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孟时语转头,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门被打开,周逸森出现在门口,看见白伟站在门口,皱起眉抓住他的衣领,冷声问着:“你来干什么?” 孟时语看着周逸森把白伟赶走,病房的门被用力地关上。 “他是来替白颖道歉的。”孟时语轻声解释着。 周逸森把买来的早餐放在小桌板上,确定孟时语没有事,这才打开粥,却没有接话。 周逸森舀了一小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喂孟时语喝着。 “我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孟时语像是在自言自语。 周逸森端着粥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轻声说:“好。” 孟时语余光瞥向一旁的花束,看了一会儿,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吃完早饭,孟时语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花束前,伸手翻开包着花束的棉纸,看清纸上的logo,孟时语怔住了。 周逸森走过来,轻揽着她,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花束,还没来及开口问她,就听到孟时语颤着声音问。 “白氏集团,以前叫什么?” 周逸森握着她的肩膀,和她面对面的站立,发觉到她有些不对劲。 “白氏以前叫百荣集团,因为白伟的原名叫做白荣。” 孟时语抬头望着他,眼睫微颤,原来真的是他。 在周逸森讲完白氏集团过去的事之后,孟时语就一言不发,甚至有些失神。 走到病房的窗边,推开窗户,冷风吹进病房,吹在孟时语的身上。 周逸森拿过毛毯从后面包住孟时语,环抱着她,没有出声问。 他在等她说。 孟时语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待身体逐渐回温,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每一年,我爸的墓前总有一束花,比我先到。” 周逸森想起屋内白伟带来的花,心里有了猜测,下意识的将孟时语抱得更紧了。 孟时语偏着头看向远处的楼房,断断续续的讲起往事。 “......我妈说,是他见死不救,不然我爸不会去寻死。” “......其实我不怨他,只是,我没办法原谅他,就好像没办法原谅白颖一样,永远也不会原谅.....哪怕只是一秒......” 说到最后,孟时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 “原谅,和被原谅,都是单向的,你不需要违背自己的内心。”周逸森在她身后低声说着。 孟时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转身看着他。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但好像永远也过不去。 周逸森和她对视,她眼里此时是没有方向的,甚至透露着无助。 “没有,你很好。” 孟时语听他说着,微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伸手抱着他,没有再说话。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老板,吴祺那——” 严冬着急忙慌的推门进入,看到两人相拥站在窗前,下意识噤了声。 杜喜儿在后面跟上来,抬手给了严冬后脑勺一巴掌。 “走那么快,也不知道敲门!” 第75章 、075 毫无睡意(看作话) ... 孟时语从周逸森怀里站直身子, 偏头冲他们招了招手。 “时语, 你没事了吧?”杜喜儿走上前, 一脸的担心。 孟时语浅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啊, 我很好。” 说完还不忘抬头看向周逸森。 因为,他刚才说她很好。 严冬在后面把门关上, 走到周逸森面前,递给他一套新的衣服, 周逸森转身去洗手间换上。 周逸森从洗手间走出来, 和孟时语说了一声, 两人便直接走出了病房。 孟时语看着他们俩离开,好奇的问杜喜儿:“怎么他们这么神秘?” 杜喜儿把刚买来的零食拆开, 递给孟时语一包, 打着马虎眼回道:“没事的,难不成你害怕老板是弯的啊......” 