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25 暖夜 思考与抉择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头不是很好受，索幸瘫在床上，直到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是该隐来了吗？ “芸晶。” 我的手被来的人握住，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理悦？你救得我？” 我什么时候被救的？难道？昨天那个人是理悦？ 我皱着眉不敢往下想了，我和一个比我小一个辈的那样了？ 天哪，什么情况！我捂着脑袋，他轻柔的捧起我的头，“怎么了？” 我急急的推开他“离我远点！”现在我是清醒的，昨天是身在幻术中所以才那样做了，反正无论如何，不能再让这小子靠近我了！ 以我对越零理悦的了解我觉得他应该会发火，但是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好好休息。” 我坐在床上，感觉思绪很乱，叫住他“理悦，” “怎么了？” “能帮我，叫一下我的哥哥吗？” 为了我的孩子，只能这么做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成为他们玩弄权术的工具，吸血鬼的世界，一个没有父母在身边的贵族吸血鬼活的甚至比血奴更加悲惨，不是指生活，而是在被人利用上。 “好。” 还有五年多，这五年多，是我最后的时间。我听见外面风吹过落叶的声音，透着莫名的萧索，应该是秋天了啊。 “但是芸晶，你不会后悔吗？对自己好歹要多一点留恋。”他的声音带着无可奈何地成全。 可我没有理他。 哥哥来的时候我在窗边不知道站了多久，他从身后轻轻抱住我。 “哥哥。” 回过头，感觉到他身上清冽的酒香，我虽然看不见，但是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情莫名的安定了不少。 他吻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哥哥一直都知道我想做什么的，也一直在帮助我，我轻轻环住他的肩膀，但是眼泪却再往下淌。 “对不起。”我说。 他吻着我的泪水，声音很温柔“芸晶，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即使是他的命吗？我的手紧紧握成拳。 “哥哥一定会活的长长久久的。”我说“和我们的孩子一起啊。” 他抚着我的脸“芸晶，你不这么做那两个孩子我也会好好的抚养他们长大。” 我按着记忆将他压倒在床上“那不一样的，哥哥，我说的是，属于暮冢家纯血统的孩子，我希望的是他们的诞生。” “你在做最后的遗书吗，可是芸晶。”他轻轻的抱着我，坐起，“你的身体都在颤抖。” 我很害怕，可我不能不这么做，我恢复的记忆中，只有我与哥哥两个暮冢家一代种了，我的父亲留给他的那一封信，他瞒着我不愿意让我为难，我自私的装作没有看见，可是我不能能再自私下去了，既然都生了仇人的女儿，有什么理由不去完成亲生父亲的嘱托？ 生下暮冢家的后裔，最后带着这具肮脏的身体与无法磨灭的恨意看着仇人消失离开，彻底的消失，这是我最后的意义。 “哥哥也在厌恶我吗？厌恶，我已经被那个家伙——” 他吻住我，过了很久才松开“只是担心你不愿意。我会给你三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月的时间准备的，芸晶，你看不到你现在的样子，明明写满了抗拒，却不得不强迫自己。” 我如重释负的倒在他怀里，听到他轻轻的说“芸晶，我爱你。” 可我动了动唇，脑海中浮现的居然全是越零理康将长剑刺入我身体的画面，那已经成为我的心魔。 他问我“想出去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呢，我什么也看不见。” “芸晶，我也是你哥哥。” 他牵着我的手，我的脑海中居然出现了衣服一间房子的画面来！ “血脉相连，暮冢家的血脉在一定程度上是能相互感应的，也能够精神共享。” 他是我哥哥，心中的罪孽感愈发深了，虽然在吸血鬼氏族中不代表什么，但是拥有着人类记忆的我，无法接受的血亲通婚就那么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如何能拒绝。 快要灭亡的氏族，亲生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将要消失的命运。 他成为了我的眼睛，这三个月我们去了深山也去了河边，爬过高山看日出，也在小溪旁边野炊，我戴着帽子穿着蓝色连衣裙，他说很像学生，我咯咯的笑，引得周围的游人全看向我们，打只是说从未见过我们这么登对的情侣，颜值也是最高的。 我挽着哥哥的手臂，笑而不语，他也拿出了甚少有的笑容，浅笑着回应其他人的祝福。 