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莫母不疑有他，把夫妻二人的打算说了出来，李母听闻，细细想了想才慢慢说道:“亲家别嫌我多事儿，这按理说房子是你们的，怎么分也轮不到我这个外人，可是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嘛，丽儿刚刚怀孕，买房选房的事儿也不能全放在少宏身上，他那么忙，买了房还要装修……” 她小心的瞄了一眼莫父: “装修完了也不能立刻入住不是。现在人啊，也都讲究了。再说拆迁款也没下来，这要等真正入住啊，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等丽儿孩子生下来，又是一大笔花销，而且她又要照顾孩子，又要马不停蹄的还贷，还要忙装修……” 接着话锋一转:“我也不是说要多好多大的房子给孩子住，只要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就行，做父母的cao劳一辈子还不是为了孩子……”李母没说完，话里面的意犹未尽是人都听出来了，最后三言两语倒是把自己摘了干净，把自己说成了为儿女cao劳的母亲。 莫少卿毕竟不是小孩子，他一下子听懂了李氏夫妇的来意，孩子的话，自己爸妈肯定会帮忙带的，再说还没说要贷款买房呢，怎么就要马不停蹄的还贷啊？听后面的话的意思，是要东湖那套房子咯 “亲家的意思是……”莫母有些犹豫不定，倒是莫父常年生意场上混，看明白了，“我懂亲家母的意思，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买房装修时间太久了，中间又要劳心劳力，期间我们一家六口也不能全挤在一块儿，是这个意思吧！” 李母眼神示意李父，李父接话道:“是这个道理，这有现成的房子不要，去买市中心的房子，别的不说，就是你们以后去看我外孙，来来回回跑也不方便呀！” “亲家说的有道理，而且少卿也要考大学，和小孩子生活在一起，也不能专心读书！”莫父狠狠抽了两口烟，似乎是在权衡利弊，他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莫少卿，随后开口道：“那就这样，把东湖的房子先开始装修，装完以后散气味，尽快让丽儿一家三口先住着，安心养胎才是要紧。” “爸，这不好吧，这房子是……”莫少宏首先出声反对，却被莫父一个眼神制止。 事情显然还没完，“亲家真是明事理啊，我们丽儿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居然可以嫁给少宏，为他生儿育女。”李母一边感叹，一边偷偷观察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丽儿这一胎怀的艰难啊，真的是好不容易才有的，丽儿啊，你的工作也别做了，好好把孩子养好，平安生下来最重要，知道吗？” 眼看李母李父一唱一和，还有继续往下说的趋势，莫母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是还有事儿呢！尽管心里不满的翻个白眼，脸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问道:“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如果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我们可以做到的，我们一定尽量满足。” “是是是——”李父没什么眼力劲，一听这话，开心的立刻坐不住了，“我们没别的要求，就是丽儿嫁给了少宏，这辈子就是跟着少宏了，就是你们莫家人了，为了你们莫家生儿育女，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房产证上——是不是得加上我们丽儿的名字，毕竟，她是你们家的人了。” 眼看大家脸上表情都有些微妙，李丽儿急了，“爸啊——”你别说啦，她没想到父母居然这么着急。 “不不，亲家考虑的很有道理，我同意加上丽儿的名字......”莫父这话一下子倒是让李家人都惊讶了，他们没想到莫父那么好说话，心中暗喜，看来孩子就是保命符啊！ 