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想鹿非非在线阅读 - 第18节

第18节

    陈越扬笑骂:“傻不傻,没看到威亚还挂在我身上呢?”

    斐常关心则乱,赶忙用嘿嘿傻笑敷衍过去:“我还以为你摔下来了……”

    旁边的景季仁一听,脸都绿了,赶忙“呸呸呸”三声,怒斥:“明天就要正式上台了,别胡说这些晦气的话!安全设置检查了一千八百遍,你要是真摔下来了,他们全都给你陪葬。”

    ……这台词听着真像狗血宫斗剧。

    现在各处都忙得不行,没时间让两人黏在一起。景季仁不客气的把陈越扬从斐常怀里秃噜下来,让俩人规规矩矩的并肩站着。

    景季仁手里拿着台本,捶打着斐常的肩膀:“你之前的彩排都错过了,现在我就和你说一遍啊:前面这首歌结束后,群舞上场,越扬这时会从空中翻下来,落入群舞中。你跟着群舞一起上,负责接住他——就像刚才那么接就成——然后趁着群舞在前面做动作,你赶快把他衣服扒了。”

    斐常:“……景哥,你说我要干什么?”

    陈越扬:“景哥说,趁着群舞挡住观众视线,你在台上把我衣服扒了。”

    ???

    斐常忽然联想起前几日听到的小助理的议论,就算歌手演唱会等同于出柜大会,这未免太刺激了吧。

    第二十六章

    可惜斐常的“扒衣见君”梦只做了半分钟就被打破了。

    景季仁说:“这首中国风的歌曲演唱完之后,直接接上你们的《着魔》。前面还是古装贵公子,瞬间变身烟熏小妖精,这样的反差才有头条上。”

    景季仁大咧咧掀开陈越扬的古装长袍,露出里面的性感小马甲:“下一套的衣服已经在里面穿好了,你们只有三十五秒的时间,他要调整妆容发型,你就负责把他外面这身衣服脱了。”

    “哦……哦……”斐常讷讷。

    原来是这样。他就说嘛,当众脱衣play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啊。

    他脸上藏不住事,陈越扬瞥了一眼他的表情就心知肚明。

    陈越扬故意问:“怎么看你的样子有点失望?难不成你想把我脱光?”

    “没有!”斐常欲盖弥彰,“怎么可能!”

    “也对,光着身子都见过好几次了,不差这一回。”

    “……”

    只是这次和前面两次都不一样,前两次都是陈越扬自己脱的衣服。这次是斐常亲手脱。

    想到这儿,斐常心头的长颈鹿又开始咣咣撞柜门了。

    ……

    《着魔》的演出服格外暴露,前一首歌陈越扬还从脖子武装到脚腕呢,结果袍子一掀,里面瞬间只剩下一条紧绷的修身长裤,以及一件布料还没有两个巴掌大的小马甲。

    那马甲看上去是漆黑色的,在灯光下又会反射出靛紫色的反光。马甲仅在正面有两片布料,整个后背都是用同色粗线编织而成,空隙很大,只要陈越扬一转身,整片后背都会暴露在观众的视线当中。

    因为陈越扬的外貌偏于中性,又走的是性感路线,他怕被人定位为“花美男”,于是在身材上很下苦工,时常泡在健身房,肌rou极有看头。

    之前拍内裤广告时,斐常已经亲眼见过师兄的完美身材了,哪想到穿上量身定做的演出服后,陈越扬的身体若隐若现,线条优美的背肌足以令所有人疯狂。

    和师兄相比,斐常的衣服就朴素多了。两人的衣服是同样的面料,设计能看出来呼应感,但斐常衣服的布料都是齐全的,只是扣子仅有最下方的两个,胸肌腹肌展露无遗。

    他换好衣服,上台和陈越扬彩排。

    歌劲,舞热,两人时刻紧贴在一起,陈越扬的后背磨蹭着斐常的胸口,没一会儿就把斐常的两颗乳·粒给蹭硬了。

    健硕的胸肌上,两颗暗粉色的乳·粒撑起单薄的衣衫,伴随着舞蹈时的夸张动作,偶尔在某个角度里,可以一窥绝妙风光。

    当乐声停止,两人身上都被汗弄的黏黏糊糊的。衣服贴在身上,小风一吹还蛮冷。

    陈越扬转头打量了斐常几眼,忽然叫来景季仁,说:“景哥,把服装助理叫过来。”

    “怎么了?”

    “给斐常的衣服多钉几个扣子。”

    “……”

    陈越扬语气冷冰冰的:“他比我高半头,本来就惹人注意,现在他整个胸肌都露在外面,摄像机扫过来,你们到底是想让观众看我,还是看他?”

    斐常真以为自己抢了师兄风头,又羞又窘又尴尬,两只手拢着衣襟,恨不得那里凭空长出扣子,能让他从肚脐到喉结都遮的严严实实的。

    倒是景季仁琢磨出来了,凉凉的说:“越扬,别折腾了。这首歌的曲风就是奔放性感的,现在这样正合适。而且你们这衣服是人家搭配设计好的,总不能你穿着露背小马甲,让斐斐裹得像个粽子吧。”

    陈越扬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斐常的,之前他只是单纯注意到布料相同,现在仔细一看,还真看出来一些遥相呼应的设计亮点。

    算了,观众爱看就看吧,反正他们也只能看看了。

    ……

    当天彩排一直持续到深夜,斐常一直在舞台下陪着陈越扬。

    他坐在第二排的正中间,刚好是他那张5888元vip票的位置。这位置太好了,好到斐常一抬头就能望到陈越扬,而陈越扬一垂目就能瞧见他。

    这张门票斐常没有转出去,一直夹在钱包里。

    他把它放在身份证和驾驶证之间,和最重要的东西放在一起。

    斐常录了一天户外节目,在外面东奔西跑十几个小时,实在是精神不济,居然直接在声音震天响的大喇叭前睡着了。

    陈越扬在彩排的间隙停下来,嘱咐助理:“把我车上那条毯子拿过来,给斐常盖上。”

    助理:“啊?不把他叫回保姆车上休息吗?”

