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
“医院嘛,经常有人在这里去世,有魂魄是正常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有些慎得慌,我对医院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一直不喜欢这种地方。听萝莉这么一说,更是想快点搞定任务离开这里。 老同住没有带我们走电梯,而是走了楼梯。我清楚的看到楼道里的指示牌上写着“五楼——传染病隔离病区”。 我赶紧叫住了老人,说道:“我们不做些防护措施就上去吗?” 老人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拍着脑门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一着急给忘了,我这就带你们去穿隔离服。” “不用了,我们不会被传染的。”贼叔拉住了老人,继续往上走。 罗莉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天赋者不会被任何传染病毒感染的,放心吧。” 越往上人越少,几乎连医护人员也看不到了。 “本来四楼也打算清空的,但是有好几个办公室在里面,还没来的及呢!”老人说着,就来到了五楼。 楼梯的尽头是一道铁门,看痕迹应该是刚刚安上去的,把整个五楼遮得严严实实。老人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手却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连续好几下都没有把钥匙插.进锁孔。 贼叔接过钥匙,轻松的打开了门上的铁锁。 老人咽了口唾沫,迟疑着没有迈步。 “周院长,我们自己进去就好了,这件事要做好保密,上面不想让这件事传出去以免引起恐慌,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原来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同志竟然是院长,他听了贼叔的话之后一迭声的答应:“是是,我知道保密纪律,回头我找那几个知情人开会,放心吧。” 贼叔这才点了点头,“我们进去之后把门在外面锁好就行了,我们离开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 说完,贼叔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一进入五楼,我就闻到到这里飘荡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我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低声问罗莉:“罗莉,你闻到什么味道了没有?” “有啊,来苏水的味道嘛。”罗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可以肯定这不是来苏水的味道,但听到她那么说,我也没有再追问了。 拐进楼道以后,我才发现这里不同寻常的状况。 每一间病房的们都是紧锁着的,而且外面安了一道铁栅栏门,上面都挂着一把大锁。 就算是传染病也不用这么对待吧?我估计那场全世界性的病毒爆发时也没有管控的这么严,心里不禁更加好奇。 罗莉走到一件病房的门前,踮起脚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里边张望,突然尖叫了一声,一下子扑倒我的怀里。 “怎么了?” “有……有僵尸!”萝莉吓得不敢抬头,也不敢松手,小脸吓得惨白。 我感觉有异样,虽然这个丫头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孩子,可是这么大一个姑娘家抱着我也不是个事啊。 “没事,我来看看。”我轻轻的推开罗莉,走到了窗前。 房间里面很黑,应该是用布帘子之类的东西遮住了窗子,房间里很黑,几乎看不见东西。 我把脸向前凑了凑,眼睛里注入了一些混沌之力。 还没等我的视线清晰,一张人脸就出现在小窗子里面,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或许他并没有故意要瞪眼,只是他的眼皮烂没了而已。 虽然我已经对这类事情见怪不怪,但是猛地在眼前出现这么一张腐烂了一半的脸,还是有些心跳加速。 这人脸上的肌rou正在腐烂,隐约可以看到里面蠕动的蛆虫。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差点就挥拳打在那张脸上。 最后让我停下这个动作的是他的眼神。僵尸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眼睛里根本不会有任何感情(河蟹)色彩,而这双眼睛里,竟然隐隐的有泪光在闪动。 这人的头发已经全部脱落,脸上的肌rou烂的七七八八,根本已经看不出来这人的性别了。我就只能想当然的把他当作了一个男人。 他费力的张了张嘴吧,但是由于肌rou几乎已经腐烂光了,这个动作他支持续了两下,便有不动了,只是用那双没有眼皮的眼睛盯着我看。 贼叔对罗莉说道:“你试着和他交流一下,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莉瞅了一眼站在那边的僵尸,然后咽了咽唾沫,怯生生地说道:“我……我不敢。” “这就是我们的任务。”贼叔站了起来,看着长长的楼道,“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个这样的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全身腐烂,却怎么也不死。没有了肌rou他们就不能说话,现在只有你能和他们沟通了,这很重要,可以帮助我们知道事情的经过。” 贼叔说完,罗莉终于点头答应了,并开始闭上了眼睛。 可是两秒钟之后她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样子几乎快哭了,声音嚅嗫地说道,“贼叔,他们体内没有灵魂,一魂一魄都没有……” 没有灵魂?那我看错了?这些根本就是僵尸? “贼叔,没有灵魂的不就是僵尸吗?” 贼叔摇了摇头,缓缓的向楼道深处走去。 我赶紧拉着罗莉跟在了后面,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向房间里面望去。一张张腐烂的脸出现在玻璃窗的后面,那双可怖的眼珠随着我们的前进而转动着,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僵尸体内也有残魂,人分三魂七魄,人死之后,天魂归天,地魂入地,而这人魂就留在尸体里面,称之为守尸魂。而七魄则消散在天地之间,重归自然。