的心神。就算再妖孽，在渡劫期面前也只能按部就班，没有捷径可行。 事实却是……以眼下残留在周围的气息来看，这分明就渡劫期劫云！！ 渡劫期劫云于顾深缘而言，非是不能，而是不想！！ 这项认知，让大妖分神心神动摇，他将希望寄托在顾深缘身上是不是所托非人了？单以修为论，他没有找错人。但他与顾深缘之间还横隔着名为“顾明远”的深仇大恨！他借顾深缘之手脱困，真的不会令到本体才出狼窝又落虎口吗？ 从顾深缘顺利度过元婴雷劫，没有丝毫停顿的直接就开始出窍雷劫时，大妖分神就心生他念了。这个念头，在顾深缘毫无破绽的顺利衔接化神雷劫时达到巅峰！ 大妖分神虽然推演过顾深缘至少要合体期才能顺利将他的本体找回来。但这一切都在顾深缘度雷劫像睡觉那般轻松的事实面前崩溃。对大妖分神而言，顾深缘修为越高，找回他本体就越容易，相对的，本体到时想从顾深缘手中逃离就变得越困难！他宁愿顾深缘只是区区的元婴期、或者出窍期……再不济，也就只能是化神期！！那样就算顾深缘能找到本体，但却不能轻易的将本体救出来。必须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才能救出本体，如果运气更好一点，顾深缘在解救的过程中受了伤，那于本体而言才是真正的喜讯。 但事实哪会样样如意？ 本来看着这淡红色的劫云，以为威力很一般。 哪想到踏入劫云范围后才知晓，这劫云原来也是会区别对待的！！劈在顾深缘身上时是弱得不能再弱勉强只有手指粗细看起来似乎只能把头发电卷的天雷。而瞄准大妖分神后，却变成水桶粗的紫色天雷……其劈下的速度甚至快得大妖分神来不及做出反应，若非早年为了保命而将青木四妖的一缕神魂随身携带，在危急关头牺牲青木四妖的那一缕神魂替他挡下了大部分的紫色天雷，他就要直接交代在天雷之下了！ 就算是将八成以上的伤害转嫁到四妖身上，剩下的那两成也劈得大妖分神黯淡不少。本来依仗着地球的灵气，他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在妖皇宫等到本体归来直接回到本体里面。然而就是这一劈，令到他分神受损，就算有无穷灵气的滋养，也只能再撑五年，就不得不回归本体。 虽说都是回归本体，但这里面的差距可大了！ 前者算得上是功德完满，他回归本体是水到渠成；后者却是受损之后不得不回归，会导致本体的神魂受伤及实力下降……这第二个结果，无疑对本就虚弱的本体而言就是雪上加霜，让大妖分神难以接受。 而且也因为这一次的贸然尝试，让青木四妖修为大跌，由妖尊巅峰堪堪维系在妖尊初期，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重回妖王之境。而四妖神魂上受到紫色天雷重创，难以维持人形被打回原形，至少要千年重修才有可能恢复。 偏偏之前他谎称自己是初代妖皇留在妖皇宫的一缕分神，而顾深缘则是妖皇的一具化身，真正的妖皇还在深渊沉睡……也就没了理由光明正大的对付顾深缘，在面对青木四妖时，还要想出一个妥善的理由来安抚他们…… 对大妖分神而言，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来大妖分神还心存侥幸，顾深缘五年内接连突破四个境界，极有可能会道心不稳，要花更多的时间来巩固。惊才绝艳如顾明远当年得他相助突破炼气期进入筑基期，也用了小半年来巩固境界，顾深缘无论是灵根或资质都略逊于顾明远，就算这万年中被地心的灵气改变了体质，也不可能太出格。 哪想到刚才惊鸿一瞥，只觉顾深缘通身的气息平稳，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他生出一股无懈可击的无力感。再加上周围残留的劫云气息，让大妖分神明白，在修炼一途上，这顾深缘是比顾明远更可怕的妖孽！ 也是这个时候，大妖分神才恍然察觉，自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用万年以前的眼光来看待顾深缘。他利用和顾明远结盟约时的景象刻意勾起顾深缘的心魔，顺利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也因此而放松了戒心，小看了顾深缘。 在他以为顾深缘会被困在记忆里饱受煎熬的时候，其实是他自己陷入了经验主义的泥沼中，没有认真的去理解万年后的顾深缘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大意了……”将本体的安危交托给对他充满杀意的顾深缘，先期可以用顾明远来牵制对方，但后期却是要斗智斗力……而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对顾深缘充分的理解上，不仅仅是性格方面还有实力等等。 譬如顾深缘在沉睡前也仅仅是炼气期而已，两年的时间突破至金丹期，无论在哪个修行年代都可以称得上是天才。如此明显的不同他却偏偏视而不见，以致做出了破坏顾深缘渡劫的蠢事…… 这一刻的恍然大悟大妖分神才知道自己之前走了一步愚不可及的臭棋！而这份轻视，归根结底却是落在了顾明远身上——正因为太清楚顾明远对顾深缘的影响，所以他才有恃无恐，以致一叶障目。同样的，他却忘了，顾明远已经不在了，且等同是间接毁在他手上。顾深缘对顾明远越在乎，现在受到他的牵制越多，反弹起来的时候就越不可测。 顾明远于他而言就是一把双面刃，尤其是在面对顾深缘的时候，他必须要更加的慎而重之！ 想通这一点后，大妖分神反倒没了因顾深缘的修为暴增而带来的踌躇不安。心思透彻之下，对于顾深缘毫无预兆的离开，他也不再胡思乱想，正好趁着对方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的重新整理一下思路……至于顾深缘是否会回来这个问题……有顾明远为诱饵，这点无须他担心。 …… 另一边，以顾深缘合体期的修为，从妖皇宫去到隐藏在中次一经的山洞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 但灵识一扫，却发现那个山洞已经空无一妖！ 顾深缘眉心一蹙，身影一闪就出现在山洞里，庞大的灵识将整个山洞的细节一一展现在他脑海里。然后他发现，獐珺他们是自己离开山洞的，并非出了意外。 既然是自己离开，为何不与他联系……下一刻，顾深缘就反应过来了。这五年他不是正在渡劫中，就是在准备渡劫中……他当年留给獐珺他们的方法联系不到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那獐珺他们现在到底在何处？ 就算獐珺他们是因为修炼有成才离开了山洞，但是一群只有炼气期的香獐子在诸多妖魔普遍是七阶或以上的中次经里能有何作为？再者这香獐子的特性，这就是一桌送到诸妖魔面前的大餐！ 正当顾深缘毫无头绪的时候，外放的灵识却隐约捕捉到了“山洞”二字。 想了想，注意力往那儿集中过去—— “……真不懂少将为何要我们定期来这个山洞查看，不就是一个山洞嘛……” “少将在想什么我们哪知道？你少说两句，反正上头下了命令，我们照做就是了。” 少将？ 两个域外人类？ 再一看他们的路线，所谓的山洞分明就是他现在身处的地方。 眼见那两人很快就会到达山洞，顾深缘从秘籍法器的储存空间里拿出一套隔离服穿上好整以暇的等着。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山洞的外面，如例行公事般移动了洞口的几块石头，只见本来是山岩的地方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洞口……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这两人可是惊讶了很久，但架不住一年里天天见，就算是再新奇也变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