李父李母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莫母去收拾碗筷了，莫父让儿媳上去休息，自己和两个儿子在客厅商量，莫少卿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看见莫父沉默吸烟的样子，心里很担心也不好受。 “少卿，爸爸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是爸爸没考虑好这一点，没意料到这个突发情况，然后没有和你商量，就擅自做主把房子给了你哥哥嫂子，咱们是一家人，爸爸知道你不会在意，但是言而无信，爸爸还是要对你道歉。” 听了这话，莫少卿心里也是酸酸的，他没想到莫父是那么认真的一个人，“爸爸，我不要什么房子，嫂子的特殊情况是大喜事啊，他们的要求也是合理的，我不介意的，我只要家里人都开开心心在一起就好。” 莫父沉默地抽着烟，回道:“不全是房子的事儿……老大，房子装修你要上点心，尤其是儿童房……” “是，”莫少宏接过话，又犹豫着说:“爸，那蔷薇苑的房子？” “先停工，两户一起装咱也没那么多精力，罢了，不提了，你上去陪陪你媳妇。我去帮你mama。”说完就去了厨房帮忙。 莫少卿也赶紧找了借口上楼去了，倒是莫少宏磨蹭着上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少卿进了房间，立刻闪身进入空间，之前自己种了不少蔬菜，但是最近忙着中考，一直没有时间进空间看这些。 即便是做好了准备，但是莫少卿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只种了一棵西红柿吧，其他只是下了几颗青菜，一些菜籽，一些菠菜吧。那满眼望过去的一片绿油油是......成人拳头大小的西红柿，压弯了西红柿藤，青菜菠菜均又大又绿，至于种下去的菜籽，都已经结出菜籽夹了。天哪，这长得也太快了吧。他似乎只浇了一次水。 莫少卿立刻掰了一个西红柿，稍微擦一下就入口了，可想而知，一阵浓郁的果香在空气中散开。鲜嫩爽口多汁，酸酸甜甜的，就像水果一样，颜色也是很均匀的红色，整个西红柿都透出一股不一样的光彩。 因为自己没办法解释这些都是哪里来的，所以，莫少卿暂时歇下了拿出去的心思。而是打了一些井水，打算兑进家里的日常用水中，希望对嫂子肚子里的侄子侄女也有好处。 二楼厕所内 李丽儿检测了一下，居然真的没怀上，心中不免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查找了早起孕妇的一些资料，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然要装下去的。看着丈夫进来，李丽儿一脸欣喜，十足地像个初为人母的少妇。她本以为丈夫会贴心的问东问西，连答案都琢磨了一遍，却没想到丈夫只是一直沉默。“少宏你……” “丽儿，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想要那户房子”看着丈夫一脸正色的样子，李丽儿不由心慌，嘴上却辩解着“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那样的人吗？”莫少宏沉默了一会儿没说什么，然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餐桌上，因为昨天的事情，大家多多少少有些别扭，所以气氛一直很僵硬。莫母思考许久，还是决定打破沉默，她告诉李丽儿关于怀孕初期的事宜，说到一半，莫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大儿子说道:“从今天起，少宏就搬到客房住吧，头三个月可要小心。” 李丽儿听了心中大呼不好，本来想着抓紧怀上就算到时候月份不对，真生了下来也不会有事，可是这样，自己没什么机会了，而且自己还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以少宏在乎孩子的程度来看，就算住在一起，他也绝不会碰自己的。 可是她不敢反驳，莫母蔚夏蓉今年四十有余，保养得宜，加上音乐老师的出众气质，使人看上去格外年轻。