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阮念愣了:“……???” 下课铃及时响了起来。 “走吧。”蒋逸舟揉了揉她的头,眼底尽是愉悦的笑意,“回教室。” “你……你刚才干嘛!” “没干嘛。”他扯着一边嘴角,笑得特别痞,“有谁看见么。” 阮念:“!!!” 可以,这很不要脸。 ……回去不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三十~蒋舟舟和念念马上也要过年啦→_→见家长什么的嘿嘿嘿=w=~ 推荐一波基友存稿坑~也是校园小甜文哦emmmm 《小高冷》 98、98 ... 年底的寒潮来得猝不及防, 阴雨连绵, 每天都在衣服怎么穿都穿不够的湿冷中度过, 难受得要命, 好不容易天晴回温了, 惨烈的期末考也终于结束, 宿舍楼陆陆续续清出来大包大箱的行李,学生和家长们连拖带扛搬回家准备放寒假了。 当然这并不包括高三的。 寒假于他们而言, 就是补课补课再补课, 别说溜出去玩了,就连午休时间偷偷玩会儿手机都觉得心虚。 高三的老师也没有放假, 依旧每天站在讲台上扯着嗓子讲课, 宿管阿姨、食堂大妈还有保安大叔也依旧轮流驻守在岗位上,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 “不管这次期末考考得怎么样, 只要没到高考的那一天,谁都不能放弃自己!” 老张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虽然不知道听进去的人能有多少, 但至少这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敲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于是又咬着牙挺过了半个月, 终于在年二十六迎来为期两周的小寒假。 阮国强夫妇还得过两天才到家,阮飞是放假没多久就去旅游了,刚回来g市,这几天都在和外婆一起大扫除和置办年货, 本来阮念也想帮忙,但每次一出来就被婆孙俩赶回房间去了,让她专心学习, 外边什么事儿都甭管。 阮念没辙,只好关在房间里继续看书做题,累了就刷会儿微博,翻相册看一下某人的照片……咳,其实也没真的那么想他,就是时间太少了,不能视频不能聊天不能刷票圈,否则开了头不知不觉就过去半小时了。 而且她也不想打扰他,虽说这人平常看起来就一副很厉害的样子,但到底是高考,再怎么厉害的人也得老老实实地复习,单这补课的半个月他做过的卷子就比她多了一倍。 大家都很忙吧。 高考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从拿起武器的那刻起,就已经没有人能够幸免。 只能勇往直前,孤军奋战,杀出一条血路。 至于这条路最终能通向哪里…… 并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心无旁骛为战前做好准备,以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状况。 还有不到5月。 142天。 没时间再想别的了。 就这么绷紧神经一直撑到最后吧。 不过神经绷太紧也容易断,到了年三十这天傍晚,阮飞硬把自家meimei从房间里揪了出来,按到客厅沙发上坐好,随便她吃东西玩手机看电视爱干啥干啥,总之就是不许再进房间学习了。 沙发另一边正在看报纸的爸爸阮国强也望了过来,点头道:“对啊,这两天就放松点儿吧,别老闷在房间里,看把人都养白了,多不健康。” “……”这都什么道理啊,阮念哭笑不得,只好乖乖地坐着看新闻联播。 硬撑了十多分钟,厨房那边传来mama傅丹云的声音,喊阮飞过去端菜拿碗筷的,阮飞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没起来,阮念探头瞄了一眼他手机,还在打游戏呢,就替他过去帮忙了。 阮家难得这么齐整地坐下来吃饭,外婆厨艺了得,做了一整桌的丰盛菜色,鱼rou汤菜样样俱全,傅丹云开红酒给每人都倒上一杯,阮念怕喝完犯困,偷偷往哥哥喝空的酒杯里倒了半杯,阮飞弹了一下她额头,笑着仰头喝掉,还嫌不够地跟阮国强拼白酒,拎来一瓶茅台继续喝。 这顿年夜饭吃得热热闹闹,笑声不断,总算让阮念从紧张的学习中缓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过年的气氛了。 饭后,阮飞又说要带她去逛花市,外婆年纪大就不跟他们小年轻出去耍了,阮国强有点儿喝上头了,傅丹云自然也和他一起在家歇着看电视陪老人家说话,摆摆手让兄妹俩自己出门注意安全。 “行,没问题。”阮飞酒量好,喝了四两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脸都不带红的,回头喊她,“赶紧的,跟你哥出门还打扮呢,穿件外套就走了。” “来啦来啦。”阮念无奈,只是梳两下头发而已,连马尾都来不及绑就被哥哥急吼吼地拉出门了。 大年三十的花市人山人海,拥挤嘈杂,从街头到街尾几乎就没点儿空地落脚的,阮飞长得高没什么感觉,像阮念这样的个儿混在人群里,简直连呼吸的空气都觉得浑浊,都不知道是出来透气还是出来憋气的。 不过挤归挤,她哥哥还是挺尽责的,一直帮她挡开那些撞过来的人,虽然鞋子还是被踩了好几下,但起码没彻底淹没在人群里,坚强地走完了整条花市。 还买了一个大风车。 其实阮念没想要买的,花市人那么多拿着走也很不方便,只是哥哥问她喜欢哪个的时候,说不要好像又有点儿扫兴了,于是就随手指了一个。 大概是习惯吧。 以前小的时候,爸妈每年都会带着他们兄妹俩来逛,她骑在爸爸脖子上,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都说想要,阮飞比她大点儿,跟在旁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她幼稚无聊有什么好玩的,最后把她说得委屈哭了,爸爸就骂他臭小子,然后还是买了风车来哄她开心。 后来爸妈被调离g市,春节要么是年三十晚才回来,要么就接他们一起去c市,那边没有年前逛花市的习俗,所以渐渐也不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