    “不了,天气也不冷,就让他在那儿睡吧。”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助理啪嗒啪嗒跑走了,一会儿抱着一条簇新的毯子回来,小心的盖在了斐常身上。

    也不知陈越扬去哪里买的这么大的毯子,居然能把一米九五的壮汉完完整整裹住,从脚尖到脖子遮的严严实实。

    景季仁瞅了一眼,呦呵,那毯子暗黄色打底,上面分布着大团大团的橘棕色团斑,活像一只长颈鹿停在那里。

    景季仁觉得大事不妙。

    他赶快找到陈越扬,细细敲打他:“我说这位大佬,您稍微克制一下行不行?你可别把好好的演唱会搞成什么出柜大会啊,你要是突发奇想搞个‘世纪之吻’,咱公司从上到下都得黄!”

    陈越扬:“放心,我还没赚够钱,不会搞个大新闻隐退的。”

    “赚够了也不成!”

    “唔……那就说不好了。”

    第二十七章

    陈越扬要开演唱会的事情,娱乐媒体上狂轰滥炸了足足半个月,更有无数“谍报”披露出来,赚足了眼球。所幸在第一次彩排被泄露后,景季仁就对进出场地的员工严加控制,才没有让事态失控。

    等到演唱会当天,场馆外的黄牛简直是就地起价,斐常让小助理帮忙打听了了一下,他手里那张5888元的门票,已经被炒上两万了!

    斐常摸着那张薄薄的纸片,认定自家师兄比世上任何东西都有升值潜力——也更有收藏价值。

    演唱会是晚上七点一刻入场,八点开始。

    刚吃过午饭,各式花篮、应援物就如潮水般涌进了后台。应援物都是陈越扬的粉丝们集资送的,而那些花篮则是他圈内好友送来的贺礼,祝他演唱会一切顺利。

    花篮上都插着小卡片,上面写着赠与人的名字。

    斐常翻开一个:啊,混血影帝安瑞枫。

    斐常又翻开一个:哦,综艺女王朱琳琳。

    斐常又又翻开一个:嚯,选秀新星华翔。

    放眼望去,贴着墙边足足码了几十个花篮,每个上面的落款都是圈内响当当的人物。

    斐常愁眉苦脸,他是第一次参与演唱会,不知道圈内还有“好友送礼”的交际传统,他明明是最在意陈越扬的人,结果他成了唯一一个空手来的人。

    陈越扬笑他:“你还送什么礼?你能来帮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简单一句话,斐常就被他哄得眉开眼笑,一整个下午都心情颇好。

    他没什么明星包袱,跟在工作人员后面,看到哪里需要搭把手就凑过去帮忙。景季仁逮到他时,他正帮助服装助理熨衣服呢。

    别看他手指又粗又长,可是灵活的要命,再细小的褶子都能抚平,再难搞的衣服都能收拾利落。

    景季仁着急上火:“斐常你干嘛呢!”

    “我在整理师兄的演出服啊。”

    “行了行了,你要是想给他叠衣服,回头去他家里慢慢叠!光内裤就有两抽屉!”景季仁拽着他就往化妆间跑,“现在都几点了,你赶快去化妆啊!”

    工作越忙,时间过得越快,整个下午就在鸡飞狗跳中度过了。

    陈越扬很早就画好了第一个妆容,他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就在服装师的帮助下换上了第一套开场演出服。

    这套衣服是花了大价钱从欧洲订做的,西装样式,衣领、袖口上镶满了人造水晶,在室内灯光下就足够耀眼了,想必站在舞台中,更要璀璨夺目。

    师兄弟两人共用一个化妆间,陈越扬换衣服时,斐常就眼巴巴的瞅着,连手里的盒饭都忘了吃。

    他不敢做的太明目张胆,只能通过镜子的反射悄咪咪的看着师兄。

    他的视线从陈越扬的喉结滑到肩膀,又从肩膀来到小腹,接着在某个神秘的区域转悠了两圈,然后不慌不忙的重新抬升——哪想到视线刚回到陈越扬的脸上,就和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撞了个正着。

    陈越扬似笑非笑的瞧着镜中的他,看样子早已注意到斐常露骨的视线了。

    大个子青年一缩脖子,欲盖弥彰的把脑袋扎进盒饭里,不敢承认自己看师兄看的浮想联翩。

    好在化妆室人多,乱哄哄的,除了他们彼此没人发现斐常的异常。

    ……

    观众入场后,留给他们的准备时间就不多了。

    陈越扬和乐队、现场导演、总导播做最后一次流程确认,而景季仁则跑去和威亚组确认设施的安全性。

    斐常第一次参与这么大型的活动,心里砰砰直跳,跳来跳去都是为了那一个人。

    在正式上场前,众人离开休息室,把空间留给陈越扬,让他利用最后的宁静,调整呼吸、节奏和心理状态。

    斐常本来也打算走,被陈越扬叫住了。

    “斐常,你不用走。”

    斐常巴不得留下来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