可是说李丽儿内心也是羡慕这样女人的。她和莫父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形式，家里一切都是莫母说了算，而且说一不二，学艺术出身的她对一切都要求尽善尽美，这让李丽儿压力很大，这也是李丽儿一直要求搬出去的缘故。 东湖公馆就在这个情况下开工了，莫少宏更忙了，每天累的到头就睡，让李丽儿郁闷不止，孩子怀上是真无望了，其实从内心来说李丽儿是不想欺骗大家的，可是这大半个月以来，莫家的人把她当眼珠子似的，就是在娘家也没受到那么好的待遇，就连婆婆对她也不再“苛刻”，百依百顺比新婚还好，让她一方面享受，一方面担惊受怕。 在这样的环境下偏偏许久不来的例假居然降临了，李丽儿算算日子，不多不少正好两个月。肚子疼得李丽儿脸色发白，只能推脱不舒服，莫母十分关心，马上请假照顾她，一日三餐伺候。 时间向七月推进，东湖公馆的房子装修进入尾声，一家人兴奋地忙着给未来的小家伙准备衣物和小床，李丽儿心中酸涩无比，要是她真的有这个孩子该多好，可是眼前这一切都不属于她。 好不容易熬过了四个月，更大的问题也快来了。天越来越热了，大家穿的越来越薄，李丽儿也越来越担心，房子装修完毕，现在大家都在挑选家具，少宏马上就要搬回主卧来住了，自己的肚子也算有四个月了，一般来说三个月显怀，可是自己却是……肚子一片平坦，三个月的时候还能蒙混过关，可再这样下去就不行了。 过几天学校就放假了，想到要日日在婆婆和小叔子的眼皮底下，李丽儿想想就胆战心惊。 李丽儿后悔万分，答应了mama这个破主意，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啊！她们把假孕流产这事儿看得太简单了...... 第007章 破裂 中考结束以后，莫少卿早早就放假了。处于对儿子/弟弟的信任，莫父莫父莫哥哥都没有提及成绩方面的事情。虽然放了暑假，但是莫少宏和莫父莫母依旧要上班，所以，早餐过后，家里就只有养胎的李丽儿和无所事事的莫少卿。 中午因为大家也在外面吃饭，家里没什么人，莫少卿李丽儿随便找点东西吃了就算了。李丽儿为自己准备了超级多的零食，或者就是和朋友出去吃。 莫少卿也就没提他会做饭这事儿，反正人家也不怎么考虑自己。两个人也没什么娱乐，就只能在客厅看看电视，因为很少单独相处，莫少卿想了想半天话题，还是没什么好说的，眼睛无意中撇到李丽儿的肚子上，想到肚子里的小宝宝，莫少卿问道:“嫂子，我听说四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型了，怎么也不见你去做产检啊？还有什么唐筛什么的？” 听了莫少卿的话，李丽儿不由一慌，当初的病例还是自己找人伪造的，再此之后就再也没做过检查，自己又不是真怀孕也没放在心上，莫少宏和莫父莫母忙着工作装修倒也忘了这茬。 李丽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太多作为一个孕妇该忌讳的事儿，今日要不是听小叔子提起，自己怕是要完全忘了，等莫父莫母忙过这阵子要是发现了可就惨了。 莫少卿看着自家嫂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不免有些奇怪。“没......没事儿的。”李丽儿镇定下来回答道，可是毕竟心虚，说话也咯噔着，莫少卿更觉得奇怪了，没事儿，她倒是一点不担心孩子。 李丽儿怕莫少卿再问些什么，只好先发制人:“我上个厕所，你慢慢看。”说罢，便上楼了，莫少卿觉得更奇怪了，楼下有厕所，可是每次都要回房间上，这不是很奇怪吗？不过天越来越热了，他也不想在楼下带呆着，见李丽儿也走了，他立刻闪身进了空间。 傍晚，莫少卿去小区便利店买东西，因为是老小区大家都很熟悉，王婶的便利店开了也近二十年了。这里以前只是一家小杂货店，后来装了自动门收银台，看着倒像是个便利店了。收好钱，王婶也开始同莫少卿攀谈起来。“少卿啊，你嫂子怀孕了吧，我也是前几天才听说，真是好事儿，到时候满月酒可不能少了我王婶的啊！” “一定一定。”提起侄子侄女莫少卿也十分兴奋，如果不出意料，自己可能不会有孩子了，所以他对李丽儿肚子里的孩子抱有非常大的期待，因此，李丽儿不上心的态度，一直让他有些气愤。