后面玩的太累了，我直接让他背着我回去，后来的连续一个多月都是他背着我回去的，哥哥与理康不同，理康的脾气虽然温柔但在一些问题上必须要我去哄他才能有一点笑意，但是哥哥不一样，他对我千依百顺，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捧到我面前，我说的就是对的，我有时候真疑惑我那么闹腾哥哥的脾气怎么就能那么好，一点也不生气，我干了不少恶作剧哥哥发现后最多也只是敲敲我的额头无奈的笑笑。 我想，如果没有发生梵卓的事情，爸爸mama没有死，我和他应该会就像现在这样，温温暖暖的活着。 如果我的心中没有那个人的话，如果没有越零理康，我对哥哥…… 可是没有如果，我将手中插好的花送给哥哥，他挑了挑眉，暗红色的眸中流淌着温柔的喜悦。 “很漂亮。” 我踮脚，吻了下他的唇角“哥哥更漂亮。” 说真的，哥哥的长相其实与mama很像，漆黑如墨的短发，深邃璀璨的双眸，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如美玉般无瑕的脸，线条柔顺而不失硬朗，属于那种第一眼看很惊艳，越看越有味道的美颜。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发顶，我想了想道“哥哥，我还记得在兰汀学院你刚看到我那个脸色很难看。” “谁叫你就那么几个月就那么相信越零理康了，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我那个时候所有记忆都没有恢复啊，一心以为自己是个人类，还怕你怕的要死。” “怕我？”他笑着说“因为，我吸取了你的血吗？” 他微微有些冰凉的手拂开我的领口，那好闻的气息一下喷洒在我的颈间，让我忍不住一抖。 “芸晶，可以吗？” 我抬手紧紧抱住了他，点点头，我能通过精神共享感觉到哥哥对我血液的渴望，他也很久没有进食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我这么久没有进食，身体还是精神的不行？ 就是没有恢复力量，但是每天只要睡一觉好像就能恢复身体，更没有多少吸取血液的欲望。 即使闻到哥哥不小心弄出来的他的血液，也燃不起我对血液的欲望，是因为没有使用力量所以对进食也就那样了吗？ 感觉到哥哥的獠牙插入我的身体，我忍不住一抖，将头深深埋进他的颈肩。 他将我放到他的腿上 ，虽然吸取的速度很慢也很温柔，但是时间太久了，我的身体不知道能撑多久。 他忽然抬起头，用手按住了我的伤口，理好我的衣襟。 “芸晶，还是忘不了他吗？” 我猛然抬起头“哥哥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叫我‘凛’？”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想了个借口“因为，哥哥就是哥哥啊。” “因为越零理康。”他忽然说，声音很笃定“既然忘不了他，为什么不去看看他呢？” 我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因为不知道，现在的我对他，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我想，我和他都需要自己的生活，他虽然是我的一个棋子，但是并不是为我而生的，谁也没规定，我爱上他他就一定要爱上我。只是没有办法原谅因为他死了那么多血族。” “可是，芸晶，你想见他。” “啊，是这样的，你知道吗，哥哥，梵卓给我施加的幻术中，我的眼前，我能接受的那个人居然一直是他，我宁可那个幻术里的人变换，就算做一个花心的一代种，我也不想心中能够想念的居然只有一个背叛者。” 我干脆坐到石阶上，“这就是原因喽，哥哥，你知道吗，我现在宁可自己爱上的是梵卓，也不想是那个家伙，因为只有他，无论我怎么恨他，也无法，对他亲自下真正的杀手。” “你就不怕我吃醋吗？” 我回身抱着哥哥“那哥哥会吗？” 他无奈一笑，将我打横抱起“你该回去休息了。” 他将我放到床上，我听到他要出去的声音，开口道“哥哥，明天，你就不必走了。” 他的脚步一顿“芸晶，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们本就该是夫妻啊。”我低着头，笑着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好。” 我听到他走出去了，眼泪才开始落下“越零理康，你还真是个混蛋。” 明明都已经恢复了三层记忆，为什么对他的感情却愈发的清晰了。 抹了把眼泪，我干脆拉上被子睡了过去。 门被轻轻推开，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一如初见。 他走到女孩身边，看到她脸上的泪水，默然。 照旧的割破手心，吸取自己的血液，然后俯身给女孩渡进唇里，床上的女孩因为身体对这股血液的渴望，开始无意识地吞咽。 “芸晶，抱歉。” 无法陪在你身边，只能给你伤害。但是，这一切不会太久的，会有一天，你活在蓝天白云下，自由自在的肆意笑着，而我，终将死亡。 好好吸取这些血液，成为你的筹码，强大起来吧，我的女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