孟时语低头望着手里的牛rou干,她刚才听到严冬说‘吴祺’, 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杜喜儿咬着牛rou干, 看见孟时语的情绪不高, 又回头看了看病房外的两人。 犹豫了一下, 嚼着牛rou干,小声说给孟时语听:“.....咳......那个, 昨晚那贱.男被抓进去了,现在老板正想办法捞他呢。” 孟时语愣了愣,抬头不解的看着杜喜儿。 周逸森为什么要捞吴祺? 杜喜儿一看孟时语的表情就知道, 她肯定想歪了,赶忙拍着嘴解释。 “呸呸呸,我这个说法有误,”杜喜儿偷瞄了一眼病房的门,见两人还没回来,于是握住孟时语的手,悄声说道,“你知道吧,吴祺犯的事,关不了几年,捞出来的话......” 杜喜儿话说了一半,就做个拉拉链的动作,闭上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孟时语微张着嘴,想说什么,最后也没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周逸森不想她知道这事,那她就不要多问。 杜喜儿见孟时语还是一脸愁容,忍不住补充着说:“而且消息已经压下来了,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会乱传的,再加上老板这次可是动了周氏的人脉,凡事都处理的很妥当。” 孟时语知道,他从不会让她担心,有他在,就算出再大的事,她都不用怕。 杜喜儿适时的把话题转开,看孟时语还是没有笑脸,担心老板一会儿回来不乐意,于是变着法做鬼脸逗孟时语开心。 孟时语很给面子的笑出声来,故意拿起手上的牛rou干,说:“牛rou干吃多了上火,你少吃点儿!” 说着便学她,用力咬下一块。 杜喜儿看孟时语笑了,也跟着笑起来,一边吃着,一边说:“上火也不怕,你都不知道,我家那古人,整个就是一千年人参,每天晚上吆喝着要我侍寝......” “打住打住,”孟时语伸手捂住杜喜儿的嘴,咳了两声,“我拒绝听细节——” 杜喜儿自己说着都羞红了脸,扒下孟时语的手,趴在病床上乱踢着双腿,闷声叫道:“诶呀!羞死人了!” 喜儿的欢闹感染了孟时语,两人坐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病房的门被人打开,杜喜儿赶忙从病床上下来,收起脸上的笑,一本正经的对孟时语说:“时语,你多吃多睡,好好休息,我和严冬先走了。” 说完就背上包,推着严冬走到门口。 周逸森一脸欣慰的看着自觉的两个人。 严冬和喜儿离开之后,周逸森走到病床前,看着一大袋的零食,微皱眉头,低声说:“这都是什么......” 孟时语翻找出自己爱吃的芒果干,拆开递到周逸森的嘴边,看他吃了一口,这才笑着说:“最近不忙的话,就给喜儿放个小长假吧,她想和男朋友出去玩。” 周逸森搂着她的腰坐下,故意说道:“这么快你就进入老板娘的角色了。” 嗯....这个时候,孟时语当然是选择装傻! 中午的时候,医生来了一趟,只是说多观察两晚,没有说什么特别的。 到了晚上,护士问两人要不要加一张陪护床,可周逸森直接就回绝了。 护士关门离开,孟时语红着脸推了他一下,嘟囔着说:“你看人家护士刚才的表情,多尴尬啊......” 周逸森掀开被子,自顾自的躺下,像个没事人似的,问道:“有什么尴尬的,我老婆晚上怕冷,我搂着能暖和点儿,不行吗?” “我哪说过怕冷啊——”孟时语下意识的开口说着。 话刚出口,就看到周逸森的嘴角上扬,一脸得逞后的坏笑。 孟时语紧抿着唇,认命的闭了闭眼。 又被他套路了! 这病床说大不大,说小......是有点小。 尤其是周逸森这个块头躺在上面,孟时语只能抱着他睡。 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孟时语却毫无睡意。 周逸森把她向上搂了搂,下巴轻磨着她的额头。 “......痒。”孟时语笑他幼稚,躲开他的下巴,抬头看着他。 “严冬不是给你带了刮胡刀?” 严冬来的时候,买了两套生活日用品,她记得里面有刮胡刀的。 周逸森低头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沉声说着:“不好用,所以就没刮。” 孟时语看着他下巴上的胡茬,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他胡茬长这么长,平时的他都是打扮的干净利落,现在的他,竟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很像是颓废大叔。 很诱.惑的那一种。 发觉自己望着他,竟不自觉的走了神,赶紧收回视线,刚低下头,就被他托住了下巴。 “嗯?”孟时语下意识的出声。 周逸森的吻随即落下,比刚才的更深情,更投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