“我大概算了一下还有不到半年不到的时间我就做叔叔了，想想也真是开心的不行啊！” “半年不是刚怀上吗？”王婶奇怪的问。 “王婶，你消息不准了吧，我嫂子都四个月了。”莫少卿打趣道。 “怎么可能！四个月肚子不小啦，我前两天看见她，一点没显怀的样子。我记得没多久之前，她还来我这里买了卫生棉，不过不多，我觉得挺奇怪的，她还让我用黑袋子给她装的呢。” 莫少卿一听心里一咯噔，也是成年男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两人毕竟关系一般，相处时间也很少，所以说他对嫂子有多信任也没有。王婶看着他长大，而且开店多年信誉很好，也没必要骗人。把前后事情一联系起来，嫂子奇怪的地方蛮多的。 看着莫少卿沉默，王婶也回过味来，这事儿可能有些蹊跷，解释道:“其实也不确定啦，那天那个女人带着口罩，穿的也挺多，哎，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什么都会看错，你嫂子可从来不在我这里买东西的。”这话倒是没错，李丽儿买东西永远是和闺蜜上街买，看不上小区里的小店铺，她还曾经说过，这里的东西可能就是假冒伪劣产品。 莫少卿拿了东西，边走边想，他以前也有怀孕的女性朋友，很多东西都懂，其实细想嫂子是挺奇怪的，除了偶尔孕吐，并没有什么其他怀孕反应，吃吃喝喝睡睡都挺好，从来不忌口，那天自己说她不产检，隔天检查报告就来了，当时自己也没注意。 还有就是那件让家里人都很郁闷的事情，结婚快一年了都没怀孕，怎么碰上拆迁就怀上了，怀孕这事儿要是她自己说还好，偏偏还是她父母上门来说的，还主动讨要房子的事情，那天说完房子，又说要加名字什么的，其实大家心里都不怎么舒坦，让他对嫂子家里人的人品都不敢恭维， 有的时候，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人就容易乱猜乱想，往往还想的更深远，以前不注意的细节都会在心中浮现。 为了找到机会，他故意找了一个李丽儿出门的时候，随便找了个借口去了哥哥房间，他们房间自带一个小卫生间，莫少卿进去以后，随意看了看，就发现了不对劲，首先就是梳妆台上还有随意摆放一些化妆品，看样子是常用的样子。 接着，他又去了小卫生间，仔细翻看了一下抽屉。要说李丽儿也确实不小心，她自以为父母住楼下，两个人都是很尊重人隐私不会进她房间，莫少宏和她也不住在一起，莫少卿就更没有理由进她房间了，所以房间里面一直都是乱七八糟，什么都是随便放的。一下子让莫少卿看见了一袋开封的卫生棉。 看到这里，即使莫少卿再想自欺欺人也是不可能的了，心里愤怒难以言表，那种被整整欺骗了四个月，用这样的可恶的借口，而这个借口是为了骗取房产，这与骗子小偷有什么区别，想到父母大哥期望落空，知道真相后的难过，莫少卿心中又有些无力…… 但是也不好凭着这点就说她假怀孕吧，莫少卿虽然心里相信了，但还是要其他证据的，却不是为了防止冤枉李丽儿，而是让李丽儿彻底无法翻身，远离他家。 之后莫少卿也没有声张，只是找了个机会陪母亲一起去了趟便利店，去之前和李婶打好了招呼，李婶也是人精，看到这么一出，心里也有了点底，她只要无意把消息透露出去就行。 莫母也比较理智，说李婶八成看错了，但回去后细想自己从来没带儿媳产检，前几天她倒是出示了产检单子，说孩子挺好的，什么医生的嘱咐也没说，自己看了单子也不是很懂，医生说好自然就好，仔细想想自己真的忽视了太多细节了。打定主意的第二天，莫母就请假就去医院了。 过程莫少卿也不清楚，只知道回家以后脸色阴沉的可怕。莫少卿从楼上下来倒水，看见父母大哥居然都已经在家，大哥抽着烟，一脸颓唐，莫少卿知道这是大家都知道了，而且事情已经完完全全确定下来了，他们都已经掌握了证据。 看到早已戒烟的大哥又抽起烟来，莫少卿心里又气又恨，恨不得此刻把检验单扔在他们在脸上，问问他们哪里来那么大脸，让所有人看清楚这家人的真面目，可是这样的话，估计要上社会新闻了，自己家的事情也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所以他还不能这么做。 此时李丽儿还完全不知，她想了一个关于流产天衣无缝的计划，等她与医院的好友商量好对策后高兴的回了家。 以莫母的教养是不会让她自己在知道这种事情以后撒泼的，她平静地述说了真相，把收拾好的李丽儿行李给她，告诉她关于离婚事宜后就把她赶出去了，任凭反应过来的李丽儿如何哭泣，道歉，求情都不给她开门。 