这是正常人死亡的过程,如果有人用术法改变这一自然过程,留住七魄在身体里面,那么这人就有可能成为僵尸,魂魄禁锢在体内的越多,僵尸的智商也就越高,这也是赶尸的原理。” 这道理我在老道那里听过,没什么新鲜的,“那这些没有灵魂的人算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们也就不用来了!” 不知道你还这么多废话?我暗暗腹诽了一句,掏出了手机,准备给老道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你最好不要把这里的事外传,注意保密纪律。” 我切了一声,自顾自的打电话。 贼叔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电话响了十几秒后才接通,老道那头正传来游戏的声音。 “师父,问你个事。”电话一接通,我马上焦急地询问起来。 “快点说,马上开团了!”电话那头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然后才想起老道的声音。 “人没有灵魂还会活着吗?”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老道突然惊讶地嗯了一声,然后突然关掉了游戏音乐,似乎实在诧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第三百一十三章 僵尸病毒 “我说——没有了灵魂的人还会活着吗?”我对着手机大声说道。 “你闲着没事拿师父寻开心是不是?没有灵魂的人当然活不了了。”老道的话风突然变了,打起了哈哈,“没事的话来师父这里坐坐,师父也给你好好上上课,免得人家说我不称职,教出的徒弟连点常识都没有。” 我有些纳闷,他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些,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医院说这些人感染了奇怪的病毒,起初只是把他们隔离,后来发现同样病症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才建了这个隔离区,把所有的病人集中到这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发现这些人身上的毛发开始脱落,皮肤开始溃烂,甚至肌rou也开始烂掉。但是这些人并没有因为这些症状而死,似乎他们体内有什么特殊的能量在支撑着他们活着。院方这才害怕起来,把这件事上报了政府的保密单位。”贼叔停在了一扇门前,看着窗口那张几乎溃烂的只剩白骨的脸,脸色阴郁的说道。 “那到底是不是病毒?”我突然想起了有部叫生化危机的电影,说的就是一种僵尸病毒引发了世界末日的故事,如果这真的是一种病毒,那么很可能引起一场不可想象的危机。 “医院把这些人的血液和组织样本交给我们化验,但是里面并没有检验出病毒细胞,反而里面有一种不知名的真菌。我们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找到这种真菌的来源,然后彻底清除它,这关系到整个城市,或者说整个世界的安全。” 对于贼叔这个说法我已经有些免疫了,动不动就是用这种拯救世界的大帽子扣在头上,好像这个世界随时都会玩蛋似的。 “贼叔,如果我们查到这些真菌的来源,我有个请求。” “你说。” “我要杀了这些人。” 贼叔轻轻挑了下眉毛,“为什么?” “你难道没看到他们的眼神吗?那是祈求我们解脱他们的眼神。这样活着,比死了还痛苦百倍吧?” 我把目光落在了最后一扇小窗子上,那张溃烂的还不算特别厉害的脸上,还依稀可以看出女性的特征。如果现在让我杀了他们,我想我会毫不犹豫,而且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 “你的请求我会上报,但现在他们是最好的研究对象,你不能杀他们。” 我点了点头,转向罗莉说道:“你能不能再试试和他们沟通一下,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没有灵魂,只是隐藏在了身体的某个地方。” 罗莉很听话的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身上开始出现一种奇异的灵力波动。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丝混沌之力进入她的身体,罗莉的灵力顿时化作了一个袖珍的小女孩形象,在空中飘荡着。随着灵力缓缓的向前延伸,那个小女孩也开始向前飞去。 我也闭上了眼睛,灵力不断的注入罗莉体内,楼道的里的整个楼层里的情形几乎瞬间完整的呈现在脑海里,不同的是,在我脑中的画面里,有很多半透明的灵魂在整栋楼里游荡,他们似乎能感应到我和罗莉,纷纷向我们看过来。 但我也发现了一点,那就是整栋楼一共五层,下面四层都有灵魂走动,但五层却一个灵魂都没有! 随着灵力延伸到房间里,画面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张木板床,几乎什么都没有! 袖珍的罗莉在空中失落的转了几个圈,然后向后退出了房间。 “罗莉,这种状态下只能看见灵魂吗?”我现在和罗莉灵力相通,自然可以用心灵感应的方式对话。 “是的,我找不到他们,所以我说他们没有灵魂。” “可是我们不是也看不到活人的灵魂吗?那他们可能根本没有死啊!” “可是他们都烂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死呢?” “你平时都怎么跟窥视别人的灵魂?” 袖珍罗莉听到我说窥视这个词,马上就不高兴了,撅着嘴说道:“那不叫窥视,叫共享!” “好好,那你是怎么不经过别人同意共享别人的灵魂的?” “就是身体接触就可以了啊!灵魂是不会撒谎的,所以……”罗莉说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然后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了。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小丫头一直喜欢挽着我的胳膊,那她岂不是知道我很多的秘密了? “泉哥哥,我不是有意要窥探你隐私的,只是……只是人家好奇嘛,而且……而且人家喜欢你……” 我一下被她这句话雷到了,精神一散一下子和她断开了精神上的联系。混沌之力也回到了自己体内。 罗莉也醒了过来,脸上一片通红。 “怎么样,有什么进展没有?”贼叔见我俩都醒过来了,问道。 我摇摇头,“我怀疑这些人并没有死,所以也就不可能探测到出体的魂魄。” “那简单,让罗莉触碰他们就好了。” 罗莉连连摆手,“我不要,太恶心了!” “罗莉,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必须要这么做!” 我一咬牙,“这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