李丽儿如何会想到在事情会功败垂成，她想不清其中的缘由，哭闹一会儿就回娘家了，她觉得她虽然错，但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少宏与她结婚一年多了，不可能会要离婚，如果闹下去左邻右舍都知道了就不好了。但她不知道夫妻的感情是建立在信任上面的。 没过多久，莫少宏一家就把李丽儿一家约了出来，准备商谈离婚事宜，李家自然是不同意的，他们就这一个女儿，就为了这事儿离婚太过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呀！双方谈了很久，李家都不松口。 “你们家未免太无耻了点，我不需要一个随时盯着我们家黄鼠狼，这样让人睡觉都睡不安稳，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莫母放下狠话，拉着莫少宏就走。期间，莫少宏反复问着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怎么都不相信这样电视剧中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很快两家一起上了法院，法院进行调解，李丽儿显然没想到莫家说到做到，回家以后她就想明白了，为了房子离婚真不值得，房子早晚都会有，她还是很想和莫少宏过下去的，离婚以后她去哪里找那么好的丈夫，离过婚的女人很难过的。李丽儿双眼哭的通红，向莫家道歉，让调解人员挺同情的，但是一听事情原委就同情不起来了，莫家也是明白人闹到现在，哪里只是压力太大，一时鬼迷心窍那么简单，李家人的心机实在深重，就凭这个婚姻也无法继续下去。最终法院以双方感情已破裂判决离婚。 第008章 计划 虽然这场官司还没结束，但是莫家人真的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莫少卿被本市重点高中录取的消息，算是给这个家带来了一点慰藉。 y市高级中学，是本地数一数二的高中，其中有体育班，美术班，音乐班还有国际班和正常的文理班级。莫少卿前世经历过高考，他成绩很好，完全不担心考不上重点大学。 但是高中三年真的很辛苦，这一世他志不在此，他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不想浪费一点时间。他不想学习那些热门专业，找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工作，赚钱养活自己，这一世他有了家人，有了依靠，他想过得更加轻松一点。 填志愿的时候，莫少卿很仔细的向父母表达了他的看法。 “你真的决定了吗？你将来要报考音乐班！”莫少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家里人，他没指望一下子得到家长的赞成，莫母反对，也很正常。 “可是学习音乐很辛苦的，而且没什么出路，你的钢琴水平也不是一流，很难参加国际上的演奏，成为演奏家什么的。而且国内学习钢琴肯定是没有国外那么好，但是贝特斯这样的钢琴名校你也考不上啊！”莫母急得团团转，好像莫少卿此刻已经准备高考填志愿了呢！ 莫少卿安抚了下焦急的母亲，“是的，爸妈，哥哥，我一直希望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钢琴算是一个，我还想开一个餐厅。”没错，有了空间以后，他脑海里面就有了一个隐约的计划。而且有空间蔬菜加成，他的餐厅一定会很火爆，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赚很多钱，来报答父母和哥哥。 “你们看现在经济越来越好了，我们周围也开了很多洋餐厅，什么kfc必胜客麦当劳，这些以前根本没人吃的，可是现在都是门庭若市，要排队的。足以证明大家越来越舍得在吃上面花钱了。” 看着家人若有所思的样子，莫少卿继续说道:“还有啊，咱们家之前不是还去西餐厅吃饭，mama你还说喜欢奶油蘑菇汤，哥哥当时说想吃披萨，可是人家没有，爸爸还嫌弃人家牛排不熟，一定要吃别的。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开一家汇聚各种美食的餐厅呢？爱吃中餐吃中餐，爱吃西餐吃西餐呢？不要以为中餐就是那种吹着电风扇，点三四个菜都只要几十块钱，听着隔壁桌猜拳喝酒的小饭馆或者就是高级酒店。我想开的是一家真正的餐厅，做真正的料理，无论吃的是什么，都可以在干净的环境中，听着钢琴曲，安静的享受美食。” 莫父莫母还以为儿子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那么多想法。两个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听着好像也没那么不靠谱嘛，我儿子就是厉害，说的头头是道的。”莫母想象力一向丰富，听了儿子的话，不免有些想入非非。 “哎呀，你少说两句，你别忘了咱们的目的是什么？”莫父有些无语的瞪了妻子一眼，收获白眼一枚。 “少卿，咱们家经过这件事情，爸爸mama也知道你长大了，你告诉我们，也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可是音乐这条路确实很难走，而且开餐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样吧，周末，爸爸带你去朋友家的餐厅那里看看。”莫父见儿子面上坚毅，妻子也被说动，也不打算劝他什么，直接让他看看开餐厅的难处让他知难而退，这是莫父的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莫少卿就进了空间，拿了一些蔬菜出来。又去菜市场买了一些牛rou然后和爸爸一起去他朋友开的饭馆吃饭。 “咱们去吃饭，你带什么菜啊？今天爸爸请客！” “这些菜呢？自有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啦！”莫少卿对莫父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 爷俩一边走，一边商讨，莫少卿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差点都要把莫父说动了，“你小子，嘴巴越来越厉害了，难怪你妈被你都说服了！” “还不是你们惯着我嘛！”莫少卿得意道，说的莫父还无法反驳。 目的地是一家路边的小餐馆，莫父解释道：“你可别小看，这家味道那是，”说完竖起个大拇指，“一家餐厅最重要的还是味道，只有华丽的装潢，情调，菜不好吃，傻子才会去花钱，当然除了小情侣谈情说爱，还有喜欢撒钱的有钱人。那些人也不会好好享受美食的。” “老秦，老秦，我带我儿子来了。”喊了几遍，不见回应，莫父嘟囔几句，直接带人去了后厨。 嘿，好家伙，才上午八点，后厨已经热火朝天干起来了，莫父眼神示意儿子看着点，然后去和老朋友攀谈。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莫父端来了一盘辣炒蛤蜊。 “来，尝尝你秦叔叔做的，每日必做招牌菜:葱姜辣炒蛤蜊。”莫少卿拿了筷子，直接夹了一个蛤蜊在嘴里。 第一反应是葱姜炒制出来的鲜味，然后后劲是辣，蛤蜊的汁水直接喷溅进嘴里，让人欲罢不能。 看儿子吃的津津有味，莫父在一旁出声了，“你秦叔叔做菜也有二十多年了，经营这家饭馆也十几年了，他们每天做中晚两餐，早上四点起床，不带推迟的，然后去菜场进最新鲜的蔬菜，回来一直做准备工作到九点多，然后就是顾客迎门，到洗好碗下午三点，开始准备晚餐，一直到九点才能结束，还要做第二天的准备工作。儿子啊，做这一行，苦的很啊......”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等莫少卿全部吃完摸了摸嘴，他才把注意力放到莫父的演讲上。然后故作无辜道:“可是，我开餐厅就是老板了，可以聘请别人啊，这些买菜洗完的活儿，难道还要我亲自去做吗？” k.o，莫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他说的不对，也对，全对，也不对。 “哈哈哈哈，”看自家爸爸被自己怼的无话可说，莫少卿立刻补救，“我也没说我不会做饭啊！”然后不等莫父反应过来，就去厨